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散文

詩散文

“詩散文”就是在散文的形式和特質上融入了詩的元素後,那種包孕著詩意的散文。“詩散文”既要有散文那種散體而又形式自由的散文特徵;但它同時又必須具有詩意的核心的文體。

介紹

“詩散文”就是在散文的形式和特質上融入了詩的元素後,那種包孕著詩意的散文。“詩散文”既要有散文那種散體而又形式自由的散文特徵;但它同時又必須具有詩意的核心。它是生活發酵醇化後而萃取的思想情感的精華,有詩意的果汁,是精神的雕塑。“詩散文”不是生活現象簡單的羅列和淺層次的記寫,它必須把生活以詩意的精神形式呈現給讀者。它長於寫意,不僅要強調生活事件的真,而且它還要強調內心生活的真,追求一種內宇宙與外宇宙的和諧。詩散文是散文和散文詩之間的一種邊緣文體。“詩”和“散文”是“散文詩”和“詩散文”的兩個極,“散文詩”向“詩”靠近,“詩散文”向“散文”靠近(詩←散文詩·詩散文→散文)。”“詩散文”,它無論是從總體構思上來看,還是從章節韻律上來看,它都具有詩的韻味和特質,即便在字裡行間、乃至每一個方塊漢字的安置都應該考慮作品整體詩意的構成。用波德萊爾的話來說,詩散文便是“一種更抽象的現世生活”、更適合於表達“心靈的抒情的衝動,幻想的波動和意識的跳躍”的散文了 。

特點

(一)簡而言之,“詩散文”的體裁是“散體”的散文形式,“詩意”的審美核心,這兩者是構成“詩散文”體裁規範的兩大基本要素。

(二),詩散文的語體創造:“詩散文”需要意象性的語言,這種語言跳躍、斷裂、意象轉換、情感連結、富有彈性和張力。“詩散文”在敘事的成分上是可以有所或缺的,它不像“散文”那樣對敘事在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這“四要素”的要求那么嚴格,允許時空穿越,它更重視作品詩意的氛圍和意境。“散文”常常強調事件和生活材料本身,而“詩散文”卻要求以事件和生活材料為基礎,但它又不拘泥於事件和生活材料本身,它要從事件和材料中生髮出詩意和意境來,“詩散文”是精神的雕塑。“詩散文”因為它要注意詩意的營造,要給讀者留下想像和再創作的審美空間,所以“詩散文”要空靈。

(三),詩散文的風格追求:詩散文的行文有如行雲流水,飄灑自如,言隨意生,文偕情止,沒有外力的牽引,沒有固有形制的禁錮,如影隨形,是創作主體生命情感自然而然的流動;詩散文詞章婉約絢麗,清新典雅,空靈而富於張力;詩散文內容既莊豈雅,含蓄蘊藉,有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比較

“詩散文”與“散文詩”的區別

詩散文和散文詩這兩種之間是有區別的。但是詩散文這個慨念要被廣大的讀者承認,最大的難點和疑點是詩散文與散文詩的區別問題。現在不少讀者,甚至於包括一些文化層次比較高的人,他們都認為詩散文就是散文詩,詩散文和散文詩不應該分家。雖然“詩散文”和“散文詩”在文學家族中是最具親緣關係的姊妹藝術,但“詩散文”不是“散文詩”。“散文詩”短小精悍,詩意雋永。它需要詩人像天空中那突然一亮的閃電一樣去抓住生活中那一瞬間動人心魄的美。“散文詩”特別需要濃縮,特別需要頓悟,好的散文詩我們是可以觸摸到詩人的靈感的光芒的。“散文詩”在信息(藝術信息和生活信息)容量上是無法和“詩散文”相比的。在信息容量上,“詩散文”比“散文詩”的信息容量更大。如果說“散文詩”是一隻玲瓏剔透的夜光杯的話,那么“詩散文”就是一個儲滿芬芳的酒瓮了。散文詩“它要求在一二百字的散文中,反映表現詩的意境,詩的情趣,詩的和諧,詩的美等等。”(柯藍:《果園集.散文詩雜感》)郭沫若先生也說:“散文詩這種新形式總以玲瓏、清新、簡潔為原則。當盡力使用暗示以節省語言。”“散文詩”在其初始,是指有別于格律詩的新詩。“散文詩”一般不宜超過五六百字,而“詩散文”則可以長達千言、數千言、乃至萬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詩散文”是“散文詩”的生長和延伸,是由蛹而蝶化的嬗變,是生命體同源而不同質的兩個生命周期、兩個生命個體。“散文詩”主要長於寫景抒情;而“詩散文”則可敘事也可抒情甚至於可以議論。在題材的表達功能上,“散文詩”因其簡約所以包容性差,而“詩散文”所能表達的題材:山川人物、歷史文化、社會人生、生命情感……無所不包,這種長處和特點都是“散文詩”無法和“詩散文”相比擬的。

“詩”和“散文”是“散文詩”和“詩散文”的兩個極。“散文詩”向“詩”靠近;“詩散文”向“散文”靠近(詩←散文詩·詩散文→散文)。距離產生差異,差異產生新(品種)文體。“散文詩”的中心詞是“詩”,“詩散文”的中心詞是“散文”,中心詞是一種指向,它強調二者之間質的區別。“散文詩”是“詩”,但它不是“散文”,也不是“詩散文”。在文學大家族中,我以為“詩散文”是具有詩、散文、散文詩的DNA的。但“詩散文”並不就是“詩”,並不就是“散文”,並不就是“散文詩”,它是“詩散文”。馬曠源先生說得好:“詩散文,比詩的容量大,又比散文的意境深遠”。傅德岷先生說:“詩散文”是“詩”與“散文”嫁接而結出的晶亮的果子。它具有耐人咀嚼的詩的果汁,又有爛漫奪目的絢麗色彩。精煉美、含蓄美、飄逸美,應該是它獨具的特質。

“詩散文”和“散文”的區別

“詩散文”和“散文”相比較,“詩散文”在敘事的成分上是可以有所或缺的,它不像“散文”那樣對敘事在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這“四要素”的要求那么嚴格,如上所述,它更重視作品詩意的氛圍和意境。“詩散文”的語言需要敘事,但又不能僅僅止於敘事,“詩散文”需要意象性的語言。這種語言跳躍、斷裂、意象轉換、情感連結、讓“詩散文”的語言有了彈性和張力。因為“散文”常常強調事件和生活材料本身,而“詩散文”卻要求以事件和生活材料為基礎,但它又不拘泥於事件和生活材料本身,它要從事件和材料中生髮出詩意和意境來。“詩散文”是精神的雕塑。“詩散文”寫意,“散文”素描。曾經有作家說過:“寫散文就是說話”,“散文”強調事件和生活材料的真,要“求實”。而“詩散文”因為它要注意詩意的營造,要給讀者留下想像和再創作的審美空間,所以“詩散文”要空靈。“散文”是:生活是什麼就直接說什麼(直白),“詩散文”卻需要隱喻和暗示。作品的語感十分重要,語感常常顯露文體之間的差異。“散文”就是說話,“散文”的語感需要直白式的質樸。“詩散文”則需要口語的陌生化,因此“詩散文”的語感卻需要蘊藉式的、含蓄的情素。“詩散文”的詞語對物性的書寫既在語言之內,又在語言之外。“散文”既然是說話,“散文”的敘事形式就會追求事物固有形態的單一,要儘量保持生活材料的本真,要純樸和透明。而“詩散文”表達的藝術因子則可以是複合的、多元的,他可以借詩歌(詩意)、小說(虛擬和敘事)、電影(蒙太奇)、音樂(旋律)的藝術方式來營造詩的意境。從而讓“詩散文”的審美空間更加深厚、更加多元。我常常將具象、意象、想像之象融為一爐去營造“詩散文”的詩境。因而“詩散文”讓我找到了生命的自信。“詩散文”不僅要強調生活真實,而且它還要強調內心生活的真實,追求一種內宇宙與外宇宙的和諧。但是,在“詩散文”創作中,生活細節的真實十分重要。細節的真實可以讓生活保持它固有的“真”的純度,可以讓生活保留原生態的品格。所以,“詩散文”的創作要特彆強調對生活細節的捕捉,如果離開了真實的生活細節的支撐,那么,“詩散文”的生活基礎以及詩意和意境的大廈就將崩塌了。正因為“詩散文”具有了詩的神性,所以它是更高層次的藝術形式。“詩散文”無論是從總體構思上來看,還是從章節韻律上來看,它都具有詩的特質,即便在字裡行間、乃至每一個方塊字的安置都應該考慮讓它閃耀詩的光芒。

“詩散文”和“抒情散文”的區別

“詩散文”和“抒情散文”也是有區別的,“抒情散文”並非就是“詩散文”。“抒情散文”是相對於記實散文和一般的敘事散文而言的,因為它和一般的敘事記實散文相比,它比較注重對作家主觀的情感流程的抒寫,強調內心生活的流動,在敘事形式上有明顯的主觀抒情色彩。而“詩散文”和“抒情散文”最本質區別就在於有沒有詩意的核心。詩意是主客體融合後的一種精神旨趣,是詩人在創作中一種既有意而又無意間的意境營造,它並非是在記敘過程中簡單的情感流露。“抒情散文”是情感輸出;“詩散文”是詩意凝聚和營造,這其間當然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詩散文”與“美文”的區別

新時期的“美文”當然也不等於就是“詩散文”。美文,是一個大散文的慨念,它為了區別於一般形態的敘事“散文”因而比較強調作品的審美特質,強調作品的藝術性和詩性,因而謂之“美文”。“美文”的文體包容性更大,這種文體應該囊括“詩散文”、篇幅長一點的“散文詩”、品質優秀的“抒情散文”和文化散文等等。

賞析

烏蒙山月

詩散文 詩散文

(作者:淡墨)

烏蒙山月,不黃也不白,是葉子煙燻過的,苞谷酒泡過的 。

烏蒙山月,夜夜升起故鄉,升起往事……一條鍍銀的山路,彎彎拐拐的記憶。一個陳年的松果掉進深潭,碎了屬於我的那輪明月(山里不死心的猴子還在打撈)。月亮白色的翅膀孵化大山許多潔白的夢,那個愛歪著頭咬著圍腰角斜著眼睛看我的小姑娘呢?秋天,樹上結滿了金黃的月亮。唉,一個錯過了的季節。

一條路將一種組合分開,痛苦的切割,總不那么圓滿的人生。

月光溶解著又甜又苦的記憶。月光是潔白的童貞和心跡,是打穀場上的歡樂,深山裡的嬉戲。

那夜,我真的和月光一同融進大山里去了。那是我記憶中最美好的月光。地上,月光銀子似的斑駁晃動。樹枝上,昂起頭來的松鼠小眼睛藍寶石般閃亮。山谷里有透明的旋律,山嵐是清幽的月韻,連那山歌也被捶打成青石板上一片薄薄的月光了。風很輕,月光在草葉上輕輕地晃動著透明的渾圓;月光如同目光一樣醉人,被月光雕刻出來的山谷很靜。月光溶溶,一切純淨,一切透明,包括山林和人生。“噗騰”一聲,一隻夜鳥飛出去了,這白色的意境裡便有了一縷黑色的詩魂。然而,這一縷黑色的意象,終又融進無邊的潔白的月光里去了。在這如水的月光里,給人一種溶化的感覺,煩憂和苦悶都在月光中揮發了。人在這樣的環境裡有一種消失後的自由,一種沒有負擔的存在,精神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和舒張。是虛幻的又是真實的,人和自然都達到了一種超越和融合。烏蒙山不再是另外的,非我的存在,在這既空非空的山谷里,我便是月光了。

月光是我夢的薄翼,我曾經享受過多么美好的月光。然而,烏蒙山月輕輕地踩醒了我的夢,月光照亮心事,一切又依舊那么遙遠……

月光是我無法攬住的希望,我惱那月光。不要多大功夫,窗前那輪銀盤便墜到山那邊去了,想延續也無法延續的相思。月光是翅膀又不是翅膀,路,原來是一種距離。

月光溶解著人生的痛苦。飲酒,也飲下月光。

月亮是太陽的影子,記憶是昨天的影子。記憶牢牢地把昨天箍得半死!心靈上始終迴響著那曲令人顫動的《月光》,時間的薄膜卻封存了往事。

烏蒙山月,一種冷冰凍的燃燒。烏蒙山月是我來來去去遠遠近近的故鄉,是山路上艱辛的遲幕,牛肋巴窗子上染濕眉睫的目光,是火塘燒紅了的失眠,大三弦彈亂的心律,是小茅屋裡寂寞的獨坐……是一把雪亮的刀子割出來的,流血的心事。

月光在山溪里流淌,流成一曲瘦瘦的鄉愁。

烏蒙山月什麼都不像,又什麼都像。它是母親留給我的一面不能拭得太亮的鏡子。我常看見她在鏡里抹眼爬淚的。

相關學術活動

2015年5月21日,淡墨“詩散文”研討會在雲南師範大學文學院舉行。“詩散文”作家淡墨先生,原雲南師範大學副校長、文藝評論家張運貴先生,評論家余斌先生,昆明信息港管委會主任張稼文先生,雲南民族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陳國學先生,作家楊軍先生,以及來自各地區的專家、學者、詩人、作家、評論家、詩友、文學院師生總計50餘人參加了此次會議。此次研討會由文學院院長鬍彥教授主持。

文學院胡彥院長在總結髮言中談到,文學將作家、學者、師生連線在了一起,“淡墨先生詩散文研討會”的舉辦,第一次深入探討了“詩散文”文體,將“詩散文”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層次,增強了“詩散文”創作和研究的使命感。研討活動傳承了西南聯大文學傳統,也豐富了校園文化建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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