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兩闋

在《一曲兩闋》中,作家顯然把筆觸探到了人心的最底部。於曉威在兩種時空中構建他的審美坐標,也許並不僅僅是出於敘事上的策略所需,而是要向讀者呈現人性的隱秘所在。他藉助守陵人之口所講述的那段歷史,當然更具有洞察現實的指涉意義。

基本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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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民族文學2010年第7期

內容簡介

一向以書寫人性著稱文壇的於曉威,這次卻在歷史與現實的雙重時空里來揭示人性的痛點。人性是一切優秀文學作品中最為堅硬的部分,誰也無法繞開它。老人就要離開墓園告老還鄉了。但是他心中被歷史淤積的塊壘該向誰一吐為快呢?“我”當然是他傾訴的最為理想的對象了。這時候,一個叫做吉林兵的人在老人的講述中出現了。於曉威用大量的篇幅講述了這個故事。這個故事布滿了懸疑,又很快讓我們明白了“事理”。老人在一種特定的情形下,向他的戰友那個吉林兵“扣動了板機”,然而,他又在一種特定的情形下,向一個身受重傷的國民黨兵只是“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然後棄他而去。那個大難不死的國民黨兵,在解放後歷盡曲折竟然找到了他,並且視他為救命恩人。老人無法承受命運的嘲弄,他的內心從此倍受煎熬。我以為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贖罪故事。於曉威把拯救的視點聚焦於現實更是顯而易見的。

作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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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這篇小說有一種蒼涼的基調。以往歲月的凸現,是對現實的反襯與折射。就像我們從鏡中看到的景象,有一種遙遠的真實,又是一種逼真的幻境。作家通過一個秋天的黃昏,將歷史強大的背景植入其中。對歷史親歷者而言,他的講述有一種自語的味道。他也許並不需要傾聽者。傾聽者所能觸及到的事物,其實已經遠離了歷史的真實與光照。書寫者的“沉溺”,也許僅限於對往日的徘徊與回望。於曉威也許正如米蘭-昆得拉所說,“正是對被遺忘的存在進行探究”,或者仍然是昆得拉所說,“世界誕生了,作為它的映象和表現模式的小說,也隨之誕生”。小說文本中蒼涼的基調,更有一種瀰漫性的擴張效應。之於讀者,我們呼應著它,並接受它的審美暗示,這是作家高超的技能之所在嗎?小說最後的描述極有意味。“又三年,秋,我出差路過S市,復去憑弔,發現這裡已積塵日深,荒草散亂。它們糾纏和堆積著,宛若數不清的時間,使得這個世界上又悄悄墜落了一枚枯黃的葉子”。這段意味深長的描述,讓我們看到了寫作者心中那份難以描述的悲涼,將會給讀者帶來怎樣的內心震撼,已經無需我再次贅述了。

評論

記住於曉威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的中篇小說《L形轉彎》。相信許多熟悉他的讀者,都會對他那篇小說留有較深的印象。時隔多年之後,讀到他的短篇小說《一曲兩闋》(原載《民族文學2010年第7期》),記憶里存留的那份莫名的期待,再次湧上心頭。文壇上對七十年代的作家似乎存在著一些誤解。由於時代背景及生活閱歷的局限,認為他們的作品缺乏歷史的深度和時代的寬度是必然的。這種說法也許不無道理,但是還是過於偏狹與武斷了。我不知道於曉威是否意識到此種局限,正以此作出一種超撥的努力與審美的自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於曉威近年來的小說,似乎一篇比一篇堅實、有力。《一曲兩闋》同樣讓它的讀者掂出其中的份量。
《一曲兩闋》篇幅很短,6000餘字。在這有限的文字中,作者如何調兵譴將,縱橫捭闔?換句話說,他如何拓展敘事空間,表達他的審美訴求?這的確是個問題。問題還在於,在有限、逼仄的空間裡,寫作者如何做到在敘事上從容不迫、舒緩有致?這或許可以歸納為寫作的技巧問題。但是小說內部的張力、情感、韻味等等,你又將如何去生成或構建?化簡為繁是一種能力,化繁為簡或許更是一種能力。好的小說是有溫度的。那種溫度來自你對日常生活經驗的撫摸與體察,更來自於你對現實和人的精神上的更宏闊的瞭望與省思。我覺得於曉威似乎在每個文字的背後,都深藏著他的謀略或意圖——那是一種更坦誠、更明了的審美指向。《一曲兩闋》仿佛落日餘暉下的刀刃,它橫亘於天地之間,被一種光亮映照,若隱若現,卻是一種尖銳的存在。它執著、敏感,其觸角鋒利而不失月光般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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