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國記略》

《瑞典國記略》

《瑞典國記略》寫於中國清朝末年。這是一部寫本,紅格,使用一種近似開化榜紙的上好白紙書寫;每半頁6行,每行20字,小字雙行同。全書約15,000字左右,字型端莊,書寫謹飭,略無添改。整篇分作上、下兩卷,每卷各自裝訂為一冊。封皮和題寫書名的籤條,均為帶有龍和雲紋圖案的明黃色綾子。四眼線裝,裝訂所用絲線,亦同為明黃色,並有明黃綾子包角。這些外觀特徵,明確無誤地向我們表明,這部書應當是專供皇帝在宮中御覽的進呈本。

基本信息

(圖)《瑞典國記略》瑞典國記略

《瑞典國記略》寫於中國清朝末年。這是一部寫本,紅格,使用一種近似開化榜紙的上好白紙書寫;每半頁6行,每行20字,小字雙行同。全書約15,000字左右,字型端莊,書寫謹飭,略無添改。整篇分作上、下兩卷,每卷各自裝訂為一冊。封皮和題寫書名的籤條,均為帶有龍和雲紋圖案的明黃色綾子。四眼線裝,裝訂所用絲線,亦同為明黃色,並有明黃綾子包角。這些外觀特徵,明確無誤地向我們表明,這部書應當是專供皇帝在宮中御覽的進呈本。

圖書簡介

(圖)《瑞典國記略》《瑞典國記略》目錄

書籍的內容,可以概見於如下目錄:

卷上:

國史

疆宇

官制、兵制、水師、武備、兵費

絲戛戛樂德礟船圖考

天時

卷下:

政令

鐵路

兵輪、水雷船〔礟船附〕

圜法

關稅

財賦

礦務

廠務

電線、得律風

出口、進口貨及土產

學校〔戶口附〕

由此目錄和全書的篇幅,即可以看出,書中對瑞典的記述,已經大大超出了《海國圖志》或是《瀛寰志略》已有的程度。書中卷上“官制、兵制、水師、武備、兵費”一章在記述礟台狀況時,提到“台內布置,一切未得其詳,緣國例不準外人入台閱視”;又卷下“兵輪、水雷船〔礟船附〕”一章,談到瑞典生產的帶有防止誤擊保險裝置的新式手槍,作者“特購覓一枝,暨圖一紙,以備考驗”;另外,瑞典木他拉船廠製造的“淘河機器船”,雖“甚屬靈便”,惟苦於“其法不輕以示人”,作者只好“設法覓得船圖三紙,以便考證”。這些記述都表明本書作者是負有專門使命的清朝考察專員,書中所記述的內容,均系得自直接的觀察,或者是在瑞典蒐集到的資料,而這部書稿,實際上就是此人回到清朝後向朝廷呈遞的考察報告。

成書年代

(圖)《瑞典國記略》正文首頁《瑞典國記略》正文首頁

由於書中沒有署名,作者還有待考證。關於其成書年代,目前可以初步做出一個大致的推測。書中出現的明確年代,最晚的是在卷下《學校》一章所附“戶口”部分,記述“西曆一千八百八十八年,民數四百六十八萬二千七百六十九名口”。這一年,為清光緒十四年。由此可以確定,其成書時間的上限,不得早於光緒十四年,亦即公元1888年。另一方面,此書卷上《國史》一章記述當時瑞典的國王乃是“倭思加兒第二,於一千八百七十二年承兄業即位”,“即今瑞、挪之主也”。“倭思加兒第二”,現在通譯作“奧斯卡二世”(Oscar Ⅱ)。書中謂奧斯卡二世為瑞典和挪威的共主,表明當時瑞典挪威的聯邦還沒有解散。挪威脫離瑞典和挪威的聯邦而取得獨立,是在公元1905年,亦即清光緒三十一年。由此可以確定,其成書時間的下限,不得晚於光緒三十一年,亦即公元1905年。《瑞典國記略》一書,就應當撰述於光緒十四年(公元1888年)至光緒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這十七年期間內。

在這一期間前後,曾經到過瑞典並且留下相關考察記錄的中國人,比較著名的有洪勛和戴鴻慈、端方這兩批人。洪勛撰著有《遊歷瑞典、那威聞見錄》,所記內容就總體性質而言,與此《瑞典國記略》頗為相似,而且從文中所提及的時間來看,其遊歷瑞典,大致也是在光緒十四年至光緒十五年前後。只是二者所記具體內容亦頗有出入,具體是否存在關聯,還有待探討。

戴鴻慈和端方出訪瑞典,是光緒三十一年清廷為“預備立憲”派遣“五大臣出洋”中的一路,所至則並非僅瑞典一國。戴鴻慈歸國後刊行有《出使九國日記》,逐日記錄包括瑞典之行在內的行程見聞。他們遊歷瑞典的時間是在光緒三十二年(公元1906年)的三月二十九日至四月初三期間,值西曆5月初。挪威在這前一年的6月,已經宣布脫離瑞典和挪威兩國的聯邦;10月底,聯邦始正式解散。戴鴻慈在《出使九國日記》中也明確記有“那威自上年與瑞典分國”的內容。所以,《瑞典國記略》一書應當與戴鴻慈、端方的這次出訪,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戴鴻慈和端方一行人既是為“預備立憲”而專門出國考察,在此之前已經進呈內廷的《瑞典國記略》,對於朝廷選定瑞典國為出訪考察對象,估計應當會起到很大作用,而《瑞典國記略》所記諸如官制、水師、政令、鐵路等諸多內容,自然也是戴鴻慈、端方一行在考察當中重點關注的對象,這些大員們在行前或許預先閱讀過這部書籍。另外,戴鴻慈和端方這次出國考察,還帶有眾多隨從,其中是否有人曾寫過同類的著述,也是進一步探討《瑞典國記略》一書時值得關注的問題。

圖書評價

(圖)清同治八年首次出訪瑞典的中國外交使團清同治八年首次出訪瑞典的中國外交使團

總的來說,這是一部迄至清王朝終結、中國開始步入現代社會之前,中國有關瑞典國地理等現實狀況最為詳細的一部著述,而且它是由中國人根據直接的實地考察撰述而成。從內容上看,它是中國對瑞典國最早的全面記述;而從傳統中國社會中國人認識瑞典的歷程這一角度來看,它又是一部登峰造極的著述。

總括前面的敘述,可以看到,中國對瑞典地理以及其他社會基本狀況的認識,大致經歷了如下這樣幾個階段:即第一階段,從明末到清代康熙中期。通過西洋傳教士的介紹,對瑞典開始有初步的了解。第二階段,從康熙晚期到道光初年。主要是清朝官方和個別出洋商人,通過出使他國偶然接觸到的瑞典國民並向所在國探問相關情況;或是與瑞典來華商船的直接接觸;或是海外經商聽聞的間接傳說,對瑞典有了中國人自己的記述。第三階段,道光二十年(公元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前短暫的若干年期間。在這一時期,西洋傳教士開始重新向中國介紹包括瑞典國在內的世界地理知識。第四階段,從鴉片戰爭之後,到同治四年(公元1865 年)。在這一時期所出現的由中國人自己撰述的全球地理總志中,依據此前很長一段歷史時期的積累和編譯新近收集到的西方著述,對瑞典有了更為豐富、清晰的記述。第五階段,從同治六年(公元1866年)到光緒中期。中國人開始有目的地踏上瑞典的國土,專門去直接觀察瑞典的情況,並且留下了一批考察遊歷的日記。對瑞典的認識,變得非常具體明晰,然而還很不系統。第六階段,光緒中期以後至中國最後一個王朝清朝的結束。《瑞典國記略》一書,就是這一時期的標誌性著述。

這部書雖然沒有在社會上正式刊布,但終歸會有朝廷相關官員藉此了解到有關瑞典的全面情況,不失其實際社會效用;特別是在中國認識瑞典的歷史上,由於它所具有的里程碑式意義,很值得結合清末的歷史以及瑞典當時的地理和社會狀況,進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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