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吟
遠離官場,告別情場,逃離酒場,躲進小樓細思量。前亦思量,後亦思量,人生不過夢一場。為情容易把人傷。曾高歌太白,痛飲杜康。忍將五臟成次品,亦向馬桶吐忠腸。甚荒唐。現如今,怎樣?傷了肝,傷了胃,傷了心,傷了肺,耳畔不聞碰杯聲,但聞吊瓶點滴響。從今後,再也不能那么喝,再也不能那么狂。革命尚未成功也,要重攜畫筆上太行。山鳥啼,山泉響。溪旁兒童捉柳絮,石碾碾出野韭香。黃犬吠人柴扉閉,手卷拋書午夢長。清茶留客坐,畫卷示同行。謾道山人清且薄,當年山人挺豪爽。山泉載酒東去也,村歌猶在牛背響。
文章
前些時,余自琴島歸省故里。會良友,賞仲秋。把酒持螯,不亦樂乎。維耀大兄
相陪左右,累有數日。不意竟至病酒。幸無大礙。余心惶惶,深感不安,夜不成寐,披衣捉筆,聊成數行。人皆有三病。曰:病情,病權,病酒。既如,在官者,病權;情痴者,病情;性豪者,病酒。維耀兄正在痴與豪者之間,焉能不病。然大凡莫有不在三場中俯仰者。如前詩所言。即在場中,能不病者,稀矣。作此非與兄調侃,實則同病相憐。今之讀者,勿以工拙究之,幸矣。後之讀者當諒吾輩病人病語,復何言哉。
2000年秋記於青島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