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鳳歌 著
出 版 社: 重慶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6-12-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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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 9787536683938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山海經”系列第二部,黃易武俠文學獎大獎得主—鳳歌,繼《崑崙》之後最新力作。若欲大開眼界,非崑崙、滄海不可!
本書是鳳歌的第二部作品,不僅在寫法上更加成熟老練,而且有了很多讓人驚喜的突破。
1、想像力汪洋恣肆,非常壯麗。對武學和江湖進行了全新的創製,不僅僅是一招一式一門一派的創新,而是創建了一個完備的武學系統和江湖格局,讓人嘆為觀止。武學有以三十一隱脈為基礎的《黑天書》,江湖有西城和東島,西城有天、地、風、雷、水、火、山澤八部,東島有鯨息、龍遁、龜鏡、千鱗、一粟五尊。都是在從前的武俠作品中沒有出現過的。而且這些創新都顯得底氣十足。與《崑崙》相比,鳳歌的創新已經由外轉向了內。
2、加入了懸疑的元素。更多的理性思考和冷靜設計,使得故事更加嚴密,絲絲入扣,懸念、發現、突轉,讓武俠小說褪掉了說書場帶來的鬆散習慣,讀起來欲罷不能。
3、加入了動漫和網遊元素。場面設定具有分鏡頭、超感官、衝決物理界限的特點。以想像力為前提,《滄海》已經有意識地突破了一般武俠小說簡單複寫動作的慣有模式,使小說不再是影視的附庸。另外,人物的成長也更加具有網路遊戲的色彩。
4、在《滄海》中,很多元素更加具有寓意。以武功為例,很多武功其實都是抽象概念的具體化,更加耐人尋味。比如《黑天書》,“劫奴”對“劫主”的依賴,類似痴情者對暗戀對象的孽緣式的依賴,如鏡天(花鏡圓)對風后(風憐)[他們《黑天書》的創製人,也是一場孽緣的主角],和陸漸對姚晴[陸漸本是火部高手寧不空的劫奴,但他對初戀情人姚晴的悲劇性單相思,使他在精神上成為姚晴的“劫奴”]。這些創造都擴大了武俠的承載能力,從真正意義上開拓出了武俠寫作的新路。
類似的精巧設計和大手筆創造,在《滄海》中比比皆是,此處所列舉的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內容簡介
三百年前,“西崑侖”梁蕭攜妻花曉霜遠走大洋;二百年前,梁思禽隻身返回中土,敗群雄,奪元柄,復漢室,一華夏;也曾轟轟烈烈;但其後的“抑儒術,限皇權”卻遭慘敗,敗走西域的梁思禽抱恨而死,臨終前留下了西城八部和八幅祖師畫像,“八圖合一,天下無敵”的遺訓,成為西城最大的秘密和動亂的根源。八圖合一之後,到底會出現什麼?財寶?武功?學問?神兵?二百年後,驚天的秘密徐徐揭開,絕代宗師、天才少年、六大劫奴、八部高手……各種人物,將要開始了一次謎團重重、壯麗驚險的遠征。
從《崑崙》發端,鳳歌已構建了一個宏大的框架,名為“山海經系列” ——“山”是《崑崙》,“海”是《滄海》。《滄海》是鳳歌磨礪多年的又一鴻篇巨著。
作者簡介
鳳歌,原名向麒鋼,生於夔州古城,遊學天府之國,而今寄居江城武漢,編稿為生,常自恨才拙,筆耕五載,未敢疏懶,然僅得《崑崙》一部,《曼育王朝》半部,科幻短篇若干。負登天之志,乏蘭台之才,雖信“天道酬勤”,惜乎知易行難,聊以自解而已。
目錄
祖孫
水火
浮槎
黑天書
天神宗
桶狹間
故事
九變龍王
囚徒
逃亡
書摘插圖
一枚銅錢,外圓內方,翻轉落定,銅綠間透出嘉靖二字。
擲錢的是一名賬房,戴一頂破破爛蘭四方巾,穿一襲青里泛白舊布袍,衣雖凋敝,人卻丰神,雙目如炬,盯著那枚銅錢沉吟,頭頂古槐正茂,槐花點點,細白如星。
幾個閒漢在旁賭錢,一個老漢連輸兩鋪,掉頭笑道:“寧先生,這銅錢有什麼好玩,還不如借給小老兒翻本。”
那賬房搖頭道:“此乃卜卦,不是玩兒。”
那老漢笑道:“你又欺姓陸的沒見識,補褂子當用針線,哪用得著銅錢呢?”伸手便去拿錢,卻被那寧先生撥開,冷冷道:“不是我欺你沒見識,這卜卦是算命,可不是縫衣服。”
那老漢道:“算命?那又算到什麼了?”
那寧先生道:“算到一個乾卦。”那老漢笑道:“錢卦?好啊,但凡沾到這個錢字,必是大富大貴的命了……”別的閒漢聽到這話,紛紛笑起來:“陸大海你輸瘋了,一心只想到錢?”
寧先生笑笑,道:“這話卻也不差,雖說此乾非彼錢,但乾者天也,《易經》卦辭有云:‘乾,元亨利貞’,元亨利貞,也就是大富大貴的意思。這一卦,變爻落在初九:‘潛龍、勿用’,乃是陽氣潛藏之勢,便如神劍在鞘,光焰斂藏,不出則已,出則威服四方、蕩平天下。”
一乾閒漢聽得瞠目結舌,陸大海定一定神,道:“管他什麼銅錢卦,元寶卦,這錢嘛,贏到手才算真的。”自褡褳中搜出兩文錢,喝道,“爺爺豁出去了,都押小。”
當莊的閒漢嘻嘻一笑,正要搖骰,陸大海卻道:“且慢。”那莊家道:“怎么,怕了?”
陸大海怒道:“放屁,爺爺怕誰?我一抬頭,天也捅個窟窿,跺下腳,地也得抖三下,想當年我出海去流求、去扶桑、去高麗、去蘇門答剌的時候,你小娃兒還在媽肚子裡撒嬌呢?”
那莊家被一番搶白,臉脹通紅,幾欲發作,但想此老脾性雖壞,賭品卻高,從不賒債,若是破了臉,沒的斷了一條財路,只得冷笑道:“陸大海你厲害,屆時輸了,別向我小娃兒借錢。”
陸大海一聽,頓覺後悔,但大話出口,便如覆水難收,無奈哼了一聲。忽聽寧先生問道:“老爺子出過海嗎?”
“乾過好幾年呢。”陸大海陡然來了精神,“只是後來鬧起倭亂,海路受阻,賠光了本錢。好容易回到中土,朝廷又厲行海禁,殺了無數船家,剩下的船家,要么投奔倭寇,要么做了海賊。小老兒一無本錢,二來不想為賊為寇,只好當個窮打魚的。不過俗話說得好,縮頭烏龜命最長,想我那些同伴,要么被朝廷抄家殺頭;要么被賊寇劫了,丟到海里餵魚;算來幾十個人,活到如今的,也只得小老兒我了。”
寧先生嘆道:“老爺子這話深合聖人‘無為保身’之道。競利逐名,本是殺身之由,安貧樂道,方為遠禍之法。”
陸大海道:“寧先生你說的都是大道理,小老兒不懂。但先生會算命,不妨算算,小老兒這一鋪是輸是贏?”
那寧先生將手中銅錢連撒六次,說道:“這次為坤卦?變爻在上六,爻辭曰:‘上六,龍戰於野,其血玄黃’。”他見陸大海不解,便解釋道,“這就是說,陰氣一旦過於旺盛,勢必威逼陽氣,陰陽二氣難免大戰一場。只不過,自古陽者為君,陰者為臣,陰不勝陽,邪不壓正,老爺子這一鋪敗多勝少,若寧某卦象無差,當敗在六五之數。”
陸大海聽得驚疑,眾閒漢卻已嚷著下注,那莊家抓起竹筒一陣搖,驟然掀開,眾人屏息一瞧,卻是一個六點,兩個五點,再大不過。眾人無不吃驚,陸大海更是傻眼,那莊家一面收錢,一面笑道:“六五,六五,一六二五,寧先生真是鐵口直斷,哈哈,陸大海,還賭么?”
陸大海一翻褡褳,卻是空空,轉頭望去,那賬房不知何時,青衫飄飄,去得遠了,陸大海恨恨啐了一口:“晦氣,這酸丁竟生了一張烏鴉嘴。”
“你先別罵。”那莊家笑道,“這寧先生可惹不得。你說,姚家多大的家業?家裡的金山銀山,幾個賬房也算不清,誰又沒挨過胭脂虎的嘴巴。可自從來了寧先生,那算盤上就似住了神仙,一個月不到,別的賬房統統捲鋪蓋滾蛋。如今姚家流水般的銀子,都從他十個指頭上過去,絲毫也不差哩。你說,如此一來,姚大官人還不當他是寶貝?你敢罵他,當心胭脂虎聽到,撕你的嘴?”
眾閒漢皆笑。陸大海卻琢磨著如何向眾人借錢翻本。這時間,遠處鼓樂大作,眾閒漢一聽,鼓譟起來:“姚家的戲班來啦,去瞧,去瞧。”將賭具一卷,一鬨而散。
陸大海翻本無望,提起魚簍,悻悻走了一程。俄爾雲色轉濃,東南風起。他多曾出海,善辨風色,急向一棵李子樹下趨避,站立方定,大雨刷刷而至,在地面激起淡淡煙塵。
雨正急,忽見一名灰衣漢子披髮袖手,背負一個包裹,孤零零蹣跚而來,陸大海心熱喚道:“朋友,緊走兩步,來這裡躲避。”
那人聞如未聞,仍是不緊不慢,來到李子樹前,卻不躲藏。
陸大海心中奇怪,那灰衣人猛然抬頭,露出面目,只驚得陸大海倒退半步,只見來人兩眼空洞,面目蒼白浮腫,絕似一具水中浮屍,半分生氣也無。
那灰衣人一字一頓,嘶啞道:“姚家莊還遠么?”
陸大海暗忖這人不僅模樣怪異,嗓子裡也透出一絲鬼氣,便答道:“往西去五里就是。”那人兩眼一輪,似有銳芒閃過,忽又轉身,蹣跚去了。
陸大海呆望那人背影,驀地驚覺,這人雖行走雨中,衣發鞋襪卻是乾爽挺刮,了無濕痕,再一定神,忽見他身後包裹之下,衣衫忽高忽低,如走龍蛇,但凡雨水滴落,轉瞬無跡。陸大海驚得目定口呆,直待那灰衣人消失在風雨之中,也未還過神來。
那雨本為陣雨,來去均快。不多時雲開日出。陸大海抖去雨水,失魂落魄走了兩步,驀地想起一事,轉身來到李子樹下,攀住樹幹,嘩啦啦搖下十幾個又青又大的李子,塞入褡褳。
收拾甫定,忽聽咭的一笑,脆如鶯啼。陸大海一驚轉身,卻見一名女郎,碧眼桃腮,雪膚綠髮,竟是少有的西洋夷女。
陸大海向日出海,也曾遇上幾個夷女,但如此美貌者,卻是頭一次見過,但見那夷女容貌雖奇,卻著一身江南時興的紅羅衣裙,懷抱一隻波斯貓,通體賽雪,慵懶可愛。
“老人家。”那女子一口官話清脆爽利,“你知道姚家莊么?”
陸大海聽得暗暗稱奇,口中答道:“不遠,往西五里。”
那夷女笑道:“多謝。”一邊說,一邊輕撫那波斯貓的頸毛,那波斯貓側頭瞧了陸大海一眼,藍幽幽的眼珠里,竟有幾分陰鷙。
陸大海沒的心頭一寒,卻聽那夷女吃吃笑道:“北落師門,別擰淘氣。”說著伸手在貓兒頸上撓了撓,那貓兒吃癢縮身,耷下眼皮。陸大海心頭那股寒氣至此方散,惟覺心頭迷糊。
那夷女又笑了笑,道:“老人家,再給你提個醒,這路邊的李子吃不得。”陸大海怪道:“怎么吃不得?”那夷女嘻笑不答,向西走去,她舉步舒緩,落足之時,卻在一丈之外。陸大海生恐眼花,揉眼再瞧時,那夷女竟已不見蹤影。
陸大海驀地驚出一身冷汗:“乖乖,難道姓陸的流年不利,白日裡遇上女鬼?”想到這裡,心頭大犯迷糊,不知為何,竟無法凝聚精神。
如此恍恍忽忽走了一陣,穿過一條小道,暖風鹹濕,陣陣吹來。陸大海舉目望去,煙波浩蕩,滄海無極,雲垂天外,如龍飲水,不自禁心懷大曠,縱聲長嘯。
嘯聲未絕,便聽有人笑道:“爺爺回來了么?”
陸大海一轉眼,只見長沙遠岸,危崖聳峙,崖上搭著一座茅屋,屋前一個布衣少年正修補漁網,見了他,放下活計,起身迎來。
陸大海訕笑道:“漸兒,你好。”那少年十七八歲,膚色微黑,眉清目秀,聞言皺眉道:“我很好,爺爺這么客氣,卻有些不太好了。”陸大海被他盯著,如芒在背,渾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