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畫作名稱】《大宮女》(la Grande Odalisque)【創作者】讓·奧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爾(法國)
【創作年代】1814年
【類別】畫布油畫
【風格】新古典主義
【題材】人體
【規格】91×162cm
【材質】 布 油彩
【存藏處】巴黎 羅浮宮藏
作者簡介
讓-奧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爾(Jean- Auguste Dominique Ingres,1780-1867)出生於法國的蒙特龐省。17歲,他拜雅克·路易·大衛為師並在其畫室學習繪畫。大衛很欣賞安格爾,就像後來安格爾欣賞德加一樣。這種關係如同維繫著兩個神秘世界密不可分的繩子一樣,這根繩子的一頭拴住古典主義的門環,另一頭扣著印象主義的把手。
作品賞析
安格爾的藝術“清高絕俗,莊嚴肅穆”,這一切可以通過他的重要作品《大宮女》體現出來。畫中,安格爾放棄了很多不必要的細節,使之統一在一片安詳靜謐的和諧氣氛之中,就像是精心計算過一樣,每一個“數字”所代表的都是和整體息息相關的極其“危險”的事件,隨意改動其中的任何一處,都會使整個畫面徹底坍塌。這也似乎驗證了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數與和諧”的理論,畢氏仰望夜空,都能感覺到星辰的組合像是用數字組成的音樂,他曾說他有很多次真的聽到了“諸天音樂”。在這幅畫上,比例、色彩像數字一樣按一種奇妙的秩序排列著,華麗而不失平和。安格爾早年遊學義大利時,也一定通過古希臘的藝術作品感受到了畢達哥拉斯哲學的這種富於神性的美。故意拉長的身體,似乎體現了一種古希臘雕刻的肅穆莊嚴的美感。藝術並不是盲目地複製現實,而是對傾入全部感情的生活中綻放的精神之花的傾力表達。這是一種美感,不需要任何理由。齊白石說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在形體脫開世俗的桎梏之後,精神才會完滿。這也表現在他的很多絕妙的素描之中。比如他為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Niccolò Paganini)畫的一幅肖像,精簡而不失氣度,摒棄了日常光線在視覺中的假象,把陰影和調子減少到極至,內在的形體和神采才能輝映於方寸之間,如藕塘雨後新荷,不惹半點塵埃。
創作背景
安格爾畫的女人體難免令人聯想起文藝復興以來西方的人體畫傳統,但是有心的讀者或許會注意到,畫中女子的打扮並不是一個典型的西方人,她包著土耳其頭巾,手拿孔雀羽扇,就連襯景的綢緞也散發著異國的光彩。從題目中知道,這畫的是奧斯曼帝國的宮女。在西方人的腦海里,妻妾成群的宮女是東方社會原始、落後的標誌,同時她們又的確具有神秘的吸引力。不過,安格爾筆下女子的意義還不僅如此。創作這幅畫的時候,正值法國在對奧斯曼的戰鬥中失利,法國人從此深深意識到,曾經占有的伊斯蘭領土正在不可抗拒地失去。在這樣的情況下觀看只有在私密空間才能看到的東方女子的形象就別有一番含義了,它潛藏著一種心理上的欲望和征服。安格爾毫不掩飾,甚至極力誇張女人體感官上的魅力,同時又極其冷靜、富有克制力地將它表現出來,恰好為觀眾的視覺與欲望之間提供了適當的安置。
畫風探索
《大宮女》這幅畫在巴黎展出時,引起了觀眾更大的抨擊。
《大宮女》就嚴格的古典風格去要求,確實存在很多“越軌”之處,首先,色彩的“音域”受到嚴重破壞,背景上很強的藍色和裸體肌膚的黃色,以及人體的明暗和粉紅色調極不諧調,其次是前面所說的誇張了的形體,這個女裸體幾乎成了變形美的一種試驗,它完全背叛了老師的庭訓。安格爾的學生杜瓦爾為此曾竭力為他作辯解,他說:“我並不想說,安格爾先生是個浪漫主義者。但我也要肯定,他從來不是當時所理解的那種意義的‘古典主義者’。”安格爾似乎在這幅畫上顯示了自己在自然面前的獨立性,但由於安格爾的美學信念的堅定性,這裡的表現反而給人們造成對他的見解的模稜兩可性,攻擊與批評是在所難免的。從歷史的角度去認識,安格爾具有他的探索勇氣,儘管他所畫的這個人物是有著很大的虛構性。
代表題材
這一幅《大宮女》(這時法國的貴族上層對具有強烈的東方情調的土耳其內宮生活極感興趣,一些畫家為滿足貴族這種視覺需要刻意去描繪土耳其閨房的淫艷生活。安格爾先後畫過好幾幅土耳其宮女的形象。《大宮女》這一畫題是為區別他的另一幅油畫《宮女》)就是這時期他描繪裸女題材的代表作之一。
社會評價
這幅畫在巴黎展出時,引起了觀眾更大的抨擊。人們說,作為達維特的學生,安格爾走得太遠了。他們諷刺說:“安格爾先生畫活人,就象幾何學家畫固體一樣。為使其預算好的線條賦予素描以立體感,他什麼事都做了!他把人體的各個局部忽而放大,忽而縮小,就象普洛克魯斯特床上的俘虜(Procrustes; 傳說中的古希臘強盜,縛其俘虜於鐵床上,如身長過榻則斷其足,如不及則強伸之使與榻等)一樣隨意伸縮。有時他感到沮喪,便不再去加強這種可詛咒的立體感,開始使輪廓完善。這就叫舍本求末,用刀鞘代替寶劍來決鬥。” 評論家德·凱拉特里說得較為中肯些,他曾對安格爾的學生說:“他的這位宮女的背部至少多了三節脊椎骨。”然而安格爾的學生、曾為其老師作傳記的阿莫里·杜瓦爾說得就更中肯:“他可能是對的,可是這又怎么樣呢?也許正因為這段秀長的腰部才使她如此柔和,能一下子懾服住觀眾。假如她的身體比例絕對地準確,那就很可能不這樣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