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驍鳴
馮驍鳴自幼就對藝術有著濃厚的興趣,尤其酷愛書法和繪畫。在國內的藝術院校畢業後, 他於1988年定居法國,並進入了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在法國及海外的眾多畫廊都有他的傑出作品展出。他與電影製片人派屈克-貝爾納相識後,被邀請作為一位畫家拍攝了一部電影 "奇特的中國",此片的上映在 "認識世界" 系列片中取得了巨大成功。自1997年到2001年,應阿·賓卡斯教授之邀,他作為客座教授,在法國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繪畫技巧專業授課。
法國多家出版社還出版了許多有關他的繪畫和書法的美術畫集。他的部分作品還被選入法國教委的教課書中。
馮驍鳴的畫是西方的,更是東方的,從他的作品中,能夠真切地感受到自由的呼吸、心靈的顫動、禪意和美。
牢記趙無極教誨
採訪馮驍鳴是在上海新天地朗廷酒店,酒店大堂掛著他的一張抽象油畫《遠看山有色》,遙遠的地平線上隱約看到山巒,夢幻般的薄霧籠罩著山谷,東方的通透的墨韻配上西方的厚度的色彩效果,令畫面看上去在自由呼吸,畫家收放自如的靈動意蘊,把觀者自然而然地引入到了一望無際、詩意綿綿的空靈境界。“可惜標題有些具象。”記者評論道,馮驍鳴坦言,標題是買家自己取的名字。近年來,他完成畫作後一般用日期做標題,他堅持抽象畫作取了名字,容易禁錮觀者的思維。
在和記者見面前,他已經訂了月底返法的機票。“這裡(上海)有些‘心不定’,我要回去畫畫了,畫家的社交越少越好。浮躁的作品一眼就會被看穿,經不起推敲。”鄉音不改,馮驍鳴一口上海閒話裡帶著誠懇,他近年接觸了不少大藝術家,他們兢兢業業,對物質沒什麼追求,一瓶紅酒幾塊麵包,可以一直待在畫室里創作——馮驍鳴將其視為榜樣。
言談中,馮驍鳴有一說一,和他的畫作價格一樣擠乾水分。早有耳聞他是法國藝術家協會的會員,兼任聲名卓著的法國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Ecole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Beaux-Arts de Paris)的客座教授,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說明“自褪光環”:“法國藝術家協會只是一個組織,稱不上榮譽,主要為畫家提供些稅務及法律方面的諮詢,偶爾組織慈善拍賣等;客座教授我做了3年,現在辭去了教職,安心畫畫。”
在趙無極和朱德群兩位法籍畫家的交際圈中,馮驍鳴是出現頻繁的少有的華人朋友。馮驍鳴在機緣巧合下熟識了趙無極先生,有一次他在巴黎辦展(他倆同時應邀參加巴黎素描及水墨畫沙龍),趙無極來看,馮驍鳴翻譯出版了一本《道德經》法文版配他的繪畫和書法作品集,趙無極忘記曾買過一本,又在現場買了一本請馮驍鳴簽名。
馮驍鳴回憶,這兩位大師級的畫家對社會的看法犀利,但待人處事都非常低調。他記得,2005年趙無極在接待中國客人時說:“中國年輕人開始膨脹了,畫畫好的人很多了,山外有山。”趙無極生前對這位晚輩的畫作也非常欣賞,馮驍鳴也牢記著這句教誨。
甘做中法交流使者
馮驍鳴的畫作里,將東方的意境繪畫完美地融入到了西方現代繪畫中,把中國畫的抽象空靈、與西洋畫中的色彩運用相結合,形成了獨具個人魅力的畫風。馮驍鳴說,自己骨子裡是中國畫的線條和靈韻,而西方繪畫對他最大的衝擊是色彩,他在其中找回了被先輩失落了的色彩。法國評論界非常認可馮驍鳴這種“中西貫通”後的詩意,將他的畫作歸類於“抒情抽象意象繪畫”。
法國著名藝術評論家兼策展人亨利·佩里爾博士(Dr.HenryPerier)評論認為,“馮驍鳴近期的一些作品中,顯現了他具有東西方雙重的文化背景,並隨著歲月交替,逐步展現出來這種獨特的山水畫風格,他的作品又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界域,在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和他鍾愛的西方藝術大師的傑作中吸取營養,開創山水風景畫的新篇章。”
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教授阿巴姆·賓加斯(Abraham Pincas)說:“在他的繪畫創作中,我們可以看到他為我們展示了一種具有傳統意識的、嫻熟的書法性的用筆,他暗示了藝術家的經歷、素養和文化底蘊,給人帶來一種天地相間和此處無人勝有人的美景。”
馮驍鳴曾出版了一本繪畫和書法集,書法作品他選擇了老子的《道德經》,還自己翻譯、配畫。此書在法國熱銷,連印6版,銷量25000萬冊。法國弗朗馬意翁出版社(Flam-marion)請他再用這樣的形式出版繪畫書法集,他自然想到了《石濤繪畫語錄》。馮驍鳴回上海買了所有版本,把石濤對繪畫理解做成了精悍的小標題。“無法而法,乃為至法”“大象無邊”,經他翻譯後,一些法國讀者也熱衷於琢磨東方智慧對繪畫的哲學概括。
法國前總統席哈克也曾寫了親筆信,祝賀馮驍鳴在中法藝術交流上的貢獻,這讓馮驍鳴也受到鼓舞。在擔任客座教授時,他傳授書法和繪畫技巧的同時,也將東方的辯證和禪意教給學生。
如今,馮驍鳴也會受邀成為中法文化交流的使者,出席一些重大的雙邊活動。明年是中法建交50周年了,法蘭西藝術院前主席兼任終身院士、雕塑家安東尼·彭賽(Antoine Poncet)將聯手馮驍鳴在中法兩地舉辦一場盛大的雙人展覽。
法國畫家一覽
70年代後,法國寫實主義轉衰,70年代後還出現了象徵主義,它和文學上的象徵主義有著密切的關係。它們追求理想的世界,作品有著虛幻和超脫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