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坎坷》

《踏破坎坷》是一部武俠小說,該小說簡介是:身在江湖情仇多,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相思美人恨回首,一半魔鬼,一半天仙。

作品簡介:

身在江湖情仇多,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相思美人恨回首,一半魔鬼,一半天仙

第一章一路奇遇

走在通往竹林村外的路上,皇甫朝臣對榆木疙瘩說道:“小英,讓爸爸背你一會,可別讓你康大哥累著。”
榆木疙瘩才自康寧的背上下來,問:“康大哥,現在我們去哪裡?回城嗎?”
“是!”康寧答道。
皇甫朝臣要舉榆木疙瘩背起來,榆木疙瘩說道:“不,我誰也不要背,我自己走一會兒。”
“好,小榆真乖。”康寧一邊說邊攬著她向前走。
轉過一個拐彎,三人忽然都不說話了。有五個人擋在他們的前面,五個少林寺僧人一字排開擋住去路。
“大和尚!你們在等我們嗎?”小榆木疙瘩驚訝地問。
康寧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不要喊了,他們都死了!”
突然,半空之中一條黑色人影冉冉下降,似乎騰雲駕霧一般慢慢落在地上。只見那人六十多歲,削瘦的三角形的臉上,垂下一縷稀疏的黃黃的山羊鬍子,眯著黃中發灰的小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三人。
“你……是人是鬼?怎么從天上掉下來?”榆木疙瘩驚駭地問。
皇甫朝臣一下擋在她的前面,笑嘻嘻地說道:“好女兒,不用怕!他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隻蟲子。這隻瘋蟲子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順繩子滑下來的,你看看,對不對?”
那人似乎一怔,輕輕一抖黑色的斗蓬,露出胸前繡著的一隻拳頭大小的蜘蛛,上下打量著皇甫朝臣卻沒有說話。
啊呀!康寧大呼小叫起來,“這隻蜘蛛繡的真好,竟象是活的一樣,能不能告訴在下是地什麼地方繡的?在下也在衣服上繡它一隻。”
那人氣得眼珠子直鼓,差點把隔夜飯笑噴出來,喝道:“小子,胡說些什麼?這是老夫的招牌!”
“想起來了!”皇甫朝臣叫了起來,“江湖之中有一個瘋子,練的是蜘蛛功,最喜歡在衣服上繡蜘蛛,他姓杜,叫志柱。”
“那他會不會象蜘蛛一樣吐絲?”榆木疙瘩問。
康寧用手一指,“當然會了,你沒看到他是拽著繩子落下來的嗎?”
“混蛋!”毒蜘蛛怒火中燒,“胡說什麼?”
“你這瘋子急什麼?難道我皇甫朝臣說錯了嗎,你不是叫做毒蜘蛛么?”皇甫朝臣笑嘻嘻地說道。
毒蜘蛛一怔,上下打量他幾眼,“喔?老夫明白了,原來你就是黑袍!”
“什麼黑袍、白袍的?”皇甫朝臣揪著雜亂的頭髮,不知所云。
康寧苦笑一聲,“前輩,在您眼裡總不能全都是瘋子。至少,這毒蜘蛛絕對不是瘋子!”
“老夫把他氣瘋不就成了?哈哈哈……”皇甫朝臣笑了起來。
康寧看看他,再看看赫赫有名的‘毒蜘蛛’本人,緩緩道:“千萬不要!瘋了的蜘蛛會咬人的,瘋了的毒蜘蛛若咬了人的話,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毒蜘蛛行走江湖多年,何曾受過這等嘲弄?還沒聽完早已是三角眼圓睜,怒吼一聲,“老夫倒要看看,皇甫朝臣再怎么救你!”說完,突然間一抖手,一條烏黑的繩索如一道黑色閃電破空飛至。
“不好!”康寧大叫一聲,然後抱起小榆木疙瘩轉身鑽入一叢竹林之中。
那條繩索竟似長了眼睛一般,發出“嘶嘶”輕鳴也跟著飛了進去。竹影晃動中,就見那條繩索突然一緊,毒蜘蛛猛然凌空飛起撲向竹叢後面。
皇甫朝臣一見,一記凌厲無匹的“掌刀”突然揮出,劈向空中的身影。
陡聽毒蜘蛛一聲長笑,身子突然右移數尺,堪堪避開那記掌刀。接著,只見他凌空飛掠而去,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康寧才抱著小榆木疙瘩走了出來,“幸虧前輩及時出手相救,也幸虧有這叢竹子相救,否則被蛛絲纏住,那麻煩可就大了。”
“咦?”榆木疙瘩一站在地上,就發現毒蜘蛛丟下的一段繩子,“這繩子會飛,我要了!”說著,伸出小手就在去拿,卻被皇甫朝臣一把攔住。
榆木疙瘩很不高興,噘起嘴說道:“我就要這會飛的繩子。”
“不行!誰若是不小心碰一下,立刻就會沒命的!”
榆木疙瘩看著他,“你騙我!康大哥剛才抓住用力一拉,到現在不也沒有事么?”
“我看你也快瘋了!”皇甫朝臣臉孔一板,“他若真的碰過,就絕對不會走出這叢竹子。你看,這竹子--”
話音沒落,頭頂上忽然飄下幾片竹葉,翩翩墜在地上。
只見那叢被繩子纏過的竹子,竟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發黃了,枯萎了。
康寧不禁伸伸舌頭,“好厲害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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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朝臣駕著馬車,急速地飛馳。馬蹄踏的泥土飛濺……
榆木疙瘩坐在車廂內,看著慢慢自斟自飲的康寧,“大哥,我們為什麼要去黑石山?”
康寧慢慢喝了口酒,“那裡可以暫時容身,也是一處非常安靜的地方。況且,我還要替人取一樣東西。”
“你真得相信那個毒美人的話?”榆木疙瘩又問。
康寧看著她,奇怪地問:“難道不應該相信嗎?”
榆木疙瘩小嘴一噘,“我只是覺得你太容易相信別人,萬一她是騙你的話,那我們又該怎么辦?”
“你認為蕭姑娘用她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康寧臉色一沉,輕輕撫了她的頭一下,“你現在還小,不應該隨便懷疑一個人!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信任’二字的份量。我想,她已經把最後的一線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讓她失望。”
榆木疙瘩長出一口氣,“可我還是想不明白,只不過是一隻鐵環,又能藏什麼東西?”
康寧笑了,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子扭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這鐵環隨處可見,根本就是一件普通的東西。”
“那你為何還要去?”
康寧微微一笑,“越是普通的顯而易見的東西,越會不易引起人的注意。你想想看,有一些人藏東西時,總喜歡藏在自認為是最隱密的地方。而有一些人在找東西時,也總喜歡找那些地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卻很少有人懷疑。”
“我還是不明白!”
“好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鄰居‘萬事知’說過的故事,他說:從前有一個小偷,他知道某人身上有一張銀票,就想偷到手,卻一直找不到藏在什麼地方,跟著那人走了十幾里路,都沒有發現。後來,這小偷對那人說,自從做小偷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怪事,之前從沒有失過手。只要你告訴我到底藏在何處,我情願給你一百兩銀子,而且還保證這路上再沒有人敢動你的錢。那人沒有說話,只是一舉手,那小偷便狠狠抽了自己幾記耳光,扔下一百兩銀子就走了。”康寧說到這裡,笑著問她,“你猜猜,那人的銀票到底在什麼地方?”
榆木疙瘩直搖頭,就聽皇甫朝臣笑道:“乖女兒,那人把銀票攥在手中罷了。”
“我不信!難道那小偷會看不到他手裡握著東西?”
康寧看了看駕車的皇甫朝臣,才道:“他看到卻沒有想到!”
突然,傳來皇甫朝臣勒馬的吆喝聲,馬車猛地停下了,只聽他罵道:“混蛋!你是從那裡跑出來的瘋子,坐在路中央想找死么?快滾!”
又聽得一個人嘿嘿傻笑著,說道:“當然想找死,不然坐在這裡看風景么?嘿嘿嘿……”
聽聲音,竟然是神箭山莊的少莊主申燕飛?康寧懷疑自己聽錯了,伸手掀起車簾,從皇甫朝臣的肩頭望去,只見果然是他。此時的申燕飛已不在是英俊瀟灑、一塵不染的公子哥了,只見他衣衫襤褸,一臉污垢,坐在大路中間正喝酒,酒灑滿了他胸前的衣襟,有一種說不出的狼狽和落拓之意。“申少莊主,你不是已經回家了嗎?”他問。
申燕飛聽了,臉上一片茫然之色,慢慢回過頭來,呆呆的目光望著康寧,“你……是誰?誰是申少莊主?”
“當然是你了!”康寧說完,鑽出車廂坐在車頭上,“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誰?那你還認不認得我?”
申燕飛突然笑了起來,邊笑邊啼淚橫流,讓人分不清他是在笑,還是在哭,“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哈哈哈……嗚嗚嗚……”他的眼淚流下來,衝出臉上的污垢,白一道黑一道,哭一陣笑一陣。
“啊呀!”皇甫朝臣大叫了起來,“老夫走遍天下,今天才發現唯一一位沒的瘋的人,太好了!兄弟,上車我們一起走,邊走邊喝。”
忽聽遠處有人冷笑數聲,“誰若帶他走,就得陪他一起死!”話音一落,一個身高七尺的灰衣中年漢子,從一塊巨石後面閃了出來。這個人長相併不是很特別,卻生了一幅特別的眉毛,不但粗長而且斜飛入鬢,一股兇悍之色溢於言表。
“你這瘋子是誰?跟老夫這樣說話末免太狂妄了!”皇甫朝臣怪笑著說道。
那漢子粗重的眉毛一皺,嘿嘿乾笑幾聲,“皇甫朝臣,你是黑寶三的徒弟,別人怕你但我尹全山不怕你!”
“尹全山?”皇甫朝臣呆了呆,似乎在拚命想此人是誰。半晌,才喔了一聲,“原來,你就是江湖人稱‘霸王鞭’的尹全山?不對,老夫怎么沒發現你有何處象霸王,還有,你不是被關進天牢嗎,怎么被釋放出來了,還是越獄逃出來的?”
尹全山冷冷一笑,“區區一座天牢,焉能困住尹某人?”
“喂!”康寧喊了一聲,“閣下為何不讓我們帶走申少莊主?”
尹全山看了他一眼,“他對蜂王出言不遜,還想與我們作對。所以,就落得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如喪家犬一樣的下場!”
此時,申燕飛沉默下來,臉上布滿悲哀之色,聞言只是埋頭喝酒,不想喝的過猛,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臉立時漲得通紅。
“又是殺人蜂!老子偏要帶他一起走,看你們能奈何於我?”皇甫朝臣語氣很堅決。
尹全山冷笑一聲,“很好!尹某五年來一直苦練鞭法,正要找一個夠份量的人物來試試。”說完,從背後取下武器霸王鞭
皇甫朝臣打了個哈哈,縱身跳下馬車,“六年前,你被‘鐵鷹雙捕’擒獲,足見功夫一般。老夫也正想見識一下,你這五年苦練有沒有進境。”
“前輩--”康寧見他作勢欲沖的樣子,急忙提醒他,“您沒有武器!”
“誰說老夫沒有武器?”皇甫朝臣說著,四下一打量,伸手抓住了車轅,只聽“喀嚓”一聲,已被他硬生生折斷握在手中,馬受驚飛奔而去,那馬車晃了晃歪倒地上。過了好一會兒,康寧才抱著小榆木疙瘩爬出來,兩人一臉苦色卻說不出話來,站在那裡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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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尹全山已然出手,霸王鞭幻起如山光幕,挾著風雷之聲撲向皇甫天南,這一出手就是二十七招。
“好鞭法!想不到閣下居然練成了‘烏龍鞭法’,有意思!”一邊說一邊舞動車轅以棍法還擊。
兩個回合過後,陡聽尹全山一聲長嘯,“皇甫朝臣!黑寶三的武功也不過如此!”話音一落,突然躍起半空,掄霸王鞭一招“泰山壓頂”當頭砸下。皇甫朝臣一見,急忙橫舉車轅去擋。不料,“喀嚓”一聲被霸王鞭砸成兩截,不由吃了一驚,剛要後退。尹全山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突然將霸王鞭當做點穴钁使用,一招三式,閃電般擊向他的胸口。
這樣快的變化,這樣近的距離,尹全山得意地獰笑,“皇甫朝臣,這次你死定了!”
皇甫朝臣猛然吸了一口氣,提氣收腹暴喝一聲,右掌一記“掌刀”中的“橫斷烏江”拍在鞭身上,“當”的一聲巨響,已將霸王鞭硬生生拍開三尺。
尹全山後退數步,才拿樁站定,只覺得虎口發麻,“好功夫!這一次算你走運。但是,用不了三十招,你必死在尹某鞭下!”說完,一式“月掛西樓”,霸王鞭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攔腰擊向皇甫朝臣。
“小心——”康寧高聲提醒,“他要故伎重演!”
只聽尹全山哈哈一笑,“來不及了!”話音末落,鞭頭突然一收一送,疾若閃電一般擊向皇甫朝臣的胸口。
皇甫朝臣剛閃過“月掛西樓”,腳步尚沒站穩,已經來不及躲閃。卻突然看見尹全山全身一震,那鞭頭僅差半寸就停住了。只見他一臉古怪之色,慢慢轉過身去,皇甫朝臣才發現,他的後背上,居然插滿了鋼針,這是怎么一回事?
尹全山轉過身去,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申燕飛。此時的申燕飛,臉上的醉意不見了,眼中射出冷酷、兇殘的光芒。他的手中,正握著一隻閃閃放光的針筒,豁然是“七星飛芒針”。
“小子,你這針筒從何而來?”他問。
只見申燕飛慢慢站了起來,狠聲說道:“我神箭山莊本來有兩隻針筒,家父都交給了我,如果他老人家還有一隻的話,申家又怎會家破人亡?”
尹全山突然明白了,“你真陰險!跟了你數日,今天才……才用它!”話沒說完,腳一軟跌倒地上。
“哈哈哈……”申燕飛仰天大笑起來,笑完俯身撿起霸王鞭,“申家廿十幾口人,都死在這條鞭下,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今天本少莊主就用它報殺父之仇,為申家上下廿十條性命討還血債!”說完,用盡氣力掄起霸王鞭重重打在尹全山頭上,“砰”的一聲,直打的胸漿四濺。
榆木疙瘩雖不怕殺人,卻也被眼前情景駭的一驚,緊緊靠在康寧身上,顫聲說道:“大哥,他他……”
只見申燕飛扔掉霸王鞭,走到皇甫朝臣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響頭,“晚輩多謝前輩給申某製造了這個機會,使燕飛報了血海深仇,了結了最大心愿。”說完,站起身沖康寧一禮,轉身踉踉蹌蹌地走去。
“申少莊主,你要去哪裡?”康寧大聲問。
只見申燕飛頭也不回地道:“申某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從此遠離江湖!”
“唉!”皇甫朝臣嘆了口氣,“真是個瘋子!”
榆木疙瘩聽了,不由得生起氣來,“你才是!把車拆了,馬也跑了,我們怎么趕路?”
“用腳走路不就成了?”
“不!”榆木疙瘩直跺小腳,“你得背我走,這算是你拆毀馬車的懲罰!”
正在這時,忽聽得遠處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呼,是從申燕飛走去的地方傳來的,聽聲音也象是申燕飛。
皇甫朝臣一怔,鏇即縱身向那方向跑去。康寧急忙抱起榆木疙瘩,也跟著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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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一片松林,只見申燕飛靠在一株松樹上,兩眼睜的大大的,已然斷了氣。他的胸口,有一個極小極扁的創口,鮮紅的血液仍在噴涌。
康寧與榆木疙瘩來到皇甫朝臣身後,見他正在仔細地檢查,“前輩,可知是什麼樣的人下手?”“一劍穿心而死,從傷口來看,當是海南劍派的人下的毒手。當今武林,也只有此劍派的人,才使用如此細狹的窄劍。”
“唉!”康寧不由直嘆息,“申燕飛已然打算退隱江湖,此人還是將他殺了,恐怕是為了那隻七星芒刺針筒的緣故。”
皇甫朝臣又細細觀察了一番,“這殺手組織中,只有金牌殺手中排名第二的黃英傑是海南劍派的,使用的是‘銀光劍’,也正如這傷口一樣。據說,此人武功很高,且心狠手辣,外號‘一劍穿心’,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棘手人物。”
“可是,我敢肯定這黃英傑一定死的很慘!”康寧說道。
榆木疙瘩嘆了口氣,“大哥,他的人都不知走到哪裡了,你怎會知道他一定死的很慘?”
“申燕飛武功不濟,但機智卻超過常人。他雖然死在黃英傑的劍下,卻一定會想辦法殺了黃英傑,替自己報仇!”康寧笑嘻嘻地說。
皇甫朝臣氣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申燕飛活著也殺不死黃英傑,死了就能殺死他?恐怕他變做厲鬼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你所說的對極了!”康寧點點頭,四下看了看,“我想,申燕飛慘遭滅門之禍後,悲痛到了極點。當殺了尹全山後,心愿了結,也就萌生死志。但是,殺害他全家的不止尹全山一人,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人在暗中跟隨著他,這人就是黃英傑。他知道根本不是黃英傑的對手,為了能報仇,就設計了死後為自己和家人復仇的計畫。”
“哈哈哈……”皇甫朝臣直笑的前仰後合,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這笨小子,說的居然跟真的一樣,真笑死我了,哈哈哈……”
康寧被笑的直撓頭皮,“本來就是真的!你看,申燕飛的針筒被他搶了去,那么這黃英傑離死也就不遠了,恐怕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要說了!”榆木疙瘩看了看周圍,“大哥你何時學會神機妙算了?萬一那個‘一劍穿心’沒有走遠,聽到你這樣咒罵與他,還不跟你算賬?”
康寧扮了個鬼臉,“不要忘記,皇甫前輩武功蓋世,那黃英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出來。再說,我康某自幼習武,跟師父苦練百勝神拳,一掌能開兩塊磚頭,還能怕他不成?”
皇甫天朝臣了更是大笑不止,“小英,你康大哥真是瘋子,居然大言不慚地想跟海南劍派的高手過招,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前輩你也太小瞧我了!如果那黃英傑敢來,康某根本不用動手,隔了十幾丈也能取那縮頭烏龜的狗命,而且易如翻掌!”
他的話音沒落,就聽一冰冷的聲音說道:“小子,老子倒要看看,十丈距離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隨著話音,一叢樹後走出一三十來歲的青衣漢子,長圓臉膛上,一雙鷹眼噴射著怒火。
康寧一見,吃驚地張大嘴巴叫道:“啊喲!你……你沒走?”
黃英傑冷笑幾聲,左手將狹長的銀光劍返回鞘內,右手一舉那剛奪來的“七星飛芒”針筒,獰笑道:“康寧,老子數三下,看看這十丈距離是誰死,一!”
“不要數了!我是說著玩的,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康寧恐慌地直搖手。
“箭無回頭!小子,你後悔已晚了!”黃英傑說完,又怒吼一聲,“二!”
康寧的臉上突然堆起笑意,“這可是你逼我的,是你自己找死,康某就成全你。來吧!看看我的‘百勝神拳’,如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三!”黃英傑喊出的同時,手指微動按下了開關,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支針筒突然炸裂,一團青煙將他籠罩。裡面飛出的無數毒針,頃刻扎滿了他一身,人也隨即摔倒地上,不停地抽搐起來。
皇甫朝臣驚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道:“康寧,今日老夫才真正服了你!”
“可是,這黃英傑不服!”康寧說著,心裡覺得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在白馬山莊時,就見過這樣的針筒,知道它會炸開,也知道申燕飛的心思。“我提醒過他,告訴他申燕飛設計了死後復仇的圈套,可他偏偏不信。”
黃英傑掙扎著、顫抖著抬起頭,“我明白了!你所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誘我上當罷了。你怕我不出來,又知黃某脾性,所以才連連激我上當,你……你用心的確陰險。”
“你錯了!”康寧搖搖頭,很惋惜地看著他,“閣下所說一點不錯!排在你之後的第六殺手黑袍,就是這樣死的,我目睹了全過程。但是,你搶了此針筒對敵時一定會用,不用激你也一定會用,到時你仍難逃一死。這其間的區別,只不過是你多活一段時間而已。”
黃英傑聽罷,頹然地垂下頭去,長嘆一聲,“不錯!真沒想到黃某英雄一世,居然會被一個死人算計了。康……康少俠,你可知這七星芒刺針的解救方法?”
“此毒並無任何解藥,這是申燕飛親口說的。”康寧搖頭嘆息,“假如,名醫柳松楊還活著,也許你還有救。可惜,是你們把他折磨死的。”
黃英傑想了想,“康少俠,你能不能用一口檀香棺材裝了黃某的屍體,在立上一塊石碑?我的老家有一個傳說,不到四十死的人若沒有這兩樣,會不得超生。只要你能答應,黃某來生做牛馬相報。”
“好!我一定替你做到!”康寧點點頭,“還有什麼事,就一起說出來,康某會盡力而為。”
黃英傑很吃驚,他沒想到康寧會如此痛快地答應,“你真的會做這些?”
“當然!”康寧點點頭,“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壞事,死後也就一筆勾銷了,這是我老家的一個傳說。”
黃英傑沉默了片刻,“你……你可知蜂王的武功非常可怕?你的朋友錢九命、藍衣和尤二郎三人均被蜂王擒住,就關在永清州大牢內。”
“真的?”康寧一怔,忙問:“他們三人被蜂王擒住,不知道黑五怎么樣?”
“其實被擒住的還有黑五,但是黑五被蜂王巧妙地放出,為的是讓黑五去找你,想黑五找到你後,你必定去救錢九命,只要你去救人,蜂王就會將你們一網打盡。”
“黑五姑娘被‘殺手五十八’盯梢,聽說是向青松溪方向走的。”
康寧點點頭:“謝你告訴我們這些,你還有什麼要求,康某定會替你做!”
這一問,黃英傑眼淚流下來,“黃某進入江湖,本想成為一名英雄,可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結局……我死後,就把懷中錦袋送給你,還有這把銀光劍。請不要食言才好!”
“你放心吧!”
黃英傑長嘆一聲,“最後,黃某再求你一件事:殺了我!”
康寧點點頭,伸出手按在他的頭上,輕輕一震……
皇甫朝臣看著,看到黃英傑的手慢慢攤開,眼神中突然露出困惑、驚訝之色。
一座新墳堆起,墳前立了一塊石碑。
康寧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皇甫前輩,請你帶榆木疙瘩到黑石山的槐樹莊,在那裡等我!”
“你要去哪裡?”
康寧看了看天色,“我要去接一個人。”
皇甫朝臣看著他,再看看榆木疙瘩,問道:“去接誰?”
“他不是接人,而是去救人,救他的小老婆!”榆木疙瘩噘著嘴說。
“是嗎?”皇甫朝臣很吃驚,“想不到你還有小老婆,對了,你有幾個?”
榆木疙瘩笑了,“他有二個,大的是我!”
什麼?皇甫朝臣一愣,一拽康寧的衣襟,“是真的?”
康寧正將那把銀光劍裹起來,然後背在身上,頭也不回地說:“皇甫前輩,你不要聽小英胡說八道,黑五是我的朋友,她現在很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
“不行不行!”皇甫朝臣聞聽,一顆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殺人蜂中我師兄戰羽和武功是最好的,深得恩師真傳,你絕對不是他的敵手。再加上毒蜘蛛那老毒蟲,連師父他老人家也會頭痛,你若去了定無生還之理,豈不是讓小英守寡?”
康寧苦笑一聲,慢慢蹲下身,看著小榆木疙瘩,“小英,以後不要胡說八道。你與皇甫前輩放心就是,雖然我打不過他們,但是可以用其它的方法救她的。”
“真的?”皇甫朝臣很驚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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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五一口氣奔出城門,沿官道走了七八十里路,才將腳步慢下來,四下打量一下,心中不由得奇怪起來:為什麼會沒有人阻攔?是不是太容易了?藍衣和尤二郎為什麼不逃出來?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按照自己的武功,想殺出來也比登天還難,為什麼沒有人追殺?
她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卻總覺得怪怪的。前面不遠就是十里長亭了,長亭內坐著一紫袍老者,一雙金魚眼正看著她。
黑五認得此人,正是殺手薜五十八。
月前,此人曾帶人在此地截殺過錢、康和小榆木疙瘩。當時,自己就是被他點了穴道當做人質。
現在,薜五十八又如月前一樣,早已等在這裡。月前的結局,會不會在今天重演?想到這裡,黑五的手不禁握緊了劍柄,腳步也慢下來。
薜五十八臉上掛滿微笑,慢慢踱出長亭,看了看天色,“今天天氣真不錯!”
“你說什麼?”黑五一怔。
薜五十八的眼神瞄向她,陰陰地一笑,“天氣好的時候,老夫的心情也就特別好,心情好的時候,老夫就喜歡殺人!”
“想殺我?上次是因為不知你的底細,本姑娘才會失手,這次就沒那么容易!”黑五的手輕輕一動,按開崩簧。
薜五十八冷冷一笑,“是嗎?這就是女人的愚蠢之處!藍衣和尤二郎為什麼不跑出來,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沒有人能跑出本組織的掌握。”說到這裡,緩緩背負起雙手,“你很輕易地衝出來,一定非常奇怪,對不對?”
“明白了!”黑五這才心下釋然,“你們的防衛在城外?”
薜五十八點點頭,微微一笑,“你只說對了一點而已!實話告訴你也無妨,防衛只有這十里長亭才有。如果,你走的是其它任何一個方向,想攔住你勢必又要大費周折,也極有可能被你跑掉了。可惜,那姓康的笨蛋卻是在這裡走的,你出來要找他,就一定要走經此地。”
“唉!”黑五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嘆口氣苦笑一聲,道:“原來,這一切都在你們的算計當中!”
薜五十八連連點頭,“的確如此!”
“明白了!你們算準我一定去找他,就請放馬過來。”
薜五十八笑了笑,“黑五姑娘,你是老夫手下敗將,我們就不必打了。”
“既然不打,你又何必攔在這裡?”黑五困惑了。
“老夫攔在此地,是因為帶人過來的。”薜五十八說著,輕輕拍了一下手掌,“手下敗將,老夫向來不出手!”
話音一落,遠處的矮樹後面轉出兩個人來,兩個曾經“死去”,現在又活了的兩個人:劉青龍和張嘯川。
黑五曾見到二人騎馬出東城門,才明白上了當而扔下小榆木疙瘩和昏迷的康寧,趕到那困住藍衣和錢九命的鐵屋救助。一見二人不由得嘆了口氣,“想不到兩位名聲顯赫的名捕,居然是殺人蜂中的殺手,實在令本姑娘所不齒。”
劉青龍淡淡一笑,“黑五,象我們活了四十多年,更知道活著的好處。名,不過是虛妄的,看不見也摸不著,只有金錢才是實實在在的。你也許沒有受過窮,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要什麼有什麼,不知道沒錢的難處。”
“當你有錢時,你就會有許許多多的朋友,稱兄道弟好的一塌糊塗!”張嘯川接口說道,“當你沒有錢了,你也許連親人也沒有了!”
劉青龍贊許地點點頭,“對極了!你一定見過許多被貧困折磨的人家,吃不上飯穿不上衣服,劉某真的怕了那種日子。”
只聽張嘯川接著又說道:“沒有錢也會被人瞧不起,到酒樓喝酒時,酒保那種眼光也讓人很不舒服。”
“我理解兩位的感受!”黑五點點頭,“可是,名捕與殺手混在一起,實在讓人感到無法接受!”
劉青龍嘆了口氣,“這年頭比比皆是,沒什麼好奇怪的。金錢的威力你已看到了,能買的動官兵,也能買下官府的天牢。我們雖然是捕快,但畢竟是人,有血有肉,需要用金子銀子的人。”
“兩位的年俸加上賞銀,應該不會缺金子銀子!”
張嘯川連連點頭稱是,“假如我們能象姑娘你這樣的年齡就好了,無牽無掛,任意而為。可是,我們不同了,上有老下有小,不能不照顧。”
“我……明白了!”黑五呆了呆,不由得苦笑不已。
薜五十八聽得不耐煩了,催促道:“二位還羅嗦什麼,還不敢快將她拿下?”
“薜五十八,你只不過是一名巡察而已,我們卻已升職與你之上了。”張嘯川淡淡地說道。“你的命令可以不聽,明白了嗎?”
薜五十八臉色變了變,“你不要忘記,這次行動歸老夫指揮!”
“那又怎樣?”劉青龍臉色一沉,“我們與黑五姑娘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既然她跑不掉,多聊幾句又有何妨?你若不願意聽,盡可以到長亭內涼快一下。”說著,一舉手中的金蜂。
薜五十八臉上一陣不自然,轉身回到長亭內。
黑五嘆了口氣,“想不到二位居然升得這樣快!相信殺了我之後,會有更多的獎賞!”
“你錯了!”劉青龍直搖頭,“黑五姑娘,我們不能殺你,也拿不住你時,才會有獎賞。”
黑五一怔,“我不明白,難道是蜂王故意放我?”
“如果不是故意放你走,恐怕在大牢內走不了十步,你就會被殺了。”
這一次,黑五才明白了。他們是想讓自己做魚餌,好釣康寧上鉤。
只聽薜五十八在一傍說道:“我們對那笨小子沒興趣!目的只是想找出那個自稱‘黑袍’的神秘人來。康寧知道你有危險,不一定有膽量前來,但那個神秘人卻一定會代他救你!”
“也就是說,目前我並沒有危險!”黑五沉呤著道。
劉青龍嘆口氣,“並不是沒有!此長亭只給了你一個時辰,到時若你不走,就一定會有危險。在下一站你仍有一個時辰,並依此類推,想回頭已是不可能了,黑五,從現在起,你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張嘯川幽幽說道:“直到康寧和那神秘人出現,你的路也就走到了盡頭!”
“如此看來,你們的繩套已經勒緊了我的脖子?”黑五淡淡地問道。
薜五十八冷冷一笑,“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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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慢慢地喝著酒,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時望望雙腿上的木劍。錢九命被人押出去很久了,為什麼還沒有回來,他有沒有碰到麻煩?現在是生是死?
“藍兄!藍兄……”他的沉思被尤二郎打斷了,“你猜猜看,那蜂王會不會殺了錢兄?”
“我想不會的!”藍衣喝了口酒,自己算上開導自己,“蜂王逼迫錢兄寫出流星賦,卻未必能理解,一定是想讓錢兄詮釋其奧秘,就不會輕易讓他回來。再有,黑五出去數天一直沒有訊息,蜂王的目的沒達到,一定不會急著對錢兄下手。”
尤二郎沉默了片刻,“這幾天時間,黑五還沒有找到康兄,你說康兄會到什麼地方?”
“這……”藍衣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如果我猜想不錯,應該是康兄找不到黑五才對!”
“不知此話從何說起?”
藍衣淡淡一笑,“黑五她很聰明,出去不久就會想到蜂王是故意放她的,用她引出那神秘的黑袍。假如她是真心喜歡康寧,又怎會把死亡帶給他?也許,她會選擇拚命遠逃。”
“有道理!”尤二郎點點頭,憂心重重地嘆口氣,“蜂王手下高手如雲,黑五她未必能逃得掉。康兄失蹤時昏迷不醒,到現在生死未卜……”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急忙向牢外望去。只見是錢九命回來了,臉色蒼白無力,衣服上沾滿了血跡,忙問:“錢兄,出了什麼事?”
錢九命慢慢走進牢內,慢慢坐下,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才,我殺了五個人,到了那裡就一直在比武。”
“他們允許你殺人?”兩人聞聽都愣了,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就聽錢九命嘆息了一聲,“殺手組織有一個準則:弱肉強食、勝者生存,達到去莠存良的目的。每一個殺手都要經過無數次的血戰,才能有資格拿到殺人蜂標誌,才能真正成為一名殺手。”
“如此說來,蜂王是借你之手選拔人嘍?”
錢九命搖搖頭,“不完全是!因為他還想看清楚錢某所施的流星劍法,可惜的是,他失望了。”
“為什麼?”尤二郎問。
錢九命笑了笑,“所有的人都認為,流星劍法一定有什麼秘訣在內,其招式、變化一定出人意料,只要找到秘訣,就能練成此劍法,這蜂王也不例外。所以,他看完我殺人之後就失望了。”
“我也有些糊塗了!”藍衣說道。
錢九命看著他兩人,想了想才道:“我認為道理很簡單!流星劍法的真正秘密是根本沒有任何招式,它的秘訣是隨機應變!即沒有一招,也可以有萬招!”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殺那五個人時,沒有任何一招是相同的。”藍衣說道。
錢九命笑了,“正是!不過,明天他們將派‘關東三絕劍’出馬,雖然沒把握勝他們,卻一定不會輸!”他只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在劉、張雙捕的家中,就已經見識過其傳人的劍法,對其有了一定的了解的緣故。“還有一點,我們現在更安全了。”他不無喜色地說道。
“為什麼?”藍、尤二人同時問。
錢九命坐在二人的中間,笑道:“因為,黑五在眾多高手的監視之下,突然間就消失了,一天多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在一座小鎮上,那些人看到黑五走進了一所院子,卻再沒有走出來,後來知道不妙就進去搜,卻連個人影也沒找到。”
“有這種事?”藍衣驚奇萬分。
錢九命點點頭,“還有更令人震驚的事發生。張俅獨是天毒門門主,居然被人一劍穿心暴屍街頭。次日晚間,他的老巢奇靈谷總壇,也被人一把火燒成廢墟。據一個尚沒有斷氣的天毒門下講,是那個黑袍和金牌殺手中排名第二的黃英傑所為,實在是莫名其妙。”
“後來呢?”尤二郎問。
錢九命嘆口氣,“後來,這二人就神秘失蹤了。還有一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也就是這幾日中,江湖之上突然出現了幾十份《流星賦》,筒直奇怪到了極點了。”
“什麼?”藍衣和尤二郎你看我我看你,都怔住了。
就聽錢九命又道:“當初,我得到《流星賦》時,僅有一張黃絹,記熟之後也就燒掉了,也就是說,這世上除了公……那人和我之外,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其原文了,你說對不對,藍兄?”
藍衣點點頭,問:“出現的會不會是假的?”
“不!我看過,一字不差!”錢九命搖頭,若有所思地又道:“給我《流星賦》的人,武功超絕,應該不會是她。”
藍衣笑問,“那么你認為會是誰?”
錢九命嘆口氣,“這正是我大惑不解之處!如果,還有第三人知道的話,也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
“你可是指康兄?”藍衣又問。
錢九命點點頭,“當時,他就坐在一邊觀看,雖然他只看了一遍,但也只有他最有可能!”
“那他這樣做是為什麼?”尤二郎插言問。
藍衣笑了,緩緩倒在稻草堆上,“俗語云:物以稀為貴。《流星賦》不僅只有一頁,而且極難練成,甚至沒有人能練成。如果,我估計的不錯,應該是他故布疑陣,他一定猜到蜂王會有辦法得到這《流星賦》,也猜到了我們的處境,所以才這樣做,目的是給我們製造機會。”
“對!”錢九命點頭稱是。“如此一來,蜂王也猜不到是何緣故,再加上參悟不透,更不知散布《流星賦》的人是何用意,是敵是友,所以,我們目前很安全。”
尤二郎皺皺眉,“話雖如此,錢兄這幾日一定會很辛苦!”
“你錯了!”錢九命拍了拍他的手,“用不了多久,蜂王就會為他愚蠢的做法感到後悔!”
藍衣見尤二郎一臉困惑之色,遂笑道:“此劍法的提高,是要經過無數次的打鬥過招,才會對《流星賦》領悟的越深,對手的武功越高,錢兄的劍術就進步的更快,一日千里都不能形容其進境。”
“當錢某的劍刺進他的胸口時,他一定會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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