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後被呂劇、評劇、豫劇、黃梅戲、曲劇等許多地方劇種改編。而且此劇還是山東呂居的開門之作,專家認為,沒有《王小趕腳》就沒有呂劇。
劇情簡介
《王小趕腳》說的是,一位小媳婦回娘家,和趕毛驢的小孩一路說笑、逗樂,打情罵俏的故事。語近男女私情,時有挑逗之嫌,之所以還能讓人接受,是因為和小媳婦調情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孩子,有時候他很明白地說一些“壞話”,可也只是說,並沒有威脅性。
小媳婦高興這種交流,觀眾更是樂不可支,一開場,半大不小的毛孩子王小即開始誇耀他的小毛驢多么可愛,而後說了四句定場詩:為人別趕腳,趕腳受辛勞,人家騎著驢,我得跟著跑。趕腳者,腳夫也。其身份應該相當於現在的計程車司機,但車並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受僱於公司,開開車而己。
王小也是,那頭小毛驢也不是他的,他只是為掌柜的扛活而已,是個打工仔。小媳婦一出場即唱了一大段《二姑娘要回娘家住幾天》。這個唱段應該是全劇的精華所在,十分的好聽,也十分的有特色,容我引上那么一段:六月三伏好熱的天,二姑娘行程奔走陽關,俺婆家住在了二十里堡,俺娘家住在了張家灣,俺在婆門得了一場病,陰陰陽陽的七八天,大口吃薑不覺得辣,大碗地喝醋不覺得酸,人人都說俺是那個樣兒的病,俺不是價,怎么渾身發酸不愛動彈?二姐今年才二十二,嫁了個丈夫他三十三,二十二三十三,他比我大著那十一年。人人都說俺女婿大,嗨,大不大的俺可不嫌,他知道疼俺。
今天我要回俺娘家去,俺丈夫一把拉我到床跟前,我問他還有什麼話,他偷偷地遞給俺二百錢,他說道,這一百給你雇毛驢,那一百餓了你打打尖……從中我們知道這是個性格開朗、愛說愛笑的小媳婦,話里話外地透著夫妻恩愛、懷孕初始的某種幸福感。這樣的農村小媳婦跟半大不小的毛孩子湊成堆兒,是很容易發生點故事的。兩人一碰面兒,少不得就要討價還價。王小卻趁機要占她的便宜,他要跟她攥攥手。他這個攥手,也有他的道理,牲口市上的生意都是通過
攥手伸手指頭成交的。二姑娘不同意,要跟他明著來,待講到一百六十個錢,二姑娘再也不添了,王小就又使開了壞,連著問了幾遍你不添了?
你這一輩子也不添了?上路不久,二姑娘突然有不適之感。王小知她有病之後讓她下來,二姑娘始才告訴他,她這病死不了人,只是大口吃薑不覺得辣,大口喝醋不覺得酸。王小就又說,你這個病,不說我也知道……
由此,可以揣測出王小應該是個十五六或十六七的小青年,當然也可以理解為他天天趕腳,什麼人都接觸,因此有點貧嘴,甚至油嘴滑舌,也有點壞,是那種不甘寂寞的主兒,但那也不會太小。我說他情竇初開,而不是懵懂天真,也緣於此。
劇情特點
該戲讓人感到親切的是,它有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和極強的地域特色。看此戲能讓我們想像到他二位是走在濟南郊區的某一條路上,很可能就在章丘及濟南之間。你從其中的唱詞“過了小清河就是濟南”,及對濟南風景的描摹中也能看得出來。該劇情節細緻生動,民眾語彙豐富,表演樸實自然,非常生活化。因此,在廣大農村極有觀眾緣。全國不少劇種也都上演過此戲,我所看到或聽到的就有評劇、豫劇、黃梅戲、五音戲等。有一年,在一個小型的文藝座談會上,聽五音戲名家霍俊萍唱《二姑娘要回娘家住幾天》,真的是又酸又甜,味道十足。也聽過呂劇名家林建華、董硯萍、焦黎唱此段,都各有特色,十分地耐看耐聽。我看呂劇,有一個突出的印象,即小戲往往比大戲還有生命力,其中也包括文革後期的《三定樁》、《都願意》等等。竊以為這與呂劇與生俱來的特色有關,它就適合演這些生活化的小場景,小情趣。永遠不要小瞧那些真正來自生活的小戲,怕的是大戲演不了,小戲也忽略了,整個劇種也就萎縮了――當然這是我的一家之言。
選段及評點
開頭是王小夸自己的驢――小黑驢兒真人愛,
蹦蹦噠噠的真有趣兒
俏俏利利的四條腿兒
雪裡站的粉白蹄兒
黑眼圈兒,粉鼻子兒
滾圓的脊樑白肚皮兒
中途再次夸自己的驢――
向東到過東海岸
向西也曾到濟南
向南過過黃河岸
向北到過泰安山
一是唱腔非常好聽,很舒服流暢,味道獨特,酸酸甜甜。二是劇本非常好,生動活潑,文字有民間特色,有段兒描述濟南的,記憶深刻。三是演員表演絕妙,配合默契,身上規矩,做工表情生動,王小的憨直和二姑娘的有些飛媚眼、勾下巴、偷笑的動作,顯得質樸健康,又獨具鄉土風格。
回家查查“五音泰斗”鄧洪山先生(藝名鮮櫻桃)的資料。《王小趕腳》是鮮櫻桃自編自排出來的,現已成為五音戲的代表劇目。找到了一小段兒鮮櫻桃的《王小趕腳》視頻,“說濟南道濟南”一段兒,貼在下邊。和現在演員演的相比,鮮櫻桃的唱腔更加酸,更“土”,地方語音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