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簡介
溫菲爾德·斯科特·漢考克(Winfield Scott Hancock1824-1886) 美國職業軍人,他在美陸軍服役了近40年,參加內戰之前的美墨戰爭。同僚們喜歡叫他“上乘的漢考克”("Hancock the Superb"),在葛底斯堡戰役中,他表現卓越,之後由取得了一系列的勝利,被稱為“波托馬克軍的霹靂彈”後也曾被提名過總統(1880)。
唯一死黨
1824年2月14日,溫福德·斯科特·漢考克(Winfield Scott Hancock)作為雙胞胎中的一員誕生在賓夕法尼亞州蒙哥馬里郡一個傳統軍人家庭。其父斯科特·漢考克在與大英帝國的1812年戰爭中就業已大出風頭,名噪一時的軍隊偶像了。到了1828年,全家搬到了諾斯鎮,之後漢考克也就一直住在了這裡。1840年,年僅16歲的漢考克就被西點軍校所錄取,如此小的年紀就被錄取在西點的歷史上並不多見。當時,也有不少人指責其父老漢考克動用自己在軍中的龐大關係網,才讓自己的兒子破格被錄取。漢考克當時並沒有努力去辯解,只是在入校後用自己近乎全優的成績進行了回答。到了1844年,漢考克就已當年年紀最小的畢業生順利畢業。學校當時給出的評語是,"該生擁有卓越的觀察力和判斷力,擁有作為一名指揮官的果敢和堅毅。長於數學和物理,同時對於文學理論也頗有造詣和見解。"
漢考克在西點結識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羅·阿米斯達,性格上兩人頗為互補,前者為人堅毅果斷,而後者卻是沉默謹慎。但無論如何,他們在西點的日子裡成為了最好的朋友。有一次,漢考克由於是年紀幼小的新生,入學後受到了不少老生的欺負。這時一向沉默不愛出頭的阿米斯達卻怒氣沖沖找那些老學生理論,最後甚至雙方言語不和大打出手。阿米斯達揍掉了兩個學生的門牙,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臉腫。事後,學校當然處分了這件事,而漢考克雖然沒有參加鬥毆,卻也是主動請求處分和阿米斯達站在了一起。
畢業後兩人都被派往了西部服役,之後又參加了美墨戰爭。兩人以少尉軍銜服役於第6重步兵團,這支部隊一路從德克薩斯戰鬥到了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功勳卓著。漢考克和阿米斯達也是在一起出生入死,雙方的友誼進一步加深。1848年戰爭結束後,兩人都被晉升到了中尉,雙雙被調回北方在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繼續服役。這段時間的生活相較而言十分的恬靜與安逸。他們在那兒遇到了一個當地商人的女兒-埃米爾·羅素,是當地有名的美女,為人可愛賢淑。無論是漢考克還是阿米斯達都對她是一見傾心,尤其是漢考克常常違規越假只是為了去見這位佳人。最後,阿米斯達還是主動放棄成全了自己的朋友。1850年,漢考克如願以償地和埃米爾結婚。但是,阿米斯達始終無法忘記埃米爾,也沒有別的女性能夠取代她在其心中的地位,此後他一直沒有結婚。
到了1861年,內戰爆發了,雖然遠在西部的加利福尼亞州,漢考克同樣不能置身事外,而阿米斯達當然也不例外。漢考克無法背離自己祖國的號召,同樣的阿米斯達也無法去背叛自己的家鄉。雙方在萬般無奈中揮手告別,奔向各自的方向。在離開的前夜,他們一起喝酒唱歌,埃米爾也在一旁彈著鋼琴。"See you in the hell!"互相高呼著分道揚鑣。
兄弟搏命
回到了東部,漢考克立即被提拔為準將隸屬聯邦第2軍。其部隊也是最早一批參加半島戰役的部隊,作為旅指揮官其能力在第2軍頗為突出,也往往是大部分部隊混亂潰敗時唯一保持住頑強戰鬥力和秩序的部隊。作戰指揮華麗,是那種力求完勝的人,極為擅長散兵線的步兵推進戰術,往往可以用十分凌厲突然打擊摧毀敵方防線。防守上偏向於攻勢性防禦,不主張一味地死守陣地。很快又被升為師長,在內戰史上最為血腥的安提塔姆會戰,第2軍與南軍展開了最為激烈血腥的廝殺。漢考克的軍長以色列·里查德也在衝鋒中被流彈擊中陣亡。而他所指揮師的生還率成為所有參戰的北軍各部隊中最高的,達到了83%。戰後被任命為第2軍軍長。後又參加了菲特烈伯格戰役,同樣在整體的敗局中,保持了局部勝利。由於瀟灑沉著的指揮,他贏得了"遊俠"的外號,而南軍則是叫他"北軍的霹靂火"。
到了1863年的蓋茨堡之役,漢考克已經是被公認為北軍中最傑出的軍指揮官,不過由於北軍的官僚作風始終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晉升。7月1日下午,由於南方帕特格瑞將軍所部的猛烈攻擊,北軍被趕出了原有的防線。15點左右,漢考克的第2軍趕到戰場,他立即疏導潰退下來的敗兵,同時命令自己的部隊對追擊的南軍進行逆襲。他先是命令炮兵對南軍正面進行炮擊將其遏制住,接著又讓步兵同時開始從兩側對南軍發動打擊,最終落日時將雙方戰線穩定住,同時保住了北軍的地理優勢。戰役第2日,北軍總司令喬治·戈登·米德命令其駐守北軍的中央防線,這一天愛德華·羅伯特·李將軍力圖突破北軍的兩翼防線所以漢考克也算是度過了較為平靜的一天。一天后也就是7月3日,北軍部分部隊從兩翼撤回中央陣地休整,然而到了上午11點南軍集中了170門火炮突然對南軍陣地發動了內戰史上前所未有大規模的炮火轟擊。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如果當時不是漢考克在駐守中央而是換作任何一個另外的在蓋蒂斯堡的其他北軍指揮官可能早就被這種炮火嚇煞了。只過了半個小時,漢考克就組織北軍的火炮進入了炮擊陣地進行了同樣的猛烈反擊,同時將步兵全部疏散隱蔽起來,如同威靈頓當年在滑鐵盧一樣,漢考克讓士兵們全都老老實實地趴在防禦工事後擁抱著大地,南軍的大部分炮彈幾乎都是從他們的頭上飛過去的。米德在期間似乎有些反應遲鈍,遲遲沒有給有對南軍的行動下達任何命令。最後還是漢考克親自找上門去,要求米德將於被炮兵和其他炮兵統統調給他。隨著時間的流逝,由於其他部分增援炮兵趕到,北軍炮兵的火力越來越強。南軍絲毫也無法從炮戰中占到便宜更不要提壓制北軍炮兵了。到了下午2時許,南軍炮兵由於炮管過熱和彈藥的問題不得不中止了炮擊。下午3時,南軍以3個師一萬五千人的兵力,以朗斯特師的皮吉特師為主力,同時從另外兩個卡羅納拉軍里抽調了兩個站力較完整的師,組成了1萬5千人的中央攻擊部隊交由朗斯特將軍指揮。而皮吉特獲得授權前沿指揮這次攻擊,歷史上被稱為"皮吉特衝鋒"。而喬治·皮吉特師里第三旅的指揮官就是漢考克最親密的好友阿米斯達將軍。當南軍們一走出樹林就遭到了北軍炮火的密集打擊,他們不得不走上一英里的路去進攻南軍陣地。北軍把所有火炮從四面八方地砸向在這一大片開闊地行進的南軍三個師。南軍的損失是可以想像的,士兵如同被鐮刀割下的草一般地倒在炮火中。先是遠程榴彈炮,接著又是高速加農炮,當終於接近後還要去翻越一個長長的柵欄的阻擋。之後又遭到了等候多時的北軍步兵槍林彈雨的無情打擊。南軍這時幾乎已經喪失了突破的機會,然而這時阿米斯達將軍率領著其部隊衝過了柵欄,他把軍帽挑在自己的軍刀上,大聲號召:"Who will come with me!?"領著士兵們冒著彈雨硬是衝過了北軍的防禦工事,奪取了炮兵陣地,把弗傑尼亞的軍旗插在了北軍的陣地上。就在這時,北軍狙擊手一槍擊中了阿米斯達。同時漢考克的預備隊也被調了上來,南軍的攻勢成了強弩之末。缺口很快就被添堵了,南軍最後的希望破滅了。而就在漢考克意氣風發之時,一顆南軍狙擊手的子彈射入了他的身體,他頓時被打成重傷翻身落馬。由於漢考克的出色表現,北軍守住了中央陣地,皮吉特衝鋒只持續了短短的一個小時,然而雙方約有1萬2千人倒在了血泊中。南軍皮吉特師幾乎全軍覆滅,除了他本人及其參謀人員外,幾乎所有校級以上的軍官全部戰死。三個師總計3名準將、18名上校、31名中校、46名少校陣亡。到了晚上,米德並沒有下令追擊,而李將軍也在入夜後離開了戰場回撤南方。
阿米斯達並沒有立即陣亡,但還是於3天后死在醫院裡。他再得知漢考克重傷後的訊息,留著淚說,"上帝啊!請不要這樣,您不能把我們兩個都帶走啊!他們可是美好的一對夫妻,怎沒能這樣對待瑪麗·漢考克呢?上帝啊!請轉達給漢考克,我是多么的抱歉與遺憾啊!"也不知是上帝真的聽見了如此坦誠的告白還是阿米斯達把生命留給了漢考克,漢考克在昏迷了5天后奇蹟般地活了過來。
在失去了好友後,漢考克一直極為自責,這幾乎如同是他親手殺死了阿米斯達。事後,他收到了阿米斯達留給他的遺物。一本他私人的聖經,日記還有幾十封寫給埃米爾卻還沒有寄出的信件。
戰場餘生
等到漢考克傷愈復出的時候,已經是尤里西斯·辛普森·格蘭特統領全局的時候了。他先後在華特尼茨和斯頗特尼亞作出了有效傑出的指揮。然而在冷港他的部隊卻由於格蘭特自殺性的攻擊命令遭到了重大損失,這也成為了他個人在內戰期間的最大失敗。之後在詹姆斯敦附近,漢考克又和南軍進行了長期的拉鋸戰。1864年的冬天,漢考克的舊傷再度復發,不得不退下火線,將第2軍的指揮權交給了漢弗萊將軍。他則被派到後方去訓練剛剛組成的第1志願兵團。這支部隊剛剛訓練完成,戰爭也就結束了。漢考克又被作為占領軍指揮被派到了南方,然而他卻由於和格蘭特的巨大分歧發生了巨大衝突,因為他主張對南方的寬大仁慈政策。雖然之後他留在軍中服役直到去世,但是一直受到格蘭特的壓制。當時不少人認為他完全有可能接任陸軍總司令的位置,但是卻由於格蘭特的運作使他的老部下威廉·特庫賽·謝爾曼繼承了這個位置。到了1873年,漢考克加入了親南方和下層的民主黨。在1880年,他成為了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在最後的選舉中僅以一萬一千票之差敗給了共和黨候選人詹姆斯·艾伯拉姆·加菲爾德。1886年,漢考克因心臟病突發去世,死之前喃喃道:“阿米斯達,讓你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