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荒

藥荒

藥荒是指2016年5月份以來中國多個城市有些藥品出現供應短缺現象,其中不乏魚精蛋白這樣的救命藥。一些患者因此不能及時手術,病情被耽誤。面對“藥荒”,相關部門應儘快“出手”,拿出系統性方案,疏導藥品供應鏈中的梗阻,絕不能讓管理“撂荒”。

概述

央廣網2016年5月4日訊息,據中國之聲《央廣夜新聞》報導,最近,一些大城市出現了“藥荒”,部分藥品在藥店難得一見、黑市中卻身價猛增,例如魚精蛋白,現在全國性缺貨,心臟病人排隊等藥“救心”。

魚精蛋白,全稱為“硫酸魚精蛋白注射液”,是一種從深海魚類精巢中分離出的抗肝素生物製劑,是心臟外科手術中的常用藥。心臟手術的患者在術中接受體外循環,為了保證血液循環正常,醫生會用肝素抗凝劑防止血液體外凝固。南京鼓樓醫院心胸外科主任王東進告訴記者,去年醫院共實施1000多台心臟手術,消耗的魚精蛋白約7000支:“我們做心臟手術要稀釋血液給肝素,如果沒有魚精蛋白人體就會有大出血。離不開它,要是離開它就不能做心臟手術了。”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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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魚精蛋白”會缺貨?合肥一家三甲醫院藥學部負責人蔣磊介紹說,魚精蛋白在國內有兩家企業生產,幾十年來維持同一售價,在物價飛漲的今天,企業方面生產藥品的經濟驅動力大大降低,“本身價格不是很貴,大概幾十塊錢一支,定價是國家很早以前定的,可能價格一直沒調整,廠家認為供貨成本太高,生產不及時,生產積極性不高,致藥品比較短缺。”

記者了解到,上海上藥第一生化藥業有限公司生產的魚精蛋白,歷史上曾有9.1元的供貨價;2014年,北京悅康凱悅製藥有限公司的供貨價格大約是13元。

有不願意具名的院方人士說,這次之所以缺貨,是因為北京的那家企業生產的藥品僅供北京地區使用,不再流通到北京之外的區域。因此,所有供藥壓力全部壓在上海的那家企業。還有業內人士推測,這可能是藥品生產企業漲價的前兆。合肥市某醫藥公司銷售代表李先生說:“都不願意生產,因為他沒有利潤,而且是虧本,生產一支虧一支,這肯定不願意搞的。”

藥企利潤少、某些企業對部分藥品的生產占有壟斷地位,這些都是致使部分藥品短缺或者脫銷的誘因。

泉州市區一家綜合性醫院林醫生告訴記者,在他看來,缺藥的主因是藥品廠家的年度計畫生產量滿足不了市場需求。“有很多藥缺貨。比如說優甲樂,藥企生產不過來,只能按照原計畫生產,產量不夠,就會造成局部供應量減少。”

既然市場需求如此之大,為何廠家不多生產一些來滿足消費者呢?林醫生說,這背後還隱藏著中間環節之難,藥品生產廠家無利可圖,自然放棄。

“從購藥流程上看,所有想進入醫院這個流通領域的藥品都必須經過投標。如優甲樂,比如說現在是50塊錢,要求40塊錢供貨。要是覺得做不到這一點,就不投標,那醫保就沒有中標,沒有中標的話,那醫院就不能進這個藥。如果40塊錢可以搞定的話,醫保還要重新調整,要再議價。比如說要大量採用,進一百盒,那40塊還要降到38塊錢,要願意就可以送貨。就是說,中標情況下才能這樣做,生產廠家無利可圖,它就不供貨。”

從這裡可以看出兩個原因:一個是廠家按照年度計畫生產,沒有考慮到市場的變化和需求;另一個是“招標採購”。說到這兒我們還必須關注一個與“藥荒”脫不了干係的一方:醫院。我國現行的以藥補醫體制,醫院可以在藥品進價基礎上加成15%,越貴的藥品給醫院帶來的加成收入就越多,醫護人員的收入就會越高,這使得高價藥更受醫院和醫生歡迎。

廉價藥本身和高價藥在生產工藝和工序上區別並不大,對藥廠而言,上一條生產線不是簡單的十萬、二十萬的事,需要上百萬、上千萬,生產線要追求生產效益最大化,實現起來並不容易。

在製藥行業摸爬滾打近三十年的王景立目前在吉林省經營一家藥廠,專門生產廉價藥。“好幾十個,都是低價藥,低價藥就是所謂的普藥,多少年的老藥,像撲熱息痛,鎮痛片,上世紀六十年代就有這個藥。”

而這樣的產品結構注定王景立的企業效益平平。他說:“廉價藥接近成本價,幾乎都是沒什麼利潤,就是一塊錢的藥,生產成本一塊錢,有的能賣到一塊一,就這樣,百分之十的毛利率。”

事實上,生產廉價藥是王景立無奈的選擇:“我沒有新藥,新藥都在審評當中,我也不想生產,沒辦法,就是硬維持。”

在王景立看來,廉價藥市場出現缺口並非普遍現象,藥企生產廉價藥無利可圖主要還是供大於求:“市場需求確實有量,但生產的廠家也多,不是所有藥廠都搞新藥,普藥基本上百分之七八十,如果供不應求,企業不就漲價了嗎。低價藥缺口也有,個別的,假如低價藥那么缺,就漲價賣,市場價格是放開的,低價藥成本9毛,可能賣一塊錢,就不生產了,然後低價藥缺,假如賣兩塊,掙錢就乾唄,還是賣不出去。

如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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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價救命藥一般具有藥理作用獨特、可替代性差、利潤低且臨床需求不確定等特點。以往政府職能部門曾靠緊急協調或一紙命令等方式抑制“藥荒”,但實踐證明,這種做法難以根治頑疾。藥企往往在“藥荒”後很快迎來生產過剩,滯銷帶來的虧損令企業不堪重負。久而久之,這種惡性循環最終轉嫁到患者身上,讓很多人深受其苦。

在與人民健康安全息息相關的藥品等領域,政府部門應以有效的制度設計激發藥企生產積極性。例如,對生產公眾基本用藥的定點藥企採取適度補貼、減免稅收等措施,引導和規範生產和流通環節的市場行為,平衡藥品市場的供求關係,補足相關產業鏈的發展短板,確保公眾用藥需求得到滿足。

想要根治“藥荒”,相關部門還應對申請廉價常用短缺藥生產並符合資質的企業予以支持。儘快完善公眾用藥儲備、預警等一系列安全保障機制,從制度執行層面保障藥品供應,像保障重要民生物資那樣對危重病人和慢性病患者需要的常備救急藥進行科學的供應管理。唯有如此,醫生才能“有方可開”,患者才能“有藥可醫”。

各界看法

對於魚精蛋白5年一次的缺貨事件,醫療界也有著不同的看法。

成都一家三甲醫院心血管外科主任認為,魚精蛋白的缺貨與價格低廉企業利潤少,缺乏生產積極性有一定的關係。他認為,從根本上解決缺貨問題,行政部門應該進一步放開條件,讓更多企業參與到這類藥品的生產中來,增大供應量。“當然,這涉及到企業生產資質和能力問題,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需要的時間更長。”他說,在此之前,不妨國家適當放開這類藥品的價格,增強企業生產這類藥品的積極性,先解決目前最緊要的救心問題。

四川省政協委員陳張銘認為,魚精蛋白的缺貨是低價緊缺藥的普遍現象與個案的關係。他建議針對低價緊缺藥的現狀,要發揮藥品使用單位和行業協會的作用,他們要積極主動向區域內行政部門(包括衛計委和食藥監局)提出建議,指導、扶持敦促低價緊缺藥的企業加大生產力度,同時給這類企業提供一些政策的扶持與補貼。當更多企業願意生產後,再通過行政的槓桿調整,降低它的補貼。

西方國家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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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美國也面臨某些藥物短缺的困境。有時,藥廠和原料不足,或者在生產過程中,因為工藝和運輸的問題,出現暫時減產或停產。因為一些藥物在臨床上套用劑量較大,如果生產廠家比較少的情況下,一旦出現減產或停產,就會對臨床治療產生很大衝擊。還有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一些藥物雖然在臨床治療上非常重要,但是因為生產成本比較低,利潤也比較少,這樣的話一些大藥廠就不願意進行大規模生產,因為主要是無利可圖,有的藥廠甚至把一些對治療很重要但是利潤比較低的藥物乾脆停產。

隨著趨勢越來越惡化,美國政府開始重視這一現象。從2011年開始,歐巴馬政府分別通過行政和法律的手段解決低價藥物短缺的問題。2011年,歐巴馬首先發布行政命令,賦予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特殊權利,對藥品短缺問題進行監控,同時要求管理部門對藥品生產廠家進行監管。其中一項重要內容就是要求美國各大藥廠在藥荒可能出現情況下,必須提前向食品藥物管理局匯報,講清楚原因。2012年,美國國會通過正式法案,把該行政命令變成法律,但是雖然食品藥物管理局有這樣的權利,但這只是信息上的溝通,並不能要求廠家必須具體承擔藥品生產、增產或停產的任務。

由於政府不能強迫企業生產或停止生產某種藥物,至今為止,美國仍面臨低價藥短缺的問題。近日,耶魯大學一項新的研究顯示,美國藥物短缺現象雖然有所緩解,但問題依然嚴峻,特別是急診室、危重病人需要的一些藥物,目前還是沒有根本解決的辦法。

地廣人稀的澳大利亞相對來說“藥荒”現象要好得多。處方藥在澳大利亞很少出現緊缺的情況。最容易出現脫銷的藥品發生在受歡迎的品牌藥品身上。相對於處方藥,非處方藥和一些保健品在藥品裡面鬧缺貨的情況更為嚴重,但是缺少的只是具體的某種品牌,並不是整體性的缺少某一類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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