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語書》

《私語書》

作者的讀書筆記,是寫給書籍的情書。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私語書私語書

我的讀書筆記,是寫給書籍的情書。謹以此紀念,我們彼此廝磨的時光。

我不混論壇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語境,我個人寫文,是喜歡構想一個自己非常依賴和私密的愛人,坐在我對面,支頤微笑著,聽我說貼心話,可以大方地把自己潑出去,這是一個私語境的傾訴習慣,需要那種微弱的光線和一定的暗度,一旦放在眾目睽睽的強光之下,凌駕在公語境之上,就像在臥室接待抄水錶的人一樣,完全不和諧,也沒有安全感……我的書應該叫《私語書》。

編輯推薦

她的博文大多關乎西方文學家、藝術家及他們作品的分析。若說它們是讀書筆記,博主大概心有不甘,因為它們的涵蓋超過了“二手經驗”,幾乎可以看作是原書之外獨立存活的一個文本。她對作家和作品不作表層的介紹,而是進行了解構和重述,把人們頭腦中由教科書塞進去的東西重新抖摟了一遍,讓我們看到了這些作家及他們作品人物的人性中常常被人遺忘與迴避的B面、C面和D面。她看作家作品,多不看他們的正面,而是看他們的側面和背影,看他們心靈、精神的底層和縱深。

專業書評

書名即是黎氏趣味:半封閉,半沉默,當然也半自殺——這本書若叫《艷情史》可能會比較好賣。

黎戈之前的一本書叫《一切皆因你值得》,我覺得很有趣,因為有多種可能性:一場斷腸的暗戀,一段持久的等待,一次慷慨的付出,一場冒險的豪賭,千里歸家,萬里尋母。而它的基本色彩,卻能涵蓋黎戈讀書為文的特徵,那就是信。相信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信。有信,就有望,有望就生髮出綿韌而持久的愛。如果說在《一切皆因你值得》中,這愛指向文學,那在《私語書》里,這愛則指向生活。相比之下,我更愛這本書,文學之愛里她琵琶遮面,而在自己的生活里,她活色生香。
——蘇美

誰把情感放在一顆塵埃上。

——張悅然

作者簡介

黎戈,女,70後,原名許天樂,南京人。日常與文字無涉。嗜好閱讀,勤於動筆,作品刊於《鯉》、《讀品》等刊物,著有《一切因你而值得》(中國工人出版社)。

寫作背景

我有很多銀飾,但還是在繼續收集,口袋裡一有餘錢,就去那家尼泊爾專賣店轉悠——泰銀雕琢過度,有點閨閣的脂粉氣;藏銀樣式張揚,氣勢逼人,表演味太濃,和東方人平淡的五官也不和諧;尼泊爾銀比較中庸,為我所愛,相熟的店主看見我,就把銀器端出來給我看。
寬幅的銀鐲,形制接近於古代的“釧”,上面有大朵大朵豐肥、綿延的蓮花,又蔓又枝,抵死纏綿。也有線條素麗的蝦須鐲,一大串帶在手上,配上蓮步搖、羅裙擺、紅袖招,頗能造點聲勢,可是我又嫌它囉嗦,最後看中一隻鑲銀的木鐲,木質的部分嵌了兩顆綠松石。心中忐忑著:價格不便宜,和全銀的一樣,而且尼泊爾銀成色雖好於藏銀,至多也不過是七五銀,木頭又易腐,一邊猶疑一邊繼續試戴,手腕太細,最小號的勉強掛住了,店主說“嗯,這個,可以便宜點給你”,嘴巴向我努動一下,這才看見上面有個小小的、微微起伏的結疤。
之前還在猶疑呢,一下子就決定買下它了。我愛不完美的事物,不完美就是識別度,之前它只是木頭鐲子而已,結疤之後它就是我的了,它們的雜質讓我覺得親,生命之大美就是雜質之美。“此中有人,呼之欲出。”我從來也不能愛上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我覺得他們真是乏味啊。本雅明說:“一個男人會愛上一個女人的軟弱、怪念頭、她臉上的斑點、皺紋、寒酸的衣著、崴著的步子……”我是個女人,可是我的想法與他雷同,我總是愛上男人的卑瑣、畏怯、孩子氣、矮小、疲勞感、疲塌、粘滯、沒翻好的一個衣領、醜醜的步態、難聽的口音,像花鳥市場裡被擠到角落裡的、最醜的那隻小小狗,讓人心生憐愛。棲息在他們的缺陷處,我才覺得安全。那是我們的暗號,幫我找到“我的”他們。
又試了好幾條裹裙,濃,熱,滿,我是說上面的花飾,修身又冶艷,大家都說好看,可是我想不出用什麼樣的碎步來配它,它們真是美啊,如果穿在一百年前的印度女孩身上,她們長著蜜色的皮膚,濃重的眉睫,住在和男人隔絕的內院裡,在出嫁之前,連視線都沒有被污染過,每天早晨她們起床汲水,從延至水面的石階上走下去,洗個涼水澡,順便摘幾朵蓮花插瓶,開始身心俱淨的一天。她們的自矜和從容,才配得上這樣盛大的狂歡氣息的裙子。
或者買一條回去,用圖釘釘在竹簾上,聊作裝飾,好歹也是一種生活態度,生活卑瑣可以,生活態度不能卑瑣。可是我最大的享受也不過是:點一炷伽南香,拖乾淨地板,穿一條洗舊的睡裙,在清風徐來的陽台上看《詩經》,想像自己在河邊走,空中像雲庫一樣在飄絮狀物,那是某種植物的種子,菖蒲的清香從水面上飄過來。還有“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的少女,她們的歌聲從上游傳過來。
我吃的不多,睡的很少,幾件棉布衣服就可以過一個夏天,精神食糧還有一部分是從圖書館借來的,過去我會很想念那些我在市面上買不到的書,還完以後,還會把它們再借出來看看,現在好像也比較平和地看待離合了。我很恥於我是個物慾淡薄的人,泰戈爾說他小時候過的是微賤的生活,頂多是粗布口袋裡能摸到一兩個糖果,所以長大後,每個梨子他都能吃到核子還覺得甜,我沒有經歷困窘的日子,對物質亦有溫熱的愛,可是要我踮起腳跟、奮力地爭取它們,我很怕累著自己,肚子很餓的時候,兩塊五一碗的涼皮,或是一頓大餐,它們給我的滿足度好像也差不多。我再也不能像二十歲那樣,對每個牌子都能倒背如流,為一件買不起的衣服失眠到天亮。現在我還是會奢侈,在某些細節處,比如一個鐲子,比如為一個人,恍惚片刻,那是波上千層浪中的一點白、長夏草木深中的一絲碧,在日常生活的洪流中,它很快就會被裹挾而去,轉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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