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在台北市住著一戶中等階層的家庭:丈夫簡南俊,妻子敏敏,大女兒婷婷和年僅8歲的小兒子楊楊,他們和敏敏的母親共同生活著。在敏敏的兄弟阿迪的婚禮中發生了一系列的麻煩事,先是阿迪的舊情人云雲在阿迪與小燕的婚禮上大吵大鬧,而後在電梯口,簡南俊與自己30年前的舊情人謝里相遇,接著因為婷婷忘記倒掉陽台上的垃圾,婆婆下樓倒垃圾導致中風而陷入了昏迷狀態,婷婷一直很內疚,認為婆婆的病和自己有關。而在這一系列的打擊之下,敏敏的精神幾乎崩潰,她開始整天燒香拜佛。醫生告誡家人需要每天輪流跟婆婆講話,以幫助其康復。 這樣的對話,類似於自言自語,每個人都在這樣面對自己時,有很多的感觸,敏敏發現自己每天告訴婆婆的事情都一樣,因為她每天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最後不得不請護士念報紙來解脫尷尬困境,為尋求精神上的解脫,敏敏上山入宿寺廟了。新搬來的鄰居麗麗和她的男友吵架了,兩人分手後,麗麗的男友胖子開始主動和婷婷約會。這一段三角戀的背後發展為一起兇殺,這一切都讓婷婷覺得悲傷。
兒子洋洋受父親的影響愛上了照相機,他覺得人只能看到一半兒的事情——只能看到前面,看不到後面,於是他開始拍攝人的背面,用兒童單純而奇特的視角拍攝周圍的生活。
胖子殺死了和麗麗母親和麗麗都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麗麗的英文老師。 簡南俊借著去日本出差的機會和舊情人謝里重敘舊情,兩人雖然彼此知道自己是對方的真愛,卻無法從頭再來。不久婆婆去世了,敏敏下山回家。生活一如既往。 在婆婆的葬禮上,楊楊念了一段自己寫的話送給婆婆:“婆婆,我好想你,我覺得我也老了。”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備註 |
吳念真 | N.J.簡南俊 | |
金燕玲 | Min-Min敏敏 | |
李凱莉 | 婷婷 | |
張洋洋 | 洋洋 | |
陳希聖 | 阿弟 | |
尾形一成 | Ota大田 | |
蕭淑慎 | Hsiao Yen小燕 | |
林孟瑾 | .Li-Li莉莉 | |
陳以文 | 客串 | |
柯宇綸 | The Soldier | |
張育邦 | 胖子 | |
柯素雲 | 阿瑞 | |
唐如韞 | 祖母 | |
徐淑媛 | 蔣太太 | |
曾心怡 | 云云 | |
陶傳正 | 大大 |
職員表
製作人 | 河井真也、余為彥 |
導演 | 楊德昌 |
編劇 | 楊德昌 |
攝影 | 楊渭漢、李龍禹 |
剪輯 | 陳博文 |
藝術指導 | Pe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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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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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花絮
1、該片的英文名中文片名是《A one and a Two》,而中文名直接書寫兩個“一”字則會變成“二”字,形成不同的意思。
2、因楊德昌對台灣電影的發行生態遭少數人把持的情況深感不滿,擔心會被草草上檔就此被犧牲掉,於是乾脆決定該片不在台灣上映 。
3、該片為導演楊德昌最後一部作品,楊德昌於2007年病逝,為了緬懷楊德昌,該片於2009年在台灣正式上映。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 | 獎項 | 獲得者 | 備註 |
2000年 | 第五十三屆坎城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 楊德昌 | 獲獎 |
2000年 | 第五十三屆坎城電影節最佳金棕櫚獎 | 《一一》 | 提名 |
2000年 | 第三十五屆全美影評人協會獎最佳影片 | 《一一》 | 獲獎 |
2001年 | 第一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最佳影片 | 《一一》 | 獲獎 |
2001年 | 第一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最佳導演 | 楊德昌 | 獲獎 |
2000年12月14日 | 紐約影評家協會最佳外語片獎 | 《一一》 | 獲獎 |
2001年 | 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2000 Netpac獎 | 《一一》 | 獲獎 |
2001年 | 美國影評人協會獎最佳電影 | 《一一》 | 獲獎 |
2002年 | 第21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亞洲電影 | 《一一》 | 提名 |
2001年 | 法國影評人協會獎最佳外語片 | 《一一》 | 獲獎 |
2001年 | 法國愷撒獎最佳外語片 | 《一一》 | 提名 |
發行信息
上映日期
上映時間 | 上映地區 |
2000年5月14日 | 法國 |
2001年5月8日 | 中國香港 |
2009年11月6日 | 中國台灣 |
影片評價
該片勾畫出一幅完整的台灣中產家庭生存狀態畫卷。父親的企業遭到挑戰,遇見初戀情人;母親依靠修行來醫治病理性精神萎靡;姥姥在昏迷中傾聽眾人的述說;女兒邂逅初戀;兒子以為照相機可以讓他見到事物的背面。
《獨立時代》和《一一》避免民眾場面。九十年代的台灣已經超越了民眾集會和街頭聚會的時期 ,窮學生們在快餐店談戀愛,富學生們去茶館。《獨立時代》的最後一句對白是“我們去FRIDAY喝咖啡”。光影和聲音在這樣的場所都很容易控制。
《一一》是用日本人的錢製作的。分明有個選擇:比較自然主義的對白還是非常清楚的對白。楊德昌選擇了後者。從技術角度來說,這是他在攝影、錄音和剪接上都最完美的影片。但是,任何對技術手段的選擇都帶有明確或潛在的美學意義。
《一一》中,無線話筒破壞空間感的情況非常多。吳念真坐在遠處車裡與別人說話,車窗緊閉,聲音卻一絲不苟,而且絕對是同期。 雖然這種做法有勉強之處,但是相比之下,跑到車裡去拍,對空間感確實尊重,但距離的感覺完全改變。楊德昌寧願在視覺上尊重適當的距離感,同時又把聲音做得如在耳邊。也就是說,萬一聲音同光線一樣,有陰影,楊德昌在《一一》中把對白聲音的影子徹底抹掉了。
剪接時也把聲音做得非常實用,利索。但是抹掉的只是物理意義上聲音的影子,嘈雜不清相互干擾的聲音,意義不明確的對白。聲音的影子卻在生理上留下來。每個觀眾都是植物人姥姥,聽他們訴說。很多觀眾會在觀看後,自己去找對白的背面。( 騰訊娛樂評價 )
影片圍繞著一個台北傳統家庭中的各人,貫穿了婚禮、嬰兒滿月和葬禮三個儀式,把人生中各個階段的苦惱都淡淡地羅列了出來。裡面有人到中年要回望前半生作價值重估的父母、初嘗愛情的青澀姐姐還有未諳世事問題天天都多的小兒。
對影片的首個發現可能是其自成一格,凝造了相當距離感的靜觀遠鏡。這種調度把影片的調子壓抑得非常淡然,力求做到“去戲劇化”,為的除了是要說這樣的情節並沒什麼特別,乃是人生必經之外;也把觀眾抽離自情節,建構著一個反思的空間,讓人向自己心內回塑,把自身經驗搭通。再來觀眾或者會發現影片借了許多幾乎必然會臨到人身上的事造為象徵。
婚禮,意味著又一個家庭的誕生;嬰兒,讓你想到了生命;然後婆婆的昏迷帶來死亡的威脅。這些設定提醒了觀者幾個生命中不能逃避的問題——家庭、生命和死亡。而且,影片記憶體在著的都是些典型人物,沒有一個特立獨行,他們所遇到的也是一些平常不過的事。
這些種種相加起來,為的就是把各段生存的真實狀態都臨摹出來,建構一個講究細緻與實感的人生模型。
然後近三個小時的片長,還有多條分別可獨立成章的支線。何以導演非得把這么多個人物的故事一次過說出來呢?那除了因為要把人生的各個階段都包攬其中之外,更重要的是把這些階段並置交錯,讓觀者可以站得更高,把人生這條線狀物以一個更立體多面的形式被看見。同時也強調了維繫著人的家庭價值。
於是會發現這種表述方式比從小到大地跟蹤一個人物的成長曆程生動而精準得多了。再者,這種立體的呈現方式也把導演欲借影片傳達的訊息呈現得更為自然。
比如是,小兒洋洋獨自面對現實,鼓起勇氣跳進水裡,藉此克服了對游泳的恐懼;那原來正是對成人逃避問題的一個回響。又,父親到日本公幹約會舊情人找回初戀回憶的一段跟長女婷婷第一次約會男孩的初戀悸動被交錯並置,互為呼應。這一段,導演讓觀者明白,雖然長女最終沒法讓自己跟男孩走在一起,但當她長大以後,到了一天她如父親般回望自己跟舊情人的一段過去時,她又會和老爸一樣明白到,就算一切推倒重來,其實他們的選擇也不怎么會改變,也就沒什麼好遺憾。
總結全片,導演告訴了觀者,當死亡臨到自己的附近時,我們自然更懂得活在當下。而活在當下需要的是面對現實,然後你會發覺,其實沒什麼好害怕,也沒幾多好悔恨。此為成長,此為人生。總括而言,影片的重要性在於其把家庭價值重新強調於這個分崩離析的當代都市,同時為寫實主義電影借典型人物塑成社會模型的手法套於一個家庭之內,以人生狀態取代社會現象,交出了一個非得一看再看不可的示範作。( 搜狐娛樂評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