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本書寫了一個只有200人的少數民族集體——白哈巴村的圖瓦人的生活紀實,極富現場感,當然這個村落的歷史,風俗等背景材料,都摻透在作者從容描述的筆底了,不顯沉悶、不露夾生,像行家裡手燒烤全羊,里外熟透,散發出鮮活的香味。在那美麗的阿勒泰山中、喀納斯湖側,白哈巴村也在陽光下顯現著令人注目的奇麗,有很多攝影家,都在那兒拍出了成功的作品。尤其是這個村子的秋色,長期閃爍在各種畫頁及網圖中。但攝影家與畫家只看到了村莊的外表,王族則深入到了它的核心。他從柵欄、斧頭、奶桶、扇鐮上體會生機,又從鷹、狗、羊、狼的身上發掘激情,還從石頭、岩畫、歌聲中尋找永恆。一部30萬字的巨作,只寫了一個小村子的日常生活場景,還不顯單薄和零散,是頗需功力的。編輯推薦
本書寫了一個只有200人的少數民族集體——白哈巴村的圖瓦人的生活紀實,極富現場感,當然這個村落的歷史,風俗等背景材料,都摻透在作者從容描述的筆底了,不顯沉悶、不露夾生,像行家裡手燒烤全羊,里外熟透,散發出鮮活的香味。在那美麗的阿勒泰山中、喀納斯湖側,白哈巴村也在陽光下顯現著令人注目的奇麗,有很多攝影家,都在那兒拍出了成功的作品。尤其是這個村子的秋色,長期閃爍在各種畫頁及網圖中。但攝影家與畫家只看到了村莊的外表,王族則深入到了它的核心。他從柵欄、斧頭、奶桶、扇鐮上體會生機,又從鷹、狗、羊、狼的身上發掘激情,還從石頭、岩畫、歌聲中尋找永恆。一部30萬字的巨作,只寫了一個小村子的日常生活場景,還不顯單薄和零散,是頗需功力的。
作者簡介
王族 (1972~)甘肅天水人。中共黨員。1991年入伍西藏阿里軍分區,歷任南疆軍區政治部戰士、幹事,新疆軍區創作室專業作家。2002年轉業後歷任新疆美術出版社編輯、編輯部主任。魯迅文學院第七屆高研班學員。1987年開始發表作品。2007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詩集《所在》,散文集《動物精神》、《風過達坂城》、《龜茲仰止》、《獸部落》、《上帝之鞭》、《藏北的事情》,長篇散文《懸崖樂園》、《圖瓦之書》、《狼界》等20部作品。曾獲總政第九屆解放軍文藝獎、大紅鷹文學獎、新疆首屆青年創作獎。
前言
一
哈巴河縣是祖國西北的一個邊陲小縣,以礦產、旅遊、水能資源而著稱。如果說它是一個寶冠,那么白哈巴村無疑就是這座寶冠上的明珠,而圖瓦人正是這顆明珠的鑄煉者。
白哈巴村位於哈巴河縣西部山區,平均海拔1000多米,一年有7個月大雪封山。它具備了一個邊疆高地的所有特點:遙遠、神秘、封閉、孤獨。然而它並不缺乏精彩,因為這裡有圖瓦人。
圖瓦人在隋唐史籍中被稱為“都波”,《蒙古秘史》中稱其為“禿巴思”,清代將阿勒泰地區圖瓦人劃屬烏梁海種人。他們自稱是成吉思汗的後裔,當年蒙古西征,浩浩蕩蕩的大軍橫掃歐亞,創造了一個空前的帝國神話,整個歐洲驚呼:上帝的黑鞭出現了。然而,武功、版圖、財富終究被歲月雨打風吹去,當鐵騎謝幕,帝國不再時,沒有人想到,作為當年歷史的見證,駐守在喀納斯湖畔的圖瓦人以其堅韌的、持久的生命力凝聚了一個民族的背影,延續了對那個輝煌年代的記憶。從戰士到百姓,他們行吟澤畔、長歌當舞,始終堅信“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傲世目光從來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注視:在他們背後,濃重的歷史沉澱支撐著他們的信仰。
二
從地理上看,白哈巴與哈巴河縣城相距116公里,對於一個馬背民族而言,這不是距離;對於現代社會而言,這更不是問題。可是直到現在,來圖瓦人居住地參觀的人仍越來越多,而去外面世界捕捉精彩的圖瓦人卻幾乎沒有。大多數圖瓦人在這裡尋找到了他們失落已久的原生態,安享著自己的原生態狀的生活。從這個意義上講,圖瓦人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
要把這樣一個原生態之地寫成一本書,難度很大,但王族把它寫出來了。更確切些說,是寫出了對這種生命狀態的肯定。他似乎對古老的事物有著特別的敏感,一深入其中就任由情感奔流,這種文學的感覺應該是一個作家的優秀品質之一,事實上,作為歷史本身的承載者,這片清涼的高地有著太多的情感需要你去激發、挖掘和升華,從而最終走向一個博大精深的純精神上的美麗家園。
後記
寫在長篇散文最後的話
1998年第一次到白哈巴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可以把這個村子裡的圖瓦人寫一本書。這個感覺很奇怪,只是一瞬間在心裡產生的,但卻很強烈,似乎一下子就注定了我此後的寫作命運。這是我一直期待的情景。我似乎對一個地方的地形結構、氣息、色彩等都特別敏感,只要遇到能適應我心理感覺的地方,就覺得自己內心的激情被點燃了,我按捺不住衝動,開始幻想,也開始興致勃勃地尋找自己喜歡的東西。
在新疆生活十幾年了,我一直在尋找適合自己進入和表達的地方。慶幸的是,我先後找到了三個,它們分別是藏北阿里、新疆的喀什和白哈巴村。我在前面兩個地方分別生活了一年半和五年,而後者則一直吸引著我,讓我經常覺得有一種“在場感”。我對這三個地方的進入,並非因為它們本身具有地域和文化上的優勢,我只是覺得它們適合我的表達趣味,在更寬泛的層面上能夠讓我伸展自如。
從1998年開始,我每年都去一次白哈巴村。不同的季節去便有不同的感受。慢慢地,我覺得自己變成了村子裡的一個人,我變得沉迷而又幸福。這是一個很小的村子,但有很龐大和艱固的傳統在延續,人的生存也仍然沿襲了古老的方式,有點類似於部落的感覺。到了最後一次在村子裡度過20多天后,我對村子裡的每一戶人家都了如指掌。我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這個村子裡長大的,這裡有我生活過的痕跡。
我在2002年9月的一個下雨天開始動筆,到2003年3月一個牙疼難忍的日子結束,寫了30萬字。這中間我個人的命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我一直沒有停止。寫到3000多字的時候,我覺得我觸摸到了白哈巴村的靈魂。這種感覺從那3000多字處開始,一直持續到最後,始終未曾離我而去,讓我享受到了寫作的快樂和幸福。
這部長篇散文採用了交叉式結構,各篇章既獨立,相互間又有聯繫,在內容和文體上努力保持了連貫性;一些人的變化,和一些事情的延續,被安排在不同的篇章中出現。我覺得這有點類似長篇小說。這其實是我渴望在文體上有所突破,對新散文方式的嘗試。寫完後,我發現對一個村莊的了解已變得不重要了,而對它的理解則從更寬的精神層面將個村莊打開了。在文章中出現的比較有意思的事和像諺語一樣的語言,其實在圖瓦人中很常見,只是被我信手拈來。而我費心費力了解和記錄下的東西,在寫作中並沒有產生多大的作用。相比之下,理解和想像的東西反而更多一些。我覺得想像對於一個作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讓他更好地展現才華。而作為一個作家,他必須相信想像是生活變成藝術的惟一可能,作品就是另一種事實的存在。也就是因為我堅持了對一個村莊的理解和想像,寫到後來,出現了不少我原先未曾預料到的東西。寫長篇散文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在整個過程中,我覺得自己不是在寫作,而是在經歷什麼。
整部書稿仍然關注地域。其實,關注地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地域有限,有時候還太過於表象,它常常會讓入感到絕望。但我覺得,當一個作家進入地域,再從地域脫出之後,地域就變成了更寬泛、更有可能穿越的東西;這時候,地域可以是文化,也可以是人自身。而作家的文字,有可能就是地域的延伸或再生。
幾經修改後,我將書稿在2003年10月份寄給了《中國作家》雜誌的副主編楊志廣先生。他看到我的稿子是長篇散文,就先看了。看到一半的地方,打電話通知我決定發表。後因該刊每期髮長稿在15萬字左右,於是便讓我縮減。因此,就有了該刊物2004年第3期發表出來的15萬字。
長篇散文寫完了,白哈巴村在我心中似乎又變得陌生了。寫作就是這樣,一部作品被完成後,它很快就會變得陌生起來,讓人心生敬畏,感到再也無從下手。我想,這大概就是我成為一個作家的理由,寫下一些東西時,我是被它們選中的一個勞動者,當這種勞動結束,它們便又獲得了新生。實際上,任何一種事物都有自生的可能性,寫作不可能占有或窮盡它們。由此可見,作家和作品都是偶然的。
精彩頁
第二天黃昏,到了白哈巴村。
白哈巴村夾在兩山之間,不寬的山谷,剛好供這么200多戶人居住。由於山不高,山谷便顯得開闊,村莊因而也顯得安詳。村莊的背後是山坡,山坡的頂端是雪峰。正值夏季,雪峰被蔥綠的樹林遮掩得恍恍惚惚,但只要看一眼山頂的積雪,就知道這是一個雪山下的村莊。
儘管先前已來過好多次,對白哈巴村已是十分熟悉,但因為此時心情不同,第一眼看過去,仍感到一股新意。木頭房子在夕陽中泛出一絲金光。這些木頭皆為松木,經歷歲月,變成了金黃色。此時的夕光已變得慵懶,似是留戀著什麼不忍離去。因而,這些頗具瑞士風格的木頭小屋便反射出一絲絲溫暖的金黃色光芒。小屋旁邊的松樹儘管三三兩兩地散布著,但都高大筆直。樹就是這樣,長在森林裡,並不一定能長多么高,而長在有人居住的地方,卻可以長得很高很粗,通常人們見到的大樹和古樹,皆在村莊一類的地方。這也基本上說明了一個道理,萬物的生存除了自身的生長之外,還在於經營。一棵樹被種在村莊裡,便像村裡的一個人一樣,有了屬於它的一塊生存之地。時間長了,它便成了村莊的一部分。人們需要樹在村莊裡的存在。事實上,在村莊這樣一種生存環境裡,樹往往就是人的另一種生存需求。方方正正的木板小屋和筆直的松樹顯得很和諧,似乎表明了地處阿爾泰深處的白哈巴村在生存意義上的一種統一,也顯示著一種質樸和原始的美。村中還長有自樺樹,一棵一棵散布在松樹中間。因為枝幹雪白,便很顯眼,再加上蓬勃的樹冠,似一把把大傘。小時候看電影,為莫斯科郊外的白樺林著迷,實際上,阿爾泰的氣候和俄羅斯差不多,在白哈巴村的背後,就是中俄邊境上的友誼峰,西伯利亞的風從友誼峰吹過來,隨著地域的降低驟然變暖,便孕育出了這濃密的山林。樹是有靈性的,不光會擇地而生,慢慢地就會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而且還會有一些驚人的舉動。甘肅會寧縣的楊樹就是一例,紅軍在會寧會師時栽下了那些樹,後來紅軍離去,它們的葉子居然都長成了五角星狀。白哈巴村的這些白樺樹也頗引人注目,剛覺得它們一個個具有女性之態,便又發現了讓人驚奇的景象。原來,在每一棵松樹後面,都長有一棵白樺樹。如果說,高大筆直的松樹是男人的話,那么跟在它身後的白樺樹就是熱愛它們的女人。一對又一對,它們組成了愛的森林。
任何村莊的形狀都是由房子的分布形成的,白哈巴村也不例外。自上而下,白哈巴村是一個長條狀,由於木頭小屋方方正正,所以整個村莊看上去也顯得有稜有角。一條僅僅只限於在村中延伸的小路,向村子四周的松林延伸進去分支,但一進入松林,便了無痕跡。所以,白哈巴村便顯得格外安寧。放眼望去,四周的山脈像是一雙大手,將整個村莊呵護在掌心……
村中有人騎馬,在路上快速地來回賓士。村子不大,一家到另一家原本不費什麼事,但或許由於長久騎馬的習慣,他們仍挺胸聳肩,把馬打得飛快。馬呢,大概也喜歡這樣奔跑,從家門口跑起,箭一般馳向另一家人。但由於路途太短,往往只是倏忽一閃,便又停住。人從馬上下來,進了房子許久不出來,留著馬在外面,低著頭啃地上的草。
寂靜而安詳的白哈巴村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山脊上坐這么長時間,像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村子一樣,將它久久端詳。
看點
在新疆阿勒泰喀納斯湖附近的白哈巴、禾木等村落,生活著一個獨特的部落——圖瓦。王族的長篇散文《圖瓦之書》(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記錄了居住在白哈巴村的圖瓦人的歷史、獨特的生存狀態和精神氣質。圖瓦人,即《新疆圖志》中所載的“烏梁海”人,是蒙古族的一個分支,世代以放牧、狩獵為生,居深山密林,沿襲傳統的生活方式。喀納斯地區是中國圖瓦人惟一的聚居地。關於圖瓦的來歷,歷來說法不一。一說他們是成吉思汗西征時遺留下來的士兵繁衍的後代,也有人認為他們是五百年前從現俄羅斯圖瓦共和國一帶遷移過來的,布爾津縣文物至今保存著1918年時的中國中央政府頒發給他們的“烏梁海左翼左旗札薩克”銀印。圖瓦人多穿蒙古長袍、長靴;居住的木屋用松木壘砌,有尖尖的斜頂。主要食物是奶製品、牛羊肉和麵食,飲用奶茶和奶酒;在一年一度的“敖包節”,圖瓦人舉行賽馬、射箭、摔跤等競技活動。他們信奉薩滿教和喇嘛教,每年舉行祭山、祭天、祭湖、祭樹、祭火、祭敖包等宗教祭祀儀式;淳樸、善良、豪爽是圖瓦人比較鮮明的性格特徵。
在《圖瓦之書》中,圖瓦人的生活被置於“遊牧”這一古老文化背景中,地域氣息濃郁。遊牧文化所包含的大地文化意味——人畜隨季節遷徒,逐水草而居的現實境況,古往今來一直是西部高地遊牧民族的生命運動方式,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遊牧民族的生存方式經歷了很多年的磨礪,已呈現出具有深刻內涵和豐富內容的文化特質。
評價
“如果你不知道要往哪裡去,任何一條路都會帶領你到達。”這是印在王族的長篇散文《圖瓦之書》封底的一句圖瓦諺語。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初次讀到《圖瓦之書》時的情景。當時我正在吐魯番與烏魯木齊兩地奔波,那天下午,我在返回吐魯番的班車上開始讀《圖瓦之書》,很快便被書中娓娓細述著的家園情懷所吸引。車窗外,是我所熟悉的吐烏大公路和我所熟悉的戈壁、雪山、綠洲,它們依次閃過,我坐在車上有種飄然飛盪的感覺,無法理清的思緒真切又迷亂地纏繞著我,令我時而追尋著熟悉的回家之路,時而陷入王族書中展示的白哈巴村——圖瓦家園。
所幸我只是一個熱愛旅行並熱愛與旅行有關的一切文字的讀者,可以不用像專業人士那樣有板有眼地評析作品,只說自己的感受,哪怕說得清的只是一點,說不清的是許多,那也沒關係。因為我覺得,在文字中體驗到的共鳴,它本身即便有巨大的轟響,表述時也許正是無聲的。
十多年前,我去過未曾開發的喀納斯,那時候它是一片真正的淨土,一切猶如雨後的一個清晨那樣清涼和乾淨。那個餘輝映照的黃昏,我一個人走在圖瓦村子的小路上,四周錯落著圍欄、木屋和棚舍,在村子裡卻奇怪地沒有見到一個人。而我也只是悄悄地從門外經過,不敢多走近一步,生怕驚擾了童話般的奇境。許多年過去了,我又去過多次已變得喧囂熱鬧的喀納斯,更看過不少描述其美景的奇文佳作,只在這一次,我面對《圖瓦之書》這第一部寫圖瓦人的作品時,又嗅到了久違了的松木清香。
《圖瓦之書》共30萬字,大部分是我在幾次往返烏魯木齊和吐魯番途中斷續閱讀的。記得第一次在班車的顛簸中讀它時,正值我所要回到的吐魯番持續45攝氏度高溫天氣。抵達吐魯番市區,當我從空調班車下來,立刻被一股熱浪包裹住,那是我在此生活多年所熟悉、所離開、所根本無法忘懷的一種感覺,我原來沉靜、平淡的內心霎時有一種久違的燃燒感,像是被火點著般掙扎了一下,那一刻我的眼淚撲簌而落。其實,正如《圖瓦之書》中所闡釋的回家之路,不管你從哪個方向出發,最終總會到達的。
在王族的文字中,白哈巴這片清涼而傲然的村莊給人與世隔絕的感覺,它展示的絕不是天堂般的縹緲意蘊,而是遙遠但真實的塵世生活。誰能說,他所描述的平靜、從容的生活不是我們所嚮往、沉迷而又無法把握,表面遺失而內心堅守著的呢。他所講述的歷史、傳說、奇遇、愛情以及高地上的輕煙、柵欄內外的生命與器具等等,無不牽著我們的思緒和感情。在圖瓦人的美麗家園,王族時而行走時而夢遊,正是因了這片土地的深厚和孤獨,他用文字打開的才像是一個寓言的世界,使人透過神秘與傳奇,無時不在感受著人與人之間、人與自然之間那種溫馨的親和、神秘的感應。
最令人心動的,是圖瓦家園中無處不在的尊嚴。“尊嚴”這兩個字,有時候對於凡俗中的人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在王族的筆下,我們卻看到人、畜、草木甚至石頭的尊嚴。一個人因為貪圖與妻子的歡愉,而使放牧的羊群在返鄉的最後一夜遭到狼襲,他決然離開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一個牧人的羊跳不過小溪,他就把那塊牧場讓給能跳過小溪的羊群的主人;一隻盤羊被人蒙住視線帶離山林,當它發現已失去家園後便撞牆而亡,兩隻美麗的角斷裂;一隻野山羊為失去的草地仰然怒視牧人與家畜,最後竟以跳崖來捍衛自己的自由,一根松枝守望了19年荒涼的村莊後,在村人回家的那天枯折了……在這些文字中,無不充滿了王族對生活的詩性感情,對於人性的豐富體驗和理解。他有些近乎痴迷地沉浸在一個個故事的講述中,以至於他自己都成了一個情節或者符號。正是這些文字,讓人的心靈得到詩性的滋潤,變得豐富而細膩,靈異而馨香。
在《圖瓦之書》中,關於白哈巴圖瓦人生活的描述和想像既散漫跳躍,又理性嚴謹的,那些溫磬美妙、耐人尋味的生活場景,透映著一片土地真實樸素的特質,也凝聚著作者本人對精神價值的執守。通過文字,善良與善良應和,美與美邂逅。可以說,這種來源於生活本身的感悟,也是來自於作者內心不曾放棄和更改的堅持。
當我們在生活中逐漸變得虛嬌和世俗,這些真實而浪漫的文字,讓我們和作者一起用心靈感受人類家園生動的歷史、傳奇和生生不息的文明,讓我們體驗到對於個體生命的尊重和對於自然、純粹的生存方式的尊重,也由此確信我們自己內心依然保存著高貴,堅持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