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巴萊特

伊莉莎白·巴萊特(Elizabeth著名女詩人,1806年3月6日出生於一個富裕的資產階級家庭,從小就顯現了好學的天性和文學上的才能。

簡介

她從沒受過正式教育,憑著自修,精通了古希臘文,還學會了拉丁文和歐洲好些國家的語言。 她在英國西南部鄉間長大,本是個活潑的女孩子,愛好書本,也愛好大自然,她也愛騎著小馬在綠原上馳騁——我們的女詩人是有過快樂的童年的。但是在15歲那年,有一次騎馬,不幸跌損了脊椎,從此她就失去了可貴的健康,20幾年來一直是禁錮在床上的病人。 她的生命夠悲慘了,然而苦難並不就到了盡頭,她還得一次次遭受意外的打擊。 先是她的母親去世了,以後她的弟弟愛德華就成了她最親愛的人,他陪著她在鄉間養病,不幸溺死在她窗前望得見的那條河流里。她回到倫敦的溫波爾街,和家裡的人住在一起。倫敦陰寒潮濕的氣候對於患慢性疾病的人是有害的,她的身子越來越壞了。在夏天的時候,她坐在椅子裡,難得讓人抱著,下樓一二次,見見天日;到了冬天,她蟄居在房裡就像一頭冬眠的睡鼠那樣動彈不得。但是她還是承擔起人生的辛酸,堅韌地活下去,把她的悲哀和希望都寫進詩歌里。她在1833年和1838年先後出版了《被縛的普羅米修斯》英譯本和詩集《天使們》,平時也經常在倫敦的文學雜誌上投稿。

結識白朗寧

結識白朗寧1844年,她的兩卷本詩集出版,這在她長期的創作生活中,是一塊可紀念的里程碑。由於這部詩集,她結識了另一位詩人羅伯特·白朗寧(BobertBrowning1812-1889),她那充滿著哀怨的生命從此打開了新的一章。在當時,白朗寧還是個沒有名聲的青年詩人,知道他的只有少數幾個朋友。白朗寧讀到了她的詩集,洶湧的熱情驅使他寫下了這樣一封信:親愛的巴萊特小姐,你那些詩篇真叫我喜愛極了,我愛極了你的詩篇——而我也同時愛著你……第二天,女詩人回了他長長一封信:親愛的白朗寧先生:我從心坎深處感謝你……他們的真摯純潔的友誼從此開始,他們繼續不斷地互通信札,對彼此的詩創作交換懇切的意見,又從文學談到人生,從傾吐早晚的靈感,到追敘童年的情景……。最初四個半月殷勤的通信,在她一片昏暗的生活中忽然打開一個視窗──她一天裡最光亮的時辰,就是每當黃昏降臨,在期待中聽到郵差的那一聲叩門。 經過幾次請求,他克服了她怕見生人的癖性,在5月下旬,風和日暖的暮春天氣,來到她的病房中。他見到了她,可憐瘦小的病模樣,蜷伏在她的沙發上,貴客來都不能欠身讓坐,一雙深沉的大眼睛裡透著幾分哀怨的神色。 在會面後的第三天,她竟接到了他的一封求婚的信。 哪一個少女不懷著甜蜜的愛的夢想?可是我們的女詩人不再是年輕的姑娘了,她已經39歲,對生命完全放棄了希望的人,而她的“情人”比她年輕了6歲,奮發有為,正當人生的黃金時代。 她拿著信,痛苦了一夜,第二天拿起筆來悲哀地、可是斷然地拒絕了他。同時請求他以後別再說這樣“不知輕重”的話吧,否則他們倆的友誼就沒法下去了。白朗寧慌忙寫信去謝罪,也顧不得自己從來沒說過謊,解釋前信只是感激話說過了分,只是一時的有失檢點。一場風波算是暫時過去。但他們倆實在誰也舍不下誰,他們的通信甚至比以前更殷勤了,往往每天都得寫上一封以至兩封信。在沒有得到對方回音之前,往往寢食難安。愛的力量從春天到夏天,白朗寧不斷地從他花園中採集最好的玫瑰給女詩人送去。花的鮮艷、花的芬芳,加上送花人的情意,給本來昏暗的病房增添多少生趣啊。為了讓那些可愛的鮮花更有生氣些,向來總是關得緊緊的窗子竟然打開了,病房裡開始有了一股流通的空氣。在這一段時期里,女詩人的健康飛快地進步著,萎縮的生機重又顯示出生命的活力,大夫們不知道這是愛情、這是生命的新的歡樂、新的希望所創造的奇蹟,對這現象只能感到驚奇而已。恰好這一年的冬天特別暖和,在正月里的一天,她用自己的腳步(而不是讓她的一個弟弟抱著),走下樓梯,走進了會客室,“我叫人人都大吃一驚,好像我不是從樓梯頭走下來,而是從視窗走出去了。”第二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2月初,丁香花和山楂已經爆芽了,接骨木已經抽葉了,畫眉和“白喉鳥”已經在枝頭盡情歌唱了。4月里,女詩人向未來表明她的信心,悄悄地買了一頂婦女出外戴的軟帽。5月中旬,這頂軟帽的主人,由她妹妹陪著,闖到公園裡去了。陽光從林子的樹葉間漏下來,顯得分外柔和,斑斑點點,灑滿了她一身。她下了馬車,踏上綠油油的草坪,從樹上採下了一朵金鍊花。大自然的清新的空氣叫她如痴如醉了一陣,四周活動著的人們忽然都成了幻夢中的點綴,仿佛這會兒,只剩下她自己和不在她眼前的心上人才是真實地存在的。那朵小小的金鍊花她放在信中,寄給了白朗寧,回報他不斷送給她的那許多鮮花。也就在那一段時期里,她開始寫下獻給她情人的《葡萄牙人十四行詩集》,她的才華在這裡更達到了頂點。當他第三次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再也沒法拒絕了,她已是一個被征服者,心悅誠服地答應著她情人的呼喚。出她妹妹亨麗泰稟告父親她有了一門親事,不料他老人家頓時大發雷霆,就像他女兒乾下了傷風敗俗的勾當一樣,把旁邊的女詩人嚇得當場昏了過去。她寧可到大西鐵路去再忍受一次火車進站的吼叫,也決不願面對這樣一個暴跳如雷的父親。1846年9月12日,女詩人經過一夜無眠,由她忠心的女僕陪著,兩腿發抖地走出家門,雇了一輛車,來到附近一個教堂,和她的情人悄悄地結了婚。沒有娘家的一個親人在場,可是她內心激動,只覺得自從那個教堂建成以來,有多少婦女站在她正站著的地方舉行過婚禮,可她們中誰都不及她那樣幸福,那樣有理由全心全意地把敬愛和信任獻給她的丈夫。儘管她們結婚時有父母等親人在旁祝福、祝賀,她卻沒有,但並不遺憾,覺得這也是公平,“因為我太幸福了,用不到呀!”這對新婚夫婦走出教堂,只能暫時分手。將要踏進家門時,她萬分捨不得地捋下了新娘的結婚戒指。一星期後,她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帶著她的忠心的女僕,她的愛犬,還有她怎么也捨不得留下的這一年又8個月積聚起來的一封封情書,悄悄地離開了家。這對新人離開島國,渡過英吉利海峽,奔向歐洲大陸去了。義大利他們倆先到法國巴黎,小住一周后,南下馬賽,乘船到義大利的熱那亞,10月初,到達了目的地比薩。在這陽光燦爛、安靜得像睡去的山城,他們一住半年;生活也是安靜、幸福,幾乎忘了世事。第二年4月,移居佛羅倫斯,這個義大利文藝復興的發祥地。在整整4年中,這對夫婦沒有離開過義大利,生活十分愉快。白朗寧說:“我們就像一個洞穴里的兩隻貓頭鷹那樣快樂,只是‘巴’胖了,臉色紅潤了。”一位女友也這樣形容女詩人:“這位病人不是有起色了,而是換了一個人了。”的確是這樣,本來是纏綿床笫的殘廢人,現在竟成為登山涉水、探幽訪勝的健游者:威尼斯、帕度亞、米蘭等地都留下他們的遊蹤。在米蘭,她緊跟著丈夫,一直爬到了大教堂的最高處。女詩人給她妹妹寫信道:“我叮囑他千萬不能逢人就誇他妻子跟他一起到這兒去過了,到那兒玩過了,好像有兩條腿的老婆是天下最稀奇的活寶了。”1849年3月,婚後第三年,女詩人剛過了她的43歲生日,給小家庭增添了說不盡的歡樂氣氛和一名男丁。小“貝尼尼”很聰明,具有藝術稟賦。母親教他英語、法語、義大利語,父親每天給他上兩小時音樂課(白朗寧有很深厚的音樂修養),他八九歲就能演奏貝多芬的奏鳴曲了。後來他成為一個藝術家。1851年,白朗寧夫婦帶著兩歲的孩子,經過瑞士、法國,訪問了闊別5載的英國,但是白朗寧夫人永遠也不能再踏進自己的老家,讓老父親看一眼他那么可愛的小外孫而原諒跪在他腳下的女兒。她永遠沒能再見她父親一面,溫波爾街50號的大門永遠向她關上了。這個老頭兒把女兒恭恭敬敬寫去的信,連同以前的去信,原封不動地一起退了回來,至死都沒有寬恕她。白朗寧夫婦一起度過了15年幸福的生活,在這15年中,從不知道有一天的分離。1861年6月29日,白朗寧夫人永別了她的羅伯特。臨終之前,她並沒多大病痛(不過患支氣管炎罷了),也沒有預感,只是覺得倦。那是在一個晚上,她正和白朗寧商量消夏的計畫。
“她和他談心說笑,用最溫存的話表示她的愛情,後來她感到倦,就偎依在白朗寧的胸前睡去了。她這樣地瞌睡了幾分鐘,她的頭忽然垂了下來。他以為她是一時的昏暈,但是她去了,再不回來了。”她在她丈夫的懷抱中瞑了目,她的容貌,像少女一般,微笑、快樂。訊息傳來,7月1日早晨,“吉第居”所在的那一個市區的商店都自動停止營業,表示他們的哀思。佛羅倫斯的人民感謝白朗寧夫人對於義大利民族獨立運動的深厚同情,以市政府的名義,在她生前所住的“吉第居”的牆上安置了一方銅鑄的紀念牌,上面用義大利文刻著:在這兒,E·B·B生活過、寫作過。她把學者的智慧、詩人的性靈和一顆婦女的心融合在一起。她用她的詩歌鑄成了黃金的鏈環,把義大利和英國聯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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