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李亞大哥的眼睛快要瞎了,那是因為工傷。必須得去省城做手術,可總買不到票......
精彩賞析
2001年我在鄭州住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李發的病友。他是一位很有特的病友,是的、很有特:他不管在吃的方面還是在用的方面都能表現出與眾不同的“風格”,有時在語言上他也能讓人耳目一新。因此,直到現在我還對他留有深刻的印象。他一直沒有請護理,只有一個叫李亞的少年——後琅知道是他弟弟,我先還以為是他兒子呢——天天陪護在他身邊。李亞是名中學生,他是被迫請了長假來護理哥哥的。憑職業的敏感,我覺得這是一次了解他們那個階層生產生活、思想情感的絕好機會,於是我就儘可能多地找時間和他們聊天。夫不負有心人,在多次的閒談中我的確得到了許多想要得到的東西,了解到他們那個階層許多生動的故事。這就又促使我產生了一個新的動機——把它們介紹出去,對!一定把它們介紹出去。可這千頭萬緒的內容又該如何表達呢?思前想後一段時間後,我認為還是選取其中的一個小片段,讓他(李亞)自己去述說吧。
下午5點,我又一次被擠出人群。我急得簡直就要瘋了:“火車票!火車票!……”我心裡不停地祈禱著。
我拖著已站了近3個小時的酸痛的退,耷拉著發麻的、又被打得抬不起來的胳膊,無力地向候車大廳的一個角落走去。那裡躺著一個受傷的人——一隻眼睛緊緊地纏著紗帶,紗帶外面還沾滿殷紅的血,他就是我哥哥。
他在不停地呻吟……
哥哥已經極度虛弱。如果不存這個念頭——買車票——恐怕他早就昏睡不醒了,現在他只能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吃力地睜開另一隻眼。
“買到了嗎?”他一見我就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我哭喪著臉答,“剛才又排了半個小時隊,眼看就輪到我了,那幾個灰衣服的人又來了。他們一來就擠,一擠警察就來管理,那粗粗的電警棍在頭上亂飛亂舞,我躲著躲著胳膊上還是又挨了一棍。”說完,我抽泣起來。
聽到哭聲,那些正焦急等車的人們都轉過臉來。從他們疲憊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他們都對我抱以深切的同情,但那也僅僅是同情、淡淡的同情而已,因為他們連自己的前途都把握不了,又怎能給具有相似命運的路人送去更多關愛呢。至今還讓我慚愧的是,我的哭聲驚醒了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他可能是看到我哥哥滿臉血污的緣故吧,一下子就抱住他媽媽的脖子發起抖來,他媽媽費了好大夫才使他重新入睡。
只有一個人——就是你已見過好幾次的那位老者——向我們走了過來。他親切地對我說:“小兄弟,你爸爸怎么啦?”我答:“他不是俺爸,他是俺哥。”老者又說:“對不起,你哥怎么啦?”我答:“眼受傷了。村里修水庫大壩,俺哥正抬著石頭,突然從前面飛來一個小石片,正好砸進俺哥的眉骨下面。縣裡的醫生說只有抓緊到省里去治或許還能保住這隻眼,可是總買不到票,怎么辦啊?”我又開始哭起來。
老者的心顯然被我們的處境感染了。他似乎想要幫我們一把,於是說:“你怎沒去買販子的票?那可以省好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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