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經近30年的發展,大柏老村的奶農成為多家名牌奶企奶源。
舊縣鎮是北京市奶牛專業鎮,全鎮22個行政村,6800戶,2.3萬口人,奶牛存欄已發展到16488頭,建成奶牛小區24個(截至到2004年4月)。該鎮的奶牛產業化不僅帶動了農業結構調整,也成為農民增收致富的一條好途徑。
該鎮大柏老村719戶,2258口人,2003年全村完成鮮奶交售23000噸,人均收入18103元,成為2003年北京市百富村之一。截至到2004年4月,該村奶牛存欄已達8200頭,戶均擁有奶牛11.4頭,人均擁有奶牛3.63頭,成為名副其實的京郊奶牛第一村。
奶牛選美
2004年7月27日,北京京郊奶牛第一村——舊縣鎮大柏老村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奶牛選美比賽。經過一天激烈的比賽,截至傍晚,經過6位評審的嚴格測量和評比,高產奶牛皇后、優質奶牛皇后和美麗奶牛公主從8200頭奶牛中脫穎而入。奶牛的主人同時獲得了一份吉利數字的獎金。為了提高該村奶牛業的進一步發展,提高奶牛產奶數量和質量,提升奶牛品種的檔次,大柏老村特地推出了此次奶牛選美比賽。經過初賽,從全村8200頭奶牛選出9頭後備選手。27日的決賽階段先由進入決賽奶牛的主人誇獎介紹自己的奶牛,再經過專家認真測量評比決出各個獎項的名次。最後,張金榮家的加拿大名牛品種“龍”(加拿大政府送給朱鎔基總理的奶牛)的後代,分別以日產44公斤鮮奶獲得高產奶牛皇后稱號;陳素霞家的荷蘭奶牛以鮮奶蛋白質含量達到3.3%和脂肪含量達到4.4%獲得高質奶牛皇后稱號;祁存瑞家加拿大名牛品種“龍”的後代以顏色、品種、體型俱佳獲得美麗奶牛公主稱號。這三頭奶牛的主人分別獲得了618元的獎勵。
“斷奶”風波
整體事態
2008年9月中旬,三聚氰胺事件席捲了整箇中國乳業,奶農遭遇信任危機。京郊奶牛第一村———延慶大柏老村一度陷入“有奶送不出去”的困局。9月20日,延慶政府作出補償承諾後,組織轄區內奶站集中銷毀陳奶,政府、奶企均派員進駐奶站生產線……在這些措施下,奶農們逐漸解困。
9月22日夜,汽車發動機聲響劃破了延慶康莊林場的寂靜,十餘輛罐車朝林間駛去,停在一個蓄水池旁。借著車燈的光,罐車衝著池子敞開後蓋,白花花的牛奶傾瀉而出,泛出陣陣酸味。
此時,延慶大柏老村家奶站主人白蘇胡(化名)正在家中,打電話詢問倒奶的情況,在被傾倒的陳奶中,有他家的20噸。
受奶粉三聚氰胺事件影響,京郊奶農們向奶企供奶的鏈條一度中斷,9月20日與22日,延慶部分奶站在縣政府組織下,兩次傾倒陳奶,政府承諾進行補貼,但截至到目前尚未公布方案。
個人影響
白家奶站位於大柏老村西南頭,規劃建設了養殖區,自有奶牛280多頭,並與村里七八十家散戶奶農建立合作,共有500多頭奶牛。
據白蘇胡說,1989年起家時只有3頭牛,奶有了銷路,白家開始成規模養殖奶牛。
2000年,銀行貸款加上奶企提供的部分技術資金,白蘇胡建起了擠奶車間,為養殖場雇了20多名工人,並通過了當地農林畜牧部門的驗收,建立起了奶站。
白家奶站除了給自家奶牛擠奶,還與村中散戶奶農建立合作關係,將他們的奶牛納入奶站擠奶,鮮奶由白家奶車統一送往簽約奶企。
2003年,白家奶站與蒙牛、伊利兩個名牌建立合作關係,每公斤收購價為2.6元至3元。按照日均產奶15噸算,白家奶站每天收入在4萬元左右。
月底,白家再將奶企支付的奶款結算,發到散戶奶農手中。用白蘇胡的話說,奶站就是奶農與奶企的“中介”。
但白蘇胡也坦誠,“中介”式的奶站運營並不完全規範。他說,不少散戶奶農因距奶站路遠,就自行用手工或小機器給牛擠奶,再裝進奶桶送到奶站。
“散奶無法保證質量,奶企對此也是禁止的,但到了奶源緊張時,情況就不一樣了。”白蘇胡與另一名奶廳(只負責擠奶而無運奶車)老闆周星(化名)透露說,秋冬產奶淡季,企業因“缺奶”而在全國各地爭搶原奶,也就不管奶是奶站的還是散戶的了。那時,收奶價提高,甚至很多固定到奶站擠奶的奶戶都加入到散戶的行列,“自擠自銷”,難免有人在原奶上做手腳。
2008年9月,白家原計畫新購一批奶牛和擠奶機器,擴大生產。但一場“三聚氰胺”風波席捲了全國乳業,大柏老村也未能倖免。
京郊奶農受累“問題奶粉”
系列奶粉食品安全事件爆發,多家奶企關閉或緊縮了收奶大門,供奶鏈一度中斷。
9月11日,白蘇胡從新聞中頭一次知道了“三聚氰胺”這種有毒化學物質,卻是和他從事的奶產業有關。
奶粉中查出三聚氰胺的“三鹿”隨即被叫停。因未與“三鹿”合作,這起事件最初並未影響白家奶站。
但這樣的“安穩”日子沒持續幾天。9月16日之後,蒙牛和伊利部分批次的奶粉和液態奶被曝出與三聚氰胺有染。
“伊利18號就來了通知,第二天起不再收奶。”白蘇胡說,接到通知的當晚,他和老伴一夜都沒睡踏實:奶企不收奶,奶站每天10多噸鮮奶往哪兒存?怎么處理?奶農們的損失誰承擔?
村裡的其他奶站也接到“斷奶”通知,次日,所有奶站都暫停收購散戶奶農的牛奶。奶車送出去的奶,很多都被原封不動地拉了回來。蒙牛雖還在收奶,但檢測標準較以往提高了很多,即使檢測合格也要排隊等候,很多奶都交不上去。
奶農減料餵養減少損失
奶業食品安全事件不斷升級,奶農和奶站逐漸陷入運營困境。
9月20日一早,大柏老村的奶站先後接到政府通知,要求次日必須恢復收購。但白家奶站已積壓了20多噸奶,奶車都成了“臨時存奶罐”。
新擠的鮮奶無處存儲,之前滯留的奶也快過了保質期,散戶奶農仍趕著奶牛上門送奶……原本賴以生存的牛奶一夜之間成為“包袱”,白蘇胡心裡不是滋味。
“一天光飼料就得5000多塊。”白蘇胡告訴記者,自家的280頭奶牛有210頭正在產奶期,每日若不及時擠奶,奶牛乳腺會得病。不擠不行,擠了也賣不出去,大夥只好在牛的身上想辦法,為減少牛的產奶量。白蘇胡從19日起就將飼料減少一半左右,產奶量也下降了600多公斤。
那些天,每當新聞中提及奶農,白蘇胡就立刻把耳朵豎起來。“國家將加大對標準化奶牛養殖小區(場)和機械化擠奶站的管理力度,為保護奶農的利益,也要求各地政府擴大奶農銷售渠道,防止出現‘殺牛倒奶’”。這條新聞的最後四個字讓白蘇胡一度感到心驚,但隨後他從中覺察到了一絲希望。
政府奶企設監管“雙保險”
在國家出台針對奶農的相關政策後,延慶縣政府和大型奶企啟動多項“解困”措施。
9月20日晚,白家奶站迎來了縣畜牧局和鄉里的兩名幹部,此後數日,他們在奶站負責監督擠奶、裝車等原奶採集過程。
次日,蒙牛公司的監督員小趙也在白家搭起臨時宿舍,負責監管擠奶車間。他的另兩名同事則負責跟車押送鮮奶。小趙不但要緊盯擠奶裝罐的全程,還要監督工人清洗操作間。
小趙說,跟他一樣被派往北京各奶站的監督員,蒙牛公司有100多個。
對於政府和奶企的監管,白蘇胡稱之為自家鮮奶的“雙保險”。他認為,嚴格的監管能重塑奶農的信譽。
10餘奶車深夜排隊倒奶
被傾倒的陳奶已發酸,相關人員在現場對奶樣進行留存、記錄。
各奶站“奶滿為患”的困境仍未得到解決,積壓的奶酸度不斷提高。駐白家的兩位縣鄉幹部告訴記者,他們向上反映了這一情況,縣裡立即開會商討解決方案。
9月20日晚,白蘇胡接到縣政府口頭通知,將集中奶站銷毀陳奶,為避免污染,牛奶將倒進康莊八達嶺高速旁的一處蓄水池中。
通知還說,政府將補償奶農和奶站的損失,但未公布補償方案。集中倒奶在9月22日晚上又進行了一回。
9月22日晚,康莊林場蓄水池邊,三輛奶車車尾衝著池底,奶液從罐底汩汩而出。
同時,六七輛奶車在一旁排隊等候,一位著制服的女性用試管在出口取些奶樣,做好標記後存入一輛越野車後車廂。現場還停有一輛標著“動物衛生監督”字樣的轎車,車旁人員不願透露身份,只說這次倒的是延慶轄區內奶站的奶,由延慶縣政府統一安排,他們負責取樣和記錄重量。據到場奶農估計,“兩次倒了數百噸。”
雖說心疼,但白蘇胡兒子等奶站負責人對政府此舉表示理解。“倒奶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認為,政府此舉穩定了奶戶,還能給予補償,奶農能減少些損失。
昨日,倒奶的補償方案仍未公布。不過白蘇胡說,上面讓在一周內,將所有奶農的產量、質量等情況報上去。
奶企重啟原奶收購大門
在提高了檢測“門檻”後,蒙牛和伊利兩家奶製品企業近日重啟了對原奶的收購。
在倒了近40噸鮮奶後,22日晚,白家奶站的6噸奶被蒙牛收下。23日,伊利公司也打電話到白家,“讓我們送奶去。”當天白家奶站向蒙牛和伊利各運了5.5噸鮮奶。
幾天后,縣裡的人陪同三元集團奶源部部長來到白家奶站考察,有望收購大柏老村的奶。
白蘇胡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24日,他給飼料槽加了滿滿的料草,讓幾天來“半飽”的奶牛們飽餐一頓。
奶站運奶司機說,蒙牛通州的加工廠收奶時,抗生素、脂含量和乾物質等檢測需3小時,另外還要進行三聚氰胺檢測,需要4小時。
蒙牛集團新聞發言人表示,蒙牛北京事業部對三聚氰胺的檢測是委託北京市檢驗檢疫研究院進行的。
24日晚,白家兩輛運奶車尚未回到奶站,也沒任何訊息。“沒有訊息是好事。”白蘇胡樂呵呵地說,要是收不上,司機早就來電話了。
參考網頁
http://sh.kfxmy.gov.cn/asp/detail.asp?id=2365 順河區畜牧業信息網http://county.aweb.com.cn/2008/9/26/480200809260732810.html 農博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