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翻譯
包文棣一生致力於外國文學和俄羅斯文學理論的譯介工作,曾先後主持編輯了《二十世紀外國文學叢書》等重點圖書,譯作有《杜勃羅留波夫選集》2卷、《車爾尼雪夫斯基論文學》4卷、《赫爾岑論文學》等。晚年致力於《別林斯基選集》的續譯。譯著《克雷洛夫寓言集》獲第二屆文學翻譯獎三等獎。
從上海譯文出版社的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以後,包文棣幾乎是用殉道的精神來對待《別林斯基選集》的續譯工作的。他知道,翻譯別林斯基的文藝理論著作,比他原先翻譯“杜勃羅留波夫”和“車爾尼雪夫斯基”的難度更大。因為在別林斯基的著作中,有著許多俄羅斯詩歌和俚語,要將它們儘可能準確地用中文表達出來,非得一字一字地“啃”不可。與包老長年居住在一起的是他的小兒子,他可以不假思索地說出父親慣常的工作時間:上午9時30分起至下午1時30分;下午3時30分起至5時;晚上8時30分起至零時30分。在美國的兩個兒子每次來電,總要勸說老爸赴美探親,可得到的總是這樣一句話:“還是讓我把‘別林斯基’譯好再來吧。”包老的喜怒哀樂也往往與“別林斯基”有關,有時為一詞所“憋”,他會愁容滿面,或者乾脆扔下筆出去散步;有時因為解決了一個疑難問題,他又會像孩子一般高興,說要去買些好吃的來“犒勞”家人。
病情
包老的白內障眼病自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嚴重惡化,幾近失明。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捨棄“別林斯基”。翻譯時,由於任何檯燈的光線對他都無濟於事,所以他必須藉助手電筒的強光才能看清原著,才能一筆筆在文稿紙上寫下“破格”的大字,而眼睛與書頁、稿紙的距離僅僅只有三到四厘米!
2002年12月22日,包老因突發腦溢血,在昏迷了6天之後撒手人寰。他被急救抬出家門時,竟沒有來得及再看一眼攤放在桌上正在校對的《別選》譯稿!
兒子包承吉是英語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