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釋義
讀音:liánɡ yuán suī hǎo ,bù shì jiǔ liàn zhī jiā多種寫法:梁園雖好,不是(非)久戀之家(鄉、地)。
成語釋義:謂他鄉雖好,不宜久居。亦謂眼下雖然順心,卻非長久之計。
梁園介紹
梁園由來
漢梁孝王修建的一座名園。據史料記載,梁園曾是西漢梁孝王劉武的封地,梁孝王劉武是漢高祖劉邦之孫,漢文帝之子,因他仁慈孝順,死後被追封為孝王,後人稱之為梁孝王。因他功勞顯赫,再加之竇太后的寵愛,所受賞賜無數,封疆於大梁(今梁園),並且得賜天子旗。他出入時隨從護衛千乘萬騎,與皇帝一樣,出殿言“蹕”,入宮稱“警”。到了京城,常與皇帝同乘帝輦出入宮門。梁國當時富足強盛,為諸侯國之首,府庫的金錢、珠玉、寶器比京師還多。梁孝王死後所有寶物都埋入了墓內,史書記載,曹操盜掘此墓時,“得金寶十萬餘斤,運七十二船”。梁園歷史
西漢是封建專制的王朝,它在政治機構和政區體制方面實行郡縣制與封國制並存。漢高祖劉邦晚年,在消滅異姓王后又大建同姓王國,“子弟同姓為王者九國”,九國是:燕、代、齊、趙、梁、楚、淮南、淮陽、荊。公元前202年,彭越與韓信等合併擊滅項羽於垓下(今安徽靈璧東南),因功始封梁王。景帝中元六年(公元前144年),劉武在位35年卒,葬在芒碭山。今芒碭山保全峰有梁孝王墓。梁國疆域,前後不一,梁國初建時期其疆土為魏故地、秦碭郡,僅有20餘城(縣),只相當於東起今山東東平,西至河南開封,南達河南商丘,北到山東平陰一代地區。梁孝王劉武時梁國擁有40多個大縣,其疆界南起今安徽太和北,北至古黃河與趙國為鄰,西到高陽(今杞縣西南),東與泰山郡、魯國接壤。景帝三年(公元前154年),梁孝王劉武在平定七國之亂中,為保衛皇室立下了大功,於是“得賜天子旌旗,出入千乘萬騎,東西馳獵,擬於天子”。梁孝王入朝,景帝派使節迎梁王於關下。“入則侍景帝同輦,出則同與遊獵”。梁孝王不僅享受了天子的待遇,而且在經濟軍事實力上,“多作兵器駑弓矛數十萬,而府庫金錢且百巨萬,珠寶玉器多於京師”(《史記·梁孝王世家》)。梁王享樂奢靡之心膨脹,再加上當時天下一統,社會安定,國庫充盈,百姓殷實,從而出現了“文景之治”的局面,統治階級和王侯們為潤色鴻業,滿足精神生活享受的需要,紛紛大興土木。在此情況下,梁王在睢陽城東北建了離宮、別館(梁園),耗資甚巨。
梁園規模
梁園的位置,西起睢陽城東北(今商丘古城東南),東至今商丘古城東北7.5公里的平台集(今平台鎮治所)。今平台鎮西北角有梁苑遺址,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史記·梁孝王世家》言梁苑“方三百餘里”,這裡的“方”為“方圓”的意思,但方圓三百里並非實指,所以《索引》說“蓋言其奢,非實辭”。《漢書》說睢陽城“城方十三里”,《水經註疏》曰“築城三十里”。可以看出,梁園的面積方圓40公里至50公里。梁苑規模宏大,集離宮、亭台、山水、奇花異草、珍禽異獸、陵園為一體,是供帝王遊獵、出獵、娛樂等多功能的苑囿。據載,梁苑內“作耀華之宮,築菟園,園中有百靈山,山有膚寸石,落猿岩,起龍囿,又有雁池,池間有鶴州,鳧渚。其諸宮觀相連,綿延數十里。奇果異樹,瑰禽怪獸畢備”(晉葛洪《西京雜記》卷2)。《太平御覽》卷159中引《圖經》云:“梁孝王有修竹園,園中竹木天下之選集。諸方游士各為賦,故館有皺枚之號……又有雁鶩池,周回四里,亦梁王所鑿。又有清冷池,有鉤台,謂之清冷台。”漢代以前,大梁名勝古蹟已是小有名氣了,“吹台”就是其中之一。早在春秋時期,晉國的大音樂家師曠就曾在這裡鼓吹奏樂,因此有“吹台”古蹟留存後世。梁孝王喜好同墨客吟詩吹彈遊樂,為此專門修復“吹台”,並以“吹台”為軸心,在這裡大興土木,“築東苑,方三百里,廣睢陽城七十里,大治宮室,為復道,自宮連屬平台三十里”。修建亭台樓閣,鑄造猿岩龍觸,豢養珍禽異獸,種植松柏桐竹,修建成一座豪華的園林,“宮觀相連,奇果佳樹,珍禽異獸,靡不畢至”。此處就稱為梁園,又稱菟園。在劉武手裡,“三百里梁園”成為名滿天下、只有漢景帝的上林苑可與之媲美的大型王室園林。枚乘在《梁王菟園賦》中記錄了當時天下人爭相遊覽的盛況:“於是晚春早夏,邯鄲、襄國,易、涿容麗人及燕汾之遊子,相予雜還而往焉。”遊人徘徊在奇花異卉、茂林修竹之間,但見重樓起霧,飛閣生,離宮、別館中看不完的霓裳翠袖,聽不盡的夜夜笙歌。或艷陽高照,或月白風清,孝王與文士們因物起興,酬唱應答……
梁園文化
梁孝王愛才,喜風雅,重金高位招攬天下人才,不僅對早有才名者如此,對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一旦聽說有才志,也必定慷慨相助。一時間,“豪俊之士靡集”。許多人甚至辭去朝廷及其他諸侯國的官職到梁園“從梁王游”。這其中最有名氣的,當數枚乘、鄒陽、莊忌和司馬相如等。枚乘、鄒陽、莊忌原為吳王劉濞的門下,力勸吳王不要謀反,吳王不聽,他們怕報復,又久慕梁孝王及梁園之名,遂奔梁國。吳王發動“七國之亂”,枚乘再諫吳王,力阻謀反,雖沒起什麼作用,枚乘卻因此名震天下。“七國之亂”平定後,漢景帝把枚乘招至朝中,拜為弘農都尉。而枚乘不願在朝為官,懷念梁園中的優遊生活,遂託病辭官,仍回梁國做梁孝王的文學侍從。漢景帝中元六年,梁孝王病逝,枚乘返回故鄉淮陰。漢武帝即位不久,因早年就聞枚乘大名,遂征枚乘,枚乘因年事已高,病死在入京途中。漢武帝意猶未盡,直至後來徵到枚乘在梁國所生的兒子枚皋,才算心滿意足。同時從梁國徵招的,還有莊忌的子侄莊助、莊蔥奇等。枚乘為辭賦大家,引《諫吳王書》、《七發》、《梁王菟園賦》等成為梁園及整個西漢文壇的領軍人物之一。寫於梁園的《七發》更是漢賦由楚辭演變而來至成熟期的代表之作,標誌著漢代散體大賦體制的最後形成,其開創的設客問答的形式、鋪陳誇飾的特點,均為其後的漢賦作者所繼承。後人仿《七發》形制,有《七厲》、《七辯》等問世,足見枚乘辭賦影響之深遠。與枚乘殊途同歸的還有司馬相如,他先在朝中任漢景帝的武騎常侍,景帝文治武功皆留心,獨不喜辭賦。司馬相如頗不如意,見孝王惜士愛才,遂稱病辭官,也到梁國追隨孝王來了。司馬相如,少時好讀書,決心以趙國著名政治家藺相如為榜樣,成就一番大事業。司馬相如客居梁國數年,給梁園留下了《子虛賦》,後作《上林賦》呈獻武帝。武帝嘉許,拜為郎,不久又遷為孝文園令。司馬相如是西漢中期最有成就的辭賦家,除以上作品外,尚有《長門賦》、《美人賦》等數十篇佳作傳世。鄒陽誠實坦蕩,遇事不肯與人苟合。到梁國後,因力阻梁孝王謀“漢嗣”之位,遭羊勝、公孫詭讒言,被孝王下獄,準備處死。鄒陽獄中上書,文辭言婉雄辯,盪氣迴腸。孝王讀後,立即釋放鄒陽,並拜為上賓。正因為有枚乘、鄒陽、司馬相如等的加盟,形成了蔚為壯觀的梁園作家群,也成就了梁園文化,使梁園辭賦開漢代大賦之先聲,並為西漢文壇輸送了大批人才。魯迅先生在《漢文學史綱要》中稱:“天下文學之盛,當時蓋未有如梁者也。”指的就是這一時期。這其中,梁孝王劉武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是一個身體力行的組織者和倡導者。“三百里梁園”則為這些文化人提供了理想的馳墨騁懷的園地。
在梁園文化中,劉武和梁園,二者不可缺一。後世許多文人每逢到此仍都感慨不已。“驅車荒城隅,昔是梁王園。當日賓客館,離離百草蕃。”(侯方域《梁園懷古》)大詩人李白更是在梁園留住10年不忍離去。李白有《梁園吟》一詩:“我浮黃河去京闕,掛席欲進波連山。天長水闊厭遠涉,仿古始及平台間。平台為客憂思多,對酒遂作《梁園歌》……梁王宮闕今安在?枚馬先歸不相待。舞影歌聲散綠池,空餘汴水東流海。”歲月輪迴,昔日盛都早已遍歷人間盛衰榮辱,閱盡滄海桑田巨變。多少繁華憶舊夢,“三百里梁園”早已掩映於歷史的深處。今日的梁園區作為西漢梁國都城的所在地,正在歷史與現實的結合點上,激情四射,豪情滿懷,正以海納百川的恢弘氣度笑迎八方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