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談之風
魏晉時期興起了一種言及玄遠的談論"三玄"(《周易》、《老子》、《莊子》)、辨析名理、品鑑人物的風習,由漢末的清議演變而來。
東漢用徵辟、察舉等制度來選拔人才,其標準大半是依據輿論的鑑定即清議來決定的。清議的著重點是"經明行修",即被鑑定者對儒家經典要有一定深度的研究,在道德行為諸方面無疵可擊。有一段時期,往往通過"風謠"和"題目"的形式來表現清議。所謂"風謠",即用詩歌的方式來說明個人的"德業"、"學行",簡短有力,便於流傳。所謂"題目",即是稱述人物的品德、性格、才能和識度。既稱清議,是非標準自然以名教為依歸,名教是清議的基本內容。東漢後期,士大夫階層曾利用清議這種形式來褒貶人物、左有輿論、抨擊時政,與宦官等敵對勢力作鬥爭。但自兩次"黨鋼之禍"以後,許多人"破族屠身",清議"危言覆論"、"上議執政,下譏卿士"的風采,也逐漸向明哲保身的"優哉游哉,聊以卒歲"的方向發展。 魏晉時代,戰亂頻繁,統治階級內部傾軋不已,是充滿動盪與災難的時期。對生死存亡的關注、哀傷,對人生短暫的感慨、喟嘆,成為整整一個時代統治階級的典型音調。魏晉間自正始以來二十多年,政局更是極度緊張,讓人"常畏大網羅,憂禍一旦並"。在這種篡奪頻仍的年代,舉手投足,動輒得咎,得失急驟,生死無常。故有些名士放浪形骸,縱慾享受,醉生夢死;有些名士則遺落世事,逍遙自足,苟且偷安。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狀況下,清議的政爭,逐漸完成了向清談的思辨的轉變。
各持己見
清談一般分賓主雙方,談主首先敘述自己的意見,稱之為"通";難者即就其論題加以話辯,稱之為"難"。一個問題,為了深入起見,可以經過數次討論;有時也由談士本人自為客主,反覆分析義理。清談結束,有時賓主雙方一股一屈;有時雙方都能言之成理,不能決定勝屈;便由第三者來作總結性發言。清談的時候,談士往往執屋尾以指劃,成為一時風尚。"盛飾麈尾",也成為談士的象徵。 清談之風始於"正始之音",其清談內容主要是玄學思想。名士行清談之風,使玄學或成為他們論證個人的放蕩生活與封建道德是如何不衝突,甚至是相互補充的辯護詞;或成為他們的一種避禍妙法。同時,他們標榜心胸務為高遠,心神超然無累,高唱重神理而遺形骸。這種談玄尚遠,又可為其驕縱放達的行徑辯護。另外,對他們來說,玄學清淡,迂誕浮華,又可故示清高,用以震攝世俗,可以譁眾取寵。因此,魏晉玄學成為當時政治環境下好玄學的名士們的處世哲學,清談便成為了他們的處世方式。
後世影響
清談之風依附魏晉玄學而存在,是當時玄學思潮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後世有較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