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市驛別郭同年

《新市驛別郭同年》是北宋詩人張詠創作的一首七言絕句。這首詩敘述了與朋友郭同年離別的場景,語言平實,卻道出了很好的友人分別時互相戀戀不捨的深情。

作品原文

新市驛別郭同年

驛亭門外敘分攜 ,

酒盡揚鞭淚濕衣。

莫訝臨歧再回首 ,

江山重疊故人稀 。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新市:故址在今湖北京山縣東北。郭同年:生平不詳。當為與張詠同年中進士者。

⑵分攜:分手,別離。

⑶歧:歧路,交叉路口。

⑷江山重疊:猶言山重水複,形容道路艱難。

白話譯文

在驛亭門外,我們殷殷告別,送行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沒有個夠;我騎上了馬,揮鞭上路,傷心的眼淚把衣襟濕透。你不要驚訝我到了路口不斷地回頭,眼前是重重疊疊的江山,今後又能碰到幾個知心朋友?

創作背景

此詩當作於張詠任相州通判或離任之際。其時,他尚未登台閣,未與西崑詩人楊億等唱酬,故此詩語言明淨,並未染上華靡浮艷的習氣。獨自在外,踽踽涼涼,充滿著家山身世之感。忽然在一個小小的驛站,碰到了老朋友,“他鄉遇故知”,二人自然十分欣喜。但歡會難久,好景不長,接著又要分手了。這一重難捨難分的心情,壓得人沉重地喘不過氣來。於是作者創造了這首抒寫離別愁緒的詩。

作品鑑賞

“驛亭門外敘分攜,酒盡揚鞭淚濕衣。”點出與郭同年分別的地點和氣氛。別易會難,古人歷來都很看重分別的時刻。他們是“分攜”之交,又在“驛亭門外”,客中離別,而所別之人,又是同一年中進士的人。科舉時代,很看重這種“同年”之情;而張泳自號乖崖,以為“乖”則違眾,“崖”不利物(見《宋史·張詠傳》)。平素落落寡合,因而與故友分袂之時,情意格外深厚。“酒盡”,不是寫酒少,而是言“敘分攜”之際語多時長。“揚鞭淚濕衣”,與柳永《雨霖鈴》詞中“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數語,語意相近。所不同者:一別故友,一別情人;一騎馬,一乘舟而已。

“莫訝臨歧再回首”,承前再作渲染。從邏輯上說,“反”包含了先有“正”之意,詩人只有在作出了令人驚訝的舉動之後,才會有“莫訝”之語。臨歧回首,人情之常,不會令人涼訝.更不會使送別者驚訝。只有在行者一再回首,不斷回首的情況下,送別者才會感到驚訝。此處,詩人正是用“莫訝”二字,突出其對郭同年戀戀不捨的深情。

“江山重疊故人稀”言詩人“臨歧再回首”之由。“江山重疊”,言征途之險峻。唐人《元和郡縣圖志》卷十八說,中山府(唐稱定州)一帶多山。其地有恆山、孤山、堯山、無極山等。天險倒馬故關,便因“山路險峭,馬為之倒”而得名。“江山重疊”四字,體現出征途的困苦和艱險。異鄉客地遇見故人,令詩人分外高興;異鄉客地與故人“分攜”,令詩人分外留戀和傷感,加之又是“故人稀”的張詠。陳衍《宋詩精華錄》評此七字說:“眼前語說得擔斤兩。”

宋詩善於寫細微的感情,尤其善於翻案及融化前人的成句。臨歧分手,悽然下淚,在唐人的送別詩中多次見到,但往往以安慰語出之,如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高適《別韋參軍》:“丈夫不作兒女別,臨歧涕淚沾衣巾。”這首詩因為自己是離開的人,所以翻過來寫,直說自己臨歧回首,淚濕衣巾,同樣情真意切。詩末句直嘆“故人稀”,也多少與唐詩“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王維《渭城曲》)在情感上有相通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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