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菜花的故事》

《苦菜花的故事》是由網路作家肖吟創作的一部網路作品,發表於2007年,屬於一部短篇類的小說作品,正文語種為簡體中文,現已完成。

基本信息

《苦菜花的故事》屬短篇小說,由作者肖吟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肖吟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 《年輕的愛》《這么一種愛》《當愛已不在》 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欣賞

堅強的苦菜花
那一年,很流行交筆友,欣兒也有一個,他活躍,熱情,陽光。欣兒喜歡把自己的心情都寫在紙上寄給她,他的來信總是會讓她開懷,他很幽默,很隨和。欣兒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他長得什麼樣,不知道會不會讓她失望。每次想到這欣兒就會偷偷的樂,他們就這樣通訊了一年。然後他說,我們見面吧。她說,好啊。於是他們見面了,來見她時,他帶了很多朋友,他有點緊張,欣兒也是,事先預備好的話一句都沒說上,第一次見面他們都顯得很拘束。第二次見面時就只有他們兩了,氣氛也沒有了第一次的拘謹,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在寫信時的那份自然和隨意,於是他們開始了無拘無束的交流,欣兒覺得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幽默,還要搞笑。於是他們一起並肩走在古鎮的青石板上,一起站在涼亭上看波光粼粼的河面,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夕陽,然後再各自回家。那一個暑假是他陪著欣兒走過的,很充實,很開心,很自由,因為剛考完中考所以也顯得尤為的輕鬆。美好的日子都會顯得很短暫,一轉眼暑假就快過完了,這幾天欣兒都在為新學期準備著。在欣兒去新學校報到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又坐在草地上看夕陽了,還是像以前一樣嘻嘻哈哈,一點都沒有因為要分離而感傷,我也準備出去了。他背靠著她說。你不讀書了?欣兒有點惋惜。不想讀了。他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輕鬆。路是你自己的,你要想好了,你現在出去能做什麼啊,還那么小。她微微的指責。好了,不說這個,我會在你的新校園裡見了你之後再走的。他扭過頭對著她笑。欣兒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進入高中,欣兒忙著功課,忙著和新同學接觸,偶爾在閒下來的時候會想起他,開學都快一個月了他都還沒有來找自己,他是不是已經出去了啊,哎!他那人就那樣,隨他吧。欣兒想想也沒往心裡去,他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誰都不干涉誰。一天中午,欣兒剛離開教室,就聽到了他在叫她,欣兒回過頭,對著他笑,他們之間最多的就是笑臉。你怎么來了。欣兒知道他會來的。想你了啊。他笑嘻嘻的走過來和她並肩走著。你?少來。欣兒向她撇撇嘴。於是他們就相視笑著,找了個安靜點的位置坐下。看來你過的不錯啊。他盯著她。呵呵。欣兒傻笑著。那我就放心了,看完你之後我就要走了,以後我會給你寫信的。他輕鬆的說。喔,去哪啊。她的語氣有點低調。廣東了,要不我在這裡陪你吧。他又在消遣她了。好啊,要不你不要走了,在這裡陪我吧。欣兒附和著。你想得美喔。送走他之後,欣兒覺得心裡有點空。兩個星期之後,欣兒就收到了他的來信,他的字寫得越來越不象樣了,歪歪扭扭。欣兒笑了,以後他的字恐怕只會越來越糟了。打開信封,第一張信紙上面就一個大大的笑臉,第二張就寥寥幾個字——我在這邊還不錯,就是比較孤單,連一個要好的朋友都沒有。你要好好讀書,不要讓我失望喔,快點給我回信啊。看完他的信,欣兒馬上給他寫回信了。剛開始,每個星期都會收到他的信,欣兒看完信之後也會在第一時間寫回信。慢慢的就兩三個星期才收到他的信了,欣兒看完信之後也會兩三天才回信,信的內容也越來越短。到第二個學期,欣兒只收到了他一封信。有時候欣兒也想給他寫信,可是一轉身就忘記了,等到欣兒拿起筆想給他寫信時,才發現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了,寫信的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轉眼欣兒完成了三年的高中,進入了本市的一所大學,這幾年裡,欣兒已習慣了他不在的日子,偶爾會想起他,想起他們在一起時的那份輕鬆和快樂,欣兒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有時候欣兒就會想這一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他寫給欣兒的信也給欣兒在整理箱子的時候全部燒掉了,欣兒想曾經有過就好了,那份美好的回憶,會永遠都在心底存在,是燒不掉的。就在欣兒大二的第二個學期,有一天晚上,宿舍的人讓她起來接電話,該死,誰那么晚打電話來了,她嘀嘀咕咕,很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餵。欣兒壓了一肚子的火。那么早就睡覺了。你神經病啊,都快凌晨兩點了,還早啊,明天我還要上課。欣兒邊罵邊把電話拉到宿舍外面,她可不想引起公憤,你現在怎么樣,還好嗎。好啊,有什麼不好的啊。欣兒還在生氣。啊。那邊的人在尖叫。你還沒聽出我的聲音啊,虧我還天天在想你。欣兒停了一下,這是他的聲音啊,自己真的被氣糊塗了。是你啊,你跑哪去了,怎么那么久都沒有你的訊息啊。欣兒的口氣緩了很多。這才像你嗎,那么凶幹嗎啊,是不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所以你才會心情不好啊。早知道你那么在乎我,我早就該給你打電話了。他在那邊呵呵的笑著。你現在在哪啊。欣兒不想和他瞎說下去。在家啊。他懶懶的在那邊說。你什麼時候跑回來的。欣兒覺得很無奈。想你,就跑回來了啊。他還傳來了哈欠聲。好了,睡覺吧,明天再聊。躺在床上,欣兒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很快欣兒就想通了,他就是那樣的人,他有這樣的舉動並不奇怪。再見面時,欣兒並沒有因為他走了那么久而感到陌生,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很隨意,很嘻哈的在一起,欣兒覺得他們之間已經很熟了。欣兒很粗心,她很容易就忽視了他們之間的那一份陌生和那一份不了解,她只覺得他們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在他回來後沒多久,他們就在一起了,一切都很自然。沒多久,他又要走了,而她好像也習慣了他們這樣的生活。只是欣兒不知道這次等著她的是她無法想像的。在他走後,她發現她懷孕了,而且很不幸的就是她不是正常的懷孕,是宮外孕。當醫生告訴她這些的時候,她只覺得兩腿無力,腦袋裡空空的一片,陪她一起來的堂姐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給他打電話。堂姐把手機遞到他眼前。於是他們吵架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我才剛過來這邊,我哪來的錢啊。他在那邊大聲地吼。那你要我怎么辦,如果我有辦法我會給你打電話嗎。欣兒哭了。晚上他姑姑打來了電話,尖銳地和她算著日期,欣兒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的刻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心都向她襲來。淚一滴滴的從眼眶滑下,趁著堂姐去洗澡,她走了出來,她想透透氣。她姑姑的那句:你憑什麼那么肯定就是他的啊,如果你自己行為知道檢點,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要出了事情找不到人就往他頭上賴,我們可擔當不起……。這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這么尖酸,這么不盡人情的話。一直都生活在校園的她不知道該怎么招架,更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原來溫柔和善良也會帶給自己那么大的恥辱。欣兒有著一肚子的話卻吐不出一個字,她只想逃,她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了了。走在喧雜的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子,她不知道該去哪,風呼嘯著打在她臉上,她不覺得痛,她覺得這還不夠,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全身濕透了,她不知道臉上是雨水多一點還是淚水多一點,她知道她不應該哭,她沒有資格哭,這條路是她自己走的,沒有人逼她,她不值得同情。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她不知道這條路會把她帶到哪,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這條路能讓她不用回頭就好了,她想一直走一直走。小姐,你要去哪。她的頭上多了一把傘,是一個比她年輕稍微大一點的女人,一臉的疑惑。隨便走走。她看了那位好心的女人一眼。我把傘給你吧,年輕的女人關懷的說,還試圖要攙扶她。謝謝,不用了,我現在很好,我就想一個人走走,沒事。她繼續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不再搭理那個好心的女人。她比自己大幾歲吧,看她那么善良,那么溫柔,還那么有愛心,穿得也是那么的淑女,她應該有男朋友了吧,她男朋友對很呵護吧,因為她的眼睛裡都洋溢著幸福。哈哈,她仰天無聲的笑著,可是還沒笑完哭聲就從她嘴裡吐了出來,她跌坐在地,靠著牆。然後她覺得自己有了依靠,那一面牆就穩穩的屹立在他身後,支撐著她的整個身體。她知道牆是不會懷疑她的,牆也不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離開她,更不會讓她傷心,讓她哭泣。一個人說過愛她,永遠不會離開她的人竟然連一面牆都不如,一個讓自己那么信任的男人,一個自己用全身心來相信的男人居然是那么的軟弱,自己還沒靠下去他就已經倒了。她突然好恨,恨自己那么的蠢,那么的笨,她狠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就是這雙無知的眼睛讓她淪落成這樣,這雙眼睛連最基本的好壞都分不清。她的心好痛,她分明聽到了血在滴的聲音,滴下來的血匯成一柱在心裡翻滾著,敲打著,很痛。眼淚又開始在往下淌了。她無力的靠著牆坐著,任眼淚止了又流,流了又止。雨是什麼時候停下的,她不知道。是風更大了,還是心已經沒有了溫度,為什麼會這么冷,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扶著牆,一步一步又開始往前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跌落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靠著牆站起來多少次。終於牆斷開了,中間有一個岔道,她迷迷糊糊的順著岔道往下走,憑著兩旁微弱的燈火,她知道自己前面的是什麼,是水,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灕江邊,她踉踉蹌蹌的靠近,終於坐在了沙灘上,她聽到了水的聲音,只是她聽不清它要說什麼,水浸泡著她的腳,還是冷。不過在瞬間她感覺到了水的乾淨,水的輕柔和水的清晰。風把水的氣息吹進了她的腦里,她覺得好多了,整個人都很清爽,她有點清醒了。有一天如果我不想活了就來跳灕江。還記得國中的時候經常和同學在灕江邊散步,一個同學無心說過的一句話。你,呵呵,你不要玷污了灕江。還記得自己當初就是這么調侃她的。灕江在她的心裡是多么的乾淨,多么的聖潔。就讓它多在身上沖刷一下吧。水不時的傳來聲音,在低低的對她訴說著什麼。她的心開始一點一點的平靜,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不是嗎。躺在手術台上,欣兒感覺不到自己還有一點力氣,醫生給她從脊梁骨注入麻藥,在針插下去的那一瞬,她只是微微的震了一下。閉上眼睛,聽話。醫生溫和的對她說著。她聽話的閉上的雙眼,欣兒感覺到了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掉,她好累,睡一回吧,她的意識在一點一點的模糊,但她還是能感受到醫生用剪刀把她的肚皮剪開,剛開始剪的時候還是會痛,吟兒想出聲,可是聲音卻只能飄到喉嚨。欣兒感覺到醫生把手伸進她的肚子裡,然後再把一個東西拿出來。吟兒就把眼睛睜開了。小姑娘,你醒了,馬上就好了。醫生輕聲的告訴她。欣兒無力的點了點頭。從手術室出來,欣兒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的媽媽,她的眼裡閃著淚光,欣兒別過頭,她不想見。躺在病床上,堂姐就湊過來說,如果你覺得痛,醫生還可以給你打麻藥的。她喔了一聲,她想笑,可是擠出來的笑比哭更難看,欣兒一點一點的在感受著這份痛,她沒有要麻藥,她覺得這些痛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麼。欣兒沒有覺得一點的輕鬆,她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現在的一切。以前所有的事情又在她的腦海里閃過,她沒有恨,或者是說她沒有力氣去恨。等她再度睜開眼看見堂姐坐在她的病床邊。你醒了。堂姐小聲的問。嗯。她把視線轉了一下,看見她母親,睡在相鄰的一鋪床上,燈光太暗,她無法看清母親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卻分明感受到了母親的那份不安,母親不時地在翻動著身體。你看,你媽已經很累了,昨晚我打電話給她,她一夜都沒有睡好。堂姐沒再說什麼。但是欣兒的心裡明白母親的那一份牽掛,那一份心痛。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欣兒看著母親為她忙碌,為她難過。她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母親從她醒來之後就沒有問她是什麼回事,母親了解她,她知道想說的時候欣兒會告訴她的。欣兒知道此刻不僅是她一個人痛,關心她的人都在痛,在母親陪伴她的期間,她沒有看見母親流淚,因為母親相信她,會很快站起來的。她知道母親的這份心、所以她也沒有再流淚,在母親的悉心照料下,一個星期之後她就出院了,直到母親回家,她都沒有告訴她這是什麼一回事,那個男人是誰,她不想再提。母親的那一份體諒讓她開始懂得做父母的艱辛和掛心,瘦小的母親身上有著給予不完的愛,她不想說母親是偉大,但是她可以說母親一直都會站在她身後的,不管她發生了什麼事,母親都不會倒。欣兒又回到了學校,還是像往常那樣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人,宿舍的人都有了自己的暱稱,她有點不適應了,同學告訴她,我們也是剛起沒多久,過段時間你就習慣了。她們之中有叫仙女的、有叫天鵝的、蜜糖的……呵呵,叫我菜花吧,我覺得我比較像菜花。欣兒笑了出來。於是,菜花就成了她的暱稱。很小的時候,欣兒就喜歡站在家鄉的田野里,站在菜花中間,因為那種黃,明麗自然,淡雅清淨吸引著她。它沒有什麼香味,因此也就沒有什麼異味。色彩單調,因此也就沒有斑駁,平常得很,其中的味道也是苦苦的,只是它很堅強。希望欣兒也可以讓她喜歡的菜花一樣堅強,淡雅卻不失色彩。(全文完)QQ:350505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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