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代

文二代

“寫二代”是“文二代”的同義詞 “文二代”,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文壇“父子兵”,即父親是搞文學的作家,兒子也和文學脫不了干係。 在古今中外的歷史上,“文二代”並不多,絕大多數赫赫有名的文學家,就是難以子(女)承父(母)業地將文學的香火傳繼下去,著實令人遺憾。已有的“文二代”屈指可數,諸如法國的大小仲馬、中國宋代的“三蘇”、現代的葉聖陶父子等。讓人欣慰的是,中國當代文壇上終於產生了一位“文二代”作家。 笛安、那多、蔣方舟……這些出生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新生代作家,除了他們在文壇逐漸增長的人氣與名氣外,還有什麼共同點?至少還有一點,就是他們都成長於文學世家,有個早已成名的作家老爸或老媽,人們喜歡把這些少年作家叫做“文二代”。

文二代-距離感

兩代人保持距離感

首先要提到的應該是笛安,這個“80後”女孩憑藉著《告別天堂》和《西決》迅速成為各大暢銷書排行榜上的常客,而她的父母同樣是國內有名的作家———李銳、蔣韻夫婦。說起肖鐵這個名字可能知道的人不多,的確,他的原創文學作品至少要追溯到5年前了,但是提到他的譯作,喜歡純文學者大概都會說一聲“噢,原來那是他翻譯的啊。”這就是卡佛的名作《大教堂》 。肖鐵的父親人們當然也不會陌生,那就是作家肖復興。笛安和肖鐵現在都在國外。

以寫靈異小說而逐漸走紅文壇的那多,有個在《萌芽》雜誌當主編的老爸趙長天,連趙長天都說,兒子現在的名氣估計已經比自己大了。那多呢?那多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始終在強調自己和父親作品的差異化問題,能感覺到,關於父親的問題他並不願意多談。翻翻資料就不難發現,絕不僅僅是新一代“文二代”不願意過多與父輩扯上關聯,茹志鵑的女兒王安憶就曾經說過,“我不希望把我和媽媽在文學上扯在一起;我就是我,在這一點上,我是獨立的。”

文二代-差異化

那多提到的差異化問題是除了“文二代”不願過多與“文一代”在一起被談論之外,“文二代”的又一個特點,文學評論家陳曉明在接受採訪時就提到,“這些文二代出手都很高,比起同齡人,他們的寫作也更有特點。有意思的是,這些文二代的寫作風格與他們的父輩大都相去甚遠,從這一點也看到了他們的叛逆性。”

“文二代”中很多人在回答自己的寫作風格是否受上一代影響時都會提到,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但是自己的作品和“文一代”不論題材抑或其他都有諸多不同。莫言的女兒管笑笑提到的一點很重要,就是他們的父輩受成長環境影響,很多人在寫作中偏重鄉村化題材,而“文二代”則是在城市化進程中成長起來的一批作者,這已經給差異化造就了強大的前期鋪墊。

同樣的,在“文一代”眼中同樣看到了這樣的差異化,秦文君說起女兒戴縈裊的作品時,就認為和自己的作品很不一樣,除了都是現實題材以外,女兒的文筆顯然更加潑辣。趙長天和那多作品的不同,更是顯而易見的,一個走著純文學的道路,另一個則在消費文學的市場中馳騁。但是,面對“文二代”的時候,“文一代”們都願意用一種寬容且欣賞的目光去看待他們的作品,並沒有要求後輩一定按照自己的道路前行,這無疑是個好事情。

文二代-成長環境

“文二代”在其成長中獲益是肯定的,“文二代”家中的大量藏書和資料可以幫助他們得到薰陶,這使得“文二代”通常早慧,出道也早。

一方面可以在家學中得到薰陶,另一方面,成長在這樣的家庭是否也讓“文二代”感到壓力呢?這樣的家庭背景的確會讓“文二代”背負更多的期望值,會有壓力和焦灼感。“但是壓力一方面也是動力,‘文二代’自己不能過於依賴環境,要有自己闖蕩的精神。總體來說,‘文二代’的成長環境帶給他們寫作上的優勢要比劣勢更多一些。”

文二代-主要代表

母:茹志鵑,作家,代表作有《靜靜的產院》等。

女:王安憶,作家,代表作有《長恨歌》等。

父:李敖,作家,代表作有《李敖大全集》等。

子:李戡,大學生,代表作有《李戡戡亂記》。

父:葉兆言,作家。主要作品有:《一九三七年的愛情》等。

女:葉子,高三學生。已出版《帶鎖的日記》、《馬路在跳舞》等。

父:莫言,原名管謨業,著有:《紅高粱》、《生死疲勞》等。

女:管笑笑,1981年生。2003年,管笑笑以《一條反芻的狗》為處女作殺入文壇。

父:肖復興,作家,曾任《人民文學》雜誌主編,著有《早戀》、《啊,老三屆》等。

子:肖鐵,1979年生,現在哥倫比亞大學讀博士,著有《轉校生》,譯有《大教堂》等。

母:尚愛蘭,湖北人,著有《永不原諒》、《焚盡天堂》等。

女:蔣方舟,1989年生。現在清華大學讀書,已出版作品近十部。

父:趙長天,作家,《萌芽》雜誌主編,“新概念作文大賽”發起人。

子:那多,原名趙延,青年作家。作品有《那多靈異手記》、《甲骨碎》、《清明幻河圖》等。

父:李銳,作家,代表作有《厚土》、《銀城故事》、《無風之樹》、《太平風物》等。

母:蔣韻,作家,代表作有《櫟樹的囚徒》、《紅殤》、《隱秘盛開》等。

女:笛安,1983年生,現就讀於巴黎第四大學。著有《告別天堂》、《西決》等。

父:劉墉,台灣勵志作家,祖籍北京,著有勵志書《螢窗小語》等上百種。

子:劉軒,1972年生於台北。著有《顫抖的大地》等。現在哈佛大學讀博士。

父:鄭淵潔,童話大王,著有《皮皮魯》系列。

子:鄭亞旗,童話大王之子,現任《皮皮魯》主編。

父:蘇童,作家,著有《妻妾成群》、《大紅燈籠高高掛》等。

女:童天米,12歲時就發表作品《我的鑰匙你的門》。

母:秦文君,兒童作家,著有《男生賈里》等。

女:戴縈裊,復旦大學大三學生,出版作品有《被磕疼的心》。

文二代-知名作家子女大舉進軍文壇

葛亮

近日,新生代作家葛亮在內地推出了他的長篇小說《朱雀》的中文簡體版,而首先吸引媒體和公眾眼球的不是其作品,而是其不折不扣“文二代”的身份——他的太舅公是陳獨秀,祖父葛康俞為著名藝術史家,叔公則是中國核子彈之父鄧稼先。2009年的某權威雜誌十大小說揭曉榜上,葛亮的名字和張愛玲、虹影、陳冠中、蘇童、閻連科位列一起,在其26、27兩日的新書首發會上,莫言、陳冠中、閻連科等國內一線大牌作者也甘願為其保駕護航。

文二代-中國的“二代”現象如洪水猛獸

池莉

近年來,一批出生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新生代作家悄然崛起,正以強勁的氣勢在文壇捲起一陣狂潮,比如笛安、葉子、管笑笑、童天米、呂亦池、那多、肖鐵、劉軒、鄭亞旗,而他們的父母輩都是文壇名人:李銳、葉兆言、莫言、蘇童、池莉、趙長天、肖復興、劉墉、鄭淵潔。從富二代、官二代再到文壇的文二代,中國的“二代”現象如洪水猛獸一般席捲而來。

文二代-文壇新丁出書 叔輩大腕搖旗

日前,香港中文大學博士葛亮新作《朱雀》在京舉辦了盛大的發布儀式,莫言、陳冠中、閻連科等國內大牌作家到場為其搖旗吶喊。

據了解,閻連科甚至推掉了自己的活動,抽出時間專門來參加該活動。許久沒有露面的莫言剛剛從國外回來,也專門抽出時間來為葛亮助陣。

活動上,閻連科大讚葛亮:“出道就很老到”、“我在30歲的時候腦子是一片文學的空白,但是他在30歲的時候已經寫出這么老到的作品”。白燁更是評價這部小說:“看了以後很吃驚。書是寫南京,但其實它的內容遠遠大於寫南京,通過故事把中國百年史寫了,這點難度是非常大的。”

有人指出,眾多文壇大腕為葛亮捧場,與其家世不無關係——太舅公是陳獨秀、祖父葛康俞為著名藝術史家,叔公則是中國核子彈之父鄧稼先。

不僅是葛亮,“文二代”笛安的長篇小說《東霓》今年年初出版上市,首印量高達50萬冊,著名作家劉恆甚至親自作序。在今年年初的圖書訂貨會上,台灣青年作家劉軒和大陸青年作家那多對談,雙方父親也在不同場合多次賣力吆喝。父親是文壇大腕,兒子的作品自然是眾星捧月。在今年的香港書展上,李敖公子李戡新書出版,台灣名嘴陳文茜親自出馬,為李戡大聲吆喝……

有社會觀察家分析說,在中國社會無論在哪個圈子,“傳幫帶”已經成為慣例,師傅賣力為徒弟吆喝,正如趙本山之於小瀋陽,文壇也不例外,父親是文壇大腕,好友自然會為其子賣力吆喝。

文二代-“文二代”幕後: 誰在為他們保駕護航?

評論家白燁認為家庭對葛亮的影響是一定有的,但是可能是一種潛移默化的,甚至是遺傳中的一種精神。因為他覺得葛亮有才子氣,甚至可以感覺到某種貴族氣,這跟遺傳有關係。

而閻連科則對於貼上標籤的葛亮提出了善意的提醒——“如果你的上一代作家,你真正對他完全的理解,讓他的營養進入你的腸胃,進入你的血液,那么是有益的。但是,如果你的營養進入骨髓的話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想其實在葛亮的下一部小說,我期待他寫的不像《朱雀》這樣,或者離張愛玲要遠一些,我想這種一脈相承的營養進入血液是營養藥,一旦營養進入骨髓就是毒品。”

文二代-網友評論

網路上,百分之八十的網友認為,天時地利人和,“文二代”占有那么多文學上的稀缺資源,他們要成功,太容易了。在這些網友看來,“文二代”和官二代、富二代一樣,在這個社會上也是一種不平等的現象。

但是也有不少網友對“文二代”持支持態度,他們認為,儘管更多的“文二代”還顯得太稚嫩,創作之路還很曲折,但是只要不懈努力,過幾年,他們的作品會得到更多讀者的認可。“文二代”如果能接續父輩的文才,又帶著自己個性,就是當下文壇的一道風景,也是當代文學的一抹亮光。

文二代-“文二代”辯駁不願被貼上標籤

對於“文二代”這個名詞,葛亮顯然還不是特別適應。他認為,家族對他而言是寫作的一種潛在動力,因為讓他看到一個時代里的人文精神,在他的文字裡面就顯得非常有意義。

張悅然也極力想扯開這個標籤。葛亮說:“這種標籤對我們沒有直接的意義。而且作為作家來說,標籤是一個蠻不現實的元素。作為新一代的寫作者被打上各式各樣的標籤,就像產品一樣,產品最大的問題是複製,複製就是流水線化,為什麼年青一代寫作的小說看起來似曾相識?因為是外界標籤埋沒了身上某種個性。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包括認知 《朱雀》這本書,從一個作家的個體角度,對於他所理解的城市,對於他心目中家鄉的感知,從這個角度看這本書就已經很好了。”

而張悅然則說:“對我來說,我還是比較勉強,我父親只不過在大學裡,和中文有一些關係。我自己沒有這樣的感覺。我覺得葛亮用‘文二代’這個詞概括也完全不合適,去描述他的關係也應該不是這樣一個詞吧。確實任何的標籤都讓人覺得很討厭,一定要把你和一類人歸在一起,然後放到任何一個口袋裡,好像這樣才能認識你。這是我一直都很煩惱的,所以我希望葛亮出書,包括 《朱雀》,包括之後的書都不要有這樣的煩惱。所以我希望不要再叫‘文二代’。”

文二代-“文二代”思考能否超越父輩?

王安憶

“文二代”在光環的籠罩下是否能超越他們的父母,目前還未能定論。而唯一讓我們有目共睹的是,曾經作為“文二代”的王安憶,她的母親茹志鵑是小說《百合花》的作者,但王安憶今天的文學成就,早已超越了母親。對此,新萌文化主任編輯鄭輝顯得較為樂觀:“‘文二代’主要還是太年輕了,所以容易被誤會或爭議是靠著父母而獲得成績的。但也有觀察家認為,‘文二代’因為從小有文學氛圍的薰陶,也有文學的慧根,等再過幾年,取得更多優秀成績,得到更多的認可,也就漸漸‘獨立’了。”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文二代”便口含金鑰匙,生活在濃厚的文學氛圍內,中國的文學大家甚至都是家中常客。表面看來,他們擁有普通作家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文學資源,他們更容易在文學上迅速崛起。但文學來不得半點虛假。

從作品來看,“文二代”大多以情感懸疑為主,還大多處於經驗寫作階段,沒有紮實的生活基礎,年輕、閱歷不足是最大局限。眾所周知,寫作來源於生活,沒有豐富的生活經歷,寫作也便成了無源之水。“文二代”還年輕,在父輩的光環下,“文二代”們的文學道路能走多久?多遠?

正應了那句話,路,還是要靠自己走。

文二代-“文二代”部分檔案

蘇童

莫言VS管笑笑

對於著名作家莫言,大家很熟悉,都知道他是從山東高密東北鄉走出來的作家。他的女兒管笑笑也是文壇的一兵。她在山東大學讀書時就出版了《 一條反芻的狗》,後來又翻譯出版了《加百列的禮物》。如今,她在北京一所高校任職。

肖復興VS肖鐵

肖復興和肖鐵這一對父子,也都是作家。肖復興就不多說了,對於肖鐵,認識他的讀者也不少。1979年出生的他曾經是有名的少年作家,如今是中國作協會員,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現在美國留學。曾寫長篇小說《轉校生》,與父親肖復興合著《三色冰激凌》、《吹著口哨走過來——雕刻時光》。2009年1月北京書市,他翻譯的美國作家雷蒙德·卡佛的短篇小說集《大教堂》出版,受到好評。

蘇童VS童天米

推出《碧奴》、《紅粉》、《妻妾成群》的蘇童是一個很低調的人,更很少寫文章吹捧別人,但這一條對女兒童天米就例外了。

因為父親的影響,童天米從小也愛寫作,在 12歲時就推出一本自己的個人作品集《我的鑰匙你的門》,筆下文字不乏靈氣,有寫作的潛質。其中《和父親的第一次交戰》、《我的小天地》等,都有蘇童的影子。

其實,屬於“文二代”的“80後”,遠不止上述幾位,在已成名的“80後”作家中,張悅然、馬小淘、鮑爾金娜,都是不折不扣的“文二代”。

二代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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