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探索、展現泉州厚碩的歷史文化積澱,研究泉州港獨特的歷史地位, 1959 年成立了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館,從海外交通這個角度首先進行研討。 1974 年泉州灣宋代海船出土後,菲律賓、泰國、日本、美國、法國、澳大利亞等國新聞媒介作了報導,把這一重大發現視為“世界考古珍聞”。英國著名的自然科學史學家李約瑟博士專程來到泉州,他高度評價“古船是中國自然科學史上最重要的發現”。 1 978 年泉州歷史研究會成立,翌年中國海外交通史研究會成立,之後,各個門類、各種學科的學術研究團體――宗教、戲曲、方言、武術、港口等學會和刊物: 《 泉州文史 》 、 《 海交史研究 》 、 《 泉南文化 》等等如同雨後春筍,湧現出來,形成國內外學術界的一陣“泉州熱”,全方位、多視角、專門化、系統化的研究陣勢擺開了。日本學術界認為:泉州是古代日中貿易的故鄉,所有研究日中貿易史和造船史的學者,都想到泉州來,並把泉州稱為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法國學者總結了幾十年的研究,感嘆地說:“宰桐”這個大城市是刺桐緞的故鄉,差不多已經被遺忘了。 1950 年在出版 《 馬可波羅遊記 》 時,還有人懷疑“宰桐”是否就是泉州。如今已為學術界廣泛承認。幾十年來的研究活動,已確立了泉州乃至福建在世界交通史上的重要地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關心和重視的文化交流史研究,泉州是一個突出的例子。泉州在 13 世紀業已形成的這種模式,在以後的東南亞國家也出現了。國內外學術界高度讚賞近 30 年來泉州同行們的研究活動,幫助他們真正了解了泉州過去的歷史,指出泉州是當時國際間經濟、文化交流的重要港口。廈門大學也長期開設“泉州港考古”、“古刺桐港”等專題課,介紹了泉州悠久燦爛的歷史文化。
如同一顆種子埋在土壤里,會在一定水分、空氣、溫度的條件下發芽生長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泉州學的提出已具備成熟的條件。 1988 年台灣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研究院院長、台灣科學院院士李亦園教授回鄉省親,在與泉州史學界座談時發表了精闢的意見。他認為“泉州學”的研究很有意義,研究台灣的經濟、文化、人種,以及東南亞的華僑和華人,都要追根溯源,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根源就是泉州。嗣後,泉州歷史研究會作十年回顧時,也從泉州一系列多維視野和輻射性、連鎖性的研究活動中,看到各個不同側面所揭示的泉州歷史文化之豐富內涵、獨特形態及其價值,這些研究層面正在逐漸匯合成一個令人矚目的總體――泉州學。記者們的推波助瀾也引起香港、台灣以及國外學術界的重視,特別是 1991 年初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海上絲綢之路考察隊抵達泉州時,把泉州學又提到一個新的高度。 2 月 18 日,聯合國絲路考察項目協調員迪安博士在新聞發布會上,向國內外 30 多家新聞單位的近 80 名記者提出:泉州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和宗教遺產,應當設立一個專門的學科“泉州學”來進行研究,建立某種國際性的科學研究機構,組織世界各國專家學者來開展研究,正像研究“敦煌學”一樣,使“泉州學”成為一個國際性項目。他還建議利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海上絲綢之路考察獎學金,對泉州進行系統的研究。泉州社會科學界經過多次醞釀討論,一致認為有必要成立專門研究機構。經有關部門批准,於 11月 8 日正式成立中國泉州學研究所,標誌著泉州學研究進入新階段。
泉州學之所以能形成一門專門的學科,是由泉州特殊的歷史地位決定的。要了解泉州學研究的對象、內涵和外延,就必須了解泉州史。二、三千年前,閩越人便聚居斯地,以船為車,以揖為馬,開始從陸梁到海上的活動。漢時,廣州與印度洋間的“海上絲綢之路”已開通,福建成為通往交趾七郡的轉運中心。兩晉時期,中原戰亂頻繁,世家大族紛紛南渡入閩,沿晉江流域偏安而居。他們帶來中原先進的生產技術和科學文化,促進了地方經濟的開發,中原的文明也逐步在這海隅流播,並且產生各方面的效應。公元 6 世紀時,泉州已有大船通航南洋。隋唐時代,泉州地方經濟日益繁榮,特別是“安史之亂”後,陸路交通阻梗,海上絲綢之路代興。泉州城出現“秋來海有幽都燕,船到城添外國人”的盛況。時有“市井十洲人”的泉州港晉身為中國四大對外貿易口岸,伊斯蘭教、摩尼教等外來宗教也開始在泉州布道,西來文化日見東漸,滲透到泉州的本土文化中。五代時,泉州再次接受了移民高潮的蕩漾,中原八大姓入閩從王(指閩王王審知等),泉州人口驟增,地方經濟、文化、風土民情更是輻輳了中原的影響,潛移默化到泉州社會的各個角落。宋元二朝,泉州地方生產力疾速發展,政府採取一系列鼓勵對外開放的政策,使海外貿易日益昌隆。國內外頻繁的經濟文化交流,又反作用於泉州社會的高度文明和商品化生產,使泉州港在交通航線的拓伸、造船航海業的發達、海外貿易的管理、社會經濟、宗教信仰、友好往來、科技文化等方面迅速起飛,躋身於世界最大貿易港之列。在國際關係史上,起著溝通東西方文明的橋樑作用。特別是宗教信仰的自由,使泉州成為世界神學的寶庫,更積澱了今日泉州學研究的豐富內涵。泉州港這種空前繁榮的盛景持續了將近四百年,並以刺桐城之稱馳譽世界,在許多外國旅行家的筆下留下不朽的記載,在泉州歷史上引燃光輝的亮點。明清之際,國際形勢發生深刻變化,西方殖民者大舉海上掠奪和東侵,致使海道不靖。閉關鎖國的政策,摧殘了地方經濟的繼續發展,海外貿易、文化交流阻隔千重,泉州社會狀況相應出現變異,並且呈現新的特點。外商、華僑、外國傳教士來泉州日見稀跡,而泉州人卻大批移居東南亞、南亞、東亞和台灣,去拓植異疆別域,同時帶去了泉州已富有特色的思想文化、科技、民俗和信仰。當官方貿易受到限制時,以海為田的泉州商民不甘寂寞,仍以走私貿易“賈行遍郡國”,而稱雄於東亞、南洋。私商和華僑的活動,繼續豐富泉州學的內涵和外延。
綜上所述,泉州學的研究應立足於海上絲綢之路發祥地這個基點,貫穿泉州港城的初現、發展、繁榮、式微這么一條主線。如果泉州港沒有崛起為國際性的貿易大港,我們今天提出的泉州學,就僅僅只能是一種地方性的土著文化,將泉州視為一種純粹的地方史來研究,那就大為遜色,不可能出類拔萃地成為國際性的研究項目,更談不上以魅力吸引世界各地的學者紛至沓來,詫呼這裡豐富的歷史積澱。時代的賦予,使泉州有條件經過優選劣汰而孕育出優秀的地方文化。我們現在所繼承並且發揚光大的傳統文化,無可非議地融化、什揉著閩越文化、中原文化以及海外民族的文化。在這僅僅一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能閃耀著多種文明的光芒,這在世界其他城市中也是少有的現象。這就是泉州學研究的典型內容和區別於其他地方文化的特色。開展這一研究,可從幾方面的交融入手,譬如:
血緣的交融。 泉州不少人的血管里奔流著分不清是哪個人種的血液,千百年來,泉州人已很難理清自己先輩與閩越土著先民、晉人南遷苗裔、滿蒙畲等少數民族,東南亞、南亞、阿拉伯地區等外來僑民的血親關係,這方面的研究需要人類學家的合作,也可以從血緣進行移民史、譜諜文獻資料等方面的研究。
語言的交融。 泉州話不僅是古漢語的“活化石”標本,而且南腔北調洋音兼而有之。如果從泉州方言進行語源方面的追溯,可以找到不少晉唐方言遺存,而且有許多滲雜的外來語直譯,這和泉州眾多華僑和外僑有直接的關係,泉州還有一些無法用文字表達的的語言,這些問題都值得進行考究,當然這方面研究需要語言學家的合作。
民俗的交融。 “百里不同風,千里不共俗”對泉州人是例外的。海外交通使民俗打破國界的限制,僑民們把自己傳統的風土民情融化在生活之中,即使在異國他鄉,泉州人的歲時節俗、婚喪喜慶儀式總是頑強地代代相傳,維繫著念念不忘的搖籃血跡,念念不忘祖國的華僑特性。而阿拉伯僑民在泉州的後裔,也保留不少本民族的風俗習慣。可以說,泉州是一處不計陳列形式、陳列範圍、開放時間的民俗博物館。
信仰的交融。泉州又是世界宗教博物館,是國內外多種宗教信仰的薈萃之地。伊斯蘭教、印度教、基督教、摩尼教、佛教、道教、儒教以及形形式式民間信仰的神祗 ,甚至教中之教、教中之派也在泉州竟相傳道,自由地弘揚教義。已成世界奇蹟的摩尼光佛、國內僅有的印度教石刻文物、成為國際航海保護神的媽祖,還有僑胞、台胞、港澳同胞年年要來謁祖進香的清水祖師、關帝爺、吳真人、王爺等等諸多神明,不管是舶來的,陸行的,外銷的,出口轉內銷的都值得我們進行系統研究。
科技的交融。 可以說,中原先進的科學技術,促進閩越邊陲地區的開發和繁榮,泉州又是溝通中外科技交流的橋樑,航海、造船、制瓷、紡織、醫藥、建築、動植物品種、生產工具,乃至微細到製作麵條、豆腐、豆芽、榨糖等方面,無不全方位、多側面地體現這種交融的痕跡,開放的泉州是傳遞科技新信息最敏捷的地方。
戲曲的交融。 泉州還是戲曲博物館,有“妙音傳絕響,情連千里外”的南音,有譽稱中國古典戲曲活化石的梨園戲,有吸引無數台胞和外國朋友“渡海看戲,文化尋根”的提線木偶,以及海內外泉州鄉親喜聞樂見的高甲戲、打城戲等。其中,樂器是體現海洋文化交流的最權威見證物。今天,文明古國埃及開羅的民間樂團,瑣吶、三弦依然發出美妙的音響,羅馬時期的教堂里,一幅三世紀的掛毯畫面有吹洞簫者,國家博物館陳列的元代瓷盤上,有突厥人在彈奏南音的琵琶,阿拉伯地名有南音之稱,梨園戲的壓腳鼓在伊朗似曾相識,洞簫在日本稱為“尺八”搬上樂壇 … … 凡此種種,都是泉州學研究的極好題材。
還有林林總總的民間什音、大鼓吹、拍胸舞、舞龍舞獅、花燈、彩扎、裝閣 … … 南少林拳術的交融、思想文化領域的交融、商品經濟範疇的交融,都可以看到泉州港以她博大恢宏的胸懷,兼收並蓄著歷史富庶的積澱。還可以從中悟出與泉州古代海外交通、中原移民有很大關係。中原文化流傳到閩南後,既有保留又有變化,即泉州學有源有流,因此它在世界各地區域性文化中有其代表性和典型性。泉州文化的特殊性是中原文化在泉州匯集後又向海外輻射,而非回爐到中原發源地;舶來文化在泉州紮根、發芽後,又孕育出新的文化類型。因此,研究泉州學應放在世界文化領域裡進行考察,剖析這種文化現象形成的核心。
中世紀西方四大旅行家--元代的馬可波羅、伊本 ? 白圖泰、鄂多立克及明代來華的尼可羅 ? 康蒂,前三者都曾涉足泉州,在他們不朽的遊記中,每每驚奇地記述著泉州城的港口貿易、商品生產、風土民情等情況。其它中外名著如:宋人趙汝適的 《 諸番志 》 、元人周達觀的《真臘風土記》、汪大淵的 《 島夷志略》、元代義大利人《 馬里諾利遊記 》 、明人何喬遠 《 閩書 》 、明代西班牙人德 ? 拉達 《 拉達出使福建記 》 等,以及正史、野史中,也不乏有關泉州的記載,更為彌足珍貴的是泉州一些宗教石刻、碑銘等歷史文物中,銘勒著阿拉伯文、波斯文、敘利亞文、泰米爾文、拉丁文、八思巴文、西班牙文、梵文等多種文字,這些不可多得的歷史遺篇殘文,與敦煌藏經洞發現的遺書一樣,具有重要價值,對增補史闕、勘正史冊也作出饒足的貢獻,而且這一方面的研究還處於方興未艾的趨勢,隨著考古工作的進展,仍時有突破和重要發現。
作為中國第一批 24 個歷史文化名城之一,泉州重要的歷史地位已經得到確認。泉州還是古稱“海濱鄒魯”的人傑地靈之所在.歷史上曾薈萃著多少中華英豪。近期出版的 《 泉州歷史人物傳 》 ,選收了 100 位歷史名人小傳,他們是泉州人物星座中的驕子,其中有: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鄭成功、俞大猷 ;有政績卓著的政治家曾公亮、梁克家;有經術湛深的理學家蔡清、李光地;有雄才大略的改革家呂惠卿;有智勇雙全的軍事家施琅;有學識淵博的史學家呂夏卿、何喬遠;有才華橫溢的歐陽詹、王慎中、黃吾野;有勵志篤學的科學家丁拱辰;有敢於向封建倫理綱常衝刺的思想家李贄;有為梯航萬國揚波鼓浪的王延彬、真德秀、趙汝適、蒲壽庚、汪大淵等等,他們的精神、業績、學識和才智等方面,也留給泉州學一份值得弘揚、發掘、整理、研究的文化遺產。
宋元時期的泉州以經濟發達稱為富州,今天泉州有這么一份豐富歷史遺產留給後人繼承,仍然是富州。泉州確實像一處收藏巨碩的歷史大觀園,它的多種交融的文化,如同一面多稜鏡,輻射出異彩紛呈、令人撲朔迷離的光芒。他無我有,他有我特,誘來世界多少著名學者三番五次地到泉州尋覓歷史的蹤跡,而且每次都有新的收穫,都可以採掘到新的礦脈,這不能不視為一種奇蹟。這種非同凡響的特色,就是泉州學仗以持之以恆的生命力,也是泉州學研究最重要的內容。
開展泉州學研究將採取的方式是:專業性研究與民眾性研究相結合,儘量多進行一些社會調查與田野考古。泉州學研究所將和學術界同仁攜手進行這項研究工作,並為推動這一研究起組織、聯絡、協調、服務的作用。立足於現狀,泉州學在短期內不可能獨自開展“經院式”的“閉門造車”,需要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聯絡社會各門類、各學科的學術力量,共舉同識,將泉州學的研究工作廣泛地、深入地、系統地開展下去。泉州保留了許多“活化石”,如梨園戲《朱文走鬼》 古劇本,被視為“海內孤本”,“宋元南戲的滄海遺珠”,內容涉及版本、方言、民俗、名物、南戲、南音等諸多學科,人們設計著對這歷史文化寶庫邊開掘,邊陳列,邊充實,邊構築,使其成為南中國最為獨特珍奇的“文淵閣”。但這種現狀在不斷星移斗轉中,如泉州話,泉州人講本地話已不太標準,倒是海外老歸僑有的講得地道。風俗習慣也處於不斷變革中,所以一些項目應立即組織研究。比如對中原文化的南流及向海外發展、閩南文化有個性的地方、中外宗教文化在泉州的交流等問題,都等待系統地進行歷史調查。特別是一些瀕臨斷層脫節的課題項目,更要有清醒的意識,有組織、有計畫地加以搶救。如:有源有流的正統方言,如:不會走樣滲雜的民俗活動。有的經過一番考證,準確地加以復原再現,然後用錄言、錄相等形象化的手法,加上文字整理,以志永久保存。
泉州學研究所將成立兩個委員會,為開展泉州學研究與編輯出版工作的指導和組織機構。其一,聘請一批較有學術成就或對某一課題有專門研究的專家學者,不論外地的或本地的,在職的或離職的,均可作為研究所兼職研究員或項目研究員,由這些學者和研究所人員擔成學術委員會,共同制定泉州學研究工作計畫。其二,組成“泉州學研究叢書”編輯委員會,負責系列叢書大綱的審議,書稿的審定,安排編輯出版計畫,編校文獻資料及國內外有關泉州學研究論文選輯。這些專著爭取每年出一至二冊。泉州值得著書立說的內容是很多的,宗教文化方面現已出版了 《 泉州伊斯蘭教石刻 》 ,基督教石刻、印度教石刻也有豐富的資料可整理出版專著。泉州陶瓷生產從南朝始至清代訖,有 400 多處古窯址,其中相當部分窯口專為外銷而服務,國外屢見泉州窯遺物出土或出水,學術界期待泉州能提供一部圖文並茂的專著,幫助他們進行比較研究。泉州民間宗教的神明多得出奇,香港大學亞州研究中心 1983 年推出一部 《 香港島區之華人廟宇 》 ,我們也有條件整理一部 《 泉州民間廟宇大觀 》 ,目前廟宇調查已在市區範圍內著手進行。還有戲曲藝術、工藝美術、風土民情,華僑史、航海史、移民史、方言史、思想文化史等等方面,都值得大書特書。這方面的工作,爭取得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支持,納入合作研究項目。研究所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發刊 《 泉州學研究通訊 》 和 《 泉州學研究 》 。
學術討論會是對研究成果的大檢閱,也是研究高度升華的催化劑。通過學術討論,可以促進國內外學者間的交流,進行直接對話,共同探討問題,啟迪思維的閘閥。 1992 年 9 月在上海召開第一屆泉州學研究會議,日、港、台和大陸學者與會,論文三十五篇。五年內開成第二屆泉州學研究學術會議,這一屆與會代表應當有國際上的泉州學研究學者參加,以後每隔三、五年能開一屆,每屆有一個中心議題。
繼廈門大學莊為璣教授開設“泉州港考古”專題課後,在澳門華僑總會會長、著名教育家梁披雲先生的倡導下,泉州黎明大學決定舉辦“泉州學專題講座”,作為全校學生的公共課,準備講授海外貿易、宗教、戲曲、思想文化、移民等富有泉州特色的專題,目標在於培養地方需用的文理各科人才,讓學生們更加了解泉州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更好地開發利用這份寶藏。開設泉州學專題講座,別具地方教學的特色,又可達到教學、科研相長的目的。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辦成三年制的專修班,並考慮向海外招生。
開展泉州學研究,已引起國內學術界及有關部門的重視,福建省社科聯把泉州學研究列入“八五”規劃重點項目。北京的中國東方研究會號召學術界“行動起來,開展泉州學研究”。全國政協副主席盧嘉錫在百忙中,還特地為研究所題了字。泉州學研究將作為“海上絲綢之路”考察的一項後續活動,以有關資料的蒐集、編纂工作作為導向作用,立足於“泉州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的宣傳,真正達到以文化交流促進中外友好往來的目的。國內一些學術研究機構如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中國海關史研究中心、中國元史研究會、中國南音學會、中國古外銷陶瓷研究會以及浙江、江西、福建等省社會科學院認為:新興的泉州學既體現著中國傳統科技文化的精華,又反映著中外科技文化的交融。學科發祥地--泉州是歷史上繁盛的世界大港和文化名城,又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涵蓋著世界上多種文化、多種民族、多種宗教的豐富歷史遺存,著實堪稱“海上絲綢之路博物館”的完美體現。宋代泉州市舶司的置設,極大地刺激了古刺桐港的繁榮和海上絲綢之路的發展。今日泉州學的興起,無疑對於重振泉州的古港雄風,促使世界更加了解泉州,以及推動中國市舶司--海關史和海外交通史、貿易史等研究,具有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對弘揚我國優秀民族文化,繁榮社會科學事業,擴大對外學術交流,也富有積極意義。
(原載於:《中國學術通覽》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5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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