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簡介
《中國青年報》大教育時代周刊主編周建新與一名黑衣女子入住北京市玉泉路一家賓館後,當晚周建新赤身裸體身中60餘刀慘死在賓館內,黑衣女子卻杳如黃鶴。此案引起京城媒體和各個階層的極大關注,由於牽涉到國家大報的周刊主編,而且作案手段又如此兇殘,頓時謠言四起。北京警方全力以赴展開偵察,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抓到了殺人兇手。令人震驚的是,殺人兇手竟然是這位主編的漂亮女助理,而在這起血案背後,竟然隱藏著一個女性扭曲的情人生涯。
2003年12月18日,北京法院盧溝橋刑場的天空陽光飄蕩,萬里無雲。徐小媚無比留戀的望著這個美麗的世界,突然“哇”地一聲悽厲地哭了出來。而她曾經為之奮鬥的夢想,
她風華正茂的年紀,以及她所有的愛恨情仇,隨著她漸漸哽咽的哭泣和一聲沉悶槍響煙消雲散了。就在10天之前,曾任《中國青年報·大教育時代周刊》主編助理兼辦公室主任的徐小媚,因故意殺人罪被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終審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個人經歷
1992年徐小媚畢業後到葛洲壩集團的一個幼稚園上班,參加工作後,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的小伙子追求她。可是,徐小媚誰也沒有看上,她心裡早就愛上了一個英俊青年。1994年年底,年僅21歲的徐小媚就結婚了,婚後第二年生下了一個女兒。徐小媚與丈夫的結合可謂志同道合,比翼雙飛。婚後,夫妻兩人琴瑟和諧,相親相愛,被別人羨慕得要死。夫妻兩人出雙入對,親熱無間。徐小媚非常愛自己的丈夫,丈夫對徐小媚也呵護有加。
但天生麗質的徐小媚不甘就此成為家庭婦女,她的夢想是當一個名女人出人頭地。她不但舞文弄墨,寫一點詩歌散文在當地小報上發表,憑著她不錯的國語和如簧巧舌,她還在電台里客串當主持人。結了婚的徐小媚甚至還偷偷跑到北京去參加中央戲劇學院的招生考試,結果名落孫山。徐小媚整天把自己搞得很忙,連家都顧不上。丈夫不滿她整天風風火火在外面折騰不顧家,他們的婚姻僅僅維持了1年,就土崩瓦解了。
對於自己的將來,徐小媚有很多夢想,她渴望成為一名大作家或者演藝圈裡的名人。隨著閱歷的增長,尤其是她認識了一個北京來的老師之後,她發現宜昌這個小城市太小了,根本不是她發展的平台。1998年5月,她把僅僅3歲的女兒送到武當山一所武術學校之後,隻身北上,她要在北京城實現她的夢想。
1998年5月,徐小媚通過朋友的介紹,加上她天生伶俐的嘴巴,如願以償地進入北京某大報當了一名記者。雖然她愛好文學,但僅僅靠嘴巴的她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記者,不到半年她就混不下去了,只好轉到其他媒體去工作。等她的底細和能力被別人知道之後,她再次跳槽,就這樣,每隔三、四個月她就換一個工作。直到2001年8月,她應聘到了《中國青年報·大教育時代周刊》。其實,徐小媚在當記者的同時,還在朝陽區某服裝市場租了幾個服裝攤做服裝生意,雇了幾個人幫她看攤。她之所以不離開媒體,是因為媒體不但大大地滿足了她追求文學的夢想,還給了她這個外來妹一個無冕之王的記者桂冠。這是追求虛榮的徐小媚絕對不能放棄的。
事件起因
湖北來京的徐小媚只有國中文化,卻因為與一個周刊主編產生婚外情,當上了主編助理。二人發生不和後,徐小媚竟然用水果刀連刺主編60多刀,導致主編不治身亡。2002年1月10日下午4點,海淀區玉泉路的海凜賓館,服務員在推開314房門的時候,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正滿身血污地躺在地上,早就沒了氣兒。經確認,死者是《中國××報》的周刊主編鄒建欣。同事說鄒的社會交往並不複雜。平時除了耳聞其與助理徐婧偶有齟齬外,同其他人的關係都很和睦。而徐婧三天沒來編輯部了。經賓館服務員辨認,徐婧京是與鄒建欣來開房的女人。刑偵隊員在依法搜查徐婧辦公桌時,發現一隻尋呼機,一條信息是,“婧,昨夜一別,我的心情很悲傷。今天你就要去日本了,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恕我不能去機場為你送行,望保重身體,經常聯繫。”從字面上看,徐婧已經在1月10日,即案發翌日離開了北京。偵查員們經過馬不停蹄的工作,很快排除了徐婧近期在北京空港出境的可能,最後偵查員把目標鎖定在東郊市場一個名叫“柏清”的女人身上。1月16日下午2點,睡眼惺忪的“柏清”到外面倒垃圾,被蹲守多時的偵查員抓獲。
經審查,“柏清”的真實名字叫徐小媚,現年29歲,國中文化。1997年初從湖北宜昌來京後,先後用過“徐婧”、“柏清”等名字。2000年初,徐小媚在一次招聘會上以不俗的表現征服了鄒建欣,儘管有些人議論紛紛,但她還是順利進入了編輯部,並在很短的時間內當上了鄒建欣的助理。在越來越多的接觸中,徐小媚了解到主編的家在南方,家裡有老婆孩子,他一年才回家一次。而鄒主編也在徐小媚有意或無意的長吁短嘆後,知道了她由於婚姻失敗,目前正孑身一人。不知不覺間,兩人陷入情網。
徐小媚在和主編親密接觸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張靜,她正在東郊市場做生意,每天吃苦受累,收入微薄。徐小媚想,自己同鄒主編的關係如此密切,何不叫張靜來編輯部乾呢。趁著鄒主編出差的機會,她讓姐姐直接來到編輯部,並委以“首席記者”的頭銜。鄒主編回來後被此事激怒了,與徐小媚發生了爭吵。
徐小媚對此懷恨在心。1月9日,徐給鄒打電話請求見最後一面。在徐小媚的提議下,兩人來到地處僻靜路段的海凜賓館,故意用別人的駕駛證開了房。趁著鄒去洗澡的間隙,徐小媚把水果刀從包里掏了出來,站到了浴室門前,待毫無覺察的鄒建欣從浴室里一出來,她就猛地撲了上去扎了60餘刀。
作案後,徐小媚迅速回到編輯部,在收拾物品的時候,將尋呼機故意丟在了辦公室,干擾警方視線,第二天一大早,還以總編的名字呼出了一條信息,造出了已去日本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