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上學[哲學術語]

形上學[哲學術語]

形上學,它是哲學研究中的一個範疇,被視為“第一哲學”、哲學的基本問題,它指通過理性的推理和邏輯去研究不能直接透過感知所得到答案的問題,它是人類理性對於事物最普遍的面相和終極的原因的探索的一門學科。形上學也是哲學的基本法則,它關注理論哲學的核心問題,如基礎、前提、成因、第一原因和基本結構,如所有真實存在的意義和目的。在另一種觀點即馬克思和黑格爾對形上學的定義中,形上學是指與辯證法相對立的世界觀或方法論,即孤立、靜止、片面地看問題。形上學的主要問題包括:超自然世界的本源是什麼,靈魂是否存在,自由意志等。

基本信息

基本描述

概念定義

笛卡爾笛卡爾
形上學是指通過理性的推理和邏輯去研究不能直接透過感知所得到答案的問題。
形上學是指哲學的基本法則,它關注理論哲學的核心問題,如基礎、前提、成因、第一原因和基本結構,如所有真實存在的意義和目的。
形上學也叫“第一哲學”,如笛卡兒的《第一哲學沉思錄》(MeditationsonFirstPhilosophy)也稱為《形上學沉思錄》。笛卡爾把人類的知識分為三部分,用大樹作比喻:第一部分,最基礎的部分,也就是樹根,是形上學,它是一切知識的奠基;第二部分是物理學,好比樹幹;第三部分是其他自然科學,以樹枝來比喻。
總之,形上學是人類理性對於事物最普遍的面相和終極的原因的探索的一門學科,如存在的根本原因和本源問題等。
另一種觀點認為,形上學是原始哲學的一個門類,它指對無形世界本質的看法,“孤立、靜止、片面的觀點觀察事物的思維方式”。它是一種研究"存在"的本體論體系,其理論原則是柏拉圖的"世界二重化",歷史上是為神學服務的。13世紀起被作為哲學名詞,用以指研究超經驗的東西(靈魂、意志自由等)的學問。在黑格爾提出辯證法以後,它又被用以指與辯證法對立的古老的世界觀與方法論。
在現代科學發軔之前,科學問題被當做哲學的一部份來研究,被稱為自然哲學。術語“science”(科學,拉丁語為scientia)原本只有“knowledge”(知識)的意思。然而,隨著科學方法的廣泛運用,自然哲學逐漸轉變為了一種源於實驗和數學的可靠方法體系,與哲學的其他領域分道揚鑣。到了十八世紀末,它開始被稱為“科學”以示其與哲學的區別。由此,“形上學”被用來指代對無形世界的非經驗的、理性的哲學研究。
由於反感教條主義的只講形式,不究實質,黑格爾把形上學作為與“辯證法”相對立的一種機械教條的研究方法來批判,因此形上學也可以表示教條主義,即用孤立、靜止、片面的眼光看世界,一切事物都孤立的永遠不變的,馬克思繼承了黑格爾的這種定義,這會使人產生誤解,忘記其另一種本體解釋。
馬克思認為形上學是指與辯證法對立的,用孤立、靜止、片面的觀點觀察世界的思維方式。它把事物看成是彼此孤立、絕對靜止、固定不變的,看不到事物的相互聯繫,忘記了它的產生、消滅和運動以及點動的相對趨勢,把變化僅僅歸結為位置移動和單純數量的增減,視為外力推動的結果,有似於物理學中的矢量位移)。

來源

亞里士多德亞里士多德
英文Metaphysics,希臘文tametataphysica,拉丁文metaphysica。
該詞原為亞里士多德一部著作的名稱,該著作是亞里士多德死後200多年由安德羅尼柯把他專講事物本質、靈魂、意志自由等研究經驗以外對象的著作編集成冊,排在研究事物具體形態變化的《物理學》(physica)一書之後,併名之為《物理學之後諸卷》,希臘文是<tametataphysica>,去掉冠詞就成了拉丁文<metaphysica>,meta這個前綴有之後、超越、基礎的意思。這個用語被拉丁語註解家錯誤地理解為“超越於自然學的科學”,亞里士多德在書中討論的問題成為了形上學的很多基本問題。
應當指出“形上學”一詞在亞里士多德時代並未出現,它是在公元前60年安德羅尼柯編撰亞氏遺著時,先將關於自然的可感覺運動變化的事物著作編在一起,命名為《物理學》,而把現在所謂《形上學》的各篇章放在《物理學》之後,並集合在一部書內,取名為Metaphysika,即現在的《形上學》。
“metaphysical”的中文譯名“形上學”是根據《易經·繫辭》中“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一語,由日本明治時期著名哲學家井上哲次郎翻譯。晚清學者嚴復則採用了玄學這一翻譯,後經清末留日學生將大批日制漢語(日本稱和製漢語)帶回國後,玄學這一譯法漸漸被形上學取代。嚴復拒絕使用井上哲次郎的翻譯,根據老子《道德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把“metaphysical”一詞譯為玄學,但由於日本翻譯的一些辭彙雖然不甚貼切,卻往往更為簡單易懂,更容易被當時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的中國民眾所接受,因此“形上學”一詞紮根在了漢語之中。

地位

作為第一哲學,形上學是嚴格意義的哲學的骨幹。任何哲學無論取什麼立場,總無法迴避對形上學問題的斷言。

研究範圍

實體及其屬性
事物存在的根源,即“四因”(質料因、形式因、動力因、目的因)
各門科學共同遵循的原理,即思維的基本規律
範疇及其相互關係

分支

自然哲學
本體論
宗教哲學
精神哲學
知覺哲學

常見問題

什麼東西用作維持物體的性質?物體外在性質改變後,該物體是不是還是同一個物體?什麼東西支撐著它是同一個物體,還是已經是不同的物體?
人如何維持其同一性?今天的我跟昨天的我是不是同一個我,是因為靈魂相同還是身體相同?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因果關係。是不是凡事有因果關係?是不是因已經決定了果?人有沒有自由意志?第一因是什麼?
世界的起源是什麼?由什麼組成的?地水火風、理氣,還是原子?
物體能否從虛無到存在又從存在到虛無?

衰落

形上學是古代思辨哲學,在以黑格爾作為起點的現代哲學開始之後,西方開始普遍質疑形上學,開始重新開闢道路,開展對傳統的革命,加上科學哲學的大體完善,形上學在19世紀的西方已漸成衰落之勢。
英文“metaphysics”在大陸流行的譯法是“形上學”,取自《易傳》中的“形而上者謂之道”,最早由日本明治時期的學者井上哲次郎用以翻譯“metaphysics”一詞。晚近英語世界中的許多相關研究也進一步表明,雖然不能說“metaphysics”已乏人問津,總體來說,較之以往其在西方哲學傳統中的重要性,說它處在相對衰落的狀況中,應該是不為過的。

批判

形上學的命運主題與其內涵性主題一樣古老。康德早就指出,“形上學如何成為可能”一向是沒有落實的問題,他希望藉助“批判”為形上學找到安身立命之所。但到19世紀和20世紀之交,形上學非但沒找到自己的應許之地,反而更加命途多舛。一些開現代風氣的思想家(如尼采或維也納學派中人)從不同方向聚焦在一個與康德取向完全相反的問題,即“形上學如何成為不可能”——反形上學成為現代哲學的重要起點,成為20世紀上半葉西方哲學的主流聲音。不過,作為反彈,復興形上學的要求也十分強勁。基於這個態勢,哈貝馬斯在20世紀行將結束時概括說,百年來西方哲學形成了兩大思潮,即“對形上學的否定”和“從否定主義的死灰中復燃起來的要求更新形上學的火焰”。應該說,這張哲學路線圖對20世紀60年代或70年代以來的當代西方哲學依然有效。
西方哲學對形上學的批判,無論現代哲學還是當代哲學,都是作為區分哲學研究與科學研究之不同。
在經過柏拉圖到康德的漫長的哲學思考之後,黑格爾把形式的自在性和自為性用辯證法進行了統一,開展了對形上學的批判。
黑格爾在康德對知性批判的基礎上,認為知性的形上學的抽象性方法使之知性成為孤立的、靜止的,因此這是有限的方法。與康德把知性的有限性歸結於主觀思維之必然不同,黑格爾認為其有限性是知性本身的性質所具有的抽象的同一性所形成,黑格爾企圖用絕對理念(絕對精神)內化的具體同一性的辯證發展關係達到本體,在克服西方哲學的存在形式化上有所突破。
批判者認為,當哲學的形式化對存在形式的解構與科學的形式思維的哲學統一性所決定時,實際上使哲學的形式化與科學形式無法分離,哲學必然成為科學的附庸,並甚至使哲學沒落到喪失掉自身的形式。
二十世紀的邏輯實證論者們反對某些形上學議題。他們認為絕大多數的形上學問題本身是沒有意義的。
維根斯坦是現代分析哲學最重要的創始人之一,也是分析主義反形上學傳統的第一位肇始者。其前期的哲學代表作《邏輯哲學論》對作為邏輯實證主義中堅力量的維也納學派曾產生過巨大的影響。在這部著作中,維根斯坦首次表達了他的反形上學思想,認為形上學的根本錯誤在於企圖“說不可說的東西”,其結果卻是提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和命題”。維根斯坦對傳統形上學的這一批判,建立在他的語言圖像理論的基礎上的,在這個理論中,他首次提出了語言的界限問題並由此而表明傳統哲學的錯誤之所在。
維也納學派為代表的邏輯實證主義,它是分析主義思潮中反對形上學態度最堅決、言辭也最激烈的一個流派,代表人物卡爾納普斷然地提出了“拒斥形上學”的口號。維也納學派受維根斯坦《邏輯哲學論》中的經驗主義、邏輯主義的影響很大,並直接繼承了他的“形上學是無意義的陳述”這一反形上學的基本觀點。但在具體論證這個觀點時,他們的理論依據又有所不同。《邏輯哲學論》是從語言圖像理論出發來說明形上學命題的無意義性的,而維也納學派主要根據可證實性原則提出了他們的“拒斥形上學”的口號。
所謂可證實性原則,指的是一個命題的首要問題不是它的內容是否真實,而是它是否有意義,這個原則認為命題必須首先是有意義的,其次才談得上它的真假問題。判斷一個分析命題是否有意義是依據邏輯,而要判斷一個綜合命題是否有意義,在根本上就必須看它是否有被經驗證實的可能性,或者說是否可以指出通過經驗來證實它的方法。如果這樣一種經驗證實的方法是存在的,那么命題就是有意義的,反之,則是無意義的。
無論是根據可證實性原則還是可驗證性原則,形上學命題都被批判者視為是沒有意義的言說,他們認為,形上學命題表面上看具有綜合命題的語法形式,實際上是不可能得到任何經驗的證實或驗證的,換言之,它們表面上好像是在陳述一些事實,但實際上並無事實與之相對應,因此它們並不是有意義的綜合命題而只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說法而已。
康德表示,我們很容易將自己的主觀構想不自覺地當成絕對的客觀原理來認識的自然傾向與稟賦。這是人所不可克服的自然衝動,它促使我們總是將我們自身受到局限的經驗作為完善的東西、也就是物自身的表象來加以表述。所以,康德認為形上學就在我們普通人的日常思維中。
批判者認為,對“形上學”批判的前提就是對‘知識’的反思”,或者說對知識產生前提的批判。形上學認為知識來源於先驗而不是經驗,完全是主觀思維的產物。
除此之外,批判者還認為,形上學的問題就在於把動態的存在弄成了靜態的存在者。為了尋找各種存在者的最終根據和原因,形上學追溯到了存在,但沒有把存在理解為動態的緣起發生過程,而是理解為永恆不變的現成本質。它因此就不但沒有展示存在,反而遮蔽了存在。

爭論

形上學的問題通常都是充滿爭議而沒有確定的結論的。這一部分是因為經驗事實所累積的資料,作為人類知識的最大宗,通常無法解決形上學爭議;另一部分是因為形上學家們所使用的詞語時常混淆不清,他們的爭論因而只是各持己見,而又沒有交集的討論。
二十世紀的邏輯實證論者們反對某些形上學議題。他們認為某些形上學問題本身是沒有意義的。

哲學釋義

古代

當哲學在古希臘成為知識形式以後,由於所形成的對存在之為存在的形式化的研究不斷深入,儘管柏拉圖曾告誡應注意理念的作用,亞里士多德還是主觀的把存在歸結於形式。
亞里士多德把物理學和哲學分開的方法,導致了形上學與物理學脫離,也使形上學不斷接受來自於物理學的批判。
當文藝復興產生了實證哲學以後,形上學作為區別科學的哲學形式開始使用。從此,哲學從古希臘的百科全書式的哲學中分離出來而為形上學,物理學也從這一百科全書式的哲學中分離出來而為自然科學。
由於自然科學的不斷進步,以致於當自然科學以牛頓物理學體系的成功並在之後把物理實驗的技術手段轉化為社會生產力時,科學理性的思想被激發。一方面,崇尚理性和證據的科學價值觀,對形上學的不可靠的思維方式產生批判;另一方面,本體論的缺陷使形上學受到疑難。哲學史上不斷發生的拒斥形上學的思潮,導致了形上學的衰落。
自然科學不斷的完善對存在的形式化,和對形式的自恰的邏輯證明(數學的不斷完善加劇了形式化的過程),以尋求形式化的極限為己任。當形上學把對形式化的證明這一任務交給科學以後,科學就完全取代了形上學。由此,西方哲學從近現代開始據斥形上學,而且,出於對科學對存在的形式化的成就的羨慕,哲學界開始充當科學的辯護士。
形上學(metaphysics)的核心是本體論(ontology)。“ontology”針對的是“being”(“是論”)的問題。“ontology”在中國大陸長期以來譯為“本體論”,港台通常譯為“存有論”。根據西方哲學傳統的主流,尤其巴門尼德、柏拉圖以來的理解,由於“being”超越於變動不居且虛幻不實的感官經驗世界,不在具體的時空之中,因此也不是具體的而是抽象的,不是“多”而是“一”。在這個意義上,也可以說“being”是靜止的。

當代

馬克思認為,形上學由於缺乏客觀性和可靠性,由唯物辯證法取代已經是事實。在哲學通向現實的人的生活世界的途中,馬克思主義哲學批判了抽象、思辨的形上學哲學,把現實的人作為哲學研究的出發點,把現實的人的生存境遇與發展命運作為哲學研究的主題,把人的解放、人的能力的充分發揮和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作為追尋的價值目標。
於是在當代的哲學環境中,為形上學正名不但顯得不合時宜,而且顯得困難重重。這主要是由於從近代哲學開始的對形上學的據斥和科學主義的濫觴所形成的對形上學問題理解的混亂。雖然形上學在歷史上多次受到批判,但是從來也沒有像當代這樣對待形上學——無論中外哲學都對形上學形成了嚴厲的批判和據斥。
可以說,形上學被康德在他的古典階段證明了是一種科學的形式而後被黑格爾完善為古典形式的形上學大成以後,形上學的哲學前途被人類的意志取消了,形上學的前途被科學的前途所取代。但是,正像我們看到的科學在當代所經歷的那樣,當科學本身的形上學本質逐漸暴露出來,對科學的本體論反思發現它的形上學的特徵以後,以至於它的發展需要形上學的哲學的支持時,形上學的哲學復興將是一種歷史的和理性的必然。
之所以形上學在哲學中有著持久的生命力,即是因為在哲學中,“存在”是一切哲學都必須回答的問題,因為它是所有哲學都在回答卻始終存在的問題。隨著理性的進步,應該認為存在問題是哲學應回答的最大的哲學問題。“存在”究竟怎樣存在,或者說應當怎樣存在是我們的當代的哲學要回答的。人類的知性能否認識存在,以及認識的存在是否就是存在的自在,對這些問題的回答的過程構成形上學的問題。我們所熟悉的西方哲學的形式化的形上學在證明著存在的形式化,以形式作為把握存在的方法——從存在到存在形式的思維形式構成的西方形上學的哲學方法不能引導我們繼續深入的研究存在之為存在的問題時——當存在的形式出現了形式化的困難之後,當代的哲學必須首先對存在何以為存在的問題給予回答。
我們在回答存在問題之前,首先要考查主體自身的存在,這一作為人的主體性存在的形式問題,由於人類對自己的存在——形式的自在從來都沒有被懷疑過,這就引起我的懷疑,這一問題就是:人怎樣證明自身的存在。我的研究發現,西方哲學除了把人的存在作出形式化的證明之外,即人具備的時空形式和人以自身的時空形式所進行的思維以外,沒有對存在和存在的形式化給出更為可靠的證明,由此,我提出的進一步的問題就是,人類怎樣證明他所存在的時空形式的本質和所據有的本體論關係和他所運用於思考的時空形式的自在性,這構成我的全部的形上學的思考。
我們已經看到西方哲學——形式化的形上學的對存在的結論,這種哲學的所有證明,都是所有存在的形式——必然的由主體的形式化過程,存在的形式化一旦隨著主體的形式化的時空限定性所出現的困難,存在的存在形式也必然被時空所限定,時空的形式化受到主體的時空限定性所呈現的時空方式化,存在的存在形式被存在的時空關係所呈現出非確定性,存在形式的本體論關係理應受到懷疑,存在的存在形式的主體性使存在的本體論關係理應使我們的哲學重新受到考查,然而,正如我們看到的那樣,西方哲學或者完全排除存在的可能性,或者力圖證明存在形式的科學化,以此尋求存在的本質,使哲學始終追尋的本體論問題由於形式化的方法導致西方哲學的困境。西方哲學的近代和當代的哲學史表明,據斥形上學使西方哲學在最大的形上學家黑格爾哲學之後沒落了。中國哲學的反形上學的結果也同樣形成與西方哲學相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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