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地窖》

《梵蒂岡地窖》

是安德烈·紀德一部諷刺性作品,故事圍繞一夥歹徒劫掠財富的陰謀展開。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安德烈·紀德安德烈·紀德

安德烈·紀德(1869-1951),法國作家,出生於巴黎,一八九一年發表第一部小說,開始寫作生涯。一九〇九年參與創辦《新法蘭西評論》。一九四七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代表作有小說《背德者》、《窄門》、《田園交響曲》、《梵蒂岡地窖》、《偽幣製造者》,散文《地糧》、《剛果之行》等。
是現代西方文學史、思想史上的重要人物。他廣泛關注宗教、愛情、家庭、性、政治等各類問題,熱烈歌吟解放與自由,以赤誠之心去擔當人性中的最大可能。他是時代的見證人,更是時代的創造者,法國文壇的後起之秀如薩特、加繆等,都曾將紀德視為自己的精神導師。同時,紀德也稱得上二十世紀最具爭議、最令人費解的作家之一。他的“縱情”、他的“顛覆”,曾一度使他“聲名狼藉”;但另一方面,他內心中同樣真摯的是一種對於“神聖生活”的需要的肯定。他對同性戀的辯護、在道德倫理上的特別主張至今仍是人們關注和討論的焦點。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諷刺性作品,圍繞一夥歹徒劫掠財富的陰謀展開。
故事發生在一八九一年。偽裝成神父、哲學家的義大利騙子普羅托斯輕易地使聖普里伯爵夫人相信:羅馬天主教皇被人綁架,關在梵蒂岡地窖里已達三年之久。而坐在教皇位置上的,是一位幾個共濟會會友推舉的、長相貌似教皇的冒牌傢伙。受了他的欺騙,在捐助建立十字軍,拯救教皇的名義下,伯爵夫人開出了支票。支票後來被交給她的一位朋友,這朋友的丈夫是阿梅代·弗勒里蘇瓦爾。阿梅代是虔誠的教徒,他四處打探訊息,企圖營救教皇。在經歷了一系列吵吵鬧鬧的倒霉遭遇之後,他偶然在羅馬與那不勒斯間的一趟急列車上,遇到一位同車廂的年輕人--長相俊美的拉夫卡迪奧。拉夫卡迪奧在沒有任何動機的情況下,把阿梅代推下火車。阿梅代不幸身亡,而拉夫卡迪奧則成了“無動機行為”的英雄。拉夫卡迪奧這個新型的小丑和罪犯是個年僅十九歲的冒險者,還是是個私生子。貴族生父提供給他生活費卻不肯承認他,自由無拘的生活使他成為善惡不分之人。他的放蕩和他的活力成正比,他總是讓機會去決定他的行動,他成了無動機行為的化身。

重要評薦

紀德藉《窄門》成名,但真正傳導“紀德思想”而使之具體化,普遍化的,則是由《梵蒂岡地窖》一書對第一次大戰後的一代所產生的影響開始。戰後一代的青年如何能不在拉夫卡迪奧身上窺見自己的思想?無疑,拉夫卡迪奧是紀德所創造的人物中最富吸引力的一個。他的無限蓬勃的青春即是最特殊的詩境。他性格中的超脫與流動性,他的非功利行為,他的非來世觀,他的險遇,在在都激發戰後一代在彷徨中的青年。《梵蒂岡地窖》的重要性不僅由於這是紀德個人在表現上最大膽最獨特的一本作品,而更因為它的出現曾替當時的法國小說注入一份雄厚的生命力。

——紀德研究專家盛澄華

導語

在法國現當代作家中,安德烈·紀德是獨具特色的。這位20世紀初法國文壇的精神領袖,以其作品的多樣性和豐富性,其人格的複雜性,以及所處的特殊的社會歷史背景,在文學史上寫下了重要的一頁。

這是一部諷刺性作品,圍繞一夥歹徒劫掠財富的陰謀展開。紀德在作品中探討了生命本質的不定性、泯滅人性的紅塵之中如何追尋生命價值與生活方式,以及社會規範與渴望自由的衝突等諸多新的社會問題,批判了當時西方社會的為傳統禁忌和教條所蒙蔽而僵化的道德觀。作品打破了19世紀傳統的小說模式,風格明淨清純,心理刻畫入微,以法國古典文學的完美形式表現了現代人的複雜思想感情,為傳統的小說模式重鑄了新典範。

寫作背景

《背德者》、《窄門》到《梵蒂岡地窖》,儘管文風變異,這一內在的緊張感卻從未改變。在前兩本書中,紀德通過設定人物精神上的對立來製造這種衝突,而到了《梵蒂岡地窖》——這本被他稱為“傻劇”的作品,衝突卻是以主人公拉夫卡迪奧的內在世界來呈現的。
紀德筆下的這位年輕人,習慣於用鄙夷的眼神看待自己周圍的人事,特立獨行卻又渴望被認同,相信人間真情卻愛表現得玩世不恭,最終鄙棄世俗的道德轉而信奉一套極端唯心的自由行為哲學:為了證實善惡有時並非繫於人類逐利的動機,他可以捨身衝進大火救人,也可以冷酷無情地將無辜者推下火車殺害。
質疑拉夫卡迪奧是否真實存在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是,通過這個人物,紀德實質上為人類設定了一個難以逾越的生命困境:自我救贖之不可能。
自康德懸置真理,外在規約土崩瓦解,人類孤苦無依,只能仰仗頭頂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律,但是浪漫主義思潮和此後掀起的尼采哲學,更是進一步解構了科學和良心給人類帶來的存在感,回歸傳統之不可能迫使強者走向為自己立法的道路,而這一法則需以棄置基督教孱弱的道德傳統為代價。就如尼采所說:自由的人是不道德的,因為在所有事情中他決心依賴自己而不依賴傳統。
當尼采試圖用生命意志為自己立法,卻忽略了抽離理性的世界本身是流變不居的。
善惡是非,規則既然全由自己厘定,就很難保證前後一致。看似無動機的事物中卻隱含著因果報應,當結尾處,拉夫卡迪奧需要面對愛人的眼淚和贖罪自首的兩難境地時,他不能不承認自己從頭到尾錯了:為了堅守那個穩固的、本質性的自我,證明自己是生活的主宰者,他必須去坦白自首;可是堅守自我的代價卻是,毀掉愛人和自己的幸福,讓自利者獲得機遇。贖清了一樁罪,卻要犯下另一樁罪。
在紀德看來,既然投身於茫茫的時間之流,我們就隨時面臨著被時間改變的危險,一個人道德標準的前後不一才是生活的常態,人皆有兩面性,與其掩飾這種兩面性,倒不如將它發揮到極致才淋漓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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