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隨著改革開放,農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文中主人公鄭老三的口頭禪。
相關作品
作者:春子
教師難,國小教師難,農村國小教師更難。正應了一個簡訊,“投身教育,英勇無畏,西裝革履,貌似高貴,其實生活極其瑣碎,為了生計,吃苦受累,鞍前馬後,終日疲憊,家長投訴照定死罪,點頭哈腰就差下跪,解決職稱還得行賄,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校長一叫立即到位,一年到頭吃苦受罪,勞動法規,統統作廢,身心憔悴,暗自流淚,屁大點事反覆開會,迎接檢查,讓人崩潰”。
作者:春子
看著窗外微微泛白,他知道新的一天又來到了,他拿上小鄭留給他的一把鑰匙,走了出去。
作者:春子
九日村原名“旮旯村”,只因文化大革命期間一段特殊的經歷變成“九日村”,村革委會主任官至縣革委會副主任,最後有成為農民。回村後發生在他周圍的一些事
精彩賞析
說起隴東嗩吶,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凡聽到嗩吶聲,明眼人能根據嗩吶的曲調判斷是喜事還是喪事。
今天一大早,東方才剛剛露出一點點曙光,嗩吶聲、洋鼓洋號聲伴隨著強勁的哭喪聲從鄭老三的屋子傳出來,響徹了村子的角角落落。其實在這之前,全村早已經動起來了,就連二溝村所在地的三墹鄉政府、緊挨的五鈷鄉政府、大村鄉政府也已經全體出動,於鄭老三家門口等的,也有直達鄭老三墳地的。
鄭老三名鄭三篤,當年他的父親大字不識一個,和所有的農村人一樣,白天上地幹活,晚上就進行傳宗接代的事,於是老兩口一氣生了六個光葫蘆兒子,取名叫大篤、二篤、三篤、四篤、五篤、六篤。爹娘從小就稱他們為老大、老二、老三……村里人也跟著叫老大、老二、老三……爹娘活著的時候,趕上災荒年,弟兄六個一年到頭除了吃野菜,就是稀稀的糊糊飯。到鄭老三手上,儘管少言寡語,人也有些木訥,但一點也不亞於爹娘,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幸虧農村計畫生育開始,他們才止住了繼續生孩子的想。不過三個兒子也都爭氣,大兒子在農村,也算是個能行人,莊園裡的紅白事,總管除他無人能當得了;二兒子剛過三十,已經是明縣的常務副縣長,據小道訊息,下一屆有可能當縣長;三兒子不是念書的料,但人卻能說會道,生意行里有他的天地,從經營一間小門面開始,現在已成為當地的首富,在房地產開發中賺得不少。三個兒子在各自的圈子裡都有不少朋友或準朋友,於是就有了開始的一幕。
話說農村分產到戶政策落實後,鄭老三與老婆苦心經營了隊上分得15畝地,加上地頭被挖開的二荒地足有18畝,三個孩子那時都小,幫不上忙。18畝地靠自己餵的那匹馬耕地,碾場,第一年就打了將近20多擔麥子,是他一杴一杴靠風揚出來的。第二年種了一些西瓜,農忙時節正是壓瓜蔓的時候,老兩口在場上忙完後,趕緊到地里去壓瓜蔓,時常是早上四、五點起,到溝里擔水,然後去地里幹活。就這樣硬是靠自己的辛苦經營,供經了三個孩子上學。地里打了糧,賣了錢,他的腰桿也直起來了,說話也硬氣了。口邊時常掛一句話:“這世界不得了啦,我們天天有白面饃吃了。”
誰知兒子們也爭氣,個個都能念書而且學得賊好。當孩子們上了高中之後,他的小日子也捉襟見肘了,於是大兒子看到自己沒有弟弟念書好,就退學幫老爸乾地里的活路,供經兩個弟弟讀書。那年二兒子高考正是農忙時節,他們家沒有人去陪考,老兩口拉麥時,鄭老三隨口一句:“我們苦就苦點,只要老二考上學比啥都強”。二兒子也爭氣,第一年高考就榜上有名,被省內一所重點大學錄取,畢業後分回市里,留在了市委大院。隨著歷任領導的升遷,他也到本縣掛職鍛鍊,升為副縣長。這不去年剛當上常務副縣長,今年又有可能扶正。現在大兒子已經單過,老二、老三各忙自己的事,鄭老三便和老伴安度晚年,衣服也鮮亮了,走在那兒都是眾星捧月一半,享受了農村人的最高待遇。可自己和老伴是受苦的命,城裡家屬樓住不慣,便回鄉下種地。可每每遇到自己的生日,要么在箭,要么被二兒子接去,要么被三兒子接去,每年都搞得很濃重,都有人送來煙、酒,門口時常會停一些高級小轎車。在家裡,他時常教育自己的兒子,過生活嘛,過得去就可以了,不要這么浪費,更不要做違亂寄事。可是出了家門,他的心裡就憋不住要說:“這世界不得了啦,前多年哪能想到村裡有小汽車來,可現在時常要坐小汽車啊!”
就在前幾天,他的病重了,被孩子們接到省城去住院,看他的人也絡繹不絕。而且人人都有一份貴重的禮物,他清醒的時候,不管誰來都要誇誇自己的孩子,臨走時總是讓對方帶走一些禮物,以免給兒子留下話把,這樣一來卻搞得對方尷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