簡介
王雲鶴作品廣為中國美術館、上海美術館、紀念館、美術單位、市政府及海內外企業及收藏家收藏。由於長年居住上海,他的畫總是和城市密切的聯繫著,在他的筆下,上海都市的大街小巷、聳天的高樓大廈,潮水般的腳踏車、人潮,無不有著詩一般的意境及交響樂般的色彩。本幅以直接不斷地線條交叉橫豎、分割空間,將雨後的清新都市氣象及明快的速度感,作了最淋漓盡致的表現。
作品《夏日》入選第四屆全國體育美展,《虹橋新區夜色》入選第四屆全國水彩、粉畫展, 《秋色迷人》入選第九屆全國美展。??
王雲鶴書畫藝術
閒看孤雲與塵遠 境若秋水徹底清 王雲鶴書畫藝術賞評
“蘭生幽谷中,倒影還自照。無人作妍媛,春風發微笑。”
在當代多元化的藝術舞台上,王雲鶴書畫便猶如這幽谷之蘭,靜靜的、淡淡的在那裡吐納綻放,在寧靜的氣息中自然舒展,呈現出中國傳統書畫“澄懷觀道”、“靜照忘求”的一路較高水平。
王雲鶴虛靜恬淡,不滯於物,不為世事所動,一以貫之地走自己的路,始終保持著一份心靈的獨立和自由,也正是因為這樣一份獨立與自由,使他能夠對書畫藝術進行深層思考和探索,在筆情墨象之中獨享超逸之趣。這種超然心境,自然表現在其書畫之中。
大道無形,唯在揀擇。與安穩而透明的筆墨相對應,中國傳統山水畫成為王雲鶴的藝術選擇。他試圖尋找一種寧靜的境界來化解世象的繁雜,用本真的眼光感知歷代畫家的山水情懷,以求解真實可感的中國山水文化靈魂。
中國歷代山水畫作品均體道悅性,立象盡意,源於自然,又超然其外。天地流行,發育萬物,山與水的合喻即為宇宙自然的永恆、深邃和生命精神的生生不息。山水之樂,因畫而更具詩意,山水之畫,非江山而不顯其質。對於山水畫的表象世界,只有探尋把握形式規律,方可超以象外,得其山水畫藝術之意義。
王雲鶴山水畫,構圖繁密,在畫法上採取傳統高遠視點,從高處把握景物,從大處透視整體,既矚目於上下四方,一目千里,又細緻到一草一石,一水一木,體現出大自然生命節奏變化的韻律。創作中既發揮了宋人實景丘壑的幽美描繪,又將元人按“氣”、“象”原理重構山水元素的法則融會一體。所作《心如山水靜無聲》 “立萬象於胸中,傳千祀於毫翰”,變靜態的孤立山川為動態的流動山水,營造出空空朦朦、蒼蒼莽莽的松秀意象,體味著“道”的自然,流露著對生命宇宙的體驗。所作《秋山圖》所畫丘壑,重巒疊嶂,越深越妙,山石樹木、坡坨形態無一處不是慘澹經營,將精練的用筆與造型完美結合,既可以在很小的範圍內看到連續而節奏明快的盤折之變化,又可在大面積的山體內表現若有若無的空靈,覺悟莊子的“虛室生白”。所作《雲海松濤圖》又將四時陰霽之氣象,得於心而應於筆,雲海松濤之喜怒,由人之逸而為畫之逸。初看是山是雲是松,細看非山非雲非松,是與非是皆為美也,給觀者感受到的是澈透心靈的安慰和水墨微妙的領悟。
作為一位傳統的書畫家,王雲鶴重視書意,講求文理,善於以古人名句為題,以文人扇面為藝術形式,營造自己內心的山水意境。其扇面山水畫《秋樹遠岫圖》《雲靄萬壑圖》《竹杖草履圖》,取古人山水題材詩詞之意境,或小橋流水、或崇山峻岭、或寒江古亭,展開一幅幅中國文人的水墨情懷。欣賞這些精緻獨到的扇面,我們可以在虛虛實實的人文環境中徜徉,正如清人方士庶所云:“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實境也。因心造境,以手運心,此虛境也。虛而為實,是在筆墨有無間。故古人筆墨具此山蒼樹秀,水活石潤,於天地之外別構一種靈奇。”這種“靈奇”使得王雲鶴扇面山水畫不再單純是一種形式品質,而且還具有濃厚的傳統文化審美意味。
面目威嚴又一身正氣的捉鬼英雄鍾馗一直為中國歷代畫家所喜愛的人物畫像,王雲鶴也不例外。他自幼就喜歡這位嫉惡如仇、無私無畏的打鬼英雄,多年來精心研讀鍾馗的有關史料,廣為蒐集古今名家包括民間鍾馗畫的各種版本,從藝術大師們的鐘馗畫中汲取韻味,從各種鍾馗傳中體會人們對這位“判官爺”的希冀。在廣收博取中,王雲鶴尋找到體現個性的藝術語言,把鍾馗由鬼引渡到人,自幻域到人間,塑造出一個既有文人畫神韻,又有民間氣息,瀟灑閒靜、可親可敬的鐘馗藝術形象,他筆下的鐘馗不再是鬼,而是一個有靈有肉、有愛有憎、能文能武的人。無論是《神威圖》、《小憩圖》,還是《嫁妹圖》、《巡遊圖》等等,無不是造型粗獷而又儒雅,表情威嚴而又溫柔,性格剛暴而又慈祥,氛圍平實而又神秘。
中國歷代都有“鍾馗捉鬼”、“鍾馗嫁妹”、“鍾馗出行”等偏重情節性的繪畫,小鬼不可少,妹妹也常隨兄而行,形象詼諧,輕鬆自如,形式多見橫幅長卷。王雲鶴鍾馗畫像多取中堂立軸而為之,人物專一,或揚扇,或持劍,線條頓挫有力,墨色態肆靈幻。他的鐘馗畫注重題跋,以補充說明或延續閱讀的興趣,同時他更注重直觀的畫面形象的描述,依賴於某種類型化的手法,將人們引入更為細膩的感覺中去思考某種意圖性的描述。他的畫具不多,無論衣冠服飾,還是鬚眉眼神,卻都有特定的表達意向,因而他筆下鍾馗不僅僅是外在的形象再造,更在於內在的精神傳達,有著“內聖外正”的風格。
古典書風為王雲鶴書法審美理想的一貫追求。他對古典重視、崇仰和執著,廣泛臨習了三國、魏晉、唐宋諸家名帖,以“察精擬似”要求自己,把傳統當成一個發展演變的動態過程來做全方位研究。他天份既優,用功又博,開墾出一塊有別於浪漫傳達或現代張揚書風的書法領地。縱觀其書作,從容蘊藉,筆力輕健,提、按、頓、挫清晰分明,晉唐遺韻較為濃烈,以山水畫一致的清新格調平和地散落在從容的筆墨之中,浸潤著簡、靜、寂、生的禪宗美學韻味。
在王雲鶴看來,寫小楷尤其寫魏晉小楷是練筆性、練眼力、練養成的最有效的途徑,是提高作品境界的好辦法。他的作品正是建立在他對小字書法的深刻認識和刻苦實踐的基礎之上的。他的小楷,法度嚴謹,點畫精到,用筆流暢,風姿綽約,一派淳正清雅之氣撲人眉宇,處處體現著瀟散簡約、平和靜雅的韻致。所作《心經》、《金剛經》、《唐詩長卷》古風撲面,通篇展現著一種精嚴細膩、清逸散淡的情趣,筆畫的起止、映帶、提按,一板一眼,無不中規中矩,不激不歷,從從容容,足見其在小楷上下的功夫之深,這在當今比較浮燥的書壇,尤為可貴。
正緣於此,王雲鶴行草書也具備了較高的藝術感覺。他以敏感的心性經營筆墨,立足並生髮於傳統,又注意融人自己深邃的思考,從而使其在書法創作上逐漸形成自己內秀外美、清逸淡雅的獨特藝術風格。所作《春江花月夜》六條屏、《六盤山》、《登少寺山》,章法連貫,平起提按、疾徐有度的線條節奏,中鋒用筆的微妙變化以及依勢而成的墨韻濃淡潤澀處理,使其行草書清而純、靜而雅,具有濃厚的書卷氣。
2007年王雲鶴在首都師範大學中國書法文化研究院碩士研究生課程班學習進修。經過兩年系統的專業學習,王雲鶴對書法藝術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他開始運用中國文化的禪韻與山水畫的寫意來書寫,掃盡當代書風中的浮躁、淺薄、懦弱與雜亂。禪宗的人生唯美性和對生命的頓悟,使得他的書法線條結構內凝淀著詩意之美,用詩化之思對待創作,注重抒情的詩味以激活書寫表現之魂,運用詩化的線條結構展現禪意空靈的藝境,在不事修琢中作漫不經心的線條散步,由是給人內涵充足的含蓄之美。山水的寫意為王雲鶴書寫潛意識層面內的一種超自然表現,因此,其書形象的構造是多層次展開,呈現的“靜逸、流宕、幽玄、疏狂”皆指向禪境傳達,禪骨建構、禪韻坦露,使其書在注重書法文化內質的同時又深藏著禪的意識,素淨的白底上呈現出單純的美和簡練靜穆的氣象。
王雲鶴信奉這樣的人生格言:“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交八方友”。無論是畫畫還是書寫,他將其藝術創作過程歸納於“神思”的想像活動,情致和意境的感悟,在心態的順然自若中蘊含著禪機。因而他一有機會便遊歷祖國山河,從大自然中吸取營養,在不斷遊歷中吸取大自然的靈魂氣魄;他十分重視知識文化的底蘊,不斷學習哲學、美學、文學、歷史等相關知識,在頻繁的交流、融合中增長見識;在中西比較文化中體驗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
或許正是用這種“澄懷味象”式的“心齋”去觀“道”,用“萬趣融於神思”來體現“神境”,王雲鶴的書畫藝術才“中得心源”。他的書畫藝術是在正確理解和把握傳統文化精神的基礎上,始終追求並保持著中國傳統筆墨語彙的單純,是嚴謹法度、純熟技法與禪趣意緒相結合的產物,能“所遇之時,有以發之”,散發出 “遠”、“和”、 “力” 、“情”的藝術魅力。其“遠”即追求意境的清遠,唯清、靜,可致遠、致深;其“和”即和諧瀟散、悠然自得,強調一種風度、胸襟以及和大自然的精神融和;其“力”體現在其線條的節律與流暢、質感與力感,是內在氣質的陽剛威儀與高風大氣;其“情”即抒發心中的浪漫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