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宋人龔明之的《中吳紀聞》中也有記載,吳王,指夫差,都於吳(今江蘇蘇州),值其盛時,爭得諸王中的霸主地位。越人與之戰,屢敗,且都城會稽亦被攻下。傳說越王勾踐為復仇,命范蠡求得美女西施送給吳王夫差。夫差得西施後,在都城西面的硯石山(今蘇州市西靈岩山)特地建館娃宮,與西施整日在宮中作樂,朝綱漸廢,國力空虛,終被越王所滅。
鬥草之戲,周代已行,《詩經·周南·芣苢》也許可作旁證。清人翟灝《通俗編》卷三十“鬥百草”說:“申公《詩說》以《芣苢》為兒童鬥草嬉戲歌謠之辭,則周初巳有此戲。”申公即申培,漢代魯人,解釋《詩經》自成一派,有“魯詩”之稱。只是,這裡所說“周初”,稍有不妥。今人多認為《周南》作品大約成於西周末東周初之間。《芣苢》全詩如下: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
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
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鬥草介紹
芣苢即車前子草。鬥草遊戲最通行的也是兒童最常採用的方式是比較草的韌性。具體玩法是,讓兩草(或花莖)交叉,兩人各捏草之兩頭,用力拉扯,直至一草被拉斷為止,以草不斷的一方為勝。
鬥草典故
車前子是玩鬥草的好材料,直至今天仍然如此。申培《詩說》雲:“《芣苢》,童兒鬥草嬉戲歌謠之詞賦也。”解釋此詩人多有分歧,申氏別是一家,僅供參考。申培《詩說》,為“鬥草”一名首見,並說明直至漢代,鬥百草也是兒童愛玩的遊戲。
到了南北朝,鬥百草在南方已演變為節期的風俗。宗懍《荊楚歲時記》載:“五月五日,四民並蹋百草,又有鬥百草之戲。”每年端午節,民間百姓除了食粽子、飲雄黃酒、舉行賽龍舟外,還形成玩鬥百草的習俗。
這時鬥百草之戲所以受歡迎,是因為古俗認為五月為惡月、毒月,必須採集百草來解厄,以渡過難關。百草中包括艾草、菖蒲等,可編為人形,釘於門上,用以鑲除毒氣;掛五色索於兒童頸、臂等處,可保百歲無災,因稱“百歲索”。百歲索原是以百草編制,後始易為彩繪。這些活動並非完全是迷信,亦有一定的科學道理。例如,艾,又稱白艾、家艾、艾蒿、五月艾,是一種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中醫可入藥,性溫、味苦,功能為祛寒濕。將艾擰成繩曬乾,點燃後可以驅蚊蠅,其葉加工如絨,稱“艾絨”,為針灸材料。而在南方,五月之初,時為仲夏,多雨潮濕,細菌繁殖快,易於染病,懸艾葉、菖蒲於門前,可藉助它們揮發的氣味,驅除邪氣,消解病毒。這樣,人們到郊野採集百草,在這個活動過程中,娛樂式的鬥草遊戲,就會很自然地發生和流行起來。所以《事物紀原》說:“競采百藥,謂百草以蠲除毒氣,故世有鬥草之戲。”頗為有理。
唐至五代十國時,宮中多有鬥草之好。《劉賓客嘉話錄》記雲:“晉謝靈運須美,臨刑,因施為南海祇洹寺維摩詰像須。寺入寶惜,初不虧損。中宗朝,樂安公主五日鬥草,欲廣其物色,令馳騎取之。又恐為他所得,因剪棄其餘,令遂無。”從文中看,當時鬥百草又出現了新的方式,這就是互斗所採花草的品種數量,多者為贏家。只是美須並非花草類,樂安公主使人專程去南海取晉人謝靈運臨終施給寺院而保存下來的美須,作為百草之一,以較勝負,令人費解。
又據《清異錄》卷二載,南漢後主劉鋹,春深時節,令宮女玩斗花之戲。玩法是,每日凌晨開後苑,讓宮女到苑中花園採摘花草,過不多久,由後主號令同時回宮,鎖上園門。吃罷早飯,讓宮女們集合於殿中,互比所採花草品種的多寡,輸者判罰。每天各大門由宦官把守,宮女出入都要搜身,還要核對姓名,法制甚嚴,以致當時人稱“花禁”。後主劉鋹,史載他在位時,朝政腐敗,宦官擅權,他僅做了四年皇帝,就被宋兵攻下京城番禺(今廣東廣州),繳械投降。
斗花草其實這時已並不限於五月,劉鋹“花禁”舉行於春三月,便是一例。這是因為,春天裡鶯飛草長,百花盛開,斗戲的材料具備且更見充足,自然就可著手玩耍了。如貫休《春野》詩:“牛兒小,牛女少,拋牛沙上鬥百草。”由詩題看,說的是春天裡的鬥草。范成大《春日田園雜興》詩:“社下燒錢鼓似雪,日斜扶得醉翁歸。青枝滿地花狼藉,知是兒孫鬥草來。”說的是春社日裡的鬥草。柳永《木蘭花慢·清明》詞:“盈盈鬥草踏青人,艷冶遞逢迎。”說的是清明日裡的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