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國旗的飄揚聲》

《聽,國旗的飄揚聲》

《聽,國旗的飄揚聲》著名民歌,姜春陽創作。姜春陽,作曲家,山東萊陽人。

姜春陽

《聽,國旗的飄揚聲》姜春陽
,祖籍山東省萊陽縣人,生於遼寧省丹東市。1948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先後任歌唱演員、樂隊指揮、宣傳隊長及創作員等職。1954年調空政歌舞團、歌劇團任專業創作員。三十多年來,創作歌劇二十餘部,歌曲近千首,電視劇八部。其中歌劇《江姐》《劉四姐》均屬成功之作。歌曲有:《我飛在祖國的天空》、《幸福在哪裡》,《青山多美麗》、《送別》、《聽,國旗的飄揚聲》和電視劇插曲《夜光螺》等,他的作品曲調優美流暢、感情深摯親切,於通俗中別具新意。本期節目是姜春陽作曲的一些歌曲:《藍天暢想曲》、《年輕的飛行員》、《軍營男子漢》、《軍棋歌》。姜春陽,作曲家。山東萊陽人。196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48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後任第十三兵團團宣傳隊隊長、師文工隊樂隊隊長,空軍歌劇團分隊長、歌舞劇團創作員。作有歌曲《幸福在哪裡》等。創作的歌劇音樂《江姐》(與人合作)和歌曲《我飛在祖國的天空》、《歌唱革命老英雄》,1977年獲第四屆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藝會演創作獎。

聽《江姐》主創者閻肅、羊鳴、姜春陽講《江姐》背後的故事

《聽,國旗的飄揚聲》《江姐》
在我國民族歌劇中,取材於長篇小說《紅岩》,由著名詞作家閻肅編劇,著名作曲家羊鳴、姜春陽、金砂作曲的歌劇《江姐》,自1964年首演於北京後,便盛演不衰。這部由軍旅音樂家集體創作的作品,以優美的旋律、鮮明的人物形象、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征服了一代又一代觀眾,成為我國民族歌劇中的經典。正值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80周年,在舉國上下共慶節日之時,本報特採訪了歌劇《江姐》的主創人員,請他們回憶這部優秀作品誕生過程中的點點滴滴。

“紅岩上紅梅開,千里冰霜腳下踩,三九嚴寒何所懼,一片丹心向陽開……”“線兒長,針兒密,含著熱淚繡紅旗,繡呀繡紅旗……”《紅梅贊》、《繡紅旗》、《春蠶到死絲不盡》、《五洲人民齊歡笑》……歌劇《江姐》中的這些經典唱段被幾代人不斷吟詠傳唱、流傳至今,同時,以江姐為題材的話劇、電影、舞蹈、京劇等也在不斷湧現。可以說,《江姐》所產生的影響,已遠遠超出一部歌劇所能帶給人們的審美體驗和心靈震撼,以江姐為代表的一大批中國共產黨人所展現的紅岩精神,已經成為民族精神的一部分,鼓舞著一代又一代人。

江姐值得歌之詠之

從《江姐》首演至今,四十餘載已轉瞬而逝,主創人員之一、著名作曲家金砂已經去世。憶起當年事,談起老戰友,年過七旬的閻肅羊鳴、姜春陽仍感慨萬分,激動不已。

說起歌劇《江姐》產生的淵源,還有一段故事。

上世紀60年代初,由閻肅編劇,羊鳴、姜春陽作曲,陳沙導演的獨幕歌劇《劉四姐》在北京、福建、江西、東北等地上演後,大受歡迎。該劇本被山東人民出版社選中出版後,幾人領到了300元稿費。正值三年困難時期,平日裡沒什麼好吃的,幾人一合計,稿費也不好分,乾脆去吃涮羊肉。

於是,1962年年初的一天,幾人直奔北京王府井東來順。湯水燒滾、酒已下肚,幾個搞創作的人不知不覺又聊到了創作。有了《劉四姐》的成功,他們對歌劇產生了異常的興趣,覺得應該再寫一部。有人說,寫了《劉四姐》,下回再寫什麼姐?討論正酣時,閻肅提出,江姐的故事是非常好的創作題材。那時,小說《紅岩》在全國流傳得正熱,在座幾人都讀過,經閻肅這么一說,討論的話題便轉移到了江姐上,越聊越覺得有的可寫,越討論越覺得江姐這個人物值得一寫。等到一頓豐盛的涮羊肉下肚,歌劇《江姐》的創作計畫也初步確定下來。

羊鳴回憶當初的創作想法時說,為什麼有想法、有勇氣再寫一部七幕的大歌劇?是因為已經有了失敗的教訓和成功的經驗。上世紀50年代,空政文工團曾寫過一部描寫我軍1945年在牡丹江畔建立第一個航空學校過程的三幕歌劇《牡丹江畔》,由於人物形象不夠鮮明,戲劇矛盾不突出,唱詞和音樂缺乏精雕細琢而宣告失敗。“這部歌劇演完後,我們這個難受啊,不要說讚揚,連批評都沒有,就像你費好大勁搬了一塊大石頭,扔進水裡卻連響聲都沒有。”吸取了失敗的教訓,第二部反映膠東某游擊隊與土匪鬥爭的歌劇《劉四姐》就抓住了要領,情節驚險充滿懸念,人物刻畫也入木三分,演出取得了成功。羊鳴認為,通過《牡丹江畔》總結了失敗的原因,又通過《劉四姐》探明了歌劇創作的方向,這都給了大家寫好《江姐》的勇氣。

熟悉小說《紅岩》的人都知道,在這部作品中,其實不僅僅有江姐一位英雄,智勇雙全的許雲峰,百發百中的雙槍老太婆,裝瘋蟄伏在渣滓洞十餘年的華子良以及出生在監獄中、早早懂事的小蘿蔔頭等都是很好的創作素材,為什麼偏偏選中江姐作為主人公?對於這個問題,羊鳴說,江姐的故事非常適合寫歌劇,她是一位不平凡的女性,一位知識分子女性,她的情感的表達是豐富的,她的表達、她的語言可以是詩意的,多樣的。她接受任務到華鎣山搞武裝鬥爭,滿懷激情去見自己的丈夫,但第一眼見到的,卻是丈夫被害的慘景。她沒有就此倒下,而是更加奮起抗爭,爭取勝利。無論人物性格還是人物的經歷,江姐的故事都非常適合寫歌劇,有一種大悲大喜的情懷在裡面。閻肅也認為,江姐的個人情感比其他幾位要豐富,她有丈夫,丈夫犧牲了;她有孩子,卻不能和孩子在一起;她知道新中國已經誕生了,五星紅旗已經升上天安門城樓了,她看不到,就在牢房裡繡紅旗……這些都是她的獨特之處,不可更替,天生就適合人們為她歌之詠之。

劉亞樓決定重點打造《江姐》

聚會後不久,閻肅即將開始他20天的探親假,回錦州之前,羊鳴、姜春陽等人就交待給閻肅一個“任務”:回來的時候,《江姐》的劇本也要帶回來。於是,閻肅揣著小說《紅岩》回了錦州,把自己關在不足9平方米的小屋裡,足不出戶,埋頭疾書。18天后,《江姐》的初稿完成。探親假結束,閻肅揣著《江姐》回了北京。在他帶回來的劇本里,有小說里江姐原來的經歷,還加入了許多小說《紅岩》里沒有的人物和情節。這些新增加的內容,不僅沒有隨意編撰、強加硬湊之感,反而對烘托主要人物、增加戲劇衝突、豐富舞台表現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有了這段經歷,後來常有人調侃:閻肅閉門造車18天寫《江姐》。實際上,閻肅並非“閉門造車”。能在18天內寫出這樣一個劇本,除了小說《紅岩》里人物原型的幫助外,還得益於他曾經的經歷。

上世紀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閻肅在重慶上學。解放前夕的重慶,工人運動、學生運動如風起雲湧,閻肅也參加過學生運動,鬧過學潮,並兩次參加土改,兩次參加清匪反霸,去過農村,多次到過歌樂山中美合作所,對重慶地下黨、四川游擊隊和農村的風俗習慣、鄉土人情都比較熟悉了解。正是這些經歷,為閻肅創作《江姐》打下了基礎。

當厚厚一疊劇本放在空軍司令員的辦公桌上時,劉亞樓將軍決定把《江姐》列為空政歌劇團的重點劇目精心打造。羊鳴、姜春陽有過成功創作歌劇的經歷,金砂是四川銅梁人,熟悉四川風情和民間曲調。作曲的重任,就落在了身為創作員的三人身上。

1962年底,這三人組成的創作小組開始下到四川去採風、體驗生活,為創作做準備。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們來到華鎣山,去到渣滓洞、白公館舊址,走訪了一些老游擊隊員和江姐生前一同戰鬥過的戰友,還邊走邊學習四川當地的戲曲。這一趟四川之行,創作小組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感性資料,蒐集了大量音樂素材。

在他們與江姐生前的戰友們深入談話中,戰友們對江姐的描述,非常細緻、細膩,尤其是她臨走託孤時的情景,讓人禁不住落淚。三人的感觸一次次加深,他們還發現,許多比江姐年齡要大的同志,也把她稱為江姐,這些細節讓江姐的形象在他們心裡越發的高大。但同時,戰友們講解時流露出的親切之感,又讓他們感到,江姐不僅是一個英雄,也是一位普通的、親切的戰友,是“真、善、美”的化身。她的“真”表現在對革命的信念真,對祖國、對同志的感情真,託孤時對孩子的母愛真,所有的一切個性特點又都融合成無與倫比的美,是真正的形象美、心靈美。

第一稿音樂全部被否定

掌握了資料,確定了人物形象,很快,1963年3月,初稿就完成了,他們激動地猜想:一部用地方戲曲音樂素材講述的江姐故事,該是多么的原汁原味又充滿新意啊。

第一稿的審查是在北京燈市東口空政文工團會議室,領導和其他同志聽了直搖頭。說是川劇吧,不像是川劇,說是民歌吧,又聽不出是哪兒的民歌。審查結束,領導的一句話給幾個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這一稿的音樂太膚淺,全部作廢,一個音符都不要,重新體驗生活,重新再寫!

創作進行到這兒,閻肅的劇本基本上站住了腳,慢慢修改就可以,但音樂創作被全盤否定,讓羊鳴、姜春陽、金砂壓力劇增,心急如焚:歌劇要是沒了唱,那還是歌劇嗎?不就成了話劇!

深受打擊的三人在沮喪過後,又振作起來。幾個月的努力被一槍斃掉,這讓他們不得不再下心思極力去思考:剛毅、堅貞,又有女性獨有溫婉氣質的江姐形象,究竟該用什麼樣的音樂來呈現?

想打翻身仗就要總結失敗的教訓。在不斷思考的過程中,他們找出了初稿失敗的原因:第一,劇本結構和唱腔安排比較散;第二,在塑造人物方面,特別是主人公江姐的唱段及音樂不夠鮮明,不突出,太一般化;第三,音樂語言不親切、不樸實,沒有擺脫“洋框框”;第四,音樂素材選用上太生搬硬套當地音調,沒有融會貫通後再使用,使得音樂聽起來有些離奇,不易讓人接受。想要讓這部作品在全國打響,在考慮音樂素材時就不能僅限於四川一省一地,想要使作品擁有不朽的生命力,就要經得起反覆推敲。找到了問題所在,三人沒有泄氣、沒有怨言,告別家人,重新到全國各地去採風。

當時,姜春陽的情況比較特殊,回憶往事,他說:“準備再去採風時,我妻子馬上要生孩子了,我有些左右為難。但妻子對我工作極力支持,堅持讓我去,組織領導的支持和照顧也給我吃了定心丸。於是我決定,還是隨隊去採風。”

走遍各地採風尋靈感

這次採風一去就是半年。

中國的地方戲曲種類繁多,各具特色,不僅匯聚了豐富的音樂形式和音樂素材,也融貫了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歷史和文化。半年時間裡,羊鳴帶領著創作小組從長江上游的四川到長江下游的蘇、滬、杭,從燕趙大地到吳越水鄉,先後學習了川劇、豫劇、越劇、滬劇、婺劇、河北梆子、評劇等劇種,杭州灘簧、金錢板、四川清音和揚琴等民間說唱音樂。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的學習就不是只觀表面的浮光掠影,學幾段唱腔、找幾段音樂素材而已,而是深入地觀察、體會、分析各種音樂,包括各種民間樂器的形成和使用,劇團和樂隊的組成等。他們還發現了當時非常罕見的樂器——喉管,後來也用於配樂之中。

每到一地,他們就泡在當地的茶館、酒館之中,聽當地的老藝人反覆吟詠古老的曲調。有時為了多聽幾首,他們還自己湊錢打幾兩老酒請老藝人喝。往往有酒助興,老藝人就唱的格外開懷,手舞足蹈、神采飛揚,平日不易聽到的曲調,這時也如泉水般源源而出。

走到浙江時,他們發現了一個歷史悠久的小劇種婺劇。這個劇種雖小卻包括崑腔、高腔、亂彈、徽戲、灘簧、時調六大聲腔,它常與崑劇、徽戲同台演出,相互影響又彼此保持各自特色。因一直廣為流傳於江南農村,婺劇的唱腔優美動聽,呈現出一種健康、淳樸的自然之氣。正因如此,一行人被婺劇所迷,跟著一家婺劇團,在當地轉了好幾圈。每天晚上看演出,積累音樂素材,白天就在當地一個水庫邊溜達。

知情人知道他們是在積累音樂素材,為創作《江姐》做準備,而在不知情的人眼裡,這幾人的行徑就越看越可疑了。終於有一天,他們被當地保全部門注意上了。一頭霧水的他們後來才知道,每天都去轉悠的水庫,是當地一個重要的水源,怕他們是特務來搞破壞,已經派人盯了他們好幾天,直到查清楚他們是北京來採風的部隊文藝工作者,才把幾人請到縣委招待所接風洗塵。

這一趟真正意義上的採風,為歌劇《江姐》的音樂創作提供了豐富的藝術資源。回到北京,經歷過失敗的他們沒有馬上動筆開工,而是每天湊在一起,又對江姐這一角色進行深入、細緻的研究和分析:這位中國解放前夜即將看到黎明曙光的女共產黨員、這個為共產主義事業英勇獻身的女英雄,她到底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音樂,才能把她真實、完整、鮮活地塑造出來?

八易其稿寫成《紅梅贊》

在《江姐》的創作剛開始時,劉亞樓將軍就提出了八個字:精雕細做,打造精品。這一次,他又找到閻肅說,在莫斯科看歌劇《卡門》,主題歌非常好,《江姐》是不是也可以寫一個?第一稿主題歌,閻肅寫的是:行船長江上,哪怕風和浪,風急浪險也尋常,心中自有紅太陽……作曲的三人把這首歌譜成了帶有川江號子與民謠相結合、歌唱性很強的歌曲,一試唱就給斃掉了:這哪是江姐,是江姐的丈夫還可以!

一天傍晚,創作小組幾個人一起散步時,閻肅說,我這兒有首歌,是一個朋友約我寫的,叫《紅梅贊》:“紅岩上紅梅開,千里冰霜腳下踩,三九嚴寒擋不住,一片丹心向陽開……”閻肅還沒念完,稿就被羊鳴、姜春陽、金砂三人搶走了,拿給劉亞樓,當時拍板,就是它了!

歌詞這么美,立意這么新,動情的旋律仿佛自己張開了翅膀,羊鳴很自然地想起了在成都聽過的四川清音和在杭州聽過的絲弦彈唱,婉轉動聽的旋律、彈撥節奏中迸出的陽剛之氣,不就是江姐的靈魂、《江姐》的音樂種子嗎?優美動聽、感情深沉、形象鮮明的《紅梅贊》奔瀉而出,經過試唱、加工、再試唱、再加工,幾個回合後,終於定稿。這首英雄讚歌,不僅成為了江姐的化身,也為歌劇《江姐》的很多唱段提供了音樂動機,熟悉這部歌劇的人都會發現,很多唱段的起始,都與《紅梅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回憶起《紅梅贊》的創作過程,羊鳴說:“因為這是非常重要的主題歌,我們先後寫了八個不同版本,最後一稿出來,都怕不能被傳唱,改了二十多遍仍很擔心,不知道這樣寫到底行不行。但定稿不久,原空政文工團駐地——燈市口同福夾道大院裡,演員唱、孩子唱,連食堂的大師傅也邊和面邊唱‘紅岩上紅梅開……’,我們心裡就有了底,這首歌肯定能流行!”

歌劇《江姐》的唱段中,除了《紅梅贊》,還有《繡紅旗》被廣為傳唱,在動筆時,金砂緊緊抓住特定環境下人物特有的情感,突出了“深情”,用細膩深沉的筆調,寫出了這首如掏自肺腑的內心獨白般歌曲的初稿。

前後經歷了兩年多,劇本四次更改,音樂反覆加工,時至1964年9月4日,《江姐》終於在北京公演。9月6日,敬愛的周恩來總理和夫人鄧穎超親自到劇院看了《江姐》。10月13日,毛澤東主席又在人民大會堂小禮堂觀看了《江姐》。由此開始,《江姐》很快從北京走向全國各地,掀起了一股“紅梅熱”。

回憶《江姐》的創作,姜春陽說,《江姐》從誕生到公演都離不開集體的力量。在創作過程中,上至空軍司令員、政治部主任、文工團領導,下至演員,甚至炊事員都給予了很多幫助和支持。

多種創新手法譜新篇

總結《江姐》第二稿的成功,創作人員們歸結為這幾點:充分認識並學習周恩來總理提出的“三化”(革命化、民族化、民眾化),從廣泛流傳於民間、為大眾所熟悉的戲曲音樂及民間音樂中汲取素材,並且非常注重作品的旋律性;音樂風格力圖體現自己民族的特點和風格,南北相融,取其精華;音樂布局統一、嚴謹,又有變化、對比,劇中人物該唱則唱,決不勉強,要唱則唱足,充分表現出人物的個性;戲劇性強、人物感情、情緒變化複雜的大唱段,借鑑戲曲音樂中板腔體寫法,以某一曲調為基礎,通過速度、節奏、旋律的擴充或縮減等,創造出一系列的板式,使音樂不零散,集中又有變化;運用歌謠體短曲形式,使音樂更加豐富有味;大量借鑑、運用和發展了川劇高腔中的“幫腔”,使音樂非常自由、生動;運用“唱里夾白”、“白里夾唱”和近似“白”的“唱”,豐富了寫作手法,對揭示戲劇衝突、刻畫人物,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人物塑造方面,除了江姐、雙槍老太婆等正面人物外,沈養齋這個大反派也非常值得一提。看過《江姐》的人都會有這樣一種印象,雖然沈養齋是反面人物,但他的唱段、唱腔旋律卻非常講究,以致後來被扣上了“靡靡之音”的帽子。談及為何給予反面人物如此美妙的唱段時,羊鳴說:“沈養齋這個人物,他雖是反派,但他是精通中國文化、懂得孔孟之道的一個人,他和江姐之間的鬥爭,是兩種世界觀的鬥爭,沈養齋希望用自己的世界觀去改變江姐的世界觀。而且,越是在開始表現他的溫文爾雅,就越襯托出他後來的陰險毒辣和道貌岸然。這也是創作時我們有意不讓人物表面化、臉譜化。”

在這部七幕歌劇作品中,還有一個人物,格外引起人們的注意,這個帶有喜劇色彩的小人物蔣對章,在第四幕一出場,就為這部戲增添了別樣的味道。有人對此提出了反對,覺得這個人物與這部嚴肅的戲不協調。羊鳴說,這部戲一共七幕,到了第四場,觀眾也應該歇口氣了,否則太沉重太壓抑。這個人物的設計,就是要讓觀眾跳出來,再進去,中間休息一下。閻肅說,川劇固有的手法,就是在悲劇里出一個丑角,加一點喜劇色彩,蔣對章這個人物的戲體現了出敵人的昏庸,也把江姐的功績表現出來。

正是這些不同性格的人物,給《江姐》這部戲注入了更豐富的戲劇元素,使英雄形象更加高大,情節更顯真實。

從1964年首演至今,歌劇《江姐》已經經歷了四代演員的演繹及多次的精心修改,它對革命英雄的歌頌,它在音樂寫作方式及戲劇表現手法上的創新和突破,都成為我國歌劇的典範。《江姐》的成功,凝聚了許多人的心血和智慧,正是這些心血和智慧賦予了這部作品常青的生命。在建軍80周年這樣的歷史時刻,再看《江姐》,再回味這些創作中的點點滴滴,我們不僅慨嘆,江姐用她對祖國的赤誠、用一片向陽的丹心留下了一段紅色的故事,而這些為《江姐》付出心血的創作者,也用他們對英雄的崇敬、用一片丹心,譜寫了一部源遠流長的英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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