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幫

國寶幫

國寶幫,所謂“國寶幫”,就是指那些通過販賣、包裝假文物,最終想辦法變成“真文物”者。他們通過專家鑑定、媒體報導等一系列包裝手段獲得聲譽,繼而將文物捧出天價。而有些所謂的專家,往往也是這個產業鏈上的一環,而且是作為寄生者而存在,只要給錢,給出怎樣的鑑定都不是問題。

簡介

國寶幫,所謂國寶幫是指收藏界裡一種特定的人群,它並非指那些購買“國寶"的人群,而是指那些時常買到假貨,卻自以為撿漏撿到國寶級古董的人。

在古玩收藏圈,像冀寶齋這樣收藏了一屋子贗品並且敢於堂而皇之的作於公開展覽的人還不少,據一位藏家估計,“國寶幫”成員可能占全體古玩收藏愛好者的半壁江山。“國寶幫”的人員構成非常複雜,既有剛入行不久的收藏菜鳥,也有堅持“撿漏”幾十年白髮蒼蒼的老人;既有工薪一族,也有對收藏一竅不通卻好附庸風雅的企業家。

人群特點

 浙江美術館展出的所謂大清康熙年禮部造財寶天王像 浙江美術館展出的所謂大清康熙年禮部造財寶天王像
國寶幫中,有一個受害群體,有強烈的投機心理,誤信人言,將贗品當成國寶。另有一個群體,明明知道是贗品,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事實上,這是最低層的國寶幫成員也是最可憐的一群人。簡單來說,國寶幫分以下幾個群體:

第一群人主要是這種沒有任何文物方面的知識和經驗,更談不上分辨能力,把假東西買回來當國寶的人;

第二群人相比第一個群體有一定的知識和經驗。但是限於圈子文化,他們所討論和看到的都是些贗品,而且他們已經投入大量的資金,讓他們去承認這些資金都打了水漂,他們肯定是從心理上也是難以接受的,因為人的本能都會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

第三群人本身收藏沒有興趣,也已經不困惑於藏品的真假,他們所謂的藏品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道具,讓假的也能發揮真的的作用,這些人可以說是最高層次的國寶幫了。這些人其實也知道手裡這批東西是被騙了。但是怎么辦呢?他們乾脆就不想了,直接建個博物館,用的都是一流的安保措施。自從建好了這個博物館之後,想貸款前都請銀行的人來看看,然後一切就變得很容易了。

背後的利益鏈

俗話說: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有江湖,利益無處不在,江湖也就無處不在。而利益,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外乎名與利,在“國寶幫”背後,也隱然藏匿著一個名與利的江湖,而且深不見底

“國寶幫”通常會以一個收藏了大量“國寶”的藏家為中心,組成一個小圈子。這些資金充裕而剛入收藏行業的新手成為了“國寶幫”的目標,這些“大藏家”往往資金充裕,動輒幾十萬幾百萬購買,這就在這個“大藏家”背後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就好像圍繞在冀寶齋王宗泉身邊的文物販子、制假者和鑑定專家一樣,他們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共同忽悠他不斷的掏錢購買贗品。與以往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忽悠方式不同,這個利益集團更多的是採取做局的方式來忽悠有錢的藏家,給剛涉入收藏行業的大藏家們灌輸一些錯誤的理論,讓他們養成錯誤的收藏觀念。

危害

國寶幫國寶幫
實際上,有人去保護藝術品、保護歷史文物是一種貢獻,值得讚揚。但是,如果拿著一堆假的東西當作國寶,那反而是對中國傳統文化的一種傷害。而這種傷害是令人痛心疾首的。國外的中國餐館裡面掛的中國畫簡直是慘不忍睹。我們寧願希望不如不掛,掛這個反而對中國繪畫起到了相反的宣傳效果。你看看國外油畫來中國推廣的都是什麼,基本都是《蒙娜麗莎》《最後的晚餐》之類的,把經典推向全世界是他們的思路。所以世界各地都可以看到他們名作的複製品。如果把假國寶當作真國寶,損失的將是整箇中華民族的顏面。

有些人本來就不富裕,傾家蕩產買文物,結果到手的是贗品,那么豈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當然我們不鼓勵那些財力不足的人玩收藏,但是我們更反對那些為了一己之私忽悠別人玩收藏的人。國寶幫不僅害了相信他的人,也傷害了這些人的文化素養,更傷害了中國的文明和歷史。如果一個人在偽專家的忽悠下,失去辨別能力,把贗品當作國寶,那么對於他個人的學識、對藝術品的判斷力以及經濟財產都是巨大的傷害。如果這個趨勢繼續發展,很多老百姓都信以為真,把贗品當成真品,這將是對文化的一種屠殺。

如何擺脫“國寶幫”的收藏之苦

經採訪,總結後得到的觀點,辦法無非是兩個層面,一是自救,二是他救自救,就是要自己培養出理智的收藏心態,要謙虛、多交流,積極聽取他人的意見。“國寶幫”的固執是出了名的,有位鑑定家說:“他一口咬定東西是真的,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找我鑑定只是盼著我應和他。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只能裝聾作啞支吾一下了。”而且,實話實說有時候還會敗壞自己的名氣,幾年前這位專家曾實話告訴某藏友,說那幾件東西都是假的,結果藏友不僅沒聽進去,此後逢人便說:“那是個偽專家!把真的說成假的!”

可以說,“國寶幫”的固執,阻斷了學習和交流的機會,於是更長時間地蒙在鼓裡,這必須要自己改變態度才行。

自救的同時也需要“他救”,需要收藏同道的關心。某收藏家說,曾有幾個“國寶幫”拿東西來鑑定,只要覺得對方有心理承受能力,他就細細分析解釋藏品的問題何在,對方倒也覺得在理,最終都接受了假貨的現實。因此,客觀詳實表述自己觀點,是對他人負責的最好的交流途徑。

如何避免自己成為“國寶幫”

古玩行存世已久(北宋已相當興盛),箇中門道玄妙曲折,難以簡單為外人道。但作為商業存在,一定不會違背商業規則,那就是供求決定價格。倘若缺乏對商業規則的認知,我們起碼要記住這樣一句話:“從南京北京,買的沒有賣的精。”生意是要賺錢的。在極其特殊的情況下,賠本賺吆喝的情形也會有,但依然不會與商業規則背離

當我們試圖實施某種行為時,一定要參考與此行為不相干者的意見,要養成良好的反思習慣,切忌鬼迷心竅,草率衝動,自欺欺人。

不要留戀曾經的意外收穫,並試圖以此來證明什麼,它什麼也證明不了。對真理或真實的認識過程,一定是不斷否定的過程。那么,否定以什麼為限?可以這樣模糊地把握:不斷地否定,不斷地確立,等到否定得信心全無的時候,就差不多接近真實了。

事件

“漢代玉凳”事件

拍出2.2億的“漢代玉凳”拍出2.2億的“漢代玉凳”
2012年春節期間,一條“漢代玉凳”在網上引發熱議——2011年藝術品拍賣市場的最貴玉器是“漢代青黃玉龍鳳紋化妝檯(含坐凳)”,成交價2.2億元。這套被拍賣公司說成是“具有極高的收藏和歷史價值”的文物珍品,在網上披露後遭到大部分網民的嘲笑:大家紛紛指出,按照一般歷史常識,漢代古人都是“席地而坐”,當時還沒發明凳子。

而作為玉凳的鑑定者,故宮博物院研究員周南泉信誓旦旦的表示,“經過我對玉凳的玉質、沁色、包漿、工藝、紋飾等各方面的綜合判斷,其確實屬於漢代器物,結論無誤。”而另一個持肯定意見的是中國收藏家協會玉器委員會主任姚政,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則表示:“歷史沒記載,不代表漢代沒有凳子。”

但是反對的人更多。南京林業大學教授邵曉峰在看了幾張照片後稱,漢代不可能有這樣的梳妝檯和凳子。湖北民族學院歷史系教授黃清敏表示,漢代禮制以跪坐為合乎禮節的坐姿,坐著不符合當時的禮制。類似於現在小馬扎的坐具“胡床”,在當時的社會生活中傳播也非常有限,胡床直到南北朝後的隋唐才開始普及,最終演變為凳子和椅子。

爭議如此大的“玉凳”,卻令人驚奇的在拍賣行上拍並且拍出了不可思議的高價,不免讓人猜測當中所隱含的貓膩。“玉凳”事件後,有網友在雅昌論壇爆料稱,姚政就是為“國寶幫”吶喊的領軍人物,他手中有一系列的新造漢玉椅玉凳等漢玉器贗品。通過經常性的把這些贗品在公眾面前進行展示並讓這一系列贗品相互印證,造成漢代已有玉凳的這一假象。至於這么做的背後動機,網友並沒有點明。

“國寶獻汶川”

“國寶獻汶川”活動中藏家捐贈的直徑達1.6米的“明宣德青花釉里紅大盤”“國寶獻汶川”活動中藏家捐贈的直徑達1.6米的“明宣德青花釉里紅大盤”
整個事件的緣起,是成都69歲的文物收藏愛好者伍義江的善良心愿。作為四川省收藏文化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在大地震後,他萌生了捐獻收藏表達愛心的希望。2009年,他向汶川縣政府捐贈了一件清代乾隆年間琺瑯彩“花薰冠架”,按拍賣市場估價,這件琺瑯彩“花薰冠架”高達上億元。這個捐贈行為引起了很大反響,“全國各地都有藏家打電話來要求向汶川縣捐出自己珍藏的國寶級珍品”。為此汶川還特地成立了一個“國寶獻汶川”活動領導小組,鑑定並接收全國各地藏家捐贈的“國寶”。

在聲勢浩大的新聞報導和宣傳活動之後,7月21日,北京人民大會堂,汶川縣政府為入選的66件,號稱總值數億人民幣的“國寶”組織了一場規模盛大的捐贈儀式,以回饋捐贈者的愛心。這個捐贈儀式,讓這一批“國寶”正式呈現在公眾眼前。質疑隨之而來,對包括極為罕見的“鬼谷子下山”元青花罐和直徑超過1米的“明宣德青花釉里紅大盤”在內的多件“國寶”,收藏界普遍指認為“假得離譜”的“贗品”。質疑者同時懷疑鑑定方與捐獻者有借慈善活動“洗白”贗品抬高身價之嫌。

並非僅僅論壇網民,持相同觀點的還包括業內專家。北京華夏物證陶瓷鑑定研究所所長毛曉滬在過目上述贈品圖錄後,囿於無法上手鑑定,審慎未一一給出結論,但對於這些“大盤子”,他直接給出否定意見,“它的暈散問題完全解決了,這個都超過康熙的水平,根本就不是宣德的東西”,對相關元青花他也頻頻搖頭;首都博物館副研究員王春城則從生產工藝水平給出意見,認為此前被業內認定為真品的宣德瓷器中最大件為60厘米,這么大盤子“聞所未聞”。

質疑大部分指向“國寶幫”,後者捐獻了此次66件贈品中的大部分。

原本熱情高漲的汶川縣政府最後發現他們面臨的是一個混亂的“文物江湖”。最終,汶川縣政府也不得不改變原來的通過市場拍賣變現的想法,改為拉愛心企業來捐贈和贊助,文物則成為表達感謝的“紀念品”。即使這樣,大部分捐贈品仍然找不到企業來接手,只能靜靜的躺在在汶川駐成都辦事處的庫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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