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Q84 BOOK1》

《IQ84 BOOK1》是村上春樹所著,南海出版公司2009年出版。《1Q84》寫一對十歲時相遇後便各奔東西的三十歲男女,相互尋覓對方的故事,並將這個簡單故事變成複雜的長篇。在日本的首發日即訂出68萬部之多,打破了村上本人保持的《天黑以後》預訂數的紀錄。書店裡,期待一睹為快的書迷們排起了長龍,書“賣得像飛一樣”。

基本信息

簡介

《IQ84 BOOK1》IQ84 BOOK1》

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目前我已經置身於這‘1Q84年’。我熟悉的那個1984年已經無影無蹤,今年是1Q84年。空氣變了,風景變了。我必須儘快適應這個帶著問號的世界。像被放進陌生森林中的動物一樣,為了生存下去,得儘快了解並順應這裡的規則。”

《1Q84》寫一對十歲時相遇後便各奔東西的三十歲男女,相互尋覓對方的故事,並將這個簡單故事變成複雜的長篇。我想將這個時代所有世態立體地寫出,成為我獨有的“綜合小說”。超越純文學這一類型,採取多種嘗試。在當今時代的空氣中嵌入人類的生命

作者簡介

村上春樹 著名作家。 1979年,《且聽風吟》出版以來,寂寞憂鬱的文字、清淡閒適的情節,尤其是獨特新穎的都市感覺的寫作文風,令萬千讀者如痴如醉。隨著《挪威的森林》、《舞!舞!舞!》、《海邊卡夫卡》等作品的陸續出版,逐漸贏得世界性的崇高聲譽,最終形成“村上春樹文學山系”。 2009年,集畢生文學之大成的巔峰傑作《1Q84》隆重出版,以席捲之勢榮登日本所有暢銷榜首,在整個日本、東亞乃至全球都引起巨大反響。正如媒體評論:“如此重大而複雜的題材,幾可視為日本文學在新千年的偉大開篇。”

作品評價

林少華:《1Q84》可以說是村上在世界語境下對當今日本社會問題的一個認識和總結,也可以說是通過邪教等諸多日本社會問題,對於世界現狀以至人類走向的擔憂和思考。
在蜇伏五年之後,日本知名作家村上春樹於5月29日在日本推出了他迄今為止最長的作品—共1050頁的厚厚兩本“硬皮書”《1Q84》。
儘管在經濟危機的慘狀下,這本書還是創造了一個銷售奇蹟:在發售12天后,銷售即突破了百萬冊。在日本,無論是捷運里的通勤族,還是蝸居在家的部落格作者,幾乎人人都在翻閱這本書。由於訂單不斷,該書的出版方新潮社6月9日決定,進行第八次印刷。
《1Q84》的書名也充滿了玄機,很容易讓人將其與喬治·奧威爾的經典作品《1984》聯繫起來,因為在日語中,數字9的發音和英文中的字母Q接近。村上自己也透露說,他欲以此書向英國著名作家喬治·奧威爾致敬。事實上,與《1984》一樣,《1Q84》也是在描述1984年發生的事情,不過,在奧威爾的年代,寫1984年是在預測未來,而村上則是在回溯過去,但“仍然在講未來”。
而中國的“村上迷”們也已在翹首盼望中譯本的問世。不過,這本書的中文著作權出現了微妙的糾葛。幾乎擁有村上所有作品著作權的上海譯文出版社,在談《IQ84》的著作權時,卻冒出了幾家競爭者,而村上似乎也有些“待價而沽”的意味。“現在我們正在洽談中,沒法說談到了什麼程度。”譯文出版社文學編輯室主任黃昱寧說,“任何一本受歡迎的書,都不會是一家出版社在談。”
如果譯文出版社如願談下著作權,村上的“御用翻譯”林少華則應該仍是《IQ84》的當然人選。林少華對本書也已先睹為快,本報記者日前專訪林少華,就《IQ84》探聽一二,以慰國內“村上迷”的念想。

時代周報:村上春樹說,《IQ84》將成為他最重要的作品。您認為,這個重要性體現在什麼地方?
林少華:自2002年推出《海邊的卡夫卡》以來,村上春樹始終有一個念頭揮之不去,那就是想寫一部“綜合小說”,一部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那樣的“綜合小說”。當年7月接受採訪時明確表示:“我的目標就是《卡拉馬佐夫兄弟》。……有種種樣樣的人物出場,帶來種種樣樣的故事,縱橫交錯,難解難分,發燒發酵,從中產生新的價值。讀者可以同時目擊。這就是我考慮的綜合小說。”而剛剛出版的大長篇《IQ84》,他認為雖然不能說完全吻合,但“在某種意義正在接近”他所定義的“綜合小說”。也就是說,村上六年多來始終追求的文學理想或創作目標終於實現了,可謂夙願得償。因此,《IQ84》對於村上是里程碑式的重要作品。其重要性在很大程度上就體現在“綜合小說”這點上。
時代周報:在您看來,《IQ84》是一部什麼樣的作品?可否作一個簡單的介紹?它的文學價值如何?
林少華:據村上介紹,《IQ84》從2006年聖誕節動筆,寫了兩年,改了半年。寫作期間,每天夜裡兩點至四點之間起床,連續寫四五個小時。兩年多時間裡只外出旅行休息不到二十天,幾乎天天伏案寫四五個小時,寫得“相當辛苦”。
日文原版《IQ84》分兩冊出版,1050頁。篇幅大大長於《海邊的卡夫卡》,但沒有超過《奇鳥行狀錄》。小說圍繞邪教團體展開,有難以置信的暴力,有難以置信的情感,有難以置信的懸念。女主人公青豆漂亮而雷厲風行,男主人公天吾高大而謹小慎微。背景雖是1984或IQ84(Q與9在日語中發音相同),但作者顯然著眼於冷戰結束後陷入混沌(Khaos)狀態的世界格局。在日本,1995年初連續發生了阪神大地震和奧姆真理教捷運沙林毒氣殺人事件,而美國的“9·11”愈發加劇了這種混沌以至混亂。這點既是《IQ84》的創作背景和契機,又同小說的主題密切相關。村上在一年前接受《每日新聞》採訪就曾由此談及這部長篇的主題:“我認為當今最為可怕的,就是由特定的主義、主張造成的類似‘精神囚籠’那樣的東西。多數人需要那樣的框架,沒有了就無法忍受。奧姆真理教是個極端的例子,但此外也有各種各樣的圍欄或囚籠。一旦進去,弄不好就出不來了。”
在這個意義上,《IQ84》可以說是村上在世界語境下對當今日本社會問題的一個認識和總結,也可以說是通過邪教等諸多日本社會問題,對於世界現狀以至人類走向的擔憂和思考。更可貴的是,他認為文學乃是、也必須是對抗“精神囚籠”的一種武器。他作為小說家的職責就是打磨這種武器,即寫出好的故事。因為“好的故事會加深和擴展人的心靈。有了這樣的心靈,人就不想進入狹小地方了”。依我看,這也就是這部作品最主要的文學價值,或者不如說是文學的力量。這意味一個傑出作家的使命感或社會擔當意識,由此帶出作品的靈魂。
時代周報:您認為村上春樹的這本新作,與他以往的作品相比,在風格上有何不同?有何突破與創新?
林少華:這要看同哪些作品比。如果同《挪威的森林》等所謂中國讀者所說的“小資”情調的作品群相比,風格固然有所不同;但若同《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尤其同後期的《奇鳥行狀錄》和《海邊的卡夫卡》等作品群相比,則感覺不出明顯區別。筆調同樣那么洗鍊、冷峻、睿智和幽默。不僅如此,有的出場人物說話語氣都極為相似。如《IQ84》中的邪教頭目深田保同《海邊的卡夫卡》中的瓊尼·沃克、《IQ84》中的牛河和《奇鳥行狀錄》中的牛河的口吻幾乎如出一轍,後者名字都一模一樣。情節也有相仿之處,如深田保和瓊尼·沃克最後都主動要求對方殺死自己,而且死前都大談特談富有哲理性的話題。寫作手法倒是有所不同,最明顯的是過去的主要長篇均採用第一人稱,而這部長篇則採用第三人稱,從而有了更多的機動性。
相比之下,題材和立意的不同卻是顯而易見的。同樣描寫惡和暴力,但無論《尋羊冒險記》還是《奇鳥行狀錄》抑或《海邊的卡夫卡》,都是以歷史事件為題材,而《IQ84》則是現實題材。在立意或主題方面,前三部作品主要將惡和暴力的源頭歸於日本戰前的軍國主義體制,因而那種惡和暴力是絕對的、毋庸置疑的;而《IQ84》則在日本以及世界當今格局中尋找惡和暴力產生的土壤。而且,這種惡往往是相對的,即善惡之間的界限在一定程度上是模糊不清的。就這點而言,既可以說是一種深刻和突破,又未嘗不可以認為是一種曖昧和“妥協”。因為,在善惡難以判斷的情況下,人類難免失去道義的根據、行動的理由和前進的方向。就此而言,這部作品並非沒有缺憾。
時代周報:據村上春樹自稱,《IQ84》是向奧威爾《1984》致敬之作,這兩本書之間有什麼樣的聯繫?

林少華:今年是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最具20世紀烙印的不朽之作《1984》問世60周年。村上的《IQ84》於今年5月29日出版,奧威爾的《1984》在1949年6月8日刊行,就日期來說,僅相差10天;奧威爾的《1984》開篇第一句為“四月間,天氣寒冷晴朗,鐘敲了十三下”,村上的《IQ84》BOOK1標明“4月—6月”;《1984》以“老大哥”(Big Brother)隱喻獨裁者,《IQ84》以“小人兒”(Little People)暗示某種邪惡力量。很難認為這些完全出於巧合。

更重要的聯繫或共通之處在於,兩者都向整個人類社會提出警告。奧威爾是有名的左翼作家,一貫持反帝立場。就寫作背景來說,《1984》為西班牙內戰、二戰的浩劫及戰後的廢墟;《IQ84》則是冷戰後尤其“9·11”事件後的“混沌”世界。奧威爾的《1984》預言的是一個極其荒唐恐怖的世界:“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在“老大哥”無孔不入的獨裁統治下,人們談戀愛和寫日記都受到嚴厲管制和監視。以致人性泯滅,六親不認,自由被剝奪,思想被控制,最後墮落到自覺接受所謂思想改造的地步,淪為沒有思想和靈魂的行屍走肉。而村上的《IQ84》所描寫的名為“先驅”的邪教團體,其情形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們甚至在其異端邪說的蠱惑之下自願把年僅十歲的親生女兒交給教主姦淫。顯然,兩位作家所著眼的都是更廣闊的人類前景,為此敲響警鐘。用村上的話說—恕我重複—當今世界最可怕的就是“精神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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