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湖南

濮湖南

濮湖南是一名退休職工,今年65歲,原籍湖北,上世紀60年代畢業於武漢...為表示敬意,濮湖南把“圖書館”命名為“茅以升圖書館”。 “史上最牛圖書館”的館長兼圖書管理員,也仍然堅守在自己的這個地方,網上對他的許多讚譽,也讓大家漸漸忘了,此前他還是一個守著臨時建築的“釘子戶”……

人物簡介

66歲的濮湖南是129團一名普通職工,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工作之餘他開始收購舊書並擺起了書攤。隨著收購的書增多,上世紀90年代初,他開始在團部中心附近一塊臨時用地上建起的土坯房裡,以出租和銷售的方式經營舊書。2003年,退休後,他便一直守著書屋度日,並給書屋起了個響亮的名字——茅以升圖書館
2008年年初,一位網民偶爾走進濮湖南的圖書館,他覺得這個寒酸破敗的圖書館挺有意思,就將其以“中國最簡陋的圖書館”為標題發到網上。一個月後帖子被多家網站轉帖,國內多家報紙廣播電視等媒體記者迅速跟進。昔日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舊書攤,成為了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圖書館之一。

自我介紹

濮湖南濮湖南

名叫湖南的湖北
“我叫濮湖南。”自我介紹、握手,濮湖南非常熱情。“歡迎宣傳,歡迎炒作。”老花鏡後的那雙眼睛閃爍著期待和興奮的光芒。他像是剛從沙塵暴中走出來,比愛因斯坦多戴了一副眼鏡,頭髮更為零亂,衣著更加隨意土舊。
濮湖南說,他於1943年出生於湖北武漢市一個小生意作坊家庭,之所以叫湖南,是因為在他出生前,父親做了個夢,夢中在路邊見到一小孩,於是父親問:“你叫什麼名字?”小孩答:“我叫湖南。”這個名字的由來像志怪小說一般,充滿了神奇色彩。
濮湖南說,兒時家境優越,父親喜歡收藏字畫,他也學到很多知識,看書是他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他是武漢市圖書館的常客。1960年,他考入武漢輕工業技術學校,但沒畢業就被下放到農村支教。1965年,他從湖北支邊來到農七師129團,1972年成家,育有一兒一女,1983年妻子因病去世。
據濮湖南說,來到新疆後他一直未間斷看書和學習。為了方便讀書,1985年,濮湖南開始在工作之餘收購舊書,並在129團路口擺起了書攤。由於收購的書越來越多,上世紀90年代初,濮湖南在129團團部中心附近一臨時用地上建起的土坯房裡,開始以出租和銷售的方式規模經營舊書。2003年,濮湖南退休後,便一直守著書屋度日,當年他給書屋起了個非常響亮的名字———“茅以升圖書館”,他就是“館長”。
每月1200元的退休金,加上書屋的收入,濮湖南應該可以生活得很好,但事實並非如此:租住不足十平方米的地下室,吃的是水煮白菜,穿的是別人不願再穿的舊衣。但這在濮湖南的眼裡是一種簡單的快樂。他說,他喜歡簡單的生活。
採訪中,一直滔滔不絕的濮湖南隨手舀了瓢涼水喝。看到記者驚詫的眼神,老人說,喝涼水是他多年的一個習慣,“平時我只吃素食,過年,女兒送來一隻滷雞和一隻滷鴨,已經足夠了。”濮湖南說,他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繁瑣的家務上,一個人簡簡單單生活挺好,晚上偶爾還會在鎮上的小區樓前跳跳舞,鍛鍊鍛鍊身體。
“說我邋遢,說我怪異,我不在乎,我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生活。”對於別人的“另類”評價,濮湖南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生活狀況

濮湖南仍住在相依相伴幾十年的“圖書館”里,泥巴做的土牆已被腐蝕成凹凸不平的“麻臉”,而內部構造也因為日久失修變得脆弱,像一個飄搖在風雨中的小船,遇上天災,隨時有坍塌危險。躺在磚頭板上的兩萬多冊圖書,顯得發黃變爛。即使如此,到此來“淘金”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經常來此買書的小於說:“我只花幾塊錢就可以買到很有價值的書籍。濮老人很好,對錢看得很淡,有時身上錢沒有帶夠,他就乾脆不要了。”

對於濮湖南的獨特人生,其好友李洪生深有感觸地說:“濮湖南這樣的人如今太少了!”濮湖南的愛心舉動感動了一二九團的居民。

團機關退休幹部葛政再在處理將近1000冊圖書時,將書全部捐給濮湖南的“茅以升圖書館”。團里有人需要處理舊書,往往以極低的價格(幾乎相當於廢紙的價格)出售給他。
現在,濮湖南每月領著近1000元的退休金,本可以有個安詳寬裕的晚年,但他依然住在陰暗簡陋的房間里,樂此不疲地搞研究,每天以啃饅頭、燉清水麵條度日。他沒有積蓄,把大部分錢寄給了在遠方已成家的一兒一女,甚至還資助過一位單親家庭子女上學的費用。談到錢,他說:“我就喜歡簡單,除去搞研究外,沒有其他愛好,所以開銷也小。我的身體還可以,只要我的子女都好,我也就沒什麼牽掛了。”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辦一個真正的圖書館。……”

圖書館簡介

這張“兼職”灶台的書桌也是濮湖南吃年夜飯的餐桌這張“兼職”灶台的書桌也是濮湖南吃年夜飯的餐桌

他的圖書館藏書兩萬多冊,全部以舊書為主。如果要給圖書館定位,他認為網路上剛開始出現的“中國最簡陋的圖書館”比較符合。他認為,無論是藏書上萬冊還是藏書5000冊,只要能達到供人閱讀的需求,就可稱之為圖書館,無所謂規模大小。他的圖書館在129團存在的意義在於可以滿足一些買不起書看的人群,而這部分人群恰恰以流動人口子女、外來務工人員為主。因為回收的書成本低,無所謂新舊,人們可以用兩塊甚至五毛買到一本覺得還可以的書,在書店,或許內容更新更時尚些,但價位卻是多數人所不能接受的。

目前,全疆鄉鎮文化站已達到850多個(鄉鎮文化站包括培訓室、綜合活動室、圖書室和體育場),農牧民民眾獲得信息文化知識的途徑主要依託在鄉鎮文化站開展的一些活動,通過遠程教育和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工程,目前這一工程已延伸到村一級。但擁有1.3萬多人口的129團團場,目前仍沒有一個圖書室,我想,這或許是濮湖南多年堅守圖書館的重要原因。我又想到了國家近幾年提出的新農村建設,採訪中,我問濮湖南假如有一天129團有了鄉鎮文化站,有了圖書室,那你的圖書館怎么辦?他的回答讓我有些吃驚:“我肯定不會再守在這個破屋子了,如果可能,我願在圖書室義務為大家服務,即使端茶掃地,我也很樂意。如果有人覺得我太邋遢,我還可以改變自己的形象。”說這話時濮湖南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既而又沉默不語。

危房

房是危房,人是“釘子戶”
茅以升圖書館”與其說是一座圖書館,不如說是一個窩棚,牆體裂縫,牆皮脫落,四處漏風,但也透進來足夠的光線,以至於房間兩扇窗戶的玻璃都用塑膠布替代了。
土坯房外掛著一條布幅,不知什麼原因被撕去了一半,上面寫著的“圖書館”只剩了一半,但“茅以升題”幾個字仍清晰可見。
已經卷了邊、規格大小不一的圖書零亂地支列在幾個用磚塊和廢舊木料搭建的書架上,在這些歪歪扭扭極具個性的書架上,多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舊書雜誌,以科教書籍和雜誌居多,幾乎每一本書上都沾滿了灰塵。
濮湖南說,圖書館有藏書三萬多冊,所有的書都按照他手寫的“目錄”歸類擺放著,涉及教育、社會、軍事等二十多類。仔細看,那些目錄字型極不規整,“領導”的“領”偏旁“令”少了一點寫成了“今”。
圖書館的環境雖簡陋,但仍有不少人光顧,記者採訪時,一名學生花兩元錢買走了一本舊武俠小說。攥著錢,“館長”濮湖南很開心,每一根鬍子都快樂地在嘴唇上跳舞。
濮湖南從來不購新書,所有的書都是以略高於廢紙的價格從周邊團場收購而來,每公斤0.7元~1元之間,視書籍新舊程度,租價每天0.5元~1元之間,賣的話,一本也就三五元,因為他從不做記錄,這些年來他一共租了多少書,賣了多少書,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當記者問濮湖南“圖書館”幾個字是否是茅以升親筆所題時?他笑著說,他並未見過茅以升,只是自己很喜歡數學,也很喜歡茅以升,大條幅上的字是他模仿茅老先生的字型寫下的,之所以以茅以升題字為名,是想借茅老先生的名聲打造書屋的名氣。濮湖南給記者拿出幾封據他說是上世紀80年代茅以升寄給他的信件,但這些信件都沒有時間和落款。
“茅以升圖書館”最先被宣傳出去的大概時間在2008年年初。那是在克拉瑪依政府網站“強市論壇”上一個網友的帖子。發帖的這位網民一次偶然走進這間寒酸破敗的圖書館,覺得挺有意思,就以“中國最簡陋的圖書館”為標題發到網上。沒有想到一個月後這個帖子迅速被多家網站轉帖。隨著網路關注度的提高,報紙、廣播、電視等媒體記者迅速跟進。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舊書攤成為了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圖書館之一。濮湖南也因此成了名人,到2月4日,百度中關於“中國最簡陋的圖書館”網頁已超過九萬五千篇。
129團按照團部規劃,濮湖南的“圖書館”早就該拆遷了,但因為老人的執拗,成為了團部領導頭疼的“釘子戶”,雖然土坯房暫時保留了下來,但作為危房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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