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羌人

先羌人是漢藏共同的祖先。

先羌人簡介

《海內經》(西北):“北海之內,有反縛盜械、帶戈常倍之佐,各曰相顧之屍。伯夷父生西嶽,西嶽生先龍,先龍是始生氐羌,氐羌乞姓。”伯夷父:相傳是帝顓頊的師傅。伯夷父生了西嶽,西嶽生了先龍,先龍的後代子孫便是氐羌,氐羌人姓乞。
《海內南經》:“氐人國在建木西,其為人人面而魚身,無足。”氐人國在建木所在地的西面,那裡的人都長著人的面孔卻是魚的身子,沒有腳。《海內西經》“大澤方百里,群鳥所生及所解。在雁門北。雁門山,雁出其間。在高柳北。在氐國西。高柳在代北。后稷之葬,山水(環之。在氐國西。流黃酆氏之國,中方三百里;有塗四方,中有山。在后稷葬西。流黃酆氏之國,中方三百里,有塗四方,中有山。在后稷葬西。”
流黃酆氏國,疆域有方圓三百里大小。有道路通向四方,中間有一座大山。流黃酆氏國在后稷葬地的西面。
《大荒西經》:“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兩青蛇,乘兩龍,名曰夏後開。開上三嬪於天,得《九辯》與《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開焉得始歌《九招》。有互(氐)人之國。炎帝之孫名曰靈恝生百互人,是能上下於天。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甦。風道北來,天及大水泉,蛇乃化為魚,是為魚婦。顓頊死即復甦。”
無論是從外貌到文化,都很難讓人相信漢人和藏人本出同源,但分子人類學家對此深信不疑。最早提出漢藏同源的是中國的一些語言學家。原本在語言學界認為,南方的侗傣語和漢語最接近,後來發現與漢語最接近的是藏語。藏語中大多數字的發音在中國東南部的方言中都能找到,而且字義相同。藏語和漢語之間存在著非同一般意義的對應關係,而是系統性的一一對應。
中科院昆明動物研究所研究員於1996年在DNA中找到了漢藏同源的證據。發現漢人和藏人在M122以及在其分支M134上都有相同的突變,我們把這批人稱為古羌族或先羌族。通過對Y染色體主成分分析,發現藏族的突變頻率與漢人最接近,這意味著在藏緬語系的諸多民族中,藏族和漢族最接近。就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華夏56個民族和東亞、東南亞各民族都是由南亞語系的先民分化出來的,因為他們身上都帶有M122的突變。
他們認為,M122突變大約發生在三萬年前,那時中國陸地上的許多山脈被積雪常年覆蓋,除了有少數棕色人在黃河、長江流域活動,更多的地方顯得空茫一片。這時候,在東南亞的緬甸一帶,黃種人的部落已經取得一定勢力,棕色人不斷向南向西退縮。
當中國陸地上的冰川不斷地消融時,一支帶有M122突變的南亞語人群開始進入了中國。目前發現關於南亞語先民進入中國後的分化路線有3條,共有2個入口,一個是在雲南,一個是珠江流域。
其中一支沿著雲貴高原西側向北跋涉,他們最終在距今1萬年前的時候到達了河套地區,黃河中上游的盆地。這批漢藏語系的祖先也被後人稱之為先羌,成為漢族與藏族人的共同祖先。先羌人最大的遺傳特徵就是“六指”,古疏勒國、現代的西藏人都有這種顯像遺傳特徵(見後),甚至現代的漢人種群中還有六指的的隱性遺傳特徵——小腳指蓋分叉。
先羌族是中國的一個古老民族和華夏民族的主要祖族之一,她們與白種人結合,孕育了包括“犬戎”、“白狗”、“白狼”等大部分西戎族,他們後來又逐步與其他人混血發展出了西羌人,西羌族性格剛烈勇猛。《後漢書•西羌傳》記載:“西羌……以戰死為吉利,病終為不祥。耐寒苦同之禽獸,雖婦人產子,亦不避風雪。性堅剛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氣焉。”這幾句評語簡直就是在說狼,也是對草原狼和遊牧民族性格的高度概括。
先羌除了主流孕育了漢族、党項、土蕃、藏族等民族,而且先羌族流入蒙古草原的分支部族還參與了蒙古草原民族的形成。據有的專家研究,單音節有聲調的漢藏語系就發源於單音節的古羌語。直到現在,許多漢字還帶有華夏祖先羌人的遊牧血統的胎記。例如,現在用得最濫的“美”字就是這樣,美字由“羊”字和“大”字組合而成。許慎在《說文解字》中說:“美……從羊,從大羊。”徐鉉注釋道:“羊大則美,故從大。”可見華夏先祖的審美觀是遊牧人的審美觀。
羌族的偉大在於她的剛強性格和超人的智慧,與古羌族同時存在的古匈奴等遊牧民族早已消亡,而她卻一直頑強生存延續至今,她的兒孫子族的數量已達到令世界震驚的十幾億之巨……
這一支南亞先民在出發時的頭顱還很圓,又因為地中海貧血基因的關係,出現了大鼻子、厚嘴唇等特徵。但他們順著江,走著河谷,從雲南來到甘肅、新疆之後,人體形態也發生變化。而到了高原登上崑崙山之後,不再受瘧疾影響,加上缺氧,地中海貧血基因的人不容易存活。於是存活下來的人,臉都變得很長,線條、稜角變得剛硬、如同刀削,他們這個種族還有個著名的遺傳特徵就是六指,居住的地點就是崑崙山腳下,黃河上游流域。
在漫長的行進中,他們使用的語言也發生變化。有一種理論認為,這是口耳相傳所帶來的變化,聽的人覺得你在講另一個字,複述的時候就變成另外一個音了。
更重要的是,經過這1萬多年的遷徙,在他們的體內M122的基礎上又誕生了一個新的突變,M134.這樣一直到5000到6000年前甚至更早些,人體內部的DNA又開始“不安分”了,那時,由於粟谷農業的出現,新石器文化開始在這個地區發展,人口的增長使群體必須擴增新的居住地。漢藏語系的兩個語族開始分野。其中這一個亞群,在M134的基礎上又發生了M117的突變。他們帶著這個突變向東行走,一直到渭河流域才停留下來。他們掌握了農業文明,開始以農耕為生。M117是漢人身上很古老的一個遺傳突變。另一個亞群被稱為藏緬語族群體,他們離開黃河流域,向西向南遷移,最後在喜馬拉雅山脈南北居住下來。在遷徙的過程中,這個群體就像細胞在不斷裂變,分化出了藏、羌、彝、景頗、土家。他們後來在渭河流域磨礪出一支驍勇善戰的秦人,盤踞在關中,積聚著統一中國的實力。

宗日文化

海南州同德縣位於黃河上游瑪曲段,黃河蜿蜓蛇行衝出兩岸陡峭的峽谷尕連峽(班多峽)之後折西行,流速因而延緩下來,在此留下了一片較大的沖積台地。台地海拔2680米,年平均氣溫4-6度,年降水量250-300毫米,氣候溫暖,水利條件優越。村民們以農業種植為主,兼營小規模畜牧業,是同德縣僅有的小麥主產區。每當夏季,在附近的沖溝中,村民們時常發現被洪水衝出的屍骨和彩陶殘片。團結村、班多村和卡力崗村只有二、三百年的歷史,他們並不知道這裡藏著一個後來令世人吃驚的秘密。
兔兒灘的原始墓葬
20世紀70年代中期,團結村農民在進行農田基本建設時偶然發現了大量的人,動物的屍骨和彩陶,這一情況上報了有關部門,但因當時的政治環境影響,並未能引起多大的重視,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村民們將這些屍骨和彩陶碎片遺棄於田角和河中。
時光荏苒,1983年,省文物考古隊來到了團結村,他們對團結村兔兒灘周圍的墓葬遺址進行了第一次試探性發掘。在這次發掘中,清理出圓型土窯一座,直徑約80厘米,深40厘米,窯頂及東邊部分被洪水沖毀,窯底鋪有河卵石,窯內有6件未出窯的陶罐和一些木炭,窯口、火膛、煙囪塌毀不清。還清理出墓葬2處,相隔80厘米。其中一座寬100厘米,深 124厘米,內葬一仰身直體成年女性,頭向東,下肢小腿被水沖走,隨葬器物集中放置在頭向的上部,總計11件陶器;另一座長185厘米、寬100厘米、深140厘米,內葬一青年,骨架因碰動顯得凌亂,隨葬品有4個陶罐,放置在頭向的上部。
這次試探發掘共出土文物25件,其中陶壺8個、陶碗3個、陶罐14個。這些文物大體可分為兩類:一類為泥質紅陶器,共4件,陶質細膩,呈磚紅色,泥條盤築手制彩繪;一類為夾砂粗紅陶系,共21件,陶質堅硬,火候高,胎壁薄,其中5件帶有黑彩。雖然它們的胎質不同,制形各異,但造型均勻對稱,飾紋和諧統一,證明屬半山型早期,不僅有相對獨立的生產部門分工,而且具有通過感覺來反映自然的高超手工和技藝,為研究黃河上游文明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十分重要的依據。
1986年7月,兔兒灘遺址作為發現的黃河上游位置最西的馬家窯文化遺址,被列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舞蹈紋盆和二人抬物紋盆
1994年文物考古工作者擴大了對原遺址的勘探發掘,所涉及的團結村、班多村和卡力崗村地區,當地民眾稱為宗日,即人群聚集的地方,為尊重當地民眾的習慣,考古學者將兔兒灘遺址定名為宗日遺址。
考古學者選擇了團結村西的一條大沙溝東西的第一台地作為發掘點,從6月底進駐到 10月初撤出,共清理墓葬80座,出土文物包括生活用具、生產工具、裝飾品等總計2571件。此次發掘,雖然不乏半山類型的彩陶,但大量的夾砂彩陶使大家對宗日遺址呈的文化性質驚喜不已。
為進一步揭示宗日文化性質,1995年4月文物考古工作者對該生活區進行了探方發掘,有了驚人的發現。
考古工作者在第二台地和第四台地前沿共開鑿5米×5米探方31個,清理了一些墓葬及灰坑,出土了包括骨叉、細石器、陶塤等在內的大量文物。1995年和1996年,在大沙溝西側卡力崗村農田前沿的空地清理中,發現了被媒體廣泛報導的“國寶之冠”的舞蹈紋盆及二人抬紋盆。
舞蹈紋盆出土於宗日遺址159號墓,器物高12.5厘米,口徑22.8厘米,腹徑24厘米,底徑9.9厘米,在橙紅色泥胎上用黑彩描繪出精美的圖案;較窄的口沿上畫有成組的弧線三角紋和短斜線紋,顯得勻稱、自然;夕腹繪有稍粗的四道弦紋,簡明流暢;最讓人讚嘆的是內壁上部,兩組舞蹈人像,分別為11人和13人,頭飾較寬大,下著裙裝,手拉手,一幅活生生的集體舞蹈畫面,古樸中透著靈動,隱隱瀰漫出中原古文化的神韻。總體上看,這件陶器造型別致,質地細膩,表面光亮,體現了精湛的製作技術,尤其在繪畫上,運筆嫻熟,圖案疏密得當,人物形象生動傳神,極富藝術感染力,達到了古代彩繪藝術的極高境界,令人嘆為觀止,稱之為稀世珍寶當之無愧。
“二人抬紋盆”發現於192號墓葬,通高11.3厘米,口徑24.2厘米,底徑9.7厘米,唇彩為斜線三角紋,外彩為三線紐結紋,這些都是馬家窯類型彩陶盆上的流行紋飾。內彩繪在中腹以上部位,主題紋飾為四組對稱的雙人抬物圖案,間以橫、豎粗細條紋組成的輔助圖案,上下兩端分別以一道和五道弦紋界定,構成一幅四方對稱,兩方連作,優美和諧的完美畫面。彩陶盆二人抬物圖案,作者以圓點表示人的頭部,粗線描繪人的軀幹,細線表現人時四肢,兩人相向分腿而立,腰背微屈,雙手共抬一個碩大的圓形物體,寥寥幾筆,就把兩人著力抬起重物的形象刻畫得維妙維肖。
在遺址14分號灰坑中,出土了我國新石器時代考古中首先發現的一件骨叉,骨叉通長 25.7厘米,由把部和叉頭兩部分組成。把部長17.4厘米,寬1.1-1.8厘米,端部有齒形裝飾,叉頭寬2-2.6厘米,長9厘米,專家認為應是當時人們進食的餐具。骨叉的發現,至少說明馬家窯文化時期的人們,已經掌握了製造使用骨叉一類餐具進食的本領。這說明刀叉一類所謂“西式”餐具,並非西方人所特有。同時從另一側面反映了當時宗日人生活資源的多樣性。
1996年底,宗日遺址發掘工作進入尾聲,共發掘墓葬341座,探方31個,灰坑18個,祭祀坑18個,出土文物23000餘件(包括生產工具、生活用具、裝飾品等),取得了重大的成果。
宗日文化是獨特的文化形態嗎
整理出土文物的過程中,考古專家發現了與其它新石器文物遺址不同的一面:乳白色夾砂陶上繪以黑紅色彩繪,紋飾有鳥紋、變形鳥紋、豎線折線紋、連續折線紋、三角紋等,部分器物頸部、肩部和腹部飾附加紋,另外,還有不少特殊符號,如“米”、“北”、“●”“〕〔”等,這個墓地不論是人架葬式,還是器物組合,器形與紋飾等方面與青海本省其它地區發現的同類墓地有很大的差異,有強烈的地域特點,尤其是在瓮、壺、罐、碗等粗陶彩繪上的體現最為突出。類似這一文化的遺址,在青海省貴南縣尕馬台、貴德縣等地均有發現,分布範圍較廣,根據地層關係,該遺址早於齊家文化,據陶器形態紋飾比較,則與馬家窯類型和半山類型關係較為密切,年代應相去不遠。
進一步研究中,從泥質紅陶雙大耳罐、高領罐以及瓮棺葬的特徵,可以確定宗日遺址經歷過一個齊家文化時期,同時從馬家窯彩陶壺、瓮、盆,半山如彩陶壺、罐等的發現,說明宗日遺址延續了非常長的時間。這種共存的現象說明了幾種文化相互影響、交替發展的時代背景。必須指出的是,遺址中從早到晚,最常見的就是這種具有地方特色的新的文化因素,並且時代愈晚,這種新的文化因素越居於主導地位。這就與甘青地區其它已知的新石器時代同類衣物具有明顯差異。文物考古學者認定,以宗日遺址為代表的這種文化遺存是具有一定地域,存在於一定時期,有著自己獨特器物群的新的考古學文化,因此,學者將這種新的考古學文化命名為宗日文化。
宗日文化類型的確定,為進一步研究青海土著文化提供了可靠的依據。宗日文化的獨特屬性極大地豐富了這一地區遠古文化的面貌,填補了該地區新石器時代考古的一大空白。而宗日出土的器物之精美、豐富,更可稱之為奇蹟。
先羌文化與羌人
宗日文化最顯著的特點體現在大面積的氏族公共墓地上。在整個墓地當中,除人為擾亂造成的人骨破碎零亂、分辨不清個體數目的墓葬外,有墓葬215座,其中,單人葬194座,約占90%;二人合葬14座,約占7%,三人以上葬3座,不足2%。可見宗日基地中,單人葬為主要埋葬方式。這說明,宗日先民遵循母系氏族的外婚制,男子結婚後到女方的氏族中生活,而在死後仍要歸葬在自己出生的氏族墓地里。在每座墓葬里,有著數量大體相近的隨葬品,這無疑是出於古人靈魂不滅的觀念,認為人死後,還和生前一樣地生活著,所以給死者隨葬一些生前生產、生活所需的東西。隨葬品中以取水蒸煮、盛置和飲食等成套的陶製生活用具居多,也有少量的裝飾品或生產工具。各個墓葬中的隨葬品的種類和數量大體相同,一般沒有明顯的差別,這說明當時私有制還沒有出現。不過有些女性墓的隨葬品比男子的多,由此可以想像當時婦女的社會地位之高。宗日文化的墓葬習俗充分反映了當時的社會關係的基本情況。而大量的房址遺蹟、窖穴、灰坑,集生產、生活所用石器、骨器、陶器、細石器以及動物骨骼為一體,再現了當時人們農牧業和狩獵經濟並舉的定居生活情景。
當時人們時而在樹林裡採集野果,挖掘塊根;時而在河邊捕捉小動物,圍攻老弱的大獸。生活雖然艱苦,常常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但他們還是頑強地生活著,勇敢地迎接著大自然的挑戰。
白天,青壯年男子主動到較遠的地方採集和打獵,去碰一下運氣,婦女和老人則留在營地里,一邊照顧幼小,一面到附近採集食物,可以說,在這樣的集體裡,人與人和睦共處,都有分工,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每個人在勞動中盡力而為,同享勞動果實。
入夜,人們回到營地,將食物儲藏在窖穴里,老人點燃房中的火坑,用陶瓮烹製食物。當月亮升起的時候,人們便聚攏起來,盡情享受收穫的喜悅,跳起歡樂的圓圈舞,祈禱上天給予的富足。
《後漢書·西羌傳》載:“西羌之本出自三苗,羌姓之別也。其國近南嶽。及舜流四凶,徒之三危,河關之西南,成為西羌族”。
《史記·五帝本紀》載:“於是舜歸而言於帝(堯)……,遷三苗於三危,以變西戎”。
古代將黃河源頭到青海貴德一帶統稱為“賜支河”等等。
這一切無疑證明,宗日文化是先羌文化和羌人文化,宗日人就是最早的先羌人或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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