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永興二年,公元305年。晉惠帝司馬衷被張方劫至長安,司馬虓等共推東海王司馬越為盟主,司馬虓都督河北諸軍事、驃騎將軍、持節,領豫州刺史。劉喬不受司馬越節度,乘虛襲許昌,破之。司馬虓與劉琨、劉轝等逃至河北,劉琨說冀州刺史溫羨讓位於司馬虓,並向王浚求得精兵,司馬虓遂與劉琨引兵渡河,破石超於榮陽,又遣劉琨及田徽東擊東平王司馬楙於廩丘,擊殺劉祐於譙。光熙元年,公元306年。拜為司空,鎮鄴。十月,薨。
晉書·司馬虓傳
虓字武會,少好學,馳譽,研考經記,清辯,能言論。以宗室選拜散騎常侍,累遷尚書。出為安南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持節,鎮許昌,進位征南將軍。
河間王顒表立成都王穎為太弟,為王浚所破,挾天子還洛陽。虓與東平王楙、鎮東將軍周馥等上言曰:“自愍懷被害,皇儲不建,委重前相,輒失臣節。是以前年太宰與臣,永惟社稷之貳,不可久空,所以共啟成都王穎,以為國副。受重之後,而弗克負荷。‘小人勿用’,而以為腹心。骨肉宜敦,而猜佻薦至,險訁皮宜遠,而讒說殄行。此皆臣等不聰不明,失所宗賴。遂令陛下謬於降授,雖戮臣等,不足以謝天下。今大駕還宮,文武空曠,制度荒破,靡有孑遺,臣等雖劣,足匡王室。而道路之言,謂張方與臣等不同。既惜所在興異,又以太宰惇德允元,著於具瞻,每當義節,輒為社稷宗盟之先。張方受其指教,為國效節。昔年之舉,有死無貳。此即太宰之良將,陛下之忠臣。但以受性強毅,不達變通,遂守前志,已致紛紜。然退思惟,既是其不易之節,且慮事翻之後,為天下所罪,故不即西還耳。原其本事,實無深責。臣聞先代明主,未嘗不全護功臣,令福流子孫。自中間以來,陛下功臣初無全者,非獨人才皆劣,其於取禍,實由朝廷策之失宜,不相容恕。以一旦之咎,喪其積年之勛,既違《周禮》議功之典,且使天下之人莫敢復為陛下致節者。臣等此言,豈獨為一張方,實為社稷遠計,欲令功臣長守富貴。臣愚以為宜委太宰以關右之任,一方事重,及自州郡已下,選舉授任,一皆仰成。若朝之大事,廢興損益,每輒疇諮。此則二伯述職,周召分陝之義,陛下復行於今時。遣方還郡,令群後申志,時定王室。所加方官,請悉如舊。此則忠臣義士有勸,功臣必全矣。司徒戎,異姓之賢;司空越,公族之望,並忠國愛主,小心翼翼,宜乾機事,委以朝政。安北將軍王浚佐命之胤,率身履道,忠亮清正,遠近所推。如今日之大舉,實有定社稷之勛,此是臣等所以嘆息歸高也。浚宜特崇重之,以副群望,遂撫幽朔,長為北籓。臣等竭力扞城,籓屏皇家,陛下垂拱,而四海自正。則四祖之業,必隆於今,日月之暉,昧而復曜。乞垂三思,察臣所言。又可以臣表西示太宰。”
又表曰:“成都王失道,為奸邪所誤,論王之身,不宜深責。且先帝遺體,陛下群弟,自元康以來,罪戮相等,實海內所為匈匈,而臣等所以痛心。今廢成都,更封一邑,宜其必許。若廢黜尋有禍害,既傷陛下矜慈之恩,又令遠近恆謂公族無復骨肉之情,此實臣等內省悲慚,無顏於四海也。乞陛下察臣忠款。”於是虓先率眾自許屯於滎陽。
會惠帝西遷,虓與從兄平昌公模、長史馮嵩等刑白馬?臿血而盟,推東海王越為盟主,虓都督河北諸軍事、驃騎將軍、持節,領豫州刺史。劉喬不受越等節度,乘虛破許。虓自拔渡河,王浚表虓領翼州刺史,資以兵馬。虓入翼州發兵,又南濟河,破喬等。河間王顒聞喬敗,斬張方,傳首于越。越與虓西迎帝,而顒出奔。於是奉天子還都,拜虓為司徒。永興三年暴疾薨,時年三十七。無子,養模子黎為嗣,黎隨模就國,於長安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