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江南·樓上寢

夢江南·樓上寢

《夢江南·樓上寢》是唐代文學家皇甫松的詞作,描寫了夢境中的江南金陵春景與醒後的歡情不在、惆悵頓生。全詞虛實相生,情景相合,既明了而又含蓄,表達了詞人的悵恨之情,堪稱情味深長之作。

作品原文

夢江南

樓上寢 ,殘月 下簾旌 。夢見秣陵 惆悵事,桃花柳絮滿江城。雙髻 坐吹笙。

注釋譯文

原文注釋

①寢:睡或臥。

②殘月:此處指快要落下的月亮

③簾旌:簾額,即簾上所綴軟簾。

④秣陵:金陵,今江蘇南京。

⑤雙髻:少女的髮式。這裡代指少女。

原文翻譯

寢臥高高的樓上,殘月西沉下簾旌。睡夢中來到金陵,重溫惆悵的舊情。桃花柳絮滿江城。姣美歌女坐吹笙。

詩詞鑑賞

作品評析

皇甫松的《夢江南》寫一位多情的男子借夢中所見,描繪江南金陵美好春色里一個少女的形象,美景和美人和諧地合成一個畫面,全詞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鬱,寄託了作者對這個少女的思念之情,迷離撲朔、情味深長。

“樓上寢,殘月下簾旌。”就寢樓上,將落下的月亮已移到簾額下面,這是從床上望窗外月亮的景象。殘月落到簾額之下,這表明時間已是天快亮的時候,作者已經醒來。

“夢見秣陵惆悵事,桃花柳絮滿江城。雙髻坐吹笙。”“夢見”二字領起後三句。夢見想要夢見的,本應是愜意的滿足的,為何說成“惆悵事”?一解說舊日歡情只能見之於夢,醒後不能重溫,故迷惘惆悵;另一解是作者在敘說:夢見當年發生在秣陵的那件令人惆悵的事,即有情人未成眷屬的終身遺憾。“秣陵”、“江城”,即今南京;雙髻,便是他當年熱戀過的、別後又飲恨終身的女子。戀人之一顰一笑,經過時間的過濾,感受和記憶最深最牢最佳的審美焦點,皆定格在“雙髻坐吹笙”處。夢中的環境和形象是那樣的美好,但這已成為過去,即使夢見,醒來又不能再遇,更加深了作者對“雙髻”的思念之情。

《夢江南·樓上寢》沿襲了六朝以來的傳統,用花柳情事抒發迷離惆悵之感,幻境優美,情味深長。全詞借夢境勾勒往日情事,流露出舊情不再的無限惆悵,不著“相思”字面,卻寫出刻骨銘心的相思。夢境是虛幻的,而夢中的情景是實在的,昔日的情事是真實的,故鄉難以歸返,舊歡不可再遇,夢境越是美好,夢醒之後卻是越加深重的淒清。通篇讀來,可見寫景鮮明、寫情含蓄,虛中有實,以實襯虛,婉轉曲折地表達出夢者往事如煙的悵恨與迷惘。

名家點評

馮金伯《詞苑萃編》卷三引:皇甫松以《天仙子》、《摘得新》著名,然總不如《夢江南》二闋為尤勝也。

陳廷焯《雲韶集》卷一:淒艷似飛卿,爽快似香山。

陳廷焯《詞則·大雅集》卷一:夢境,畫境,婉轉淒清,亦飛卿之流亞也。

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調倚《夢江南》,兩詞皆其本體。江頭暮雨,畫船聞桃葉清歌;樓上清寒,笙管懨劉妃玉指,語語帶六朝煙水氣也。

王國維《人間詞話》附錄:黃叔嚦稱其《摘得新》二首為有達觀之見。余謂不若《憶江南》二闋,情味深長,在樂天、夢得上也。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與前首同寫夢境,作法亦相同。起處皆寫深夜景象,惟前首寫室內之燭花落幾,此首則寫室外之殘月下簾。“夢見”以下,亦皆夢中事,夢中景色,夢中歡情,皆寫得靈動美妙。兩首《夢江南》,純以賦體鋪敘,一往俊爽。

吳世昌《詞林新話》卷二:末句類現代象徵派畫家手法。又“簾旌”,指簾額,即帘子所綴軟簾。或曰“就帘子的上下際看,日簾旌”。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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