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經歷
十一歲遭父喪,乃遵母命奮志求學,從師苦讀於梁山西北麓“白石庵”(遺址尚存)。
入朝為官
微宗宣和五年(1123)年,高登年十九,以學業優秀被推舉進京入太學,與太學生陳東、張元乾、徐揆等結為至交。末幾,值金兵犯境、勢逼京師。高登等太學士深知社稷危難,實是蔡京、童貫、李邦彥、吳敏等權奸誤國所致,因而他與陳東等聯名上書,奏請朝庭誅除蔡京等一夥“異名同罪”奸臣,委派忠臣李剛等到率官軍迎擊敵寇。此建議雖獲朝中諸多大臣回響,但微宗被這些奸佞迷惑,不僅末納忠諫、反而誤聽佞言,向敵求和,並罷黜抗金名將、尚書右丞兼東京留守李剛,導致形勢日危。京城將陷之時時,皇室貴胄及顯宦、縉紳、巨賈紛紛南逃,國子監六館諸生亦多恐栗欲散,唯高登與林邁等迂迴輾轉,以避敵芒。迨敵寇退後,權奸卻虛構罪名、誣陷高登,因而被摒斥回鄉,時靖康元年(1126年)之事。
高登返鄉後,一時心情忿忿難平,遂應漳浦杜潯鄉宅兜村山陰高姓宗人之邀,偕母遷居至此,以藉居新環境聊解鬱悶心情。他人在山野鄉間,末忘家國大事,又數次上呈政見、卻屢不見採用。迨南宋高宗紹興之初,呂顧誥、秦檜任左右相,又一禍國奸臣當道,高登痛心疾首、自愧報國無門,爰於鄉間設館授徒,陳景肅即其高足之一。紹興二年高登成進士,朝庭新君悉其文名與膽魄,委以下州文學、廣西富川主簿、桂林六郡司法兼學官等職務。雖是職位卑微,但高登每司一職,莫不克盡心力,於國民甚有政績。
紹興八年(1138)年,高登奉命蒞任改事堂審察,為朝庭研討和審查改務之職。他秉性依舊,不畏權勢,上萬言疏與《時議》六篇,挾擊時弊,獲罪於秦檜。兩月後被改調離外職,外放靜江府古縣任縣令。在此期間,高登為縣民秉公處事嚴懲惡霸,民眾十分擁戴。事在不巧,昔時秦檜 之父曾經在古縣當過縣宰,如今秦檜 當權,有廣西經略胡舜陟刻意巴結權相,提議將欲於古縣為秦之父建祠紀念。高登聞之,嚴辭拒絕:“秦檜為相,誤國害民,此祠決不可建”!胡大怒,立調他人取代高登。此時,高登也因母病告假歸里,高登尚在歸途,古縣不僅“秦祠”照建,而且胡親自為之撰記,極盡阿諛;同時他還誣告高登,朝庭偏信,下詔欲捕高登入靜江府獄。時高母病歿於船中,他悲痛萬分,暫殮母入棺權葬,自身北上請求辭官回鄉丁憂兼“贖罪”,但秦檜必欲置其於死地萬里後快末幾而被解返靜江入獄。後幸有友人保釋。出獄之秋,高登便整裝回鄉,於途中有廣漕司鄭鬲、趙不棄仰其德行,共同勸勉高登留在歸善縣任代理縣令,他接受勉留,又為當地辦了不少的好事,民眾有口皆碑,頌其德政。孰料秦檜聞知,一時震怒,再構罪名加害高登,將他編管於容州(即除棄高登名籍,貶至容州入籍監管),鄭趙兩人亦因此受株連降職候辦。
容州地處窮鄉僻壤,民間仰幕其名與學識,有識之士多有踵門請教者,他以講學論道,種菜植竹為樂。時有其眷屬自閩來侍。高登生四子:長名扶、次名持、三名振、四名拂(其子孫或返居故地雲霄,部份遷入城關居住;或衍播廣東乃至海外。因而漳浦實無高登裔脈;當年的山陰宗人也皆遷他處,所以迄今為止該地為別姓所居)。紹興二十九年(1169年)八月十三日,高登病逝容州(今廣西梧州屬縣),由其子運歸故鄉安葬。
迄今,位於雲霄火田鎮高地村中的高登舊居遺址尚存,宋淳熙年間(1183-1189年),高氏族人協同高登子孫就此地改建為當地的高氏家廟。以祈求靈庥庇護。該建築物為二進一院,懸山頂木石結構,占地約1000平方米,歷代屢遭兵災損毀,又屢有維修。原大堂上立龕祀高登神像與畫像,廂房中曾藏有明代刻本《高東溪文集》。迨新中國成立後,祀事廢止,建築物也日漸禿殘,今僅存大門堂屋,其匾額為粉地藍書,楷書“高氏家廟”四個大字,楹聯紅底黑字,楷書:“剛彥慧翁,千秋樹功德;朋東仇檜 ,萬古諍忠言”,字跡已是斑駁;門墩石鼓、石雕華表俱被今人移放家廟前的池塘邊,廟埕也被墾為耕地。古存高東溪巨幅畫像曾由高氏後裔世代保存,惜於“文革”期間佚失無蹤。當年東溪手植蒼松翠柏,於上世紀五十年代,因“大煉鋼鐵”而被伐毀。原有後世歷朝的學子、進士如陳景肅、林纘、張士楷、蔡衍錕、陳天達等,都曾親謁東溪舊居及“白石庵書院”,題留不少名句名篇,幸有部份尚流傳於民間。高登的墓葬也還殘存於火田高厝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