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高陽 著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5-4-1
版次: 1
頁數: 385
印刷時間: 2005/04/01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801487650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歷史
內容簡介
本書為長篇小說,講述了明代英宗、代宗、憲宗、孝宗四個皇帝的故事,頗富傳奇色彩,具有很強的可讀性。
作者簡介
高陽:(1926—1992),台灣已故著名作家。本名許晏駢,字雁冰,筆名郡望、吏魚,出生於錢塘望族。當時,許氏不但為地方上的望族,並且,起於清雍正至清末,家族中出過三位翰林、四位舉人,因此,高陽乃出身書香名門之後,更是堂堂的官家子弟。擁有十個兄弟姐妹的高陽,在家排行老九,母親黃婉同是富貴人家的大家閨秀,非但飽讀詩書,更能將正史、野史,轉述為一個個精彩的小故事,因此,幼年時代緊隨於母親身旁的高陽,自然而然地聆聽許多官場現形以及鄉野傳奇,無形中,母親也成了高陽文史修養的啟蒙之師!
大學未畢業,入國民黨空軍軍官學校,當了空軍軍官。1948年隨軍赴台灣。曾任國民黨軍隊參謀總長王叔銘的秘書。退伍後任台灣《中華日報》主編,還一度出任《中央日報》特約主筆。高陽擅長於史實考據,曾以“野翰林”自道。他的成就不僅在於評史述史,更重要是將其史學知識用於創作歷史小說。1962年,高陽受邀於聯合報副刊連載《李娃》,此部作品不但一鳴驚人,也成了高陽歷史小說創作的濫觴,爾後發表的《慈禧全傳》及胡雪岩三部曲《胡雪岩》、《紅頂商人》、《燈火樓台》,更確立他當代首席歷史小說家的地位。
由於,高陽曾因戰爭中斷了學業,也並正統文史科出身,晚年時的他在《我寫歷史小說的心路歷程》一文中謙沖的表示:「我的歷史小說,不為學院派所重」,然而事實上,30多年來辛勤筆耕的每部作品,不但頻頻在文壇上引發熱烈的討論,讀者群更遍及了全球華人世界。
作家楊明先生曾寫道:“寫人情,高陽寫出了怨而不怒,冷靜客觀的氣質;寫鬥爭,高陽切中了權力欲望對人性的腐蝕;寫風格,高陽更為讀者勾繪出一幅絢麗壯闊、氣質非凡的景致,堪稱一部民俗變遷史。然而,高陽的作品不僅在質上獲得了肯定,產量更是驚人。”高陽的歷史小說不僅注重歷史氛圍的營造,而且擅編故事、注重墨色五彩,旨在傳神,寫人物時抓住特徵,寥寥數語,境界全出。一生著作一共有九十餘部,約105冊。
目錄
第一部 土木之變
第二部 南宮復辟
第三部 西苑遺恨
書摘插圖
大明弘治十八年端午節。
時逢佳節,又當盛世,好熱鬧的一個端午。首輔劉健正在相府中大排筵宴,召集內閣中的一班有文采的屬官,分韻斗詩;忽然,門官疾趨上堂,走到劉健身邊,彎著腰在他耳際輕聲說道:“相爺!宮裡張公公派了一名公公來,說萬歲爺宣召,請相爺馬上進宮。”
明朝稱太監為“公公”。太監有大有小,職位最高的稱為“秉筆司禮監”,可以為皇帝代批奏疏,參預軍國大計。但是秉筆司禮監中,並沒有姓張的,可知宣召進宮,並非有什麼突發的重大事件,需要處理。因此,劉健便問:“可知何事宣召?”
“沒有說。只說是張公公派來的!”
聽得“張公公”三字,劉健心便往下一沉。他知道,門官所說的張公公是指張愉,此人亦是皇帝的近侍,職務為掌御藥太監,專門照料皇帝的醫藥——皇帝身子很弱,六七天以前,聽說咳嗽又厲害了,這是常有的,大家都沒有把它看得太嚴重。如今由張愉傳旨宣召,莫非病情有變?
“趕快備轎!”劉健起身向賓客拱一拱手,“諸公寬坐暢飲。皇上宣召,我進宮去一趟就回來。”說罷,匆匆入內,換了官服,逕自進宮。
皇帝的寢宮名為“乾清宮”,宮門就叫乾清門。劉健到得那裡,已另有兩位宰相在等候——宰相一共三位,謝遷是華蓋殿大學士,其次是謹身殿大學士李東陽、武英殿大學士劉健。李、謝二人雖早就到達,但以劉健是首輔,所以一定要等他來了,才能一起進見。
皇帝住在乾清宮東暖閣,一進門便有三個早已鋪好的紅呢拜墊,於是劉健領導著下跪磕頭,口中說道:“臣劉健、李東陽、謝遷等叩請聖安,恭賀節禧!”
“三位先生過來!”著便服坐在軟榻上的皇帝說,聲音相當微弱。
“是!”三人同聲答應,站起身來,隨即有小太監將拜墊移近御榻,三人重複一併排跪下。
皇帝慢慢說道:“我承祖宗的大統,在位十八年,今年三十六歲了!哪知道得了這個毛病,精神壞極;所以跟諸位先生不大見面,以後也見不到了!”
皇帝的病,已經好幾年了,是先天不足,後天失調,從小虛弱,本源不足而起的癆病。不過,皇帝自己很看得開,也不近女色,大家都以為他可以帶病延年,不甚憂慮。可是此刻聽皇帝語出不祥,不由得都吃驚了。
“陛下萬壽無疆,”劉健強自慰勸,“何出此言。托陛下的鴻福,四海無事,正宜靜攝。”
“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這是天命,勉強不來。”皇帝乾咽了兩下,用枯澀的聲音,向左右說了一個字:“茶!”
於是掌御藥太監張愉捧了茶來,雙手捧上,輕聲說道:“萬歲爺請服藥了。”
皇帝沒有答他的話,用茶漱一漱口,吐在金唾盂中;張愉看了一下,頓時流下兩行眼淚。
“茶裡面有血絲?”皇帝平靜地說。
“沒有,沒有!”張愉急忙拭一拭眼淚,拿衣袖蓋著金唾盂,轉身退去。
“到這時候,何必還瞞我?”皇帝只有黯然之色,但很快地又恢復了平靜,抬眼看著劉健說,“我謹守祖宗的法度,十八年來沒有一天敢懈怠荒忽。不過,這也是諸位先生輔助之功。”說著,將手伸向劉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