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讀者》

本書教你怎樣躲避不值得付出那么多時間的書。書中介紹了一種無中生有的閱讀可能,告訴你如何閱讀小說、詩、歷史、哲學,闡釋了為什麼要閱讀漫畫與影像,以及少閱讀一點的理由。書中內容還包括:諸葛亮、陶淵明、朱熹、蘇東坡是怎么讀書的;做筆記的方法;主題閱讀沒那么深奧;Fashion與經典的分界;一個普通讀者越界的時候,需要知道的50件事情,等等。由錢理群、曹文軒、陳子善、毛尖、楊勃、蔡志忠聯合推薦,是一本很多讀者期待已久的書。

基本信息

目錄

圖書信息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大陸版序言

圖書信息

作者:郝明義 著

封面封面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04-01

內容簡介

閱讀不再是皓首窮經,閱讀不再是閒情逸緻。閱讀不再是有目的,閱讀不再是無目的。閱讀不再是功利,閱讀不再是品味。閱讀不再是文字,閱讀不再是圖像。閱讀不再有網路與書籍之分,閱讀也不再有博士與高中生之分。這是一個沒有越界閱讀,就不成閱讀的時代。不論錯過了多少機會,不論多么晚開始,閱讀都在等著給我們一個美好的機會。何況在這網路時代。這是一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越讀者時代

作者簡介

郝明義,一九五六年出生於韓國。一九七八年台大商學系國際貿易組畢業,次年進入出版業工作。歷任長橋出版社、《2001月刊》、《生產力月刊》、《時報新聞周刊》特約翻譯、編輯、主編、總編輯等職。一九八八年任時報出版公司總經理,一九九六年離任。同年秋,創立大塊文化。一九九七年初接任台灣商務印書館總經理兼總編輯,一九九九年底離任。二○○一年創立NetandBooks。現任大塊文化董事長,與NetandBooks發行人。 著有:《工作DNA》(大塊文化)、《故事》(大塊文化) 《那一百零八天》(Net and Books) 《他們說》(Net and Books) 譯著:《如何閱讀一本書》(台灣商務) 《二○○一太空漫遊》(遠流)。

近照近照

大陸版序言

錢理群
本書原是為台灣讀者寫的;我讀了以後卻覺得非常親切,許多地方都深有同感,並且很自然地就產生了一些聯想。而作者在書中說,讀了一本書,有了聯想,就應該“快記下來”:這也是讀書的重要方法。那么,我就這樣寫一篇“讀書筆記”吧。
打開書,就讀到一句話,讓我觸目驚心:我們猶如“原始人”,“身處豐饒之中,卻逐漸飢餓至死”。
郝明義先生講的是我們的“閱讀”:“我們置身人類有史以來,前所未有的豐饒的閱讀時代。以書籍來說,中文每年就將二十萬種的新書,無所不有。何況還有無數方便可得的外文書籍。以網頁來說,全世界又難以計測的速度在分分秒秒地誕生著新網頁。還別提那許多轉發的email、訊息”。但也恰恰是這個時代,人們越來越放棄了閱讀,或者把我們的閱讀局限在越來越狹窄的範圍內。這閱讀環境條件的豐饒與實際閱讀的貧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而閱讀貧困的背後卻是精神的貧困:這正是真正讓人焦慮不安之處。
在郝明義先生看來,原因就在於,我們“在自覺不自覺中,局限於一些界限之內”。是些什麼界限呢?郝明義先生說:“界限,可能是考試教育鎖定教科書與參考書所形成的,可能是中、大學長達十年時間閱讀胃口的影響所形成的,可能是出了社會以後的現實壓迫所形成的。可能是對於‘網路’與‘書籍’一些既定印象及使用習慣所形成的。”這裡所談到的兩點:教育的原因以及對網路的認識問題,我以為都是抓住要害的。我的聯想也因此而產生。
先說“教育”。本書引用台灣中科院副院長曾志郎先生的話說:“閱讀是教育的靈魂”。這是對教育本質的一個深刻揭示。我曾經說過,學校教育的全部工作和意義,就在於為學生打開一個“廣闊的文化空間”,其主要途徑就是引導學生讀書。而讀書是這樣一種精神活動:一書在手,就可以打破時空界限,自由穿梭於古今中外,漫遊於人類所創造、擁有的一切文化空間,在閱讀中重新經歷、重新感受書本中的生活。因此,中小學生不是水手,卻可以藉助《魯賓孫漂流記》而飄洋過海;不曾經歷戰爭,但可以通過《三國演義》和曹操、關雲長一起馳騁古戰場,等等,這就極大地擴展了他們的生活世界和精神世界。儘管書本提供的生活、精神資源,還需要經過今後一生的實踐,不斷注入自身的生活經驗與生命體驗,才能真正化為自我生命的有機組成,但在人生的起點上,通過讀書打開一個足夠開闊的文化空間,從而達到精神空間的擴展,是具有重大意義的。特別是,中國小教育注重的是經典閱讀,孩子們就可以與創造人類和民族精神財富的大師巨人對話、交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可以達到前所未有的精神境界,極大提高精神生活的質量。也就是說,我們的中小學生、大學生正是通過讀書,進入民族和人類文明的文化殿堂,吸取前人所創造的文明成果、精神資源,在文化傳遞中完成“從自然人變成文化人,由自在的人變成自為的人”的精神蛻變過程,我們平時講年輕人的“成長”,講的就是這樣的精神蛻變和發展。(參看拙文:《我理想中的中國小教育和中國小教師》,文收《我的教師夢》)
因此,在學校教育中,對教科書的閱讀,應該是基本的。如郝明義先生所說,“教科書,是近代有了學校體制後,對學生心智成長所提供的濃縮維他命”,好的教科書是科學地概括集中了學科的基本知識和人類文明的精華的,它成為學生進入“文化之門”的主要途徑,本來是應該沒有問題的。問題在於,在今天所實行的以應試為目的的教育中,教科書的閱讀與學習,成了應試的敲門磚,這就必然遠離其打開進入文明殿堂的“一扇窗戶,一扇門”,從而開啟心智的本性,而成了必須死記硬背、盲目信從的僵硬無趣的“知識教條”,不但完全扼殺了學生的懷疑精神、獨立思考和作為求知的基本動力的好奇心,而且事實上形成對學生的精神束縛,壓抑,以至奴役。這樣的“閱讀”,就從根本上倒了學生的“胃口”,使本來是最有趣,最有創造性,因而最能吸引充滿求知慾的年輕人的閱讀(包括教科書的閱讀與學習)變成了學生厭惡的,避之不及的沉重的精神負擔。許多學生因此而一生遠離閱讀;而另一些學生則逐漸習慣於這樣的“教科書閱讀”,以至不知道離開了教科書還有什麼閱讀,也不知道除了死記硬背,還有什麼閱讀方法、方式,成為“書櫥”和“書奴”,一個有死知識、無文化、無精神的畸形人。
另一方面,將學生的閱讀視野完全限制在教科書閱讀、學習的範圍內,也造成嚴重後果。如郝明義先生所說,本來閱讀是可以、應該滿足多種需求的,有生存需求的閱讀,思想需求的閱讀,工具需求的閱讀與休閒需求的閱讀,等等。郝明義先生將其分別比喻為飲食中的“主食”、“美食”、“蔬果”和“甜食”,如同身體的健康需要“飲食平衡”一樣,精神的健康也需要“閱讀的平衡”。如前所述,教科書的閱讀現在已經變成了純粹的生存需求閱讀,如果將其絕對化,唯一化,就破壞了閱讀的平衡,更會引發精神的失衡,使人成為“單面的人”,除了死守住那點有限的生存技能之外,既不懂得追尋思想之美,也不會享受自由馳騁於精神世界的快樂,並且從根本上堵塞了“為人生開啟各種不同的想像與可能”的發展之路。
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是,不僅在中國小教育中,造成了以應試為中心的生存需求閱讀成了唯一的閱讀,如郝明義先生所說,我們的中小學生事實上是“我考故我在”,他們是為考試而生活,而存在的;而且,我們的大學教育,大學裡的閱讀與學習,也同樣是以“就業”為唯一目的,同樣是以就業為中心的生存需求閱讀為唯一的閱讀。而這樣的生存需求閱讀的眼光是極其短見的,如本書所引美國著名哲學家、教育家杜威所言:“(在太功利的社會裡),如果預先決定未來的職業,再把受教育完全當作為就業作準備,這會妨礙現在的智慧型發展,從而使為未來就業作的準備大打折扣”。這樣,就實際上把自己的人生之路引向狹窄化和極端實用化、功利化。
而這樣的生存閱讀的唯一化傾向,還必然延伸到學校教育結束以後的社會閱讀。郝明義先生在書中談到,他在飛香港的商務艙內看見一位衣著時髦的小姐聚精會神地看一本書,邊看邊作筆記;最後發現她讀的是一本談如何成功的暢銷書,令他大失所望。沒有想到,我自己也很快有了類似的“發現”:國慶長假我第一次出門,捷運擁擠得幾乎無立足之地,幸而得一小伙子主動讓位,剛坐下就看見鄰座一位打扮入時的小姐,在埋頭讀書,從旁看去,是一本公務員考試的輔助讀物,內容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而我的反應,卻比郝先生複雜,我還是有點感動:因為今天的大陸許多青年已經根本不讀書了,這位小姐畢竟還在讀書,而且又在國慶假日的喧鬧中,或許她也是迫於生存的壓力,有幾分無奈吧。當然我也有些擔心:如果一個人從學校到社會,一輩子都局限在求生性閱讀,又會造成什麼後果呢?我想,不僅會造成前文所說的人的精神的僵化,以至奴化,而且也會造成閱讀眼光、品位的扭曲和閱讀能力的缺失。即使偶爾有一點休閒的閱讀需求,也會因閱讀鑑別力的喪失,而像魯迅所說的那樣,“迷於廣告式批評的符咒”,誤將“新袋子裡的酸酒,紅紙包里的爛肉”當作“滋養品”“大口吞下”(《我們要批評家》):其實休閒閱讀也是有品味、品格的高下的。“思想需求的閱讀”當然就更是在“讀不懂”的藉口下,被拒之門外了。這同樣都是反映了精神的荒蕪,心靈的缺失的。
我曾經說過,自己最感痛心的,是和應試無關的教育,進入不了今天大陸的中學教育;最為擔心的,是和就業無關的教育進入不了今天大陸的大學教育。(參看《我理想中的大學教育》,文收《我的教師夢》)讀了郝明義先生的書,才知道這是海峽兩岸教育的通病。——我們這裡所討論的“閱讀貧困”,其背後隱藏著的,正是這樣的共同的教育危機。
其實,郝先生的著作,對我最有啟發的,還是他關於“網路認識誤區”的討論。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網盲。郝先生在書中談到,有兩位家長,一位為孩子日益偏向於使用網路而不接近書籍而煩惱;另一位則主張以平常心對待。我大概是採取後一態度的。但在郝先生看來,這都是在以不同方式“延續書籍時代的思維”,是需要質疑的。
讓我信服的,是郝先生討論問題的歷史眼光。他提醒我們注意:即使是書籍的閱讀也只是歷史的產物。在人類演化的四百萬年曆史中,五千年前學會閱讀文字、一千年前懂得使用書籍,“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而且文字和書籍閱讀帶來的,也不僅是人類文明和文化發展前所未有的大推進,同時,也產生了新的局限:文字固然提供了“一個可以極為抽象又方便地認知世界的方式”,但卻也導致了“我們原先綜合運用各種感官的全觀能力逐漸退化”;書籍把“文字的傳播力量做到最大的擴散”,也使“我們容易疏忽——甚至,貶低——書籍以外的知識來源”。有了這樣的歷史的眼光和立場,就不會將書籍閱讀絕對化,而看清“書的需要是一種過渡時代的現象”,“人類在使用了文字和書籍一段路程之後,又透過科技發明了一種新的形式,企圖擺脫文字和書籍閱讀的限制,也是一種歷史的必然”。這樣,網路的出現及其歷史作用與意義,就得到了科學的說明。
這同樣也是一個超越局限,又自然產生新的局限的歷史過程。郝明義先生說得很好:“網路終將結合文字以外的聲音、影像、氣味、觸感,甚至意念,提供了一種全新的認知經驗,讓人類重歸全觀的認知經驗”,也可以說是被書籍閱讀壓抑了的精神需求的一種釋放。但這樣的影像閱讀,會不會形成新的遮蔽,造成閱讀的平面化、世俗化,影響了閱讀的深度與個性化?而且也還有郝明義先生所說的局限:在當下的技術條件下,網路閱讀還遠不是那樣方便和舒適,內容與設計概念還沒有獨立,配合新形態的閱讀所需要的新型服務還沒發展成熟,等等。因此,網路閱讀與書籍閱讀還可能長期並存,形成互補;如郝明義先生所說,我們也要學會“善用‘網路’與‘書籍’的不同特質,來對待過去與新生知識及資料,來對待‘影音像’及‘文字’不同的媒體”。
我更重視的是郝明義先生的警告:網路不僅創造了圖象、影象、聲音的重歸所形成的新價值,新的可能性,而且使文字閱讀和寫作成為更加平民化,無所不在,無時不刻都在進行的社會行為。而我們的危險正在於,既可能忽視前者的新價值,又可能極不負責地,甚至是“粗魯地對待文字這種在網路時代本應該更加精緻使用的媒體”,那些所謂“火星文”,那些慘不忍睹的錯字、別字、漏字不是已經泛濫成災了嗎?
當然,最吸引我的,還是郝明義先生所揭示的網路所創造的“無中生有的閱讀可能”,網路閱讀所造成的“建立個人知識架構的可能”,利用網路上的資源與工具,“一個高中畢業生都可以像哈佛大學的博士研究生一樣進修”的可能------。在這些方面,書中都有非常精到的分析,讀者自去閱讀,我就不再多作引述了。
總之,這是一本及時的討論閱讀的書,它讓我們面對閱讀的危機,又揭示了走出危機的新的可能性,並且提出了許多具有操作性的“如何閱讀”的建議,不同的讀者都可以從中得到啟示。我願意將我閱讀的心得和讀者分享,並向大陸讀者朋友,尤其是年輕的朋友推薦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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