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亡靈》

《感官王國》與《愛的亡靈》一直被評論界稱之為“姊妹篇,是由大島渚導演的。兩部影片的題材均系日本近、現代歷史上的真實事件:即“阿部定事件”和“車夫儀三郎被害事件”。

基本信息

電影資料

《愛的亡靈》《愛的亡靈》

《愛的亡靈》

編劇:大島渚

導演:大島渚

主演:吉行和子/藤龍也/田村高廣

製片國家/地區:法國/日本

上映日期:1978-09-06

語言:日語

又名:Empire of Passion

電影劇情

1895年,日本八町山附近的農舍炊煙裊裊。車夫家田儀三郎收工回家,路遇同村的退伍青年豐次。兩人擦肩而過卻未打招呼。儀三郎以拉車為生,妻子阿石雖已年過40,看上去卻只有30齣頭。阿石溫順勤儉,持家有方。儀三郎一回家便有溫好的燒酒和備好的熱水。這樣的家庭生活令儀三郎心滿意足。

《愛的亡靈》《愛的亡靈》

儀三郎出工時,豐次常去阿石家串門。豐次的殷勤贏了阿石的好感。天長日久竟生私情。秋日的一個下午,豐次和阿石有了第一次私通,此後常偷偷幽會。但豐次在獲得性愛的滿足與歡愉的同時,為不能公開地占有阿石苦惱煩悶。對儀三郎的仇恨與日俱增。一次激情過後,豐次剃掉了阿石的陰毛並決定殺死儀三郎。

冬天到了,一個暴風雪的夜裡,阿石將儀三郎灌醉。潛伏屋外的豐次進屋和阿石一同用繩索將儀三郎勒死,屍體投入了山中林間的枯井。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又到了次年秋天。山中枯葉滿地,豐次每日撿拾枯葉,倒入枯井之中,這奇怪的舉動,被村長家大少爺偶然看到了。

三年過去。村里人開始議論失蹤的儀三郎。有人說儀三郎託夢給他,要乾淨的衣服。阿石聽後心中恐慌。夏末盂蘭節時,在外做工的大女兒阿壘回來,也問起父親,阿石無言以對。入夜,儀三郎鬼魂出現,端坐在火塘邊叫著阿石,伸手要酒。阿石神志恍惚,奔出房門打了酒,回來時卻到了井邊……。天亮時,豐次在井邊找到阿石。要阿石忍耐。鬼魂頻繁地出現,村中議論更甚,阿石難以承受但豐次再三告誡:要冷靜、堅強,否則性命不保。一日黃昏,阿石打了酒回家,儀三郎拉車攔住阿石,要她上車。車入草叢阿石驚恐不已,儀三郎轉過頭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出現在眼前,阿石尖叫著用酒瓶砸了下去……第二天早晨阿石醒來卻在屋內,地上遍布酒瓶碎片。

對儀三郎的失蹤,巡警堀田插手調查。豐次在村長家見堀田向少爺問話。便跟蹤到林中尋找枯井的少爺,殺害後懸屍樹端,偽裝成自殺假象。阿石經不住長期驚恐的折磨,閉門縱火自焚。豐次撞門營救,二人痛述心聲,但所說之話都被潛藏於地板下的堀田聽見。豐次、阿石抱著最後的希望,下到村井中轉移儀三郎屍骨,陷於泥漿中,抬頭望井口卻見儀三郎在井口灑下片片黃葉,其中一片插入阿石眼中。

堀田帶領警察逮捕了豐次和阿石,並將二人吊在樹上拷問,二人承認罪行卻盡力為對方開脫。在警察的押解下,豐次和阿石目睹儀三郎的遺體被打撈上來,脖頸上的繩索清晰可見。豐次低下了頭,阿石則發出懾人心魄的哀鳴。

又一年冬季,雪落八町山,豐次和阿石被處極刑的訊息傳到了村里。

導演簡介

大島渚大島渚

大島渚(1932年3月31日—),作品屢獲國際影展大獎,日本20世紀與黑澤明小津安二郎齊名國際大師級電影導演、作品以藝術另類、前衛新銳著稱。 大島渚與寺山修司神代辰己若松孝二一起,被稱為日本四大情色大師。

電影榮譽

本片獲1978年坎城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電影評論

《愛的亡靈》的主題表現注目於“愛的爭奪”,但其意旨歸屬並不僅限於愛本身。在劇情設定上大島渚將“愛的爭奪”套配在更大一層次的“生——死”對峙中。自從儀三郎被害,屍體落入井中,《愛的亡靈》的劇情就轉換為生靈與鬼魂共在的格局。生者在驚懼與恐慌中延續著他們的性愛歡娛;死者因對舊愛的迷戀重回曾經溫暖、愜意,舒坦的火塘邊。“愛的爭奪”仍在延續。而村民們則對鬼魂的出現和失蹤三年的儀三郎議論紛紛,巡警堀田也著手調查,為了掩蓋通姦殺人的罪行,“愛的爭奪”演繹出了新的人間悲劇,少爺心存疑慮窺看井口被豐次殺死,屍體吊在樹上,偽裝成畏罪自殺的假像。在此“愛的爭奪”已不只是“儀三郎—阿石—豐次之間(人鬼之間)封閉的戲劇性衝突,它牽延和聯繫著社會生活,社會規範成為大島渚對人類文明進程及其趨動力的深入解說。在《愛的亡靈》中,大島渚設定了豐富的,具有強烈表意功能的影像符號。他以橫向運動和縱向運動的限定來劃分文本之內“概括敘述”與“故事敘述”(語段)的職能屬性。影片的片頭,大島渚兩次以近景和特寫表現了(橫向)輪轉的車輪,其隱含意旨高度概括地指向了“儀三郎事件”所透射出的擴張性意義:人類文明就是“生—愛—死”輪轉歷時性過程的顯現。生與死是輪輻,愛是輪軸。車輪的旋轉滾動牽扯出悲歡離合,陰謀謔殺。生的為“愛”造就了死,死的為“愛”毀滅了生。當然,在此“愛”已是肉慾快感,家庭愜意,權力意志,合法性想像等諸多內容混同包容,涵蓋廣泛的存在。而每一種意義都浸漬著大島渚對人類社會生存的思考與認識。就豐次和阿石的反叛而言,反叛毀掉了原有的合法性婚姻,但反叛的最終歸屬卻是對合法性的又一次想像。當阿石精神崩潰反鎖房門自焚之時,拚命撞門的豐次喊出了他的心聲:“哪怕只過三天夫妻一樣的生活”。重建合法性和秩序中的婚姻聯繫,成為了僭越的終極。大島渚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僭越反叛在同類題材中的革命性意義。在大島渚的眼裡,僭越可以造就對國家機器的篾視(警察進屋時赤裸擁抱的造型),造就勇敢與堅強(被警察吊打拷問仍為對方開脫),卻難以擺脫文明的車輪輪轉往復中的宿命。性愛歡娛只是表像,在此之下,快感的根源是權力意志的支配和社會規範中個體的想像性自足。

《愛的亡靈》的敘事表現呈現出雙重的合理性。鬼魂故事是它的直接形態。在日本文化中,鬼魂文化有著豐厚的歷史積累和鮮明的民族特色。日本電影在其歷史發展的各個時期均有相當數量的“鬼片”出現。其中最為著名當數溝口健二《雨月物語》。溝口塑造的女鬼若狹和鬼妻宮木已成為日本電影鬼魂形象的經典。而《愛的亡靈》則可看作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日本電影“鬼片”中的代表。但是《愛的亡靈》所表現的鬼魂故事又有著明顯的不穩定性。影片中所有儀三郎鬼魂出現的段落又都可以解釋為阿石豐次的幻覺。在這樣的解釋下,《愛的亡靈》顯然又是一出典型的心理劇。是長期的恐懼、驚悸使阿石和豐次頻繁地產生幻覺看見了儀三郎的鬼魂出現。既是鬼魂故事又是心理劇,是《愛的亡靈》敘事表現區別於傳統“鬼片”的最大不同。大島渚的敘事編織精心而巧妙;在影片中,他設定了“生”和“死”兩個視點(系統)來統籌和區分故事中紛雜的敘述頭緒。生的視點表現八町山和山邊的村莊,人們的日常生活以及生活中潛藏的欲望,陰謀與殺機。“生的視覺”總體影調偏向暖調(紅、黃、綠),影像構成特彆強調了村口墳地中形似陽具的石碑群。“死的視點”出現在儀三郎屍體投入井中一段,井底水下拍攝的屍體入水的鏡頭成為了“死的視點”的直接依據。“死的視點”的影片展示,總體影調偏向冷調(藍、灰),影像構成符合鬼魂的怪異,而井和井口的造型則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徵。正是“生”和“死”兩個視覺系統交替混同的展示糾合著人與人,人與鬼的矛盾衝突織就了《愛的亡靈》亦人、亦鬼,亦真亦幻的敘事表現,也為《愛的亡靈》塗就了魔幻化的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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