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士和茶
中國古代的士和茶有不解之緣,可以說沒有古代的士便無中國茶道。
此處所說的“士”是已久仕的士,即已謀取功名撈得一官半職者,或官或吏。最低也是個拿一份工資的學差,而不是指范進一類中舉就患神經病的腐儒,嚴監生一類為多了一根燈草而咽不下最後一口氣的庸儒,”那些篤實好學但又囊空如洗的寒士亦不在此之列。
中國的“士”就是知識分子,士在中國要有所作為就得“入仕”。榮登金榜則成龍成風,名落孫山則如同草芥。當然不一定個個當進士舉人,給個“地師級”、“縣團級”官兒做做,最起碼的條件是先得溫飽,方能吟詩作賦並參悟茶道。這便是中國封建時代的特點。
中國文人嗜茶沓在魏晉之前不多,詩文中涉及茶事的漢有司馬相如,晉有張載、左思、郭噗、張華、杜育,南北朝有鮑令暉、劉孝綽、陶弘景等,人數寥寥,且懂品飲者只三、五人而已。但唐以後凡著名文人不嗜茶者幾乎沒有,不僅品飲,還詠之以詩。唐代寫茶詩最多的是白居易、皮日休、杜牧,還有李白、杜甫,陸羽、盧金、孟浩然:劉禹錫、陸龜蒙等;宋代寫條詩最多的是梅堯臣、蘇城、陸游,還有歐陽修、蔡襄、蘇轍、黃庭堅、秦觀、楊萬里、范成大等。原因是魏晉之前文人多以酒為友,如魏晉名士“竹林七賢”,一個中山濤有八斗之量,劉伶更是拚命喝酒,“常乘一鹿車,攜酒一壺,使人荷鋪隨之,云:死便掘地以理”。唐以後知識界頗不贊同魏晉的所謂名土風度,一改“狂放嘯傲、棲隱山林、向道慕仙”的文人作風,人人有“入世”之想,希望一展所學、留名乾秋。文人作風變得冷靜、務實,以茶代酒便蔚為時尚。這一轉變有其深刻的社會原因和文化背景,是歷史的發展把中國的文人推到這樣的位置:擔任茶道的主角。
原因
中國文人頗能勝任這一角色:
一則,他們多有一官半職,特別是在茶區任職的州府和縣兩級的官和吏員近水樓台先得月,因職務之便可大品名茶。貢茶以皇帝為先,事實上他們比皇帝還要“先嘗為快”;
二則,在品茗中培養了對茶的精細感覺,他們大多是品茶專家,既然“窮春秋,演河圖,不如載茗一車”,茶中自有“黃金屋”,茶中自有“顏如玉”,當年為功名頭懸樑、錐刺股的書生們而今全身心投入茶事中,所以,他們比別人更通曉茶藝,並在實踐中不斷改進茶藝,著之以文傳播茶藝;
三則,茶助文思,有益於吟詩作賦。、李白可以“斗酒詩百篇”,一般人做不到,喝的酷叮大醉,頭腦發脹,手難握筆何以能詩?但茶卻令人思勇神爽,筆下生花。正如元代賢相、詩人耶律楚材在《西域從王君玉乞茶因其韻》中所言:
啜罷江南一碗茶,枯腸歷歷走雷車。黃金小碾飛瓊雪,碧玉深甌點雪芹。
筆陣兵陳詩思奔,睡魔卷甲夢魂賒。精神爽逸無餘事,臥看殘陽補斷霞。
茶助文思,興起了品茶文學,品水文學,還有茶文、茶學、茶畫、茶歌、茶戲等;又相輔相陳,使飲茶升華為精神享受,並進而形成中國茶道。
雅士茶道是已成大氣候的中國茶道流派。茶人主要是古代的知識分子,以“入仕”的土為主體,還包括未曾發跡的土,有一定文化藝術修養的名門因秀,青樓歌妓、藝壇伶人等。對於飲茶,主要不圖止渴、消食、提神,而在乎導引人之精神步入超凡脫俗的境界,於鬧情雅致的品茗中悟出點什麼。茶人之意在乎山水之間,在乎風月之間,在乎詩文之間,在乎名利之間,希望有所發現,有所寄託、有所忘懷。“雅”體現在下列幾個方面:
一是品茗之趣
二是茶助詩興
三是以茶會友
四是雅化茶事
正因為文人的參與才使茶藝成為一門藝術,成為文化。文人又將這門特殊的藝能與文化、與修養、與教化緊密結合從而形成雅士茶道。受其影響,又形成其它幾個流派。所以說是中國的“士”創造了中國茶道,原因就在此。
雅士茶道
素有“魚米之鄉,花果之地,絲綢之府,文化之邦”美譽的餘杭,是杭州的門戶。餘杭三面環抱西湖,南望寧波,東接上海。歷史上,著名的隋朝京杭大運河的起點就在餘杭。如今,這裡人文薈萃,經濟發達,已成為旅遊勝地。而且,從杭州到餘杭只需10分鐘車程,交通十分方便。
徑山茶的產地徑山,就在餘杭境內。徑山,是天目山之餘脈,因徑通天目山而得名,這裡風光綺麗,有著名的千年佛教古剎--徑山寺;出產優質名茶--徑山茶。
茶史追溯
徑山產茶歷史悠久,始栽於唐,聞名於宋。宋朝的翰林學士葉清臣在他的《文集》中說:“錢塘、徑山產茶質優異”。清代《餘杭縣誌》載:“徑山寺僧采穀雨茗,用小缶貯之以饋人,開山祖法欽師曾植茶樹數株,采以供佛,逾年蔓延山谷,其味鮮芳特異,即今徑山茶是也”;又據《續餘杭縣誌》記載:“產茶之地,有徑山四壁塢及裹山塢出產者多佳,至凌霄峰尤不可多得”。
南宋時,日本佛教高僧聖一禪師、大應禪師(即南浦紹明)渡洋來我國,在徑山寺研究佛學。歸國時帶去徑山茶籽和飲茶器皿,並把“抹茶”法及茶宴禮儀傳入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