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977年8月出生於夔州古城,遊學天府之國,曾寄居江城武漢,編稿為生,現定居成都。其人負登天之志,謙言乏蘭台之才,自信天道酬勤。
2001年畢業於四川大學行政管理專業。
2003年來到《今古傳奇·武俠版》工作,歷任編輯部副主任、副主編、執行主編,2007年領銜《今古傳奇·武俠版》主編。
創作作品:《曼育王朝》《洗禮》《鐵血天驕》(《崑崙》前傳)《崑崙》、《滄海》 《太空捕快》 《夜訪》《放浪千年》 《漂流》 《X》 《花痴別傳》 《神悟》 《震旦》《蒼龍轉生》《靈飛經》
編輯作品:黃易《邊荒傳說》、江南《光明皇帝前傳》、滄月《破軍》、莫之然《春水絕》、紅豬俠《風火流星錘》、庹政《桃花劫》
在大陸新銳武俠小說作者中,鳳歌是唯一被稱為“後金庸時代挑大樑者”的人。主要作品有《崑崙》、《滄海》。其文輝煌大氣,尤擅長結構設定,高潮推進。其武俠作品風格效仿金庸之厚重,又有推陳出新之處。又在著名雜誌《九州志》中推出全新奇幻小說《震旦》,在看書網推出《蒼龍轉生》。現於知音圖書口袋本連載“山海經”系列第三部《靈飛經》。
相關經歷
2006 年12月,鳳歌憑藉《崑崙》一書榮獲武俠圖書界最高獎項——今古傳奇武俠文學獎一等獎。多家媒體評論,這基本確立了他作為大陸新武俠小說領軍人物的地位。但是對於這一點,他自己卻有點不以為然,“我不覺得有新武俠小說這個文學派別,可以說大陸這幫寫武俠的年輕人,沒有哪一個不是受前輩大師的影響,拿我本人來說,我也是從模仿金庸開始的。而且因為年齡的原因,到現在沒有哪個作者寫作的年齡超過了5年,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想成為獨立的派別是不可能的。只有15部作品的金庸都寫了近20年的武俠,更不用說古龍、梁羽生這些有著數十部作品的老作家了。因為我們沒有有分量的作品出來,文學派別的存在是要靠作品來說話的。”
《崑崙》使得鳳歌基本確立了“大陸新武俠領軍人物”的崇高地位,《滄海》則是鳳歌全面超越《崑崙》的新作,是鳳歌構建的“山海經”系列第二部,“山”是《崑崙》,“海”是《滄海》。《滄海》的出版是大陸新武俠出版的大事件。《滄海Ⅰ》、《滄海Ⅱ》上市一個月銷量即突破10萬,穩居各網上書店銷售排行榜。《滄海Ⅲ》在四月中旬又將在全國火爆上市。
鳳歌是誰?他生在三峽,長在三峽,其長篇武俠小說《崑崙》賣了80萬套,29歲就被讀書界稱為金庸後大陸武俠小說的領軍人物,但重慶人對他卻知之甚少。
他曾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痴,兒時的圖書館伴隨奉節老城永沉江底。弱冠之年他離鄉求學,卻違背了父親從政的期望,一不小心成為了寫書、編書之人。
他彷徨過茫然過,深深體味到一個漂泊的文化人“白居不易”。他恃才東出夔門,潛心創作三年終得《崑崙》,自此一鳴驚人。
2月4日上午,鳳歌履約來到重慶磁器口古鎮。踩著石板路,穿行在低矮陳舊的民宅間,鳳歌的步伐時而遲疑,時而靈異。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磁器口,也是為數不多的幾次途經重慶城。
“一條仿古的街道,門挨門窗擠窗,每一個伸出的頭顱都是在兜售商品,古人見了也會覺得滑稽,其實卻很魔幻很動漫。”在一家臨江的茶樓落座,鳳歌說了一點感想,“我不是一個現實主義的人,不善於觀察生活。寫武俠小說原是為了娛樂,沒想到會成功。從自己想寫,變成為契約必須寫,這兩年我真正感到有些疲累。”
白帝城邊一介書痴 圖書館裡的守望者
對於這個生在三峽長在三峽的青年才子,重慶人並不太了解。鳳歌的家靠近老城的碼頭,下一百多級石階就到長江邊。此處江面很窄,江水湍急。兩岸連綿的山峰直插雲端,險峻而神秘。這裡就是李太白“朝辭白帝彩雲間”的發軔地,也是“夔門天下雄”的瞿塘峽起點。
“我是獨子,雖然現在1.83米的個子,但小時體弱多病,同學都喊我病殃殃,還因為生病休學一年。”鳳歌推了推眼鏡,他說,自己國小五年級就近視300度,現已超過800度。
對於孩提時的生活,鳳歌只能在記憶里尋找。縣圖書館是他最愛去的地方,上國小時他就在那裡讀完了四大名著。“縣裡去圖書館的人很少,周末經常就我一人。因實在冷清,有一天突然通知我圖書館關閉了,要我去還借閱的書。”
鳳歌后來將讀書的陣地轉移到租書攤。每天放學後,他都到書攤看一兩個鐘頭的書。冬天寒風刺骨,小手凍得紅腫皸裂。媽媽心疼地為他打了一雙毛線手套,但他嫌妨礙翻書頁,經常不戴。後來將書租回家看,為了節省租金趕時間,經常等父母睡覺後,偷偷點起蠟燭看書,近視眼的度數就這樣越來越深。
“什麼叫如饑似渴,我直到現在,都只能在讀書中體會。”鳳歌有些靦腆地笑笑,“不管是什麼書,哪怕是世界上最深奧、最枯燥的書,我只要看上十分鐘,就能進入狀態。”
上了四川大學,鳳歌的閱讀更如魚得水,同學們送給他一個綽號:“圖書館最後的守望者”。他讀完了諸子百家、各類史記和近百部世界文學名著。“最喜歡的書是《紅樓夢》和《追憶似水年華》,起碼讀了十幾遍。”
放棄公務員當記者 處女作是科幻小說
1997年,鳳歌從奉節中學畢業後,考進四川大學學習行政管理。選擇這個專業,鳳歌說,純屬遵從父命。父親兢兢業業一輩子,連續當了四屆縣勞動局局長,後又被評為全國勞模,是奉節有史以來僅有的兩個全國勞模之一。父親希望鳳歌將來能像他一樣,做一個踏實工作的公務員。
“父命不可違,但學了四年的行政管理,我才發現自己不是塊從政的料。”花了大量時間閱讀各類書籍,鳳歌的視野和胸襟已逐漸開闊。2001年大學畢業,鳳歌拒絕了父母要他回老家做公務員的安排,決定留在成都找工作。幾番周折,他幹上了記者。
在等待報到的過程中,鳳歌創作了自己的第一篇科幻小說《洗禮》。“當時僅僅是好玩,一邊打電腦遊戲,一邊想寫點文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完。”小說大約3萬字,初稿花了10天時間。鳳歌先將小說貼到科幻論壇上,接著又將小說投到了《科幻世界》雜誌社,就再沒理會,繼續玩他的《星際》、《帝國》、《仙劍》和《龍珠》等拿手遊戲。兩個月後,《科幻世界》刊登了他的處女作《洗禮》。
上班半年後,國家整頓行業性報刊,鳳歌所在的報社岌岌可危,人心渙散。對記者業務還沒有熟悉,大學畢業才進入職場就遇到這樣的問題,鳳歌自然感到茫然。
唯一的消遣,就是寫作。創作《洗禮》的過程,讓鳳歌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勢。“寫科幻小說太累,需要大量的科技素養作鋪墊,而我是學文科的,這方面自然是缺陷。”但是,創作《洗禮》也讓他發現了自己的長處———善於講故事。於是,他開始揚長避短地創作武俠小說。
一部《崑崙》洛陽紙貴 百萬字掙回一套房
記者做不下去了,鳳歌只好到成都一家出版公司做編輯。期間,奉節老城拆遷,家人移民新城,百廢待興,父母催促他幾次回家鄉發展。“那時我隱隱見到了一線曙光,大腦里有了一個龐大的武俠小說構思,那就是百萬字的《崑崙》。”
在成都打拚期間,鳳歌一直是租房住。父母每次出差來探望,見他輾轉漂流,居無定所,自然十分憂慮。靠寫書掙錢,能在成都買套新房嗎?那時,不僅父母不相信,鳳歌心裡也沒有底。
2002年,鳳歌開始創作第一部武俠小說——《崑崙前傳-鐵血天驕》,以金庸《神鵰俠侶》中提及的“釣魚城之戰”為背景展開,“純粹為了娛樂、搞笑,以遊戲的態度開始寫作。”因此,寫作的進度非常緩慢,“高興了寫一點,傳到網上,不高興了就不寫。對小說中的故事也無整體概念,想到什麼寫什麼。”這樣持續了三四個月,《鐵血天驕》完成,有十幾萬字。
但《鐵血天驕》在網上的反響出奇火爆,引起了武漢《今古傳奇》雜誌的關注。在應邀參加了該雜誌組織的“華山論劍”筆會後,2003年2月《今古傳奇(武俠版)》正式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希望他過去做編輯。1個月後,鳳歌帶著他未完成的《崑崙》,還有他的新房夢,第一次走出了夔門。
2005年初,110萬字的《崑崙》開始在《今古傳奇·武俠版》上連載,到年底結束時,每期雜誌的發行量增長了約15萬冊,幾乎翻番。同年10月,全套6冊的《崑崙》在北京出版,截至去年底,總印數達80萬套。《崑崙》甫一問世,便洛陽紙貴,鳳歌被“鳳迷”們尊稱為“鳳大”,書中主角梁蕭的生死懸念成為網上討論的熱烈話題,還有不少女讀者為書中纏綿悱惻的愛情潸然淚下。
一部《崑崙》,鳳歌共耗時三年。“有70多萬字是在成都寫的,後30多萬字在武漢完成。我一般是晚上10點開始動筆,一直寫到凌晨三四點鐘,每天平均寫兩三千字,”他不嗜菸酒,每晚全靠兩杯咖啡提神。
靠《崑崙》的稿費和版稅收入,前年鳳歌在成都二環附近購置了一套新房,價值40餘萬。今年初,他又從雜誌副主編升職為主編。“新房鑰匙剛拿到手,但人在武漢供職卻無法去住,暫時作為投資了。”
記者:有人說你是先模仿金庸,並把突破金庸作為目標。
鳳歌:一開始模仿金庸沒錯,金庸對我影響很大,因為他是唯一讓武俠融入主流文化的武俠作家。而我寫武俠小說的初衷,就是因為崇拜金庸先生。但是我們現在首倡“新武俠”,絕不是要“革金庸武俠的命”。金庸先生每部書都有創新,並不斷吸收當時的流行元素,這恰恰是我們要學習的。
記者:你認為讀者喜歡《崑崙》的原因是什麼?
鳳歌:《崑崙》寫了一個大數學家梁蕭的一生傳奇。他是一個智慧型的武林高手,也許讀者感到新鮮,其他的我就不好多說吧。
記者:你的新書《滄海》銷量怎樣,下一步是否準備把“山海經”寫完?
鳳歌:《滄海》現在寫了60萬字,剩餘30萬字計畫4月前交稿。《滄海》第一部19萬字,上月剛出版發行,但勢頭不及當時的《崑崙》。《滄海》中我做了大膽的新探索,還不知道讀者是否認可。寫《滄海》和寫《崑崙》的狀態不同,是簽了契約按書商的計畫寫,這種寫作狀態我還需要適應。原計畫寫一個“山海經”系列,但現在可能要放棄寫“經”了。我想學習調整一段時間,現在的武俠還沒有跳出“言情武俠”的套路,趁自己還年輕沒有完全定型,想做一些更新的嘗試,或者寫出中國的《魔戒》、《達文西密碼》才是我的目標。
主要作品
已出版作品
《崑崙》(新、舊版)
《滄海》(新、舊版)
《鐵血天驕》(即《崑崙前傳》)(新、舊版)
《震旦·壹·仙之隱》
《震旦·貳·星之子》
《震旦·叄·龍之鱗》
《靈飛經·一·洪武天下》
《靈飛經·二·東島門人》
《靈飛經·三·印神無雙》
《靈飛經·四·西城八部》
《靈飛經·五·龍生九子》
已發表作品
《曼育王朝》
《洗禮》
《太空捕快》
《夜訪》
《放浪千年》
《漂流》
《X》
《花痴別傳》
《神悟》
《震旦》(目前正在《九州志》雜誌上連載)
《蒼龍轉生》(目前正在看書網連載)
《靈飛經》(目前在知音圖書口袋本連載)
人物評價
自我評價
1977年8月出生於夔州古城,遊學天府之國,而今寄居江城武漢,編稿為生,常自恨才拙,筆耕五載,未敢疏懶,然僅得《崑崙》一部,《曼育王朝》半部,科幻短篇若干。負登天之志,乏蘭台之才,雖信大道酬勤,惜乎知易行難,聊以自解而已。
專欄評價
清韻書院鳳歌專欄中鳳歌寫到:
“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
——《莊周·逍遙遊》
這段話出自楚狂接輿之口,時人驚怖其言,認為“大而無當,往而不返”,“猶河漢之無極。大有逕庭,不近人情。”
但我崇拜,崇拜“大而無當,往而不反”的想像,也渴望自己的思想突破一切的藩籬,“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儘管與現實有所背離,“大有逕庭,不近人情”。
坦率地說,現實讓我“驚怖”,現實之韁讓思想的駿馬失去了自由。我寧願停留在歷史,或者躍遷到未來,當然,僅僅是思想。武俠“驚塵濺血流千古”,它是對歷史的想像;科幻是對未來的想像,它總是在和科學的巨人賽跑。所以,當我尋求思想寄託時,除了武俠,便是科幻了。
以上觀點或許對了,也或許錯了,但無論對錯,我都只是一個普通的朝聖者,通過思想的原野,向姑射之山進發,這是想像力的旅程,每一次的舉步,後腳融進了歷史,前足則邁向未來。也許,我永遠不會到達,但對地球上某個傻瓜來說,這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旅行,愉悅的荷爾蒙,構成了他前進的原動力。
媒體採訪
鳳歌:要想超越 金庸 就要保持低調
來源:新京報
金庸回應步非煙“逼宮”新武俠代表作者談金庸與新武俠
“我的武俠小說要寫出道家之俠,突破金庸作品以往的憂國憂民。”12月中旬,北大才女、新武俠作者步非煙在第三屆“今古傳奇武俠文學暨黃易武俠文學特別獎”頒獎典禮上大膽稱“要革金庸的命,逼金庸退位”。金庸近日在接受香港媒體採訪時,對步非煙進行了首度回應,認為對方創作的“是科幻小說不是武俠小說”。步非煙與金庸之爭,其實也是以金庸為代表的傳統武俠與步非煙等人為代表的新武俠之爭。本報專訪了另一位暢銷新武俠作者鳳歌,他對金庸和新武俠的看法與步非煙大為不同。他覺得步非煙聲稱的道家寫作並未突破金庸的範疇,新武俠要超越金庸仍需積累。
步非煙要革金庸的命沒有明確道理
新京報:最近金庸反駁步非煙“革命”說的話,你知道嗎?
鳳歌:我覺得金庸的說法有他的道理,武俠小說講究合乎情理。步非煙說要革金庸的命,沒有明確道理,沒說怎么革命。如果她能說出來自己作品會比金庸強在哪裡,這樣才可以說要革命。而且她說的那些,比如道家的內容,金庸不是沒有寫過,令狐沖就是道家之俠,而《鹿鼎記》就是反俠。我沒感覺她比金庸強在什麼地方,她的作品更接近玄幻,這點與金庸不一樣。金庸是標誌性的,我們不應該用否定的角度。而“革命”是個很激烈的詞,抹殺了一些東西,用“繼承”會更好一些,這是我從旁觀者角度的一些看法。
新京報:你覺得新武俠的這批作者受金庸先生的影響大嗎?
鳳歌:假如沒有金庸,這批人根本不可能寫武俠。只有金庸和古龍作品中的人物能膾炙人口,剩下基本都沒有。說到郭靖、黃蓉我們馬上就能在腦海中浮現出他們的形象,說到小李飛刀就會想到李尋歡,說到楚留香就想到風度翩翩的香帥。除此之外,比較經典的人物形象就很少了。
作品寫作主要就是寫人,沒有塑造出比較經典的人物,就不可能上檔次。而且如果沒有這么一個比較經典的作品出現,武俠小說就不會形成傳統,我們現在很多人寫武俠小說,都是在向他們學習,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我相信步非煙肯定也是這樣,只是可能現在想法比較多一點。
要超越金庸就要先打破他的江湖譜系
新京報:你說武俠小說之所以在金庸手中得以大成,是因為金庸建成了一個完整而嚴格的江湖譜系,每個虛構的人物都有了來歷,所以,武俠的世界變得真實可信?
鳳歌:對,這個金庸說步非煙時說得很清楚,武俠小說必須合乎情理。給讀者慢慢形成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存在過世界上。而每個人物間,又有或明或暗的傳承,最終形成龐大的江湖構架。很多武俠作家其實都想做到這個,梁羽生就不斷寫續集,但是人物經典化他比金庸差了一些,所以達不到金庸的高度。一部作品一定要寫到這個地步,才能算經典,很多作者缺少這么一點,這與他們對人性觀察的深度有關。
新京報:這種江湖要怎樣構造?
鳳歌:構造江湖包括三個方面:第一,必須有一提到能讓人想起的人物;其次要有全新江湖架構,具有全新門派和彼此間的關係;第三是維持這個江湖的武功體系。至少要在這三方面比較有特色,超越金庸要在這三方面下工夫,既要有強烈的新意,但也不能違背人性。
新京報:全新的門派?少林、武當都不要了?
鳳歌:少林、武當、丐幫這些最應該改,如果你連這些都不能繞開金庸,那就等於往死胡同走。文學作品要求新求變,這種是表面上的改變,比如我們把名字改了啊,老是少林武當很幼稚了。金庸把這些都寫得太好了,你再去寫就是相形見絀,永遠不可能超過他。
寫武俠要先寫情
新京報:但是現在的孩子好像閱讀武俠小說的少了,玄幻大行其道?
鳳歌:玄幻裡面逃避現實,現代玄幻不太強調本身的真實性,就是起到避世的作用。80後孩子大都是獨生子女,他們更藏在自己的世界中,逃離現實。其實在國外奇幻當道時間很長了,《魔戒》還被稱為千年小說,這讓西方文學界十分悲憤。他們慢慢對內地、香港、台灣侵略,奇幻中國化出現仙俠,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玄幻最後流傳下來的是什麼?這很難說。至少現在的作品,都比較成疑問。就說《誅仙》,從文章布局到經典人物塑造還有主線,我仔細看就是把遊戲《仙劍奇俠傳》的模式變了一次而已。不也是一個男主角和幾個女主角,然後拚命救活其中的一個女主角,和當年《仙劍》里為了救活林月如不是一樣嘛。
金庸寫情非常棒,女作家三毛都說過很崇拜金庸,稱他的作品是“有情之人寫的有情之書”,這也是他吸引很多女性讀者的一方面。經典國產單機RPG《仙劍奇俠傳》也是在感情上下工夫,在言情上取勝。真正走玄幻路線的是黃易,但是他寫情不是特別好,所以男性讀者居多。但是老實說,女性讀者現在占優,男孩子不怎么讀書了,更多通過遊戲達到看武俠小說的快感。所以現在賣得好的書,都是言情見長。以前有種提法,武俠作者不會寫情,那沒有前途。而且要寫得越來越好。很多武俠作者介入很怪的圈子,以為武俠只是江湖。
我是從模仿金庸開始的
新京報:金庸的作品也融入當時的時代元素嗎?
鳳歌:是的,金庸那時流行偵探小說,阿加莎·克里斯蒂、福爾摩斯,還流行世界名著,西方現實主義小說。你看《連城訣》就帶有《基督山伯爵》的影子。《俠客行》里有《雙城記》的感覺。古龍早期有部作品,就幾乎全部抄襲了《宮本武藏》一書,只是把人物名字改了。但他厲害的地方就在於模仿形成自己的獨有風格,作家就該具有他這種素質。
新京報:你模仿過嗎?
鳳歌:很多模仿者最初都會有崇拜者,我也不例外,我《崑崙》中有濃厚模仿金庸的痕跡,這是成長的代價,之後才能進化。不怕你模仿就怕你不進步,最後必須形成你自己的風格。
新京報:雖然你嘴上不說,但其實我覺得你內心是憋著勁兒要超越金庸的。
鳳歌:真正要超越,就應該是比較低調的人,這種人才能靜下心去使勁。通過短篇就想超越金庸,不太可能。還是要有安靜沉著心態,海綿式吸水,不要自己沒什麼東西還老往外噴。金庸本身就是比較安靜的氣質,古龍也是。我還是比較安靜的人,不愛在公眾之間說什麼沒有把握的話,避免若干年後會成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