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潢

曾國潢

曾國潢(1820年—1886年)。原名國英,字澄侯,族中排行第四。曾麟書第二子,捐監生出身。他比長兄曾國藩小九歲。而比其弟曾國葆大八歲。這樣,在兄弟五人中,長兄在外讀書做官,他就自然而然地成為其他四個兄弟中的長者。所以他比其他幾個弟弟懂事得早,幫父親料理家務所占去的時間當然要就多一些。

基本信息

個人經歷

誠然,最初就父親曾麟書來說,並非有意留下曾國潢持家務農,也希望曾國潢像其他幾個兒子一樣,科舉成名,飛黃騰達,為曾族一門光宗耀祖。從而,曾國潢自幼就在父親的塾館讀書學習。但他的天分不是很高,又因過早的擔負起照顧祖父母及輔助父親大人的家務重擔,所以在科舉奮途中並不是一帆風順。1842年,在曾國潢22歲的時候,他就有意離開家鄉去外邊去邊教書邊習科舉之業。對此,曾國藩在家書中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首先肯定曾國潢在詳盡的家書中表明的志向,“其奮發自勵之志,溢於行間”。進而,他開導曾國潢:你想出外,這是什麼意思呢?無非是說“家塾離家太近,容易耽擱,不如出外較清淨耳”。然而,出外如果專心從師問學,那么沒什麼影響;如果是出外邊教書邊習舉業,則“耽擱更甚於家塾矣”。關鍵的問題是,一個人如果能“發奮自立”,那么“家塾可讀書,即曠野之地、熱鬧之場亦可讀書,負薪牧冢,皆可讀書;……何必擇地?何必擇時,但自問立志之真不真耳!”。大約過了三個月時間,曾國潢經父親允準與曾國葆到衡陽從師問學。曾國藩反覆囑咐他說:“但取明師之益,無受損友之損也。”而且,還必須做到“從師必久而後可獲益”,如果一年換一個地方,“欲求長進難也”。在約半年的從師問學過程中,曾國潢的確下過一番苦功夫,但求效之心太急。長兄曾國藩又在家書中告誡他:“此事斷不可求速效。求速效必助長,非徒無益,而又害之。”只要能有耐力、有恆心,堅持日積月累,“如愚公之移山,終久必有豁然貫通之候;愈欲速則愈錮蔽矣”。在長兄的多方開導之下,曾國潢注意掌握學習的方法,並在詩文方面用功較勤。過了一年多時間,曾國藩對曾國潢在作詩方面的長進感到非常高興,同時又告誡他:“須有志有恆,乃有成就耳。”再過整整一年時間,曾國潢等應試不中。為了讓弟弟們有個好的學習環境和條件,曾國藩決定讓弟弟中的一兩人到他身邊去深造。

1845年10月下旬,曾國潢與曾國華雙雙來到京城,在長兄的督教之下開始了新的學習生活。在這一年多點的時間裡,曾國潢在學業上有了大的長進。據曾國藩在家書中敘述說:“四弟、六弟皆有進境”;“四弟近日讀書,專以求解為急,每日摘疑義二條老問”。同時,他又為“男煮藥求醫及紀澤教書獨任其勞”。而且,在書法方面,曾國潢的進步也很快。1846年11月中旬,曾國藩因朝廷有“誥軸用寶”決定讓曾國潢親自將誥軸送到父親大人手中。然而,曾國潢不願放棄溫習舉業的大好時機而南歸。曾國藩於是仿照曾國華捐納國子監生之例,為其捐此資格,“四弟亦欣然感謝,且言願意在家中幫堂上大人照料家事,不願再應小考”。從此之後,曾國潢專心輔助父親曾麟書照料家事,再也無意於科舉之業了。

自曾國潢於1846年底從北京回到家鄉之後,曾國藩在家書中反覆叮囑他,要在家裡好好幫助父親、叔父管理家事,時時不離祖父左右。並且希望他在細心料理家事,督促弟弟們讀書的同時,“須時時看《五種遺規》”,以培育自己主持家計的素質。“現在我不在家,一切望四弟做主。”此後,如果假家中兄弟不和,妯娌不睦,後輩驕恣不法,都是你曾國潢這個做大弟的罪過。他反覆告誡曾國潢責任重大,應當以身作則為子侄做出個還樣子:“我家將來氣象之興衰,全系乎四弟一人之身。”曾國潢牢記長兄的囑託,盡心於家事,並且處理的很有條理。在服侍祖父曾興岡方面,他做到盡心盡孝。1848年7月起,曾興岡已癱瘓在床,手足不能動彈,曾國潢日夜伺候不離左右。他在給長兄家書中表示:“其中不無艱難處”,但“為子孫應該如是也”。在督促諸弟讀書做人方面,他則細心加以開導,毫無煩躁之情。1848年9月上旬,曾國潢去信給在省城的曾國荃和曾國葆,“伏望沅弟凡進場一切,或考或引見”,在儀表方面必需講究,諸如要穿體面的衣服,到學院門口時須坐在轎子內不要輕易下轎:“一則可以靜養片瞬,一則鋒芒不使縣露,免旁人生忌心”。1851年7月中旬,曾國華、曾國葆面臨鄉試。曾國潢寫信給他們,反覆叮囑說“此時正當考試,應酬甚繁,又值夏天,兩弟宜少渡河,保養身體,待鄉試鏖戰也。”弟弟們的學習和生活用品,他都想法設法及時送到,盡到了父兄應盡的責任。在幫助父親大人在鄉間的交往應酬方面,他也盡力而為,妥善處理。所以。曾國藩在家書中讚賞他“忠信見孚於人,可喜之至”,並且懷著興奮的心情託付曾國潢:“此後進而鄉黨,遠而縣城省城,皆靠澄弟一人與人相酬酢。”在教育子侄讀書做人以及婚嫁各方面,他更是花費了更大的心血。

1851年1月太平天國起義爆發於廣西後,其影響很快波及湖南。湘鄉境內相繼發生幾起小規模的會黨起事,曾國潢立即幫同父親曾麟書組織鄉團,並配合湘鄉知縣前往鎮壓。當然,曾國潢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操持家務上。正如他在給曾國藩的書信中表示:“弟初學農學圃頗能領略田園真趣。”1852年底,曾國潢隨兄曾國藩前往長沙助理訓練湘勇,兼治餉糈之事,後來,又隨同到衡陽訓練湘軍。他辦事老練細緻,深的曾國藩讚許:“澄弟自到省幫辦以來,千辛萬苦,巨細必親。在衡數月,尤為竭力盡心。”因其父曾麟書中風癱瘓,曾國潢只得離開軍營歸家盡心侍奉,同時兼辦鄉團。其父於1857年去世之後,曾國潢全面主持家務。為使在軍中的兄弟無後顧之憂,他在督課子侄、謹守半耕半讀的家風方面盡力按照兄長的囑咐去做。因此,曾國藩在1860年2月的家書中動情的指出:“余敬澄弟八杯酒,曰‘勞苦最多,好心好報’。”此後,曾國藩在家書中反覆多次告誡曾國潢,一定要督教子侄輩在用心讀書的同時學做好人,絕對不能稍涉驕奢之境。同時,又多次提醒曾國潢,千萬不要干預地方公事,親友鄉民有急難者要儘自己的一切能力予以照顧周恤。總之,一定要做到有福不可盡享,“吾家現雖鼎盛,不可忘寒土家風味”。越到晚年,曾國潢對兄長的教誨之言理解越深,在治家方面的成效也就越大。曾氏後裔之所以大都成為有用的人才,尤其是曾紀澤等兄弟輩能夠做出有利於國家民族的事業,在一定程度上與曾國潢對他們在青少年時期給予的多方關照、耐心督教是有極大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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