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殷墟四盤磨卜骨是殷墟四盤磨村出土的卜骨,有的刻有數字卦,是先秦易學史研究的重要資料。四盤磨“隗魁”卜骨的研究
這種釋字是最早的,故用之作為該骨標誌。這一件“卜骨”刻有三個“六聯體”符號,而且有兩個符號下各刻有文字兩個。
1950年春郭寶鈞在安陽殷墟四盤磨sPll探方中,發掘到三塊卜骨,這是其中一塊。
1、1957年唐蘭的突破:
釋為:“七八七六七六曰隗”,“七五七六六六曰魁”。張政烺等一般接受唐釋。
李零“讀《張政烺論易叢稿》”介紹(這些看法,王慎“《周易》哲學解讀”書也有介紹):1950年河南安陽四盤磨出土的商代卜骨有這種符號三組,1956年陝西長安張家坡出土的西周卜骨有這種符號兩組。這兩個發現對後來的研究很重要。1956年李學勤猜測,這類符號似與《周易》的九六之數有關。
1957年著名古文字學家唐蘭《在甲骨金文中所見的一種已經遺失的中國古代文字》,明確指出,卜骨上的銘文是由一、五、六、七、八(“二”是誤釋)等數組成,認為數字組是數目構成的文字,是“殷和周以外一個民族的文字”。其中的合理因素——認定大多數字,是認識突破。
2、張政烺《試譯周初青銅器銘文中的易卦》,認定是一種卦,說:“四盤磨卜骨字小,橫置,與殷墟卜骨不同……七的數字變成卦爻是乾坤,下有“曰魁”二字;八變成卦則是離坎,下有“曰隗”二字。乾、坤、離、坎在八卦中是重要的卦,正倒不變樣,它們配對湊在一起,不是偶然的,不像筮占的結果,而可能是一部筮書的篇首,被習契的人刻在這裡。魁和隗當是卦名,猶《周易》稱這兩卦為否和未濟。按照古人的習慣,魁和隗列居篇首就可能成為這部筮書的書名”。他猜測魁隗為連山筮書篇首的理由是,一種古代說法是連山氏也名魁隗氏。
3、李零“讀《張政烺論易叢稿》”,說:“四盤磨卜骨有三組卦畫,先生把‘七八七六七六下’的字釋為‘曰隗’,現在看來應改釋為‘曰甶(思)女(?)’;先生把‘七五七六六六’下的字釋為‘曰魁’,現在看來應改釋為‘曰甶(思)女’。因為釋文改變,先生以之為《連山》首卦的猜測不免落空”。
這種讀法沒區分兩個卦,可信度有問題。
4、曹定雲《殷墟四盤磨“易卦”卜骨研究》,提出不同於唐蘭、李零的讀法,如唐讀“隗”,他讀“媿”,同時認為卦象上解釋不了該字。
5、劉林鷹《商周數字卦之用六象筮法考——對張政烺先生易卦源於筮數論的初步證偽》,依其創立的六象筮法論,認為:“七八七六七六曰隗”,為遇未濟之大有,“七五七六六六曰魁”,為遇否之乾;隗、魁是釋義或特殊的吉凶占辭;隗為高山,表示高大,與嵬、巍相近,而《周易·序卦傳》以“大”釋大有,一致;魁為首領,而“乾”為首為首領,一致。證明殷易也變六變九,但其特點是以變卦為“主”卦,由“客遇卦”到“主體卦”。其解釋很圓順,也是對唐蘭釋字的一種支持。劉氏該文還研究了殷墟小屯南地甲骨里的四卦龜甲,上有“阜六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