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舞兮雲飛揚》

《黑龍舞兮雲飛揚》是一篇散文。

起之一:風驟起兮紫微震

時至深秋,窗外風吹得正緊,幸得天下盡被我大秦統一,百姓才免受那顛沛流離之苦。

正當此際,一名身披鎧甲的士兵快步繞過房間的屏風向我走來,行至窗前,卓膝脆地,雙手拄劍云:“將軍請速往皇宮,陛下有急事相商。”

真是新鮮,現早已非兵馬亂之時,陛下竟三更半夜想起我來了,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陛下深夜召我入宮?不知有什麼情況突現?”

“此事緊急,請將軍速與我來,到場一看便知。”

聽得此言,我便與士兵趕往皇宮。

皇城前但見大批持戟士兵正在來回四外巡視,氣氛十分緊張。

繞過大殿,來到陛下的寢宮前,兩個白色的身影正在爭執著什麼?是輔子轍和輔子輿,看樣子他們也是被陛下召進來的,正等與我同入覲見。

看到我來了,輔子轍轉向我說:“事情我已大致知道一點,就在剛才,有刺客闖入宮中欲行刺陛下,但究竟是什麼人,什麼目的,抓住沒有我還不知道。陛下召我們大概就為了此事罷了,走,一起進去。”

竟有刺客能衝破秦宮的道道防線,直入宮中,看來這情況非同一般。

剛踏進殿內,我就被眼前情形嚇了一跳,殿中珠竄已斷,各色珍珠散落一地,通道兩側的香爐東側西歪,更有不少香獸掉在地上,微微閃著紅光,地毯上有些許被灼燒的痕跡。皇上閉目坐在殿正中的長桌前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起之二:劍光寒兮墨者現

行過禮怕事,皇上揮手叫人搬來幾張桌子和蒲團。於是,皇上高坐正中,輔與輿坐西向東,與我對面而視。

陛下的隨身侍衛贏詩說:“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我正在殿外的房間裡休息,外面風颳得很緊,忽然,我聽到幾聲與眾不同的尖利的聲音從房樑上傳來,那是劍划過空氣的聲音。等我沖入殿內,一名黑衣刺客正站在離陛下不足二十尺的地方。那刺客劍法極快而多變,幾次將我置於必死之境,但他似乎無意殺我,如此僵持了一會兒,我們的聲音引來了正在夜巡的宮城侍衛,大概有三十幾人。一番激戰過後,刺客可能覺得行刺無望,只會引來越來越多的侍衛,於是突出重圍飛身逃去。然而在這一過程中,他的配劍竟脫手掉落。”

說到這裡,贏詩掏出一柄寒光四溢的長劍,遞給輔子轍。

轍雙手捧劍,細細端詳了一陣,看看純黑劍柄上的兩個字說:“嗯,‘非攻’想必此人定是墨家弟子了。”

“大將軍果然見多識廣”贏詩說“從劍法的套路上,我看也與墨家劍法極似,從劍的製造工藝上看,這應是一對劍中的其中一柄。當然,另外一柄劍無關輕重,但沒準我們可以從這柄‘非攻’找到刺客。”

轍略微皺了一下眉。

起之三:寒風嘯兮過無轍

“好了,詩兒,你先退下。”聽我們獨自講了這么一會兒,皇上終於開口,神色鎮定。贏詩收起:‘非攻劍’從我身後的側道穿過,輕輕掩上門。地上一顆淡藍色的珠兒閃著光芒。

今夜我召諸位來,想必其中用意你們都已明白,墨家劍客屢屢犯下,目無上法,今天又敢派刺客進宮意欲行刺,其性惡劣,如此亂臣賊黨,多留無益。

皇上頓了一下,像在征尋我們的見意,我自是無話可說,皇上要作什麼事,我們再加勸阻也是徒勞。

轍起身拱手轉下皇上鞠一躬:陛下,自我大秦完成流一以來,諸子無不稱臣,盡心效力,然墨者執迷不悟,無動於衷,但在我朝多次圍剿後已實力大減,恐其終難成氣候。

“哼,聯最看不慣這種人,至死不悟,墨家門徒並非凡夫俗子,竟有行刺居心,不可不防。”

皇上雖面不改色,但臉上肌肉緊繃,略帶慍怒之色。

轍再鞠一躬:“今晚之事,刺客從越過城牆,避開層層禁衛,直入殿內,可見我們在守御方面仍有缺陷,欲使宮城萬無一失,陛下您高枕無憂,臥以為加強皇宮日夜巡視,增設防禦措施才是上策,不然若單剿滅墨家怕也非長久之計。”

“那依你的意思,聯當是老老實實藏匿在之宮中最深處,夜不出戶,晝不出城?我贏政叱吒疆場數十年,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如今竟為一個小小的墨者自得其身,惶惶終目?這就是你的意思?!”秦始皇居高臨下,手直指輔子轍,額頭前的串珠左右晃震響個不停。

轍應該也意識到了,皇上生氣了。又鞠一躬:臣只想說說我們的缺陷,俗話不是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么?(秦始皇情緒稍轉好放下手)據臣所知,墨家無非就是一群書生,琥士組成的普通組織,欲撼動我大秦基業實屬螳臂擋車不自量力,陛下無需操心,過陣子自然使會平息下去,墨家並無大害。

“輔子轍!你竟說無大害?”皇上“啪”地一聲拍岸而起,墨黨在七國紛爭時幫助齊楚兩國,處處與我大秦作對,這是無大無害?去年,聯東巡時又在途中沒伏,派奸細入東巡隊伍,如此居心,也是無大害?!輔子轍,還有你,聯多年來屢屢提攜你,栽培你,而今聯遇到難事了,你卻左一個“難成氣候”右一個“無大害”,你究竟為何如此黨私墨家?今天聯就告訴你:“墨門一日不滅,聯心頭之恨一日難平!”

殿外忽然驚雷炸響,我驟起,掩著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寒冷的秋風伴著陰寒的雨氣灌入殿內,穿堂而過,殿兩旁的宮燈一被吹滅,散落的珠子無可奈何似的四下奔逃。

我抬頭看看輿,他的靈魂仿佛飄走出體外,眼睛只是定定地看著我身後輕霧似的簾漫被風吹起。

斜視一眼皇上,他偉岸的身軀在寒風中一動不動,大殿內唯一的光源—他右手邊的火燭搖曳不定,光的影子在皇上略顯蒼老而粗獷的臉上不斷地變幻。

簾珠的聚聚散散,絲縵的揚起落下,不知過了多久,轍與皇上就這樣對峙著。

約莫過了數百次如此始環往復後,轍終於開口啊,我聽得出他和它們一樣,無處次的掙扎與徘徊,最終卻仍只能任憑寒風擺布。

“誅滅墨門一事,臣毫無異議,只待陛下下令,即刻起兵,絕無二話!”

“好,據線人報現墨黨殘餘盤踞在九原一帶,明日一早爾等三人率輪騎二百,弓箭手三百,步兵五百前往剿殺,絕不手軟,一個不留,統統誅滅。”

我和輿同時起身,三人行至殿中,單膝脆地抱拳曰“臣等得令,誅滅墨黨!”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