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介紹
(簡單版)
一個有關北漂女孩小柯在臨死前的一個月里經歷的故事,意欲通過探討北漂人命題,對媒體與偷拍的職業道德和從業準則進行解讀。石小群飾演身患癌症的北漂女孩祁小柯,在生命的最後一程一位靠賣紀錄片為生的男記者設法接近了她,想拍一部女孩怎樣死去的紀錄片掙錢,兩人約定“說好不管我”,因此記者得以近距離無障礙地看到了這個女孩的生活內容。在該片中產生了一系列肉體和精神的搏鬥,以至於雖然小柯永遠走了,但記者卻拒絕了用這段生命的真實記錄去掙錢。
(詳細版)
電視台紀錄片編導扈豐(綽號由老扈衍變成老酷),醉心於純藝術片創作、疏於掙錢務實,家裡的日子日益貧困。在出版社做編輯的妻子小雯嚴肅提出要與老酷離婚。
老酷淨身出戶,重新過起漂泊的日子,立刻陷於生存困境,才嘗到平時當甩手掌柜、不思慮家庭經濟的被動。連點兒私房錢都沒攢下的老酷,當下之急是夜裡安身的一張床。
事實上,老婆這次看似果決的離婚通牒,很大一部分意圖是給丈夫下一劑猛藥,讓他醒悟,回到居家過日子的軌道上來。
老酷心知肚明,看著電視圈兒里的同行個個置房買車的,他其實也羨慕,可是讓他心動的選題總是那些個很難掙到錢的題材。他常常為此舍了欄目的穩定收入,與同道朋友去弄一段時間自己喜歡的片子,兜里沒錢了才回來拍欄目那些個應景東西。搞的家裡單位都對他怨聲載道。所以他始終處在矛盾當中,一點兒也不怨恨老婆,更不敢得罪製片人。
今天更是沒轍了,無奈腆著臉給製片人打電話,指望恩賜個現成的選題,先弄出點兒拍攝經費,應應急。但是遭到製片人一通指責,沒有得逞。人家不慣他這毛病。
失落無比的老酷漫無目的地閒逛,不知道從哪裡弄一筆錢應付眼前的危機。他的偶然介入,攪擾了祁小柯從過街天橋上跳下去的計畫。
孤獨、貧困和遺傳疾病使漂泊京城的女孩祁小柯打算提前結束掉自己注定活不了多久的生命,以迴避病痛的折磨、絕望的煎熬和化療帶來容貌的毀棄。她拒絕治療的理由除了缺錢以外,用她的話說就是:我什麼都沒了,不能再沒了這頭黑髮。她不願像當年媽媽那樣,死得醜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讓見。這件事給祁小柯留下了一生的陰影。
病入膏肓的祁小柯放棄治療,等待死亡的最後一個月,讓職業嗅覺靈敏的老酷圈定為絕佳的紀錄片選題,立刻得到製片人的讚賞和大力支持,指望以這個真實記錄生命死亡過程的片子角逐年度大獎。老酷終於撞上一個既有創作價值又能掙到可觀片酬的選題。他立刻從欄目里領到前期拍攝經費和攝像器材,連蒙帶騙地進駐祁小柯租住的一居室小家,順便還解決了無處棲身的尷尬處境。
幾經周折,老酷慢慢滲透進祁小柯的生活中,讓她稀里糊塗地與自己達成拍攝協定,條件是老酷不得干涉祁小柯的正常生活和自由。老酷正中下懷,開始了客觀記錄式的影片拍攝。
老酷和小雯的離婚在冷戰中僵持拖延,這其實是雙方婚姻危機的一段最好的緩衝休整時間,只不過表現出來的是老酷耍賴不離,小雯不依不饒。
祁小柯當然不知道老酷和電視台是利用她來賺錢。老酷也不知道祁小柯內心深處需要有個人來陪伴孤獨。他忍受著良心的煎熬,漠視病痛和貧困中掙扎的祁小柯,堅持客觀冷靜的拍攝……
出版社的編輯們為市場銷路困擾,絞盡腦汁地抓暢銷書。小雯也不能例外,編輯之餘還自己根據市場賣點寫作關於北漂群落的書籍。
朝夕相處的拍攝,不可避免地讓老酷與祁小柯之間有了情感的碰撞,使一出遊戲式的鬧劇悄悄起了變化,這深深影響了他的客觀拍攝。
女人的直覺讓小雯開始刺探老酷的行蹤,並且不動聲色地會見祁小柯這個潛在的情敵,同時讓對方毫無覺察地成了自己這本商業書籍里的素材。她自己也開始咀嚼反思過去的婚姻與愛情。
開始對老酷有了好感的祁小柯,忽然一天發現了老酷拍攝的真正動機。
事情敗露了的老酷,也不打算再繼續下去這種欺騙別人也折磨自己的拍攝,默默收拾器材打道回府。
傷心的祁小柯激起了她要挫敗老酷如意算盤的鬥志,主動與老酷簽定了正式拍攝協定。兩個人展開了時間的較量。積極的人生態度,意外地激發了生命奇蹟的出現。祁小柯超越了醫生關於她還能活一個月的預言,一下子打亂了老酷的拍攝計畫,導致製片人難以承受拍攝周期延長、資金超支過大的壓力,收回了老酷的攝像器材,責令他改弦更張。
祁小柯勝利了。失敗了的老酷由衷地替她欣慰。兩個人的心複雜地走近了。這時候才發現,他們其實是共同生活在相依為命的精神世界裡,儘管老酷還在努力恪守著男人那點兒尊嚴和道德上對妻子小雯的忠誠。
不能再提供給這個小家經濟上的微弱幫助,也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工作理由,老酷儘量躲避著祁小柯,四處混飯找轍兒,不願意從經濟原本就陷入困境的祁小柯碗裡分一羹湯。
小雯敏銳地捕捉到商機,捐棄前嫌,主動給老酷提供私有資金,並把家裡的小DV攝像機送給他繼續拍攝這個生命毀滅的題材。她不願意老酷前功盡棄。
後來因種種變故,老酷的拍攝還是不能克制地偏離了市場原則,拍攝也融入了無法超越的情感色彩。但是,偶然的機會,製片人還是從中看到了市場價值。決定重新提供資金、和專業備的支持,讓老酷克制感情,職業化地完成拍攝。
但是老酷放棄了。
老酷和祁小柯過了一段沒有功利的二人生活,貧窮但幸福,短暫卻值得永遠懷念。一天,她平靜地死去,依就長發飄然。老酷把她安葬在她的母親墓旁。
妻子小雯認真觀看了老酷拍攝祁小柯的全部錄像帶,完成了暢銷書的寫作。並且重新接納了丈夫,為了他是一個重情薄利的男人。
忽然一天,老酷看到了署名小雯的書訊。十分惱怒。
小雯說稿費抵了你給祁小柯處理喪儀的費用,還有你幾個月來應該負擔的房貸。你不掙錢,我總得想法兒維持這個家的經濟運轉。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老酷無言以對。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祁小柯 | 石小群 |
老酷 | 張昊 |
小雯 | 萬麗偉 |
網友觀後感
當生命被記錄--電影《說好不管我》觀後感
作者:曉伊
最近幾年,越來越對影院產生了畏懼感。原因不是票價高,而是很多電影看了讓人失望。最難受的是走出影院後,不知道影片講了什麼故事,說了什麼道理。或者說,編導拍一部作品出來,到底想告訴觀眾什麼,或轉達什麼?
當然,也許是筆者才疏學淺,讀不懂有些編導們高深的創作意圖也是有的。但做為觀眾,掏出省吃儉用的錢來進影院,一是藝術享受,二是領悟道理。如果二者都得不到,那最現實的感覺就是錢花得冤了!
抱著疑惑,坐在大銀幕的遠處,靜靜地等待著《說好不管我》的首映。
之前,我知道該劇的導演兼編劇崔立新先生,在電影界中尚屬年輕人。可論“觸電”的年齡,他卻已是“老將”了。專題片、紀錄片導演出身的他,獲獎無數,十幾載的打拚下來,這個扛著攝像機西上青藏高原南下蘇杭天堂又遠到天涯海角拍片的山東大漢,像一隻蜜蜂一樣得辛勞,臉上寫著的表情就兩個字——認真。
認真是一種工作態度,但電影是拍給大眾看的作品。能否打動觀眾,是編導最後的期待。
《說好不管我》是第十四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中的特別展映片。
基於一種新的期待,影片拉開了序幕……
很簡單的故事——電視台欄目編導老酷為掙錢,也為台里的收視率,突發奇想地要拍一部紀錄片,於是,一個身患絕症、生命只剩最後一個月的年輕漂亮的姑娘小柯走進了他的鏡頭……無疑,在今天,當我們的社會被媒體“妖魔化”地點燃之後,大眾的收看、收聽心態早已非常浮躁。做為編導,找這樣一個“血淋淋”的題材來吸引觀眾目光,無可厚非。
可是,當影片一步步地深入內里,講著已婚男人老酷和未婚姑娘小柯的奇中帶著平淡內容的故事時,觀眾的心,早已被影片“故事化”了。影院裡,觀眾的笑聲,是投給演員精彩表演的,也是投給編導巧妙的構思的。冷幽默的筆調、調侃式的故事,沒有太多刻意的表演,沒有太多華麗的鏡頭,也沒有太刻意地去講的“故事”等等等等。而影片的好看,影片的精彩,就在樸實無華中一一呈現出來了。
就這樣一個想記錄一個年輕姑娘死去過程的簡單故事,卻向人們講了一個大道理——生命可長可短,一百年也是活,二十年也是活。活得質量不同,這才是關鍵!
當生命走向盡頭時,如果你是哭泣著離開的,那你的人生就是灰暗的。無論時間的長短都不是重點。
當生命在紅色的映襯下,當有一個傻瓜男人把他的肩頭當成了你可以依靠的港灣時,罹患絕症的姑娘的人生盡頭,有陽光在她的臉上,而死亡已經變得有些溫和。
一個想掙錢還房貸又想在事業上出名的中年男人老酷,為著工作走入姑娘的生活。最後,老酷放棄了金錢,也放棄了片子的拍攝。他得到的,是心靈的洗禮。
一個想美麗著不想被化療整得難看的年輕姑娘小柯,為著快快死去走入了老酷的生活。最後,她的生命被延長了十五天。雖然十五天在人的生命長河裡很短暫,但小柯卻得到了真情,得到了最美麗的人文關懷。她活出了百年奇遇的人生,也洗禮了老酷的心靈。
當小柯站在長橋上邊舞邊唱,當老酷裝出的“小鴨子”憨態可掬地在長橋上扭動,觀眾在影院裡寂靜無聲,銀幕上下,一同體味生命最華彩的樂章!死亡在最後的人生中,變得不那么可怕和傷感。讓一個姑娘笑著面對死亡,是該劇的最大亮點。
走出影院一直在想,老酷和小柯之間擦出的是愛情的火花嗎?不、不是。如果老酷出軌,老酷對小柯有骯髒的非分之想,就對一直深愛著他的妻子是不公平的。
設定一個天天將離婚掛在嘴上,但實際上又深愛著丈夫老酷的妻子這個人物,是編導的獨具匠心。帶有稍稍母性之愛的妻子掩蓋了老酷的男人本性。和老酷唇槍舌戰的小柯卻喚醒了他男人的責任。都說這年頭有責任心的男人少了,讓老酷有這樣一個轉變,這是編導的靈性之所在,也是我喜歡這部電影的最大原因。
在我的眼裡,編導恪守了一份中國式的道德。而影片,也給了觀眾一份儒家式的思索——我們怎么樣去索取物質?我們怎么樣去對待生活中的弱者?以及,人類的良知到底能在物質社會中撐多久,走多遠?
著名影評家、北師大田卉群(blog)副教授對影片有一句話說得非常精闢。她說:“看一部電影,能從中記住幾個片段,感悟一個故事,就足矣了。”畢竟大學教授,寥寥幾句,就把大道理講得比我清楚,比我好。
經典對白
晨 祁小柯家 餐廳
老酷點上一支香菸。
祁小柯收拾碗筷。“可你出去是怎么進來的?我又沒給你鑰匙。你不會是溜門撬鎖出身吧?”
老酷說:“撬什麼鎖呀。不鎖。”
“你居然不鎖門?就敢把我一人留家裡!”
“那有什麼?”
“進來人呀!”
“你說過沒有可偷的。”
“我呢?我一大活人。”
“你不是不怕死嗎?”
“我也不想讓人殺——死。”
“賊偷東西,一般不殺人。”
“我更不想嚇死!”
“你不是說謝謝我殺死你”
“我那是說反話我那是說反話。我那是謝謝嗎是謝謝嗎?你那么聰明聽不出來呀?你那么不負責任啊!你盼著我死。你盼著我死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怕你死!”
“你盼我死!”
“我怕……你死!”
“你盼……我死!”
“喔對,我盼你死。你死,正好,我拍下來。我拍下來賣錢。賣大錢。賣不了大錢賣小錢。賣一盒香菸錢。你還別不信,我這就拍。別看鏡頭,該幹嘛幹嘛。別跟我說話。別跟我笑。傻妞兒。這就開機了,鏡號…… 一。”
鏡頭前的祁小柯來了興致:“不說就不說,有什麼呀。你也不能跟我說話。”然後轉身進了臥室,反腳踢上房門。
老酷趕緊放下機器,麻利兒地裝電池,調聲音,裝磁帶,打彩條,不斷拿眼去瞟臥室的門,生怕她這會兒出來。經驗使他預感到祁小柯肯定要做點兒什麼。並且打眼看著尋像器,急速地分別給出門口一個全景,給出估計人頭出沒的地方一個近景,找了找位置感覺,嘴裡咕噥:“適應鏡頭挺快呀!”然後,鋪展一張白紙,調黑白平衡。“該著我出東西。快,快,快……”
祁小柯還是先他一步突然打開房門,喀嚓喀嚓兩聲,閃光,拍照。嘴裡還說:“我看你抓拍。我看你抓拍。”就拍了老酷埋頭調試和匆忙甩過機器的兩個瞬間,即而轉身躲進門後,閃下老酷扛著機器面對空門。
老酷把攝像機從肩上拿下來,席地盤腿坐好,低位手持機器,拉出合適的全景,打到備錄狀態,等候拍攝時機。
良久。憑一種感覺,他開機。
她開門。
他靜靜地拍攝。
她悄悄地坐下。兩腿曲向一邊。手裡抱著相機,不拍,看老酷。寧靜。從臥室的落地窗進來的充足光線,透過門口 給她勾出一層微藍的輪廓線。
老酷這時已換了特寫,給到她的臉上,從尋像器里看她的眼。老酷居然有點受不了那對視,鏡頭緩緩下搖,搖過掛鑰匙的頸項、單薄微喘的胸脯、修長纖細的胳膊、到手裡磨損了邊角的舊相機,落幅。恰好兩滴淚水落下,手指默默擦拭,又像輕輕撫摸。忽然起身出畫。老酷控制住沒有挪動機位、景別。隨著裙裾垂下,擺動中光腳後轉進臥室,門幽幽堵向鏡頭,快近門框,停下。僅剩一束光,有輕塵浮動。十秒。老酷關機,放躺機器在腿灣里,摸出一根香菸點燃。
忽然聽到祁小柯在裡邊喊:“你不想進來拍拍嗎,老——酷?”
老酷遲疑片刻,掐滅菸頭,提上機器走進臥室。
祁小柯說:“你拍拍我在窗台上畫畫吧?再拍我在床上看書,還有靠在床腳邊聽音樂,特陶醉的樣子…… 你先別拍,我支好畫夾。怎么啦?不拍了?為什麼呀?多好玩兒啊!不拍不拍拉倒。別在臥室抽菸。不過,我剛才也沒拍上你。我根本就沒上捲兒。嘿嘿。——哎,你拍攝的時候真得挺酷!你不問問我剛才為什麼想哭嗎?”
“不問。”
“那你怎么說呀?”
“我不用解說。”
“那誰看得明白?”
“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說也不明白。”
“聽不懂。”
“那就別聽懂。”
“你好酷耶!——冷酷。”有人按響門鈴,祁小柯噓聲。
老酷立刻扛起機器,同時打開開關,調試好光圈,掛著祁小柯的前景,對準門口,開機。
祁小柯悄聲說:“收電費的。”然後悄悄過去看貓眼,然後豁然拉開門,閃了一下正要再伸手按鈴的門外人。
“你想乾什麼?”
“阿姨,您好。您想試試我們最新研製的多功能梳子嗎?”上門推銷的男人一躬九十度,同時把一隻腳踏上門檻,以防立刻被主人關上門,接著急速開練。
“你叫我什麼?”
“喔,大姐。我們這梳子技術含量很高……”
“我比你還大嗎?”
“喔,小,小姐,您的秀髮最適合……”
“你罵誰是小姐?把腳拿開。”
推銷人還想解釋,忽然看見攝像的老酷,趕緊抽腿走人。
祁小柯重重地關上門,氣嘟嘟的沖老酷鏡頭走來:“起來,擋道狗。碰你攝像機了。”
老酷不予理睬,真的讓她靠近,才關機躲開:“謝謝。你給我堵上鏡頭,這一場可以轉了。”然後,去門口。“看不出你挺厲害。”
“有人壯膽,我怕什麼。”
“狐假虎威。”
“不能讓你白賴在這兒。”
老酷開門。
“你乾什麼?”
“過來幫忙按一下鈴。我補個鈴聲。”
“弄虛作假。”祁小柯蠻有興趣地過來按鈴,一手伸向門外,一手把著門框看他。
老酷透過臥室門口,用長焦對準窗台上花瓶和插花,遲遲聽不見鈴聲:“按哪。”
“你轉過來呀。”
“我就采個聲音,剪輯時插上用。利用這磁帶拍個空鏡。拍你幹嘛?鈴響的時候你是在臥室。沒準兒我這個空鏡就用在那裡呢。”
“我算知道你們……”
“別說話,我開機了。按。”
拍完之後,祁小柯看著老酷,把機器放下,蓋上鏡頭蓋,繼續說:“我算開了眼了。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