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散文]

《鳥》[散文]
《鳥》[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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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是一本以鳥類為描述主要對象的散文書,作者是“法國史學之父”米什萊,李玉民、顧微微翻譯,全書共分兩卷,分別描述了所有鳥類的共性及燕子、啄木鳥、夜鶯等益鳥的旅行、築巢和對幼雛的養育。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法國史學之父”米什萊的博物散文小品,筆意優美雋永,盈滿抒情詩人無限高遠的浪漫情懷,又兼具歷史思辨的磅礴氣勢,洋溢著自信的時代精神。

內容簡介

《鳥》一書用詩的語言構建了鳥類翅膀的國度。在這裡,米什萊的呼叫就是自由的一聲呼叫。翅膀!翅膀!雲雀直衝雲霄,在拂曉放飛希望的歌,不斷升空,直至見到日出的第一縷陽光。在米什萊的眼裡,這種形象正是人類穿越歲月,沖向正義和真實的寧靜高度。鳥兒的詩篇,其實也可以說,正是一首人類的、聰慧的詩歌。築巢,孵卵,都是一首首美妙的田園詩。

《鳥》全書分兩卷:第一卷在描述了所有鳥類的共性之後,細談了各種海鳥、沼澤鳥,破壞性強的猛禽;第二卷描寫燕子啄木鳥夜鶯等益鳥的旅行、築巢和對幼雛的養育。

作者簡介

儒勒·米什萊(JulesMichelet,1798—1874),法國“最早的偉大的民族主義和浪漫主義的歷史學家”。米什萊出身清貧,對勞苦大眾懷有深厚同情,他的歷史作品強調人本身在歷史發展過程中反對宿命、爭取自由的鬥爭精神。曾作為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哲學和歷史講師、法國國家檔案館歷史部主任、法蘭西學院歷史和倫理講座教授從事歷史研究,著有《法國史》(19卷)、《法國大革命史》(7卷)等數十種經典歷史研究著作,被譽為“法國史學之父”。

米什萊的散文,歌頌大自然與人類,充滿馥郁的人文氣息。其中《鳥》《蟲》《海》《山》四本博物學散文集,被合稱為“大自然的詩”,筆意優美雋永,盈滿抒情詩人無限高遠的浪漫情懷,又兼具歷史思辨的磅礴氣勢,洋溢著自信的時代精神。

譯者簡介

李玉民首都師範大學教授,法國文學翻譯家,譯著有《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幽谷百合》、《三個火槍手》、《基督山伯爵》、《一生》、《漂亮朋友》、《羊脂球》、《繆塞戲劇選》、《加繆全集·戲劇卷》、《艾呂雅詩選》、《燒酒與愛情》、《人間食糧》等。

顧微微,北京師範大學法語教師,譯著有《夜深沉》(合譯)、《羊脂球》(合譯)、《前妻》、《一封給小男孩的信》、《偷獵者》、《一彈解千愁》(合譯)、《神秘島》、《吳哥——石林》、《艾呂雅傳》、《蒙多的故事》、《變化的七道門》、《男女結合的奧秘》等。

媒體評論

不要問我你們該攜帶什麼新書去度假,那樣我就會回答:“沒有什麼新書。你們就帶上《鳥》、《蟲》、《山》,到矮樹林深處重新閱讀。我可以肯定,你們會以為還沒有翻閱過。”

——[法]埃米爾·左拉

米什萊的論著寫得有聲有色,充滿了時代氣息和地方色彩,活躍著歷史人物的生動形象,蘊涵著作者自己的某種情懷,具有濃厚的文學色彩,帶有幾分演義的性質,從文學角度來說,無疑是出色的散文。

——柳鳴九

米什萊在寫作中,不斷尋找自我,考驗自我,同時也總在吸引對話者,引導讀者的自我脫離自身,在自由中獲得新生,獲得自我解放。在這個意義上,米什萊的歷史作用是巨大的。

——[法]J.塞巴舍爾

米什萊的歷史著作是名副其實的法蘭西抒情史詩。

——[法]泰納

目錄

代序宇宙的史詩埃米爾?左拉
原序我是如何研究起自然的

第一卷

一卵
二極地——魚鳥
翅膀
四翅膀初試
五翅膀的勝利——軍艦鳥
六岸邊———些種類的退化
七美洲的養鷺場——威爾遜
八戰鬥——熱帶地區
九淨化
十死亡——猛禽

第二卷

一陽光——黑夜
二暴雨和冬天——遷移
三遷移(續)——燕子
四溫帶地區的和諧
五鳥類——人類的工人
六勞動——啄木鳥
七鳴唱
八鳥巢——鳥類建築學
九鳥城——共和國試驗
十訓練
十一夜鶯——藝術和無限
十二夜鶯(續)
十三結論

前言

代序:宇宙的史詩
埃米爾·左拉
我劃著名小舟,穿行在漂浮的燈心草之間,到了一個僻靜的地點。誰也不知道我在這兒,就連鳥兒也不知道。想到這一點,我喜不自勝。陪伴我身邊的,只有靜水中我的倒影。於是我翻開書,重讀米什萊的詩。《鳥》、《蟲》、《山》,這些宇宙的史詩,就應該這樣閱讀,遠離塵囂,在一座偏僻小島,在大地的懷抱。不要問我你們該攜帶什麼新書去度假,那樣我就會回答:“沒有什麼新書。你們就帶上《鳥》、《蟲》、《山》,到矮樹林深處重新閱讀。我可以肯定,你們會以為還沒有翻閱過。”

啊!在6月的一天清亮的早晨,多么容易理解詩人卓越的傾向!他對鶯和蜻蜓,對橡木和山楂樹所懷有的兄弟般的好感,具有某種我說不清的城裡人的做派。在這裡,在這生命悸動的島上,人真的就感到自己是草蟲、蝴蝶、極細小枝葉的親戚。我半臥在草坪寬寬地毯的一端,想像自己也跟旁邊的楊樹一樣,緊緊依戀大地,仿佛感到我在楊樹皮下所聽見流動的汁液,也同樣在我清爽的肉體內上升;我依賴它們的生命力而生活,一種自由而又自豪的生命力。我像它們那樣,一動不動,默默無聲,在激賞的陽光中沉思,久久遐想大地的秘密。我傾聽著一隻鳥兒的啾啾、一隻蟲兒的唧唧,理解了這些初始的語言,在樹木與我共享的汁液中,汲取了一顆友愛的靈魂。

自不待言,我絕不會折斷一隻蒼蠅的翅膀,絕不會輾死極弱小的蚜蟲,那樣我就會認為自己犯了兇殺罪。從前,我閱讀米什萊眼含熱淚講述他可能第一次殺害一隻昆蟲的這幾頁文字,不由得微笑起來。現在,我領會了他的眼淚。我懷著友情注視著草地上的盲蛛和螞蟻,這些小生命來自共同的大家庭。我覺得哪怕是加害一個小生命,我也會給這陰涼的靜處增添幾分悲悽的色彩;就連折斷一根樹枝我也得猶豫,惟恐看到從傷口噴出血來。置身於高高的草叢,忘情於一片綠色的寂靜中,人就會逐漸感到一切都活躍起來,一切都活了,就連陽光曬熱的白石頭也有了生命。於是對生命,心中便升起一股極大的崇敬。漸漸地,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共鳴:走路突然踐踏、傷害了植物,自身肉體也會感到傷痛。米什萊就由衷地具有這種意識:人與大地最年幼的孩子之間,存在著親緣關係。他那種善心令人讚嘆,只因他在任何生物體內,任何事物體內,都聽到了共同的生命和友愛的氣息。(後面內容略)

譯者附記

米什萊於1868年2月出版了《山》,同年6月28日,左拉就在《論壇報》上發表此文。米什萊看到當天的報紙,當即就給左拉寫了一封信:“先生,感謝您寫了這樣感動而美妙的文章。不錯,我想要兩樣東西,‘歷史’和‘自然’,這未免過分了。謝天謝地,《法國史》算是大功告成(您有《路易十六》卷嗎?),然而,講述大自然,什麼時候,又如何完成呢?”

1867年,《路易十六》卷,即第十七卷出版:標誌米什萊完成了《法國史》這一鴻篇巨製。1868年《山》一書出版,與先前問世的《鳥》、《蟲》、《海》組成了大自然系列,篇幅雖然比他的《法國史》,甚至比他的《法國大革命史》(六卷)小得多,但是在作者的心目中,歷史和自然並列並重。無怪乎左拉要帶著這幾本書,到大自然懷抱中重讀,寫出這篇激情滿懷的文章,稱讚這是“宇宙的史詩”,並且預言作為首批跪拜自然這個偉大母親的人,米什萊“將永世享有榮名”。左拉幾乎同步讀這些作品,用同樣詩的語言寫出這篇鮮活的評論文章,我想借用來,當做中譯本的《鳥》、《蟲》、《海》、《山》的總序,既可以記錄這段文壇佳話,又增添一點一個半世紀前的時代感。

(中間略)

在這裡複述這幾段,譯者只為重申對作者的無限敬意。

李玉民

2011年4月於北京花園村

精彩書摘

原序:我是如何研究起自然的
我的忠實的公眾朋友聽了我那么久,絲毫也沒有厭棄,我就應該如實地講述,在我沒有離開歷史的情況下,是什麼隱衷把我引向自然史。
我今天出版的完全是家庭的產物。這本書,如果能稱為書的話,是在我們休閒時刻,午後閒聊,冬季閱讀,夏天交談的過程中,逐漸成形的。
兩個勤奮的人,在一天工作之餘,自然而然要相聚,將收穫放在一起,通過這夜晚的最後一餐來恢復氣力。
難道可以說,我們就沒有別的合作者了嗎?如果避而不談,就未免有失公道,違背情義了。住在我們房檐下的燕子天天見面,都參加了交談。家養的紅喉鳥在我周圍飛旋,也投進了悅耳的音符,有時夜鶯舉行隆重的音樂會,暫時打斷了這種談話。
***
歲月沉重,生活、工作亦然,我們的時代經歷了風風雨雨,我們生活的知識界四分五裂,還沒有什麼來替代。歷史艱巨的勞作,把教育視為消遣,這種教育就是友愛。勞作的間歇則只有寂靜。如果不是向大自然,那又該向誰尋求休息,重振精神呢?
強大的18世紀身負千年的戰鬥,在歇息時就躺在貝爾納丹·德·聖比埃爾的可愛而慰人的書上(儘管科學含量不高)。書的結尾引用了拉蒙這句感人的話:“在大自然的懷抱里涕淚漣漣,有多少損失無法挽回啊!……”
我們儘管也有所喪失,但要求別的東西,而不是獨自垂淚,也不是安撫受傷的心。我們要尋求一種補藥,以便總往前行進,尋求一滴永不乾涸的泉水、一股新的力量和翅膀!
***
這樣的作品,不管是哪一部,應像任何真正的生物那樣,至少具有新生的特點。它是在溫暖的孵化中慢慢形成的,而且正因為基於兩種不同的原則,才融合成為一個和諧的整體。
兩顆靈魂孵化它,一顆可以說生於自然,始終保留其香氣和味道。另一顆則阻遏在人類歷史的艱險路上,始終處於斷絕自然營養的境地,因而更趨向大自然。
***
歷史絕不會放掉它的人。誰只要喝過這種苦澀的烈酒,就要一直喝到離世。即使在艱難的日子裡,我也從未離開過。我寫“九三年”,終日履行這最後的職責,走在荊棘中。晚上則聽聽博物學家或旅行家溫和的敘述。我聆聽並讚賞,至少容納了,但我還不能靜下心來,走出我的思緒,總不肯將我的憂
思和風雨摻進這種純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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