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寶樓

悅寶樓

“建築是凝固的音樂”,當你在歐洲這個“上帝後花園”中徜徉時,常常會被那些凝聚著建築大師和藝術工匠智慧和才能的美輪美奐的恢宏建築所震撼。這當中,尚有一些別出心裁的“另類”建築,如維也納的百水怪樓、西班牙高迪的米拉大樓等,將表現主義和超現實主義手法糅合起來,用不規則的異形和波浪形構成樓體的主要線條,以彩色水泥和瓷片裝飾牆面,使建築具有一種原始的野性力量和離經叛道的視覺效果,從而成為建築史上的新經典。

悅寶樓 “建築是凝固的音樂”,當你在歐洲這個“上帝後花園”中徜徉時,常常會被那些凝聚著建築大師和藝術工匠智慧和才能的美輪美奐的恢宏建築所震撼。這當中,尚有一些別出心裁的“另類”建築,如維也納的百水怪樓、西班牙高迪的米拉大樓等,將表現主義和超現實主義手法糅合起來,用不規則的異形和波浪形構成樓體的主要線條,以彩色水泥和瓷片裝飾牆面,使建築具有一種原始的野性力量和離經叛道的視覺效果,從而成為建築史上的新經典。
如今,被譽為“萬國建築博物館”的天津,也出現了一座用中國古瓷瓷片鑲嵌的小洋樓,它就是本市首家私人博物館創建者、收藏家張連志的“悅寶樓”。
“悅寶樓”坐落在本市和平區赤峰道上,是一座法式建築,原為工商局舊址。該建築因年久失修,曾閒置十餘載。經有關方面介紹,張連志出巨資將其購置下來,又用三年時間修葺、加固,“化腐朽為神奇”,打造成一座世上罕見的“瓷樓”,並請馮驥才命名“悅寶樓”。
張連志承認,他的“悅寶樓”決不能與藝術大師高迪的建築相提並論;但對一個酷愛文物古董收藏的成功企業家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大膽創意,實現了他的一個美麗夢想。
問及為何酷愛文物古董收藏時,張連志的回答頗令記者感到意外。原來,早在“文革”期間,張連志便開始與古董打交道,及至後來做生意有了資金收藏文物古董,皆緣於他對父母的一片孝心、一種報恩心理。
“文革”中,張連志的家庭因出身問題受到觸及,一度靠變賣家中劫後僅存的幾件金簪、手鐲、象牙筷子等維持生計。那時,父親常帶他到藝林閣變賣首飾,然後到附近的“紅葉”餐廳飽撮一頓,什麼紅燒裙邊、叉燒包、魷魚卷,大快朵頤。而父親卻看著他吃,自己從不動筷。張連志長大後方知:父親不是不愛吃,而是為讓兒子多吃。從此,張連志便拿定主意:等自己賺了錢,一定要將變賣的家產“贖”回來,以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張連志的第一批藏品,是母親結婚時陪嫁的鏡子、銅床和一隻漢白玉花盆。就這樣,他八方蒐集,日積月累,有如走火入魔一般,歷經二十寒暑,已擁有三家私人博物館、一所即將落成的“悅寶樓”,藏品總量多達兩萬餘件。
古董的魅力是無窮的。而對從未學過文物鑑定的張連志來說,收藏的第一關便是辨別真偽。在這方面,固然有諸多良師益友為之指點迷津——從大馮到文物局的專家,但當他孤身一人到窮鄉僻壤“尋寶”時,憑的就是經驗了。“這就如同抽菸一樣,抽的牌子多了,感覺自然就有了。”張連志談起文物鑑定仿佛胸有成竹,“辨別文物古董的真偽,往往就在一瞬間,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第一眼看著彆扭,不對勁兒,八成就是贗品。我覺得,經驗靠的是眼、腦、手的相互配合和多年積累……”
任何收藏都不應是盲目的,要有明確的目的和目標,尤其是那些唯一的不可複製的孤本。
在張連志的收藏中,最具價值的是從北魏、北齊到唐宋元明清的石刻造像。去過他經營的“能吃的博物館”粵唯鮮的人都會看到,館內館外堆滿年代不同、形象各異的佛頭和石像,數量多達140余尊;即使不易永久保存的泥質造像亦有20多尊。他收藏的另外兩個重點是元青花以上的風采雜陳的“高古瓷”和以紫檀、黃花梨、紅木為材質的名貴明清家具和漆器。
出於強烈的好奇心,記者不禁追問他如此豐富珍奇的寶物從何而來?張連志答道,一部分“淘”自海外,如他定期居住的加拿大溫哥華;一部分來自河北、河南、山西民間和京津的文物古董市場,有時還從網上訂購。特別令張連志驕傲的是——“很多古董是我同外國人競爭購得的”。每次回國過海關時,他的提兜中都塞得鼓鼓囊囊,雖然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有時還在香港機場被扣,他都無怨無悔。用他的話說:“我為古董而瘋狂”。原因其實很簡單:這些流散於海外的中國古董,你不買,外國人就要買。為了讓中國的寶物“落葉歸根”,他不在乎花多少錢。他有一尊石刻造像,老外出資1800萬人民幣問他賣不賣,他毫不遲疑地說:不賣。因為它屬於中國。在張連志看來,雖然他手裡掌握著兩萬多件文物古董,但它們並不屬於個人,其最終歸宿是國家和民族。
我們交談的那個下午,已是三點多鐘,張連志尚未來得及吃午飯。工作人員為他送來一隻漢堡包、一杯可樂。他狼吞虎咽,草草填飽肚子,又開始了下面的話題——
“我的生活其實挺簡單,物質上的需要是有限的。人活幾十年,真正為社會做點事才是最要緊的……”
於是談到他正在裝修中的“悅寶樓”。幾天前,記者剛到現場“瞻仰”過,當時最令記者震驚和困惑的是:要貼滿這座結構複雜的法式建築的牆面、廊柱、屋檐、天井和樓梯扶手,得需要多少瓷片、瓷盤和瓷瓶啊!何況,這都是夠“年頭”的古瓷,其中又以貴重的鈞瓷居多!
張連志聽到這個問題也有點犯暈。他最終只能以“不計其數,傾其所有”這八個字作答。張連志蒐集瓷器也有20多年了。他說,玩瓷,要先玩瓷片,弄懂胎骨、釉色、開片、題款……然後才談得上鑑賞完整的瓷器。
關於“瓷樓”的創意,張連志在去年亞歐財長會議期間,為迎接外賓來訪,曾在粵唯鮮做了一面精美的“瓷牆”,引起老外們的極大興趣。因為在英語中,中國(China)也是“瓷器”的意思,他們對瓷器的知識和鑑賞力一點也不比國人差。正是這件事激發了張連志的創作靈感。
為了實現“瓷樓”夢想,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他事必躬親,充當著設計和監製的雙重角色。有時,他晚上就睡在施工現場,與民工們摸爬滾打在一起。多年的收藏和餐飲生涯,使他變成了工作狂、夜貓子,靈感常如電光火石般迸發於夜闌人靜之時。只要靈感一來,他立馬將民工從夢鄉中喚醒,隨手抄起一張破紙,在上面勾勾畫畫起來。憑著兒時搭積木的經驗,沒學過一天建築製圖的他,愣是採用這種土辦法,一點點讓這座破舊的小洋樓“舊貌換新顏”,烙上鮮明的中國符號。
記者在談到對“瓷樓”的印象時,認為主樓左側的那面山牆最漂亮、最有創意。其原因在於,在屋頂上有一面由不規則曲線築就的鏤空的牆體;鏤空的部分支撐和裝飾著許多完整的瓷瓶,令人感到有些奢華。張連志聽後微微一笑說,其實,那些看似完整的瓷瓶多是有殘缺或裂縫的。他在瓶內澆鑄水泥起到加固作用,又將有殘裂的一面鑲在裡面,以“藏拙露秀”的手法物盡其用,煥發出瑰麗而奇異的光彩。這些瓷器和瓷片,通過點線結合、疏密有致、富於節奏韻律感的排列組合,奏響一曲古色古香的“凝固的音樂”,給人以無限遐思和審美愉悅。
當然,作為一件別出心裁的“另類”建築,正式竣工和對公眾開放後,很可能會見仁見智,引起某些爭議。例如對圍牆上兩條瓷龍的處理是否不倫不類,對內牆牆面貼上石佛造像是否妥當等問題,親臨現場的專家已略有微詞。張連志表示,他將積極考慮並採納其中的合理建議,使之儘可能趨向完美,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大馮說過,一個城市沒有文化,就等於沒有靈魂。張連志非常贊同這個觀點。他渴望他的“悅寶樓”能成為歷史積澱深厚、文化氛圍日益濃郁的天津的一個新景點,讓世界更好地了解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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