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花開》

《素馨花開》是網路作家蘭馨子的作品之一,本作品屬於一篇短篇小說,於2008年開始駐入網站,現已完結。

基本信息

作品概況

《素馨花開》是一部網路小說。講述愛的真諦,是給予和奉獻……

作者:蘭馨子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作品內容

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莫名其妙的,素馨的男友偉倫就和她吵了一架。

素馨站在美麗的校園小路上,看著偉倫離去的背影,眼淚不住地流下來。也許,隱瞞偉倫來到他學習的城市念書是一種錯誤,可她,只是想給久別的偉倫一個驚喜嘛!但是此時她心中隱約有著一絲不安,至少,她明白地感覺到偉倫似乎不希望她出現。

偉倫與素馨兩家本是很好的鄰居,他們倆可以稱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偉倫對待素馨,甚至比對自己的妹妹偉玲還好。從小,素馨就對偉倫形成了一種依賴,偉倫也樂於保護和照顧柔弱的素馨。五年以前,偉倫的父母由於工作的原因搬離了那所城市。臨走時,偉倫緊緊拉著素馨的手,久久不放開。

雖然素馨與偉倫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天天見面,但是他們倆一直都保持著通信聯繫。當得知偉倫考上了這個海濱城市的一所大學的時候,素馨加倍努力讀書,暗暗發誓一定也要去那個美麗的城市讀書。但是,上了大學的偉倫似乎快把她忘了,偶爾想起她來,才會給她寫幾封簡單的信。但素馨不在乎,她天真地以為,偉倫是怕影響她學習才這樣的。 

為了給偉倫一個驚喜,她隱瞞了到哪裡上學的真相,而偉倫竟粗心地以為成績好的不得了的素馨這次發揮失常,沒能考取心儀的大學。可笑的是,他還寫了好幾封信來安慰素馨。 

當素馨來到了這所大學打電話給偉倫的時候,偉倫嚇了一跳,匆匆趕來與她見面。然而素馨看到他的臉色是那么的蒼白,眼神總是躲躲閃閃,似乎隱瞞了什麼怕她知道。終於,兩個人吵了起來,但是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素馨的英文老師張平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這個女孩正站在路邊傷心地哭泣。看到她,張平遠的心中一顫,簡直有一種上前撫慰的衝動。這個女孩看起來是那么的柔弱,風一吹,似乎就會被吹倒。她清秀的面容就像一朵美麗的素馨花,在校園的眾多艷麗的花簇中是那么的清爽可人。

可是,張平遠沒有上前,他怕嚇到她,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直到她離開。但是,這個美麗的女孩已經征服了張平遠,在他心中那平靜的湖面激起了一層漣漪。

當素馨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課堂上,張平遠抑制住心中的狂喜,目光掃及她,心中不自覺地就會生出一種憐愛,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也年輕,心裡從沒有如此地喜歡過一個人。

大學生活輕鬆而又豐富,而這一切,並未使素馨感到快樂。而其他的女孩子們都像久關籠中的小鳥終於被放回藍天一樣,都興奮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她們平常最多的話題就是談論她們的英文老師張平遠。

“哇噻,張老師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我決定讓他做我的夢中情人!”小胖在宿舍里大聲宣布。

“你少做夢了,張老師的聲音那么有磁性,那么有魅力,怎么可能看上你呢!”小辣椒第一個反駁。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不過啊,”小辣椒故意拉長聲音,“張老師溫文爾雅,倒是和我們的素馨很相配啊!”

“對啊,對啊!”其他人馬上附和,並把頭轉向素馨。

“你們不要胡說啊!”一下子素馨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張老師的話題竟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是,素馨已經有了青梅竹馬的白馬王子了嘛!小胖嘴快說了起來,”唉,真可惜,要不張老師有機會的嘛!你們發現沒有,張老師看素馨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後面的話,素馨都沒有聽進去,小胖提起了偉倫,令她的心陰暗了下來。 

來到新環境快一個月了,而偉倫沒有來看過素馨一次,也沒有說過要帶她去看海,甚至沒有打電話來問問她生活得習不習慣。她知道自己曾經多么的依戀他的這種關懷,而此刻,她的心中正隱隱作痛,感覺心中有些東西正在慢慢地失去。 

素馨打電話給偉倫,他的同學總是說他不在,而她總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偉倫就在離電話不遠的地方,她甚至可以想像出來他的呼吸,只是他的模樣正在漸漸淡去。

難道,連他也可以忘記嗎?素馨放下電話,到校園中無人的角落,任傷心的眼淚從臉頰滑落。

而此刻,張平遠正與友人在郊外遊玩。偶遇一戶鄉間庭院,堂下、門首、窗前皆植素馨花,微風過處,芳香滿院。張平遠久久凝視,不覺痴了,滿院素馨花,朵朵皆是她的化身!

這一天,素馨心裡那么的不安,她隱隱約約有什麼事要發生。

中午,素馨再次撥打了偉倫寢室的電話,沒想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

“偉倫啊,你多吃點啊,這可是人家專門買給你的。”聲音甜甜的,還有些撒嬌的味道。

“你好,我找偉倫。”素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可是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拿話筒的手在發抖。 

“哎,誰找偉倫呢?偉倫在吃東西呢,把話筒給我。”那個嬌美的聲音由遠及近。

“你好,我是偉倫的女朋友,”對方話筒顯然經過了一番交接,“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

素馨什麼話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淚水流得滿臉都是。

張平遠上課時發現素馨沒來,他心中疑惑,難道她生病了嗎?他心中想著素馨,講課時有點心不在焉。但是,即便擔心,他也不好意思去問別的同學。 

素馨沒有去上課,獨自待在寢室里,想想以往和偉倫在一起的種種,她心中難過。看到快下課了,她怕同學看到她的淚追根究底,就離開了寢室。 

校園裡的人工湖畔,荷長得很好,雖沒有朱自清筆下的荷塘那么壯觀美絕,但是在早晚閒暇之餘還是能吸引很多人的。但是在這個時間,通常是不會有人來的。素馨知道這一點,她躲在假山石後,靜靜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素馨,你怎么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平遠出現在她的背後。看到素馨紅腫的眼睛,他心裡很痛。

對於大不了幾歲的張平遠,他的學生們都很喜歡他,與他沒有絲毫的距離感,親切得就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素馨也不例外。她看到張老師那關注的目光,又想到了偉倫的冷漠,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下來。

張平遠把素馨攬在懷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任她的淚打濕他筆挺的西裝。

對於素馨與偉倫的事,張平遠多少知道一些,因為作為學生們的知心朋友,學生們是無話不談的。當他知道素馨已經有了男朋友的時候,心裡不由得暗淡下來,是以,他與素馨的接觸都是保持一段距離的。

即便如此,張平遠也無法欺騙自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愛上了素馨,無法不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作為老師,他把對素馨的愛只能放在心底,只能默默注視著她,關心著她。而素馨也覺察出了張老師的特別關心,但是老師關心學生是理所應當的,她也沒有在意。

接下來的幾天,素馨的情緒很低落,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

周末,張平遠突然提議帶同學們去海邊玩,而大家都很高興,因為如此熱鬧的海邊之行可是他們上大學的第一次,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素馨本不想去,即便她沒有見過真實的大海,她本來以為第一個帶她去看大海的人會是偉倫,但是她看到同學們那么高興,不忍讓大家掃興,還是決定與大家一起去了。

路上,同學們說說笑笑,而素馨很沉默,但她覺得張老師總是不時的在觀察她的表情。

海是如此的壯闊,那種純純的藍讓素馨欣喜不已,素馨赤腳站在沙灘上,海浪輕輕親吻著沙礫,如此柔和,如此美麗。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張平遠望著素馨,海的藍作背景,輕風拂起她飄逸的長髮,雪白的長裙裙擺在風中飄動,襯得她的是如此的超凡脫俗。陽光下的海灘,映出如此美妙的一幅畫,而素馨就是那畫中的天使,高貴而純潔。

張平遠不覺痴了。

從海邊回來後,素馨的心情好多了,臉上也恢復了以往的笑容。而這一切,她知道是張平遠的功勞。

為了感謝張老師一如既往的關心愛護,素馨決定請張平遠吃飯,接到素馨的電話,張平遠興奮不已。

素馨選了一家氣氛不錯的餐館,裡面裝飾著青翠的綠竹與清澈的流水,顯然這都是人為的裝飾品,但是素馨很喜歡。

“你知道嗎?如果將來我自己有了一個家,我會在庭院外面植幾欄翠竹,讓每一個經過我家門前的人都感受到它的綠意。還要在我的院子裡植滿素馨,花開時節,芳香充斥整個庭院。”素馨對張平遠說,“我媽媽特別喜歡素馨花,生我的時候,正值素馨花開,非常美,所以他們給我起名叫素馨。我…… 

張平遠充滿愛憐的望著她,靜靜地聆聽。是啊,素馨,多美的名字啊!

突然,門口進來了情侶打扮的兩個人,素馨原本幸福的表情在見到他們的一剎那頓時僵住了,紅潤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因為那對情侶中的那個男孩子就是偉倫,而此刻另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正幸福地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甚是甜蜜。

當偉倫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張平遠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帥氣的大男孩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雖然臉色有些蒼白,身材也略顯瘦弱,但是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清爽。

偉倫也已經看到了素馨,目光掃及張平遠,原本幸福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但不多久馬上變得冷冰凍的,似乎完全不認得素馨。他不知對身邊的女孩說了句什麼,那女孩高興得跑了出去。

“真巧,在這裡遇上了你。”偉倫徑直走到素馨面前,“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你不要誤會,我是她的老師。”張平遠趕忙澄清,“我們之間……”

“沒有關係,不用和我解釋。”偉倫打斷了他的話,“這是你們之間的自由,不是嗎,素馨?”

“我原本以為你會一直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呢,既然你也有了心上人,那我就放心了!”偉倫逕自坐在素馨前面,對她說。

“不,不……”張平遠急忙解釋,但是立刻被素馨打斷了。

“張老師,對不起,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他說。”說完,起身向外面走去,偉倫似乎很不情願地跟了出去。 

“素馨,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還有事呢!”偉倫注視著素馨。

一陣風過,路邊那一叢叢瘦弱的小花禁不住顫抖著。

“我,我,”素馨忍住淚,“我想知道,剛才的那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

“對啊,”偉倫似乎看不出素馨的難過,“漂亮吧!我們交往都快兩年了!”

“你……”素馨的淚涌了出來,“你難道忘記了你搬家時對我說過的話嗎?你說將來有一天你會騎著白馬來娶我回家……”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你怎么這么幼稚,”偉倫冷冰冰地說,“即使我說過,可那時我才多大啊,說過的話能算數嗎?再說,我喜歡的女孩不是你這種類型的,當初和你說的話,不過是玩玩而已。”

“你……”素馨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張平遠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到氣氛不對,趕忙上前扶住了她,不讓她跌倒。而偉倫也瞬間收起了他關心的眼神,沒人注意他放在後面的手在微微顫抖。

空氣中彌散著哀傷的氣息,連樹上的鳥兒都發出幽怨的叫聲。

“啊,偉倫,你在這裡等我嗎?”剛才那個挎著偉倫的美麗的女孩從遠處飛奔過來,“我以為你會在裡面等我呢!咦,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喔,麗麗,這是我表妹素馨。”偉倫趕忙編著謊言。 

素馨的臉像紙一樣慘白,張平遠乾脆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讓她在自己懷裡感到依靠。他的眼睛注視著偉倫,帶著憤怒。 

可偉倫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不敢正視他們,可能是心虛吧! 

“好了,改天再聊吧,我們還有事。”說完,偉倫摟著麗麗的肩走開了,留下了兩個人,默默地站在那裡。

素馨大病了一場,作為老師和知心朋友,張平遠來看過她兩次,每次她在昏睡中叫的都是偉倫的名字。

“你說過,你會騎著白馬娶我回家……”張平遠聽著素馨夢裡痴痴的話語,帶著滿腹心事離開。

張平遠給偉倫打了個電話,約他見面。

偉倫的臉每次出現時都是那么蒼白,但是張平遠顧不了那么多,一個拳頭打在了他俊秀的臉上,兩人瘋狂地扭打了起來。

張平遠為了素馨,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和溫文儒雅的形象了,也許此時,打架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只是,他們在路邊撕打,過往的路人見到他們都遠遠地避開。

正打的難解難分,突然一輛汽車失控,向他們倆衝來,張平遠正背對著汽車,面對危險渾然不覺,而偉倫用盡力氣把他推開。

幸虧,關鍵時刻,汽車的駕駛員扭轉了方向盤,但是偉倫還是被車颳了一下。

三個小時以後,偉倫醒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張平遠緊盯著臉色更加蒼白的偉倫,“而且,你的病情我全知道了。”

偉倫看了一眼病床前的“女朋友”麗麗,他知道所有的事都瞞不住了。

原來,偉倫一年前就被查出患有一種很奇怪的血液病,據說國內外均沒有治癒的先例,而醫生告訴他存活的希望還不足百分之十。

偉倫是那么的愛素馨,所以寧願讓她恨他,也不能讓她活在永遠失去他的痛苦之中。特別是在他見到張平遠的那一刻,更堅定了他這樣做的決心。他看得出來張平遠愛素馨,因為愛一個人,眼神是不會說謊的。而只有讓出自己在素馨心中的位置,張平遠才有希望。

“知道嗎?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難嗎?”偉倫流下了眼淚,“我從小就認定她是我的新娘,永遠都是!別以為我們太年輕,所以不懂愛情。愛她,就要為她著想!”

“如果說時間和空間可以疏遠兩個人的情感,那是因為那種情感不是真正的愛情。我知道,你愛素馨不會比我愛她少,而以後有你來照顧她我放心。”偉倫用信任的眼神望著張平遠,“答應我,讓她天天快樂,好嗎?”

“不,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你和素馨都太不公平了。你……”張平遠覺得心裡很難過。

“不要再說了,我累了。你走吧!”偉倫打斷他,“記住要替我保密,對素馨,你明白嗎?謝謝!”

麗麗送張平遠出來,時間確實不早了,太陽快下山了,映得西邊的天紅紅的,頗有些悲壯的意味。

素馨的身體終於恢復過來了,但是張平遠知道,她心裡的傷痛是無法痊癒的,看到素馨那柔弱的身影與哀婉的眼神,張平遠心軟了,與其兩個人都在痛苦中折磨,不如對素馨說實話。

真相明了,素馨發瘋似的跑向醫院,直奔偉倫的病房。

但偉倫的床位已經空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他的痕跡。

“你是叫素馨嗎?”正當素馨對著空床落淚的時候,一個護士遞給了她一封信。“這是林偉倫先生留給你的。”

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信,偉倫的字跡清晰地呈現在素馨面前:

素馨: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辦了休學,離開了這所城市。我知道張平遠一定會把真相全都告訴你,因為他那么愛你,不會忍心看著你在痛苦中煎熬,相信我,他是一個可以值得你託付終身的人。而我,沒有選擇,必須離開,因為我無法面對你,面對你那燦爛的笑容。

你知道嗎?當你打電話通知我你已經來到了這個城市的時候,我恐懼極了,我無法面對你,無法坦然面對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你是那么依賴我,所以我不能夠那樣不負責任地離開。沒有辦法,我只好讓我的同學幫我導演了那一幕令你心痛欲絕的場景,看著你傷心,我的心更痛。 

我知道自己在見到張平遠的那一刻,內心的感情是多么的複雜,但是理智告訴我,他才是與你相守一輩子的人。也許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也已經愛上他了,從你的眼神就可以暴露一切,而他也一樣,眼睛裡流露出的全是愛意。對於我,是你的初戀,或許,你把對我長久的依戀當成了愛情,而我,並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早就決定了要離開,既然有著這樣的一個人愛你,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所以我離開了,永遠地離開這裡。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和他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的!

不知何時,張平遠來到了素馨的身後,把她緊緊攬在懷裡,任他的淚肆無忌憚地流下……

沒過多久,素馨出國了,她還是忘不了偉倫,或許暫時離開出去換換環境會好些。臨行前,她偷偷地去了一趟海邊,記憶中張平遠那英俊的面孔也在她腦海中閃現。

素馨走了,張平遠仍然在學校里教書,還是那么風度翩翩,深受學生歡迎,但是有時他會長久地注視著遠方,似乎思念遠方的某個人。

當韓劇《藍色生死戀》風靡整箇中國的時候,張平遠不禁想起了偉倫,那個可愛的大男孩,他去了海邊,海還是那么藍,只是素馨已經不在了,不過,他堅信素馨一定會回來的。

五年以後,張平遠在海邊終於見到他最愛的那個人了。她笑靨如花,依然身著一襲白衣,秀逸的長髮隨風飄起……

素馨花再次開放的時候,素馨披上了婚紗,當她伴著婚禮進行曲一步步走向新郎的時候,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淚,她相信她的偉倫哥哥一定在天堂里看著他們呢,一定也能分享她現在的幸福。素馨花開,天上人間!(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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